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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河万里

把你的枪拿开,我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白门也别想好胳膊好腿的回来。沈雷霆推开了郑远的枪,不顾郑远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神情,直接上了二楼。拿上东西,准备回去时,阿满跑了出来,拉着沈雷霆的手,说:沈督军,你让我去看看爷吧,我真的很担心,你放心,就我一人去。沈雷霆没拒绝,带着阿满回了督军府,还贴心的给二人留了私人空间,沈雷霆就不信白门会同阿满说他们两之间的那些事。爷,您还好吗。白门坐在床上,阿满左右看了看,虽然沈雷霆确实没有怠慢白门,但是阿满想着白门遭的那些罪,眼泪就止不住的留。别哭了,我没事。大概是男人都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白门难得有好语气,温柔的哄着阿满。阿满擦了眼泪,问:爷,沈小狗没有为难你吧。嗯,没有。除了说没有,白门还能说什么,那些屈辱要如何启齿。有了白门这句话,阿满也放心了不少,又呆了小一会,见白门满脸困倦,阿满扶着白门睡下,才回了广和楼。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沈雷霆,说:爷消瘦了太多了,你多给他补补。手里的事务都忙完了,沈雷霆才抽身去了白门那,屋里白门正在临摹字帖,沈雷霆也识趣的没去打扰,坐在了给白门新置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白门的手很长,十分的好看,手握毛笔,更加显的他的手纤长,骨骼分明。聚精会神的样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沈雷霆起了身,从身后抱住了白门的腰。白门笔下骤停,浓厚的墨渲染在纸上,看来得重写了。沈雷霆圈着白门腰,实在是太瘦了,摸着都没什么肉,一直都在补,怎么就不长肉了?不去理会身后的人,白门换了纸,继续低头临摹着。沈雷霆将头搭在了白门肩上,看着白门手带动着笔,虽然看不懂在写些什么,但就是觉得白门写的字如同他人一般的好看。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沈雷霆给白门带来的戏服,沈雷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结上下移动,咬着白门的耳朵说:白门,你唱戏给我听吧。白门笔下未停,说:沈督军是找不到东西来消遣了吗?不唱吗?沈雷霆答非所问,揽在腰间的手慢慢下移,沈雷霆的嗓音里带了□□,说:那我们做点别的。白门嘭的一声按下了手中的笔,回头看着沈雷霆,怒火中烧,说:你不要太过分。第三十九章 定军山最后,迫于沈雷霆的yín 威,白门还是乖乖的穿上了戏服,戴上了彩冠,水袖长舞,为沈雷霆唱了一段《定军山》。沈雷霆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的看着白门,只是私下里唱戏解闷,白门脸上并未着妆,嗓子因为吸食鸦片的原因也变得沙哑低沉。若是老班主在,定会悲痛不已,一副好嗓子就这样被毁了。不过在沈雷霆看来,这样的白门却比以前更加撩人心魄,一转身,一回头,那都是风华绝代,让人沉沦深陷。沈雷霆在想,是不是最近与白门走的太近,以至于自己都染上了烟瘾,不然怎会如此迷恋白门了?挥舞的长袖从沈雷霆眼前拂过,惊起一池涟漪,沈雷霆一把抓住了水袖,手中用力一扯,就将白门扯了过来,撞了个满怀。你发什么疯?白门坐在沈雷霆大腿上,挣扎不得。沈雷霆在白门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压着白门靠在了沙发上,白门的脖子枕在扶手上,头不得不往后仰,彩冠嘭的掉在了地上。从前我以为美这个字只能用来形容女人,今日我才得知,原来男人也可以。沈雷霆的脸从白门颈项处抬起,一手抚上白门的脸,说:白门,你真美。沈小狗,你不要胡来。白门后仰着头,脸都给憋红了,也难得去计较什么美不美的了。你知道,我就喜欢胡来,你不喜欢吗。沈雷霆低笑出声,一点一点磨着白门的神经,到最后丢盔卸甲。沙发旁,戏服军服散落了一地,就像是沙发上的人一般,分不清谁是谁了。期间杨副将找沈雷霆有事汇报,站着门口听着屋里的声响,抬头看了看日头,这是白日宣yín 啊。纠缠着,追逐着,折腾到最后,白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被沈雷霆抱着躺在了床上。沈雷霆摸了摸白门汗湿的额头,抬头轻轻的吻了吻,白门从始至终闭着眼,任由沈雷霆摆布。