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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天行令

仲夏午时的日头还是很毒的,虽然这条路两边都是大树,茂密苍翠,投下一片又一片的树阴,却仍是烤的地面都在蒸腾着热气。树上的蝉不知疲惫的鸣叫着,为这炎炎夏日多添了一份聒噪。“嘚嘚嘚嘚”的一阵马蹄声打乱了蝉的鸣叫,一个少年音也在此时响起:“越哥哥,这天可真热!还有多久到宸州城啊?”越吟牵住缰绳放缓速度调笑的回头:“怎么,符笙,不行了吗?可是你非要跟我来的啊!”符笙也放缓了速度与越吟并排骑着马转头争道:“谁不行了!就是太热了!”说罢用一只手给自己扇了几下风,又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泄气道:“又渴又饿啊”越吟摸了摸自己的水囊,发现已经空了便说:“水没有了,你再忍忍,前面就是宸州了。”看符笙那副可怜泄气样又加了一句:“到了宸州城,我带你去城里最大的酒楼揽月楼,想吃什么随你!”“真的吗?真的吗!”符笙立马振奋起来:“那我们快赶路!”话没说完就见他一拉缰绳,一拍马屁股往前面冲了,还大叫着:“越哥哥,快跟上!”越吟看着他那样子无奈伸手一扶额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没办法啊,符笙从小便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越哥哥长大的,他俩不仅上的同一个私塾,还跟着同一个师父习武,符笙基本上就像他弟弟一样了。他比符笙年长三岁,学的也要比符笙多,虽天资聪颖,却又不喜舞文弄墨,倒是喜欢练武,所以在武学上颇有造诣,年纪轻轻已经有一身好武艺了,就连他们的师父也赞许的说他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此次前往宸州城不是来游玩的,而是有任务在身。本不该带符笙一同前往,毕竟路途遥远,又有要事在身,多少会有些顾不上他。奈何符笙一听说他要去宸州,便嚷着要跟来,说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宸州呢。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带他出来了。符家和越家向来交好,越家长女越歌又在十八岁那年与符家长子符筠定亲,虽然因为高僧一句两人最好在符筠二十四岁之后成亲,不然于双方都不利的话而尚未成亲,但两家人也早已像是一家人一样了。这次符笙非要跟出来两家人也都由着他,只叮嘱越吟好好照顾他。一阵疾驰后,本就在不远处的宸州城就近在眼前了。一直在前面策马狂奔的符笙此刻勒住了马,停在城门下。越吟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哇!不愧是皇城啊,就连城门都比我们浀州城气派威武些。”符笙伸着个脑袋四处探看着。越吟抬眼看了一眼城门上“宸州城”三个大字,转手拍了一下符笙的脑袋:“行了,快进去吧,现在又不渴不饿了?”“饿饿饿!”符笙当下也不张望了,一夹马肚子就进了城门。越吟好笑的看着他,慢慢的跟进去了。要说这皇城,还真是繁荣热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道路旁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走过路过别错过啊,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啊!”“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喽!”一个扛着一大捆颜色鲜艳的冰糖葫芦的老翁路过,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香味。两旁的各种商铺也是人来人往,看他们的穿着便可知道,宸州城是个富庶之地。前面符笙牵着马绳东看看西摸摸,问问这个的价又问问那个的价,显然又一次被转移了注意力而忽略了他饿扁的肚子。越吟拦下一个老伯,牵着马绳弯腰向他抱了一下拳,扬起一抹笑问道:“老伯,你可知道这城中的揽月楼在何处?我初来乍到,不识得路,可否帮我指指路?”“揽月楼啊,这是城中最大的酒楼了”老伯说着转身朝一个方向指去:“看见没,那最高的楼便是了。”越吟朝着老伯指的那个方向看去,果然见一高楼半掩在层层叠叠的房屋中,那楼顶几层高出周围不少,显示着它的地位与奢华。“谢了,老伯。”说罢又弯腰抱了一下拳。“不用不用,小伙子。”老伯笑着摆手走了。问完路,越吟朝着还在一个商铺前同店家讲着话的符笙喊道:“符笙,走了,带你吃好吃的去!”