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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蔓华传(上)

是吗?不是发球之后只管进球不就得了?蔓华此时一边踢着球一边回答,还变换各种花样儿来,引得一阵欢呼叫好声。咱们玩的是凡间的游戏,当然得遵守他们的规则了。孜婴大人,你说对吗?此时坐在正上方作为裁判的孜婴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赶紧说:怪我怪我,规则说得太随意了。哪知道实力悬殊这么大,而且蔓华真一点儿不带让的。要不还是按凡间的规则来,每个队员依次传球之后,一队的球头接球才能射风流眼,中间一个没传对就重来。蔓华将球往上踢起,旋身将球踢入风流眼后,拍拍身上的灰道:那没意思,不玩了。不玩?那可相当于弃权,认输了?输给遥丹也不亏,行,弃权。孜婴正准备宣布比赛结果了,遥丹却道:你就没有用心对待这场比赛。看上去气氛有些不对啊,孜婴立即站出来打圆场:要不我代替蔓华上?不比就不比,我也不想玩了。遥丹一把扯掉比赛用来绑头发的发带,扔在地上变身为一条巨型长龙飞出了赛场,往更远的地方飞去。蔓华见状立马追了上去。在溟川旁拦下了遥丹,下落到地上幻为人形。怎么了遥丹?蔓华拉住遥丹,关切地问。没事。这样口是心非地说着,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句话。是这比赛的话,咱回去接着比,是我错了,好吗?蔓华诚心表示自己的歉意,这样遥丹也实在没有办法生气什么。我知道比不过你,但我是用心准备而来的,可你根本就不在意。遥丹说到这儿,低头抹了抹泪花,哽咽自责道:我怎么又哭了。蔓华搂了搂遥丹,语气委婉地问:怎么了?没,没什么。遥丹在试着尽力忍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靠在蔓华的肩头,总有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傻瓜。蔓华现在是明白了,遥丹还是放不下。老实说,这次下夕摩山是有别的原因罢?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都长这么高了,也不能总是哭让自己难受,遇到问题还应该解决了。遥丹抹干净泪水,才道:我本来是解决问题的,但我发现不可以。骁云告诉我西海三殿下总来找庭冶君,他们关系看上去很好。原来那些话都是借口,跟黎源在一起就没有那些所谓的问题了。蔓华不做声,听遥丹倾诉,我的真心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这样,我连再次去追求的资格都没有。可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还是不愿割舍,我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蔓华,你能教教我怎么做吗?收到遥丹询问的目光,蔓华一时无法回答,若换了他,真这般情深意切地爱上谁,也许不管对方怎么想,一定要紧紧困在自己身边,即便只能将他关起来,也绝对不会允许他逃离。这般极端的想法自然不能告诉遥丹。如果消除有关的记忆,从此断情绝爱,你愿意吗?蔓华这般问,遥丹不可思议地看着蔓华,良久无言。怎,怎么做?这是禁术,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蔓华叹口气,遥丹,情爱这些本是漫长生命中能带来灿烂光辉的东西,但与此同时也有可能带来一生的苦难,舍弃后便再无后悔之法。我本希望你世间滋味都能尝遍,落得圆满,但若是如此痛苦,缺一味也许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蔓华遥丹搂住蔓华的腰,将头放在他的肩上,神情悲凉,语气哀婉:若我真的走到那一步,不再与你们添麻烦,也许才算好。怎么从夕摩山下来就竟说些胡话。情爱之事本就是你自己的事,何须管我们这些无关者的感受,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于我而言,只要你平安也就满足了。蔓华,能遇见你真好。蔓华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道:现在不是跟我表露心迹的时候,好好想想,下定决心,。遥丹点点头。比赛还比不比了?蔓华又问。现在?估计大家都散了罢。回去看看。好。当他们回到比赛场地时,场面喧闹不已,叫好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看了看,原来是孜婴代替了蔓华,两队重新比赛了起来,但怎么看也就是孜婴在狂虐这些个可怜的小鬼。