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沈雷霆抱着白门,直到确定怀里的人沉睡了过去,才起身穿衣出了门。杨副将在远处等着沈雷霆,见人出来了,上前道:督军,我有事汇报。沈雷霆关上了门,说:去书房。书房里,杨副将把刚收到的电报读给了沈雷霆听,大致意思就是,日本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让沈雷霆一定要密切关注营城日本人的动向。日本人,又是日本人,一个小破岛,我到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沈雷霆拍了桌子,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各方军阀打杀不停,南京那上面也打的不可开交,怕就怕,让日本人钻了空子。杨副将一脸的担忧,眼前的局势实在是不乐观。沈雷霆皱了眉头,说:远得管不了,先顾好眼前。杨副将点了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他们也能力有限,就怕是最后连营城都保不住。第四十章 烙印白门烟瘾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往后每一次发作的痛苦也越来越轻,就算没有人捆着绑着他,白门也能自己咬牙坚持下来。这样一来,沈雷霆也放心了不少,外面的天已经变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白门。已经快有半月之余,沈雷霆一次也没有来过白门这里,加上督军府里频繁的兵力调动,白门即使出不了房间,也猜到这世道终是要乱了。沈雷霆的衣服上沾了血,手里拿着枪,大步走进了书房,杨副将紧跟其后,也是一身的狼狈。督军,野泽惠子这是已经向我们宣战了,营城的兵力有限,我们孤立无援,要早做打算。两国之间的战争已经爆发,潜伏在各方各地的日本人都在蠢蠢欲动,谁都无暇顾及谁,只能靠自己。打,难道还怕他日本人不成,给我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兵力,跟他们干到底。口中唾沫横飞,接连半月的精神高度集中,沈雷霆的怒火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杨副将立正收腿,敬礼领命道:是,督军。杨帆定。杨副将抬脚准备去调动兵力,身后沈雷霆叫住了他,问:白门的烟瘾戒的怎么样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杨副将说。沈雷霆疲惫的坐了下来,说:找个人去广和楼通知郑远,让他明日到督军府来接白门回去,我护不了他周全,至少不能让他置身险境。杨副将不知道而今的白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杨副将知道,沈雷霆对白门的从来都不是恨。夜已经很深了,沈雷霆安排好了一切,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这。屋里的灯还亮着,还没睡吗,沈雷霆犹豫了一下,再看一眼吧,以后可能就再也看不见他了。推门而进,白门站在窗前,微微侧了头,看着身后带着月色而来的沈雷霆,就像是刻意在等着沈雷霆一般。沈雷霆不知该喜还是悲,他走近白门,说:怎么还不睡,是得知明日要离开,高兴的睡不着吗?白门没有回答他,也许真正的答案,连他自己都不得知。眼睛微微湿润,沈雷霆从身后抱住了白门,往后生死难测,好不容易才将这人牢牢握在了手里,真的不甘心就此放他离去。床帷摇动不已,白门顺了沈雷霆的心意,第一次没有反抗的承受着,深深浅浅,就像这个人留在他心里的痕迹一般。嗯,白门闷哼一声,肩头被沈雷霆狠狠的咬了下去,空气中飘浮着鲜血的味道。直到血流下了肩头,从纤瘦白皙的背部滑落深处,沈雷霆才张开了嘴,他说:咬的这么深,会留下印记吧?沈雷霆肩上的伤早已好了,只余一个浅浅的牙印,那是白门留给他的烙印。沈雷霆在想什么,若生不能再见,死后百年,是不是能寻着这烙印重新找到他。啊等不及白门回答,又或许是不愿听见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沈雷霆对白门下了狠手。越来越重,越来越狠,就让他死在这床上吧。第四十一:身死踏出督军府的那一刻,白门犹豫的回了头,身后除了送自己出府的杨副将,再无他人。爷,该走了。郑远唤了一声白门,白门才回过神,坐上了郑远安排的车离开了督军府。沈雷霆独自一人坐在白门待过的房间,低着头,双眼无神。杨副将送走了白门,前来复命,说:督军,九爷走了。嗯,好。沈雷霆起了身,脚下踉踉跄跄,险些摔倒。督军,杨副将忙扶着沈雷霆,神情担忧不已。我没事。沈雷霆推开杨副将的手,问:该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吗?