符笙往袖子里塞了个东西就牵着马跑了过来:“好啊好啊!”便欢欢喜喜的跟着越吟朝揽月楼去了。揽月楼果然名不虚传。越吟和符笙走到揽月楼下,需抬头才能看全了它,揽月楼三个字更是写的好像真的要把月亮摘下来一般。他俩才走到门口,便有小二迎出来:“二位客官里面请,是要个雅间还是——”没等小二的说完,越吟便说:“不必了,就在大堂要个桌就行了。”说着的时候便有人过来把他们的马牵过,估计是牵去马棚安置喂养了。“好嘞!客官您这边请——”说着便把他俩引到了一个靠窗的桌上:“两位要来点什么?”“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上一份!”符笙坐下后便冲小二说到。“好的,客官!”小二又冲着越吟问到:“那这位客官呢?”“按他说的上吧。”越吟说完又补了一句:“先来一壶水。”“好的,马上来,请客官稍等片刻。”小二说完立马转身去准备了。一会儿不到,小二便将一壶水温刚好的水提过来,并给两人各倒了一碗。又满脸带笑的说:“菜马上就好,两位客官先歇着。”符笙端起水一口喝尽了,给自己又倒了一碗,连续喝了三碗才停下,看来是真渴狠了。越吟喝了一碗便看着他灌水,等他喝完方忍着笑对他说:“你瞧你那样,喝水喝的跟个牛似的,刚还在商铺前不走,我以为你不渴了呢。”“渴啊,但是我在那看到一个小巧的埙,想着越哥哥你不是会吹嘛,就跟老板讲了一会儿买下了。”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枚黑色的埙递过来:“你看。”越吟从他手里接过那枚埙,拿在手里端详着,这埙确实小巧,通体漆黑发亮,是六孔的,上面还刻有几棵翠竹。不错,很方便携带,比他原来那个小巧的多。“怎么样越哥哥,喜欢吗?”符笙睁着他的大眼睛,一脸求表扬的样子看着他。“你小子眼光不错!”越吟拿着埙在他面前扬了一下:“你越哥哥我就收下了。”越吟把埙在袖中放好,就见小二把他们的菜一个个的都端了上来。“两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就叫小的。”小二布好菜后就到一边候着了。揽月楼的招牌菜应当是不错的,越吟看符笙吃了一口后眼睛都亮了。越吟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嗯,确实不错。鱼肉鲜美可口,不腥。味道也刚刚好,没有负了揽月楼名扬在外的名声。越吟在心里如是想到。接下来两人都开始专心的吃起了菜,不说符笙饿了,其实赶了这么远的路,越吟也着实饿了,不然也不会刚到城里就直奔揽月楼。符笙在风卷残云填饱肚子之后就开始打量起揽月楼了。先前没多关注,现在停下来才发现,揽月楼一楼大堂食客还真的很多,在与他们对角的那一边还有好几桌的人围着中间一个人热闹的起哄。“越哥哥,我过去看看。”符笙指着那一堆人对越吟说,说完便几步蹦过去了。符笙走近后发现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是个说书先生,因为他一走过去便听周围的人起哄:“赵先生,今天别再讲什么狐妖与书生的故事了,都听厌了,换个别的没听过的吧!”被围在中间的赵先生穿着一身洗的略发白的淡蓝色袍子,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生气,笑着一捋他的胡子:“好,今天讲一个你们都没听过的。”边上围着的人立马都期待地问道:“什么什么?”“别急啊,且听我细细道来。”赵先生说着又捋了一把他的胡子。符笙一听有故事听,便回头朝越吟喊:“越哥哥,快过来!”越吟本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先把帐付了,这会儿听到符笙叫他,就朝着他走过去了。走到他跟前看他一副不想走明摆着要看戏的样子只好说:“符笙,我们来宸州城是有要事,不是来玩的,先去醉仙坊吧,过后带你出来玩。”“他要讲故事了,就听完这一个故事再走吧~”符笙带着央求的语气一如当初要跟他来宸州那样。越吟叹一口气,拿他没办法。不是他非要这么赶,放在往常,不用符笙说,他可能也会想要留下来凑个热闹。但这是他爹郑重嘱咐他要好好办的事,平时可能会顽皮随性些,办正事的时候他还是比较稳重的。不过,这次路上也赶的急,时间上应该会有些宽松,就随他这一回吧。想罢,越吟便在边上找了个座坐了。那边果然是开始讲故事了,只听一个带着挑起听众兴趣的声音说道:“这个故事啊,基本没什么人知道,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探听到的。”“你们可知道,当今圣上的皇位啊,当年可是有一个强劲的对手跟皇上抢啊!”“是当年风云一时的二皇子?”有人附和道。“正是!当年皇上为嫡长子,又十分优秀,深得先帝喜爱,顺理成章的就加封了太子之位。但二皇子刘晟也是人中龙凤,自然不甘心,便集结势力想跟皇上一争高下。”