蔓华,我帮你赢了这幢房子,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谢我啊。孜婴身手敏捷,英姿飒爽在场地上跑着,接到球后一个飞踢又进了风流眼,还对着蔓华和遥丹摆了胜利的姿势,赢得全场鬼嚎之声。孜婴大人,您好歹留点儿情面吧。骁云在一边已经有些累得说不上话了。情面是什么东西,不知。孜婴潇洒一扬手,朗声道:继续。还来啊,认输行不行。骁云队叫苦不迭。但孜婴刚玩上瘾来,那肯就这么罢休:认输跑溟川十圈。啊――不怕,骁云,我们来帮你。遥丹从一旁鬼侍手中拿了一根发带将头发绑住跑进赛场,融入骁云队,一起来的还有蔓华,而且绑的并不和孜婴队一根颜色发带。蔓华,不会吧,我是帮你诶,你去帮他们?孜婴欲哭无泪。少废话,开始吧。这场反杀,集体虐孜婴之路才刚刚开始。在场地较高处的一个平台上,有树木掩映一身姿亭立,身着玄色青衣的男子,面向比赛场地,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倒看不出任何情绪。庭冶君,事情安排妥当了。一鬼侍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侧,低声道。庭冶君略微一抬手,鬼侍行礼后又悄然离去第72章 袒露心迹鬼城的黑夜略有些不同于寻常,因为只有两个时辰的光照时间,所以即便现在是黑夜,还是群鬼休息的时间,也不到遥丹的入睡点,尤其今日玩得浑身都兴奋了起来,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呐!该做些什么呢?遥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蔓华就是只大懒猫,只要没什么事,不被打扰,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还能长睡不起。尤其每次闭上眼还都能浮现出那清美端丽的容颜,越不要去想就越是想得多自我折磨,自我矛盾半天,想到蔓华问他的话:如果消除有关的记忆,从此断情绝爱,你愿意吗?自是不愿的,但总得下定决心,如果对双方都好的话遥丹想着,起身将衣穿戴好,转身飞去了庭冶君的住所。即便月色朦胧,景象不怎清晰,却早已轻车熟路便能找到庭冶君的房间。不过刚到,遥丹便有些后悔了――这分明不合时宜,只会打搅到他。这样想着,看着灯火熄灭了的房间,遥丹犹豫着选择了离开,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所以一不小心撞到什么叫他猝不及防,反射性地要往后面退去,结果却被一手扶住了腰,耳边传来低沉缓慢的声音,在看什么?遥丹心跳顿时停了一下,随后又砰砰直跳。我这个,迷路了。遥丹眼神飘忽不定,也不敢去直视对方,只顾打量四周,对,就是迷路。末了还给自己肯定的回复。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挺熟悉此地了。我很久没来了。既然如此,我带你四处看看如何?庭冶君遥丹唤道。嗯?好。只是这么对视一眼,遥丹已经忘乎所以地应下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在院中穿行。夜寂静无声,月朦胧不清,于是手上相触的柔软之感越明显,心猿意马的不安之声越清晰。庭冶君的手依旧凉,却比以前好很多,不会再那般寒侧入骨,反而带给他一种放松身心的清凉舒适之感,不由得想要握得更多,于是也就这样做了,庭冶君也是收了收手,将遥丹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庭冶君,你的修为提升了好多。遥丹不禁如此道。庭冶君淡淡一笑,看着遥丹,道:我带你去个地方。这是一条狭窄十分黑暗的甬道,鼻翼间尽是湿润清凉之气,耳边不停有汩汩流水之音。遥丹握紧庭冶君的手,靠近庭冶君的身体不知所以地一直被牵引着往前面走。大约半刻时间,前方有隐隐的寒光,走出去视野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地下湖泊,上面不见天日,连月光也没有,但四面长着一种发光的草,投射出淡蓝色的光,照得周围如梦似幻,隐隐晕晕。湖泊中央有石台,上面绿油油的像是铺了一层草垫,石台中央有各色奇异的花草矮树灌木,花香淡然,吸入体内似有种飘飘欲仙的沉醉之感。这遥丹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尤其是看到湖泊那清澈宁静的水面,便能想象水触碰身体的那种愉悦舒适之感,通体顺畅。