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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磕了对家CP之后

张枝筱:啊对了,我和一广打过招呼,如果以后你们有机会合作的话,他会照顾你的。在演戏方面有不懂的地方,你直接问他就好啦!张枝筱:一广的演技比我好,他教你的话,效果肯定比我好。你和徐大哥吵架后面的字还没有打完,花俞停下车子:到了。元秋白连忙停下手里打字的动作,对话框里那行没有打完的字,也就没有发出去。车子停在一条细窄的巷子口。这个巷口撑死了一米宽,车子根本开不进去,里面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青砖地。元秋白下车之后,探头探脑的往巷子里看。花俞觉得好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进去了。前辈,这条巷子里真的有好吃的面馆吗?元秋白被拍了后脑勺,也不生气,只是大步追上前面的花俞。花俞两只手都揣在风衣口袋里,道:你就知足吧我带你去的面馆,预约位置能排到后年。走进面馆的第一步,元秋白忍不住后退一步看了看店门上高挂的招牌,怀疑花俞是不是带错了路。面馆看起来普普通通,连里面都布置和街边摊差不多。元秋白甚至能看到桌子边缘有一层没擦干净的污垢,她侧头看花俞。花俞已经走进去了,元秋白没办法,只好跟着走进去。哟,小九来了啊?斜靠在柜台上嗑瓜子的老大爷操着一口京腔,看见花俞进来,笑得牙齿跟几乎都要露出来了。他看见跟在花俞身后进来的元秋白,眼前一亮:这是你的新嫂子吗?是小六还是小七的啊?都不是,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元秋白,花俞弯了弯唇角:我同事,以后会经常过来吃饭。咦?元秋白有点意外:前辈,我只有这次来b市放心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花俞又揉了把元秋白的脑袋,觉得手感还不错;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揉头,头发早就乱掉的元秋白放弃抵抗,甚至有点哭笑不得。前辈还真是独断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前辈的处事方式很熟悉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具体的又记不起来了。拿了一张菜单之后,花俞招呼元秋白到桌子旁边坐下。元秋白环顾左右,整间面馆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好奇的问:前辈,只有我们两个人哎!今天本来是不营业的。老板笑眯眯的走出来,把两个碗摆在桌子上,碗里是冒着热气的萝卜高汤。他拿了盒面巾纸,还有一次性筷子放到两人面前:说起来,这还是小九第一次带朋友来吃饭呢,小朋友,来来来你和叔叔说说,小九平时在公司里就没个绯闻对象?元秋白拿着一次性筷子,求救似得看向花俞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暧昧对象?东树里谁活腻了会去和花俞暧昧啊?但要她如实回答的话元秋白还真怕踩了花俞的雷。毕竟这种事情已经算比较私密性的问题了。花俞拆开一次性筷子放在开水里滚了滚,长长的浅色眼睫毛微微垂下:我同事又不是我妈,还能知道我和谁谈恋爱吗?元秋白跟着笑了笑,她天生一张好脸,显年轻,笑起来眼睛像是两弯月亮糖,甜得粘牙。她就这样笑着不说话,老板便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他干咳一声,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菜单,道:好好好,不问不问,行了行了,你们要吃什么?赶紧的点。花俞把菜单推到花俞面前,看看有没有什么爱吃的吧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点炸酱面,这边的锅儿挑很地道。元秋白拿起菜单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随即把菜单推向花俞:那就来一份炸酱面吧。哦,炸酱面一碗,小九你还是老样子?花俞把菜单放到一边,随意的点了点头:嗯。面还没有上来,元秋白捧着碗喝了一口萝卜汤暖胃;趁着喝汤的功夫,她偷看了花俞几眼。花俞捧着汤碗,闲适的靠坐在八仙椅上,那双湛蓝的眼眸,冷淡的望向窗外。花俞好像在走神,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忽然,她的眼神转回来,正好与元秋白对上;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元秋白弯起眉眼,冲花俞笑了笑。