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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聂珵,红杏出墙!

  这破镜又大又圆

聂珵到底回了贺江隐的住处,毕竟他穷。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贺江隐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不杀了‘你’,就注定永无宁日。他竟在一番思量之后,无从反驳。确实,“贺云裳”一日不死,就总会有道貌岸然的正派们穷追不舍,甚至动辄便要拿他这个“仿制品”先行开刀,这谁能忍得了。他倒不怕再被整个江湖诟病,更不怕身份暴露,他只是不愿再走十二年前的旧路。凭什么,他就活该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他好不容易翻身,又被这些无脑的伪君子们奉为可与“贺云裳”对抗的唯一指望,他若不好好利用此机会永绝后患,耍他们一耍,他当年的苦岂不是白吃了?至于贺江隐,聂珵虽难以相信他,但他一味躲避倒也不是办法,不如离他近一些,看看他这次究竟有什么目的。所以聂珵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当面质问贺江隐——当初屠了冯富贵整个村庄的人,是不是他。那老板娘等人的身上、段家密室以及先前莫名爆炸的阁楼里,又为何都出现了他曾亲手绘制在发带上的云纹图案。那云纹不过承载了他一段渺小可笑的念想,当年随着秦匪风的转身已然毫无意义,怎么突然就成了他失忆后步入重重陷阱的指路牌?而细究起来,除了秦匪风,应是只有贺江隐见过。遗憾的是,聂珵本以为贺江隐会立刻否认,再不济辩解几分,他也好从中揣测出端倪。却没想到贺江隐听他一口气问完,目光深邃地看了他许久,终是没有回答一个字。只是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影莫名的萧条冷清。聂珵想,你什么都不说,却又一副被我伤害的姿态,你好像个小媳妇啊。不说算了,大不了去找会说的人说去。沈息就不错,现在除了嘴能动哪里都动不了。于是特意寻了个月黑风高夜,聂珵悄悄摸到囚禁沈息的房门口,内心罗列了一万种逼供手段,兴奋得红光满面。却在推门进去之时,迎面对上正出来的一双红红兔子眼。九方泠?“你……你……”聂珵瞪着他明显哭过的红肿眼眶,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恢复记忆后其实对九方泠总有种内疚,因为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他轻信沈息,扮成小流氓去吓唬他,才将他推到沈息这个混蛋身边,一困就是十二年。所以此刻聂珵见他这样委屈的面容,心底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他又欺负你?”聂珵说完便直接越过九方泠,气冲冲地一脚将瘫在地上的沈息踢出去,给他踢得狠狠撞上身后墙壁,早就狼狈不堪的身子又添了大片新的血污。“你怎么有脸让他哭?”聂珵几乎要捏碎他的下巴。“聂、聂小道长,”九方泠似乎才回过神,转身过来拉了拉聂珵,“你别生气。”“我方才……是眼里进了灰尘,没有关系。”聂珵见他故作笃定的神情,眉头紧蹙。终是心下叹气,松开了手。谁想到沈息竟发出一声冷笑。“我如何不能?他被我*哭的时候可多了去了,”恶劣的话语如刺般扎进聂珵的耳朵,聂珵不可置信转头,却听沈息继续道,“我差点忘了,你也听到过,不是吗?”“要不是他那副身子我还没玩腻,你以为我会留他活到现在?呵,小神仙,当真是*起来比神仙还——唔!”沈息没有说完,因为聂珵一拳砸过去,发出沉闷碎响,沈息满嘴的血刹那喷溅出来。而就在聂珵气到想再多给他几下之时,余光只见一旁瘦小的身影忽地扯着他跪了下来。聂珵愣住看九方泠。“他的命是我改的,山庄那些无辜之人也都是因我而死,”九方泠低头,嘴唇颤抖道,“而且……而且那春风蛊,也是我给他的!”“聂小道长,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对不起,”九方泠说着用力将头嗑在地上,“我那时听阿游说了你的事情便猜到是你,我来替你医治,不是因为我好心,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不要为了我做这些,我与他都是罪魁祸首,我、我定会带他一起去向众人说清真相……”“……”聂珵皱眉,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九方泠一下下额角都磕出了血,下意识拦住他,轻轻替他擦了擦。“你还真是贱呐,”沈息却又开口,“你为何不说,你给我春风蛊,是你误会我要用在你的身上与你双修?怎么?如今倒装起贞洁来,不肯承认你被我哄骗得尊严都不要了?”“你不要说了!”九方泠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子显然已快撑到极限。“你隐瞒这些关键的信息,又或许是为了讨好我,觉得我还能与你再续前缘?”“你果然,欠*。”“沈息!”而随着九方泠被沈息一番恶言彻底击溃,聂珵却思绪一转——他突然明白了过来。沈息眼下举动,分明是故意要让九方泠恨他——恨到将所有罪责推至他一人身上。若九方泠带他一起向众派坦白,以那些蠢货的逻辑,九方泠势必也难逃其咎。想不到沈息阴险狠辣,不择手段地设局一场,倒真的将自己的心也套了进去。可惜他所做的一切对九方泠来说,不管从前还是现今,都太残忍。聂珵一指按下九方泠额间穴位,他不知如何安抚崩溃的九方泠,只好让他先睡一会,以免他情绪过激而伤了心脉。随后他稍作沉吟,又看向沈息。“我知道你的心思,”聂珵干脆却也未完全戳破地说道,“我可以护下他。不仅如此,你还不知道吧?他因为自幼可窥得天机,注定活不长久,只有我可以养出续命蛊来救他。”原本不屑笑着的沈息陡然抬眼,投向聂珵的视线微有变化。“你只需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见他如此反应,聂珵已能确定自己方才的猜测并非是假。当然其实无论沈息回答与否,他都会救。仔细梳理了思路,聂珵眯眼问他:“秦匪风那日……是不是被你所害?”“是。”沈息回答的干脆,聂珵闻言顿了顿:“为什么?”“……”沈息沉默半晌,却模棱两可道,“是一个女人。”什么?“两个月前,一个女人告诉我,只要按照她所说的做,四方御主的位置,便是我的。”聂珵着实对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怔愣着隔了许久才又问:“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沈息摇头:“她一直戴了面具,我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她年纪应是与我相仿。”脑中突兀一闪,聂珵只觉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却偏偏抓不起来。而兴许是凑巧?他便是两个月前来到金堙城参加奉仙大会。“那段府的一百多条性命,可是你杀的?”聂珵又问。沈息一笑:“自然不是,我不过听那女人的建议,利用此事将你们捉去山庄,后面发生的,你也知道了。”“我确实本意想利用你炼出有鬼眼的活青子,不过你和那傻子还真是意外的难对付。如今我是打算将你和那傻子除掉,再嫁祸给贺江隐,却没料到,你竟就是贺云裳,失算了。”听沈息最后带几分惋惜的语气,聂珵心中倒已没有太大波澜,只一下想起什么,暂时放下那毫无头绪的神秘女人,又凝重问道。“你那时说,没能及时猜出我的身份,是因为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是什么?”沈息一副便知道他要问这个的神情,冷哼着吐出一口血沫,闭目歇了半晌。才有气无力道:“画骨。”而沈息话音刚落,聂珵正不自觉地凑近,欲听他说下去,耳边却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给他吓得直接蹦起来。然后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顶突如其来的大洞。第一反应竟不是秦匪风为何会从那处摔下来,而是——他怎么爬上去的。聂珵低头,就见秦匪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气呼呼地滚了两滚,一只独眼紧盯住他道:“聂珵,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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