去了那么多地方竟从未见到过如此自然天成的叫他魂牵梦绕的地方。这里的水很甘甜清亮,且有极好的疗愈功效,要不要去试试?庭冶君轻声道,在这里面却还有空谷传响的现象。好。遥丹不由得点点头。我为你宽衣。庭冶君说着面对遥丹而立,缓缓解开遥丹的外衣,脱下叠好放到一巨石上,只留下白色的亵衣。你不去吗?遥丹望着他问,那双眼也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去。庭冶君准备自己动手解下腰带,遥丹伸手先这样做了,我帮你解衣吧?嗯。庭冶君应下后,遥丹却是有些手忙脚乱地做这件事,中间庭冶君似有笑语,遥丹却不敢抬头,只尽力认真地做着,等好不容易脱完后才叠好放到了自己衣物一旁。庭冶君牵着遥丹缓缓走下湖中,冰凉透彻的水将双足,脚踝,膝盖一点点浸湿,十分安宁轻柔地将他的身子拥入。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自己的双脚,遥丹吓得拉住庭冶君,道:有,有东西,在水里。一边说着遥丹一边挣扎着,庭冶君便扶住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出声安慰:别怕,这是一种可以为你清理皮肤的鱼苗。遥丹紧紧抓住庭冶君的肩,还是有些害怕地发出难以遏制的惊呼声。你低头看看。顺着庭冶君的声音,遥丹犹犹豫豫地低头看去,只见水中游动着许多通体透明,个头小巧的鱼群,正涌在他的身边,玲珑小嘴一张一翕,每一次触碰对他的触碰,都有种皮肤被拉扯的感觉,但并不疼,反而很快就舒服得浑身轻盈了起来了。隔着衣物也能做到如此,纵使遥丹生在水里,也觉得它们真是稀罕物。这是我们特有的一种鱼苗,所有的温泉中都会放上几群,被啄食掉身体老化的皮肤,便有种新生的喜悦之感,不会伤害你,所以不必害怕。遥丹听后点点头,慢慢放松了身体,甚至低头看到它们在亲自己脚趾头时,不禁动了动,逗弄它们,而被啃脚心时,不由笑出了声,有些忍不住,实在太痒了。他们,哈哈都不咬你吗,啊哈哈好痒遥丹动过去动过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无血肉之躯,自然是不会接近我。庭冶君平静道。但这句话让遥丹稍稍转移了些注意力,他看向庭冶君,从他脸上看不出别的什么神色。庭冶君嗯?没等庭冶君反应过来,遥丹已经吻上他的脸颊,不过只是飞快的一点,随后松开庭冶君,留下一句:感觉我们都一样嘛。进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庭冶君顿了顿,随后无声地笑了笑石台上,一条巨型青龙盘旋五圈而卧,龙鳞熠熠生辉,自带华贵光芒。靠近龙头的地方,侧靠着一身长姿丽的男子,他神情很安详,手摩挲着最近处的晶莹鳞片,轻声细语又像是喃喃自语:我这副身躯已经修炼完整,休息时不必一身白骨,怎样的亲近也无半点异样。只是终究不是本来的。像是在回应他的话,龙尾那尖细处轻环住庭冶君的腰,不时红色的尾髯轻轻扫过他的手心,顺手叫他握在手中把玩。遥丹,再五十年,算已偿还了所有,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也想过许久,无论哪一种,都常伴于你左右,似乎,这是我命运中所有不多的最后一点恩赐。也许是被这话说得糊涂了,青龙连呼吸都有些迟钝。我能做到一切要求,也已经达成,可有一点实在无奈,但若这是你想出的理由,那我接受。庭冶君投去探寻的目光,灯笼大的龙眼一眨不眨地回看着,似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连呼吸声都几乎要停止。传宗接代这件事,你非做不可吗?庭冶君问得十分认真。龙形幻化为人身,遥丹趴在草垫上,双目盈盈,却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的男子,半晌不知说什么。遥丹,对于鬼来说,无论如何修炼,这件事也无法做到。庭冶君进一步说,再问:就这件事,你如何想的?遥丹低头抹了抹泪花,然后爬到庭冶君面前,道:我从未觉得这件事有何干系。语气甚至有些哽咽:直到现在我只在意的是你你对我的感情如何。庭冶君伸手抚摸着遥丹的脸颊,注视片刻,然后勾起他的下巴凑近,贴上自己的唇,齿间留芳,深情缱绻,好一阵撕磨shǔn xī ,直叫遥丹呼吸急促,身子发软。庭冶君另一只手搂了遥丹的腰,稍稍用力便能带向自己的怀中,这般缠绵悱恻,直到遥丹有些承受不了,不仅抓乱了庭冶君的衣领,还弄乱了他的青丝。分开后遥丹靠着庭冶君的胸膛用力地呼吸以平静自己,一只还紧紧搂住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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