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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你真可爱

  这破镜又大又圆

聂珵拉着秦匪风的手才回他的小破屋,便听到消息——沈息死了。聂珵心内震动,他前日才去看过九方泠,因聂又玄不允沈息踏入问擎,所以九方泠一直带沈息住在山脚一间废弃已久的木屋。聂珵眼看到昔日温文尔雅的一庄之主如今动也难动一下,因重伤不治而面黄肌瘦地瘫在塌间,全靠九方泠悉心照顾才得以苟活于世,且不提那些命丧他手的沈家无辜亡灵,单说他对聂珵做过的事,聂珵已然不愿再追究。他只是觉得九方泠,也未免太辛苦了些。不过他应是爱惨了沈息,想来他年少初入世,天真单纯,遇到沈息后满心都是他,以为他就是余生的全部,尤其又被囚了十二年,虽是被骗了吧,但沈息那混蛋却又不曾真的苛待他,反而处处温柔,与他日日相对,无形中早已深刻在他的心上,任凭他后来知晓真相,却再难割舍。所以聂珵其实是能够理解九方泠的,他那时也想,九方泠这样照顾沈息一辈子,虽然辛苦,但于他来说倒算一种慰藉。却想不到这沈息,诡计多端做尽恶事,唯独对九方泠动了真情——他是不愿耽搁九方泠。他自杀后奄奄一息对九方泠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你若真心爱我,便忘了我吧,日后找个真诚待你的好人,切记别再被骗了。”聂珵难以想象九方泠听到沈息这番话时是怎样的崩溃绝望,他看起来娇小纤弱,却分明认准了一门便不肯回头,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心性要比多数人都坚定,而一旦崩塌,也最为致命。可人这一生,总要经历几次天翻地覆,挺过去,便过去了。聂珵不知他要如何走出这一段阴霾,抑或……再也回不去,却仍希望,他这样善良的人,能像自己一般幸运,日后活得更好些。相比之下,他自己确是何其有幸,少不更事起,便遇到的是秦匪风。自沈息死后一连几日,聂珵都沉默寡言,眼下更一路不语地拎了个小铲子,偶尔瞄到什么野菜就挖下来,扔到秦匪风背后的筐里,当做问擎仙子们的晚饭食材。——聂珵回到无心台,众多仙子们比起想念他,其实也更惦记他做的饭菜,倒并非聂珵厨艺有多精湛,而是其他弟子都会严格应聂又玄的要求,盐放得极少,只有聂珵在的时候,三天两头往里加料,吃起来尤为有滋味。每当聂又玄怪罪下来,聂珵就举着半废的右手可怜巴巴说,掌门,手抖。于是,此刻秦匪风安安静静跟在他的身旁,虽是看不见,却好似也感知到他近来的心情沉重,难得随着他不发一言。只在聂珵朝筐里扔野菜的时候,扯着聂珵衣角的手小幅度晃两下,以示鼓励。直到聂珵脚下一个不留意,拌在一根折了的树枝上,连带着秦匪风,二人一起摔了个大跟头。聂珵趴在地上一回头,就看见秦匪风还死死扯住他衣角的手,不由一阵怔愣。然后他起身,仔仔细细拍去秦匪风的一身土,摸着他的脸,终是开口道:“傻子,我要是哪天……不见了,你自己定要照顾好自己。”他犹豫一下,到底没说出“死”。他实在是看到沈息死后的九方泠那般可怜,又联想先前九方游问他的话,接连几天都十分不踏实地想,假如秦匪风真的治不好了,此生便只有他一人可靠,一旦没了他,岂不要比九方泠还可怜?就像他摔倒,他也会摔倒,那万一他出了更严重的意外,秦匪风可怎么活下去?他护不了他的时候,他又该被人随意打骂了不成?而聂珵正犯愁间,忽然听秦匪风说道:“找。”聂珵反应过来他是指什么,就皱皱眉:“找不到。”“一直找。”“别找。”聂珵忍不住又要捏他的嘴。没想到这次还不等碰到他的嘴,秦匪风的手先伸过来——秦匪风的确被聂珵一番听起来极不舒服的话气到,也想捏一捏聂珵的嘴,可惜他由于看不见,捏跑偏了,一根手指直接怼了进去。聂珵就愣住了。秦匪风也动作一僵,指尖湿热的触感莫名让他呼吸有些急促,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般。他就不确定地又动了两下,像是在感受自己到底碰到了个啥玩意。聂珵被他搅得心跳骤然加速,赶紧一口给他叼住。却也在悸动下,眼珠骨碌一转,心说对不住了仙子们,无心台的隔音太差,老子今晚要夜不归宿,你们自己找剩下的午饭热一热将就吃吧。这么想完,聂珵又瞄一眼秦匪风身后的菜筐,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半个时辰后。地上烤架还冒着香气,上面剩了几串树枝串起的烤蘑菇,聂珵摸着鼓溜溜的小肚子,两眼放光地坐在一个大树墩上,等细嚼慢咽的秦匪风啃完手上最后一只。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呐。而心潮澎湃地打量了片刻,聂珵甚至想好他眼睛看不见,什么姿势最合适,就又脱下外袍和里衣细心垫在地上,生怕一会儿哪里给他硌着,留下不美好的印象。他上一次前半程意识并不怎么清醒,且与秦匪风之间的心结也未解开,更别说主要目的还是替他“治病”,都没能让他彻头彻尾地感受一把与心上人深入交流的乐趣。怎么想怎么亏,这次得补回来。聂珵铺好衣物,一边心痒兮兮地想着,一边干脆把身上最后一件亵裤也蹬掉,琢磨着秦匪风应是差不多要吃好了。“傻子,该消消食啦——”结果聂珵一回头,话音未落,却看见秦匪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而他手中,紧攥着原本蒙在眼前的发带,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秦匪风?”聂珵头皮一麻,纳闷他怎么突然摘了发带的同时,也担心他看见自己非同往昔的脸又六亲不认,急忙加了句,“我,我是聂珵!”秦匪风就仍目光灼灼地瞪着他,给聂珵瞪得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又去捡地上的亵裤。然而他刚一弯腰,一股蛮力却紧随而至,“扑通”给他就势推倒在铺得平平整整的衣物上。秦匪风结实的身子随即压下来,语气从未有过的强硬,和猥琐。“你他妈的,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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