赵先生环视一周,看到大家都在等他说下去,十分满意的继续说到:“但太子不仅有先帝赏识,又有朝中各大臣的支持,二皇子岂是那么容易就把他斗下去?”“那二皇子怎么争?”有人不解的问道。“是啊?怎么争?所以说二皇子是人中龙凤,他的魄力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听说二皇子创了一个流影阁,神出鬼没,无人知其具体所在,专门负责打探消息,无论是商贾人家的秘辛,还是达官贵族的机密,二皇子想知道什么都能给他探出来。他凭着流影阁除掉了好些支持太子的人,又暗中控制了一些人,再加上他自己本就出色,因此也拉拢了很多的官员支持他。”“这流影阁真这么厉害?”旁边有个人发出了疑问。“相传是这么厉害,我也没有亲眼见过。要说这二皇子啊,还有一个厉害的地方。你们知道曲天行吗?”赵先生接着道。“曲天行?”越吟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想起来这是上一辈一个厉害的人物。这还是爹跟他讲过的,说曲天行是天纵奇才,他不顾其父给他铺好路让他入仕的安排,只身出去闯荡,凭着自己嗜酒的癖好,仗着自己过人的商业头脑,硬是在酒业里打出一片天,甚至把生意做到了临近的几个国家,是酒业里一大巨头。当时爹给他讲的时候是一脸敬仰,他也因此对他十分敬佩。“是那个嗜酒成仙的曲天行?把酒业做到名扬天下的曲天行?”有人惊问道。“就是这个曲天行,誓不入官场的曲天行,却为了二皇子刘晟搅进去了。”赵先生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当年曲天行已经将他的酒业做到了全国第一,在这时,曲天行与二皇子刘晟相遇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动曲天行的,反正曲天行是答应了助二皇子一臂之力,加上曲天行这一巨大财力的相助,二皇子的夺嫡之路走的是更加顺畅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本来二皇子经过这一番部署安排,已经有压太子一头的趋势了,想来东宫易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偏偏这个时候二皇子急功近利了,竟然动用他的兵力直接逼宫,争夺太子之位先帝还能接受,但直接逼宫,这可是大忌。”“如今看来二皇子是失败了。。”符笙突然竟用略带遗憾的口气插了一句。不过还好大家都沉浸在故事里,并未察觉他不合时宜的语气。赵先生接口道:“是的,太子以及禁军发现二皇子的异动后立马出兵镇压剿灭了。那一次宫变算是彻底结束了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而二皇子刘晟和曲天行都在那一役里战死身亡。”“可惜了曲天行啊!”“可惜,可惜。”周围人听到这都叹气直惋惜曲天行。越吟也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曲天行会是这样离开的。“不过,”赵先生又继续讲了起来:“据说,他二人虽然都折在了那一役,可二皇子创下的流影阁;还有曲天行为发展酒业而打通的商路、人脉,包括国内和临近国的都没有被毁掉。”“那他们两人都不在了,也没人能用啊。”众人还处在方才的惋惜之中。“虽然他们两人不在了,但听说他们留下的流影阁、商路、人脉,都只需要一件信物便可重启。”赵先生讲道。“什么?!什么信物?”众人都抬头想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虽然他们不一定的得到,但万一呢?得到了的话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啊!看着众人眼里那贪婪地光,赵先生低头捋了一下胡须,在人看不到的时候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天行令。”“天行令?”众人齐齐跟着念了一遍。“对,天行令就是那个信物。”赵先生肯定道。在众人都低头苦想天行令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从没听说过的时候。越吟在边上轻笑了一声:“呵”符笙刚好看到,便问越吟:“越哥哥不信吗?”“前面的我都可以信,但天行令实在不可信,大抵又是世人臆想出来的,想一步登天的捷径罢了。”越吟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吧,符笙,故事也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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