杨副将说:一切安排妥当。好,那就开打。战火绵延,营城全面开战,大街小巷都是炮声枪声。逃的逃,躲得躲,逃不过,躲不过,就只能死在战火的硝烟中。野泽惠子想要的不止是营城,她还要沈雷霆和白门的命,所以谁也逃不过。沈雷霆在和日本人正面对战,白门也没能好到那,回到广和楼不过两日的时间,已经损失了不少人,眼看就要无处可逃,老班主一把火将整个广和楼给烧了。广和楼位于营城最重要的街道,绵绵大火,阻挡住了日本人追击的步伐,为白门的逃生争取了机会。咿呀呀,尔等无耻之辈,竟敢踏足我中华之地,待我号令千军万马,取你们狗命。老班主画着一张红脸,身背六面旗帜,身着关公戏服,手拿青龙偃月刀,震怒一吼,挺直了腰背,站在了日本人身前。八嘎,日本人的枪对准了他,连开了无数枪,每一枪都打在他苍老的身体上。师傅。大火之后传来了白门的嘶吼,够了,够了,死前能得他一句师傅,死也瞑目了。老班主最后喊了一句:我的儿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有人拦着白门,拉着他不停的往前逃,说:爷,快走啊。广和楼不仅是白门的地盘,那也是老班主一身的心血,自己老了,没必要再拖累他们了,就让这老伙计陪自己护他一程吧。一把大火,从此营城再无广和楼。让白门逃了,野泽惠子集中了所有兵力,一刻不停的攻打着沈雷霆。步步紧逼,杨副将冒着枪火,来到沈雷霆身边说:督军,撑不住了,营城守不住了,退出营城,或许以后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妈的,你他妈想做逃兵。沈雷霆将杨副将踹到在地,差点就用手中的枪解决了他。杨副将指着身后伤伤残残的兄弟,哽咽道:督军,你看看身后的兄弟,你要他们全部葬身在这里吗?守不住了,退出去,我们还机会再打回来,不退,他们都要死在这。沈雷霆看着他们,个个都满脸的绝望,这些人里面,有的甚至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这场战打到现在,连枪都没了子弹。督军,退吧,杨副将说。日本人已经在逼近了,沈雷霆低喝出声,说:撤,都他妈给我往后撤。全城都乱了套,广和楼已经全部塌了,阿满被人群挤掉了,任郑远如何呼喊都无法再找到阿满。沈雷霆一路慌乱往外撤,混乱中,看见了阿满,将她一把抓了过来,问:你怎么在这,白门了?阿满手里也拿着枪,别看她总是哭哭啼啼,但是阿满也是跟在白门身边杀过人的。阿满说:我和爷走散了,郑哥护着爷退出了营城。听着阿满的话,沈雷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让阿满待在自己身边,一路杀出营城。战争是残忍的,枪弹的无眼的,阿满被流弹击中了,血染红了她衣裙。沈雷霆抱着阿满不停的往前跑,不停的说:阿满,你坚持一下,我们已经逃出来了,马上就有大夫来了。小狗,我撑不住了。阿满的手上都是血,她轻轻拉了沈雷霆的衣袖,艰难的开口,说: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郑哥,我好像再见他最后一面。好,你撑着,我带你去郑远。沈雷霆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可他不能停下来。见郑远的路怎么就那么长,阿满终究是没能撑到,慢慢的垂下了手。阿满。沈雷霆抱着阿满跪了下去,抱着怀里的姑娘,大声的嚎啕。阿满姑娘。杨副将也不忍的撇开了头,身后的所有人,都在低低的抽泣着。第四十二章 郑远死掉一路逃亡,郑远的心绪都杂乱无章,他不是不想回头去找阿满,而是根本由不得他。野泽惠子的人紧追不舍,白门带着人打着游击战,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却让他误打误撞和沈雷霆汇合了。沈雷霆的手臂受了伤,带着一队人马,若不是碰巧遇上了白门,怕是就要亡在这里,两路人马联手,才勉强击退了野泽惠子的人。找了安全地方安营扎寨,沈雷霆手臂里的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可诺大一个队伍却连一个医生都没有。杨副将用火烤了刀,就这样徒手给沈雷霆取子弹,肉滋滋滋的作响,再痛都只能咬牙撑着。待沈雷霆包扎好,白门才带着郑远走了进来,沈雷霆看了看白门,才将视线转向郑远,说:郑远,对不起,阿满她阿满怎么呢?你遇见她了?她在哪?郑远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在屋里寻找起来。郑远,别找了。杨副将拉住了郑远,残忍的开口道:阿满姑娘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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