花俞啧了一声,移开目光:你对谁都这么好脾气?元秋白托着下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对别人好一点,别人也会对你好一点的。花俞嗤笑:虚伪。元秋白指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花俞:前辈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为什么呢?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花俞就对元秋白不假辞色,却又隐晦的处处照顾。她们原先不在一间公司,咖位差距大,再加上花俞不上综艺又不拍戏的狗脾气,两个人基本上没有交集。所有人都坚信元秋白是个温和懂事有礼貌的艺人,唯有花俞,从头到尾,从来没有相信过她的笑容。花俞抬眸,目光与元秋白对上。四目相对,花俞忽然笑了;她很少笑,笑起来时,眉眼微微舒开,金色的长发散落肩头。外面没有太阳,花俞一笑,元秋白却觉得阳光落满了这片方寸之地。她张嘴似乎是要说什么,但尚未出声,便被老板打断:面来啦!来来来,你们的炸酱面第22章 萌芽话到嘴边,花俞临时改了口:吃面吧。元秋白托着下巴,脸上仍然是微笑,但是心里却恼怒极了;她隐晦的瞪了眼那个老板,闷闷不乐的接过面碗。所谓的锅儿挑,其实就是完全不过水的热面,上面淋着地道的炸酱,肉丁红亮,香气四溢。用筷子一搅,酱汁当即浸入面条,把整碗面条都染成莹亮的红色。元秋白哧溜了一口面条,满口香得让她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她觉得好吃,心里又忍不住想:前辈经常来这里吃吧?这么偏的店,还真不好找。吃完面,元秋白抽了张面巾纸擦嘴,抬头却发现花俞还捧着那个汤碗。她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前辈,你的面还没有上来吗?我不吃,就是带你过来尝个味道。花俞喝干净最后一口汤,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元秋白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嗯?花俞微微皱起眉,手朝元秋白伸过去白皙的指尖停留在元秋白唇边,元秋白几乎能感到对方手上浅浅的香气,还有微微的凉意。她的指尖,距离元秋白唇瓣最多不过一两厘米的距离。元秋白眨了眨眼,花俞却迅速的收回手。她抽了张面巾纸,按在元秋白唇边:你嘴角的酱没擦干净。元秋白:花俞很快就松了手,元秋白连忙接手按住那张纸巾,揭下来,雪白的纸面上晕着红色的油渍。花俞语气淡淡:吃饱了?元秋白擦干净嘴,点头:饱了。花俞站起身来,招手对店老板道:结账。老板乐颠颠的拿着算盘跑过来:算账算账,炸酱面七十一碗,萝卜汤五十一碗,一共一百七十块,您看这是刷卡呢还是现金?我这新开了支付宝和微信,小九你想试哪一种?老板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色,看起来很期待花俞试试支付宝或者微信。可惜花俞偏不让他如愿,从自己包里掏出两张红色钞票,两百块,找钱吧。老板当即耷拉下眉眼,焉巴巴的给花俞找钱,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过他声音很小,花俞和元秋白都没有听清楚他念叨的是什么。走出面馆,冬日的寒气扑面而来。元秋白抬起手拢在唇前,呵出一口白气,眉眼弯弯:今天谢谢前辈请我吃饭,面很好吃。喜欢的话可以常来吃,这里的老板和我熟,他会给你留位置的。花俞侧目看了元秋白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默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个人都没有戴口罩,素着脸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前辈对我真好。这句话从元秋白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甜腻。花俞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忽然指节上泛起凉意,她抬起头,恰好细雪落入眉心。下雪了。元秋白伸出手,颇有些惊喜:前辈,下雪了唉!花俞收回手,指节上的雪花融化,变成点滴冰凉的水浸开在袖口。她撑开伞,伞面倾斜向元秋白:看见了,我又不瞎。元秋白一点也没有被她打击到,还是热情满满的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雪。花俞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又很快的舒展开:没见过雪?我是南方人嘛!元秋白合拢十指,看着雪花凝在自己掌心,冰冰凉凉的,好像抓了一捧泡沫,她笑嘻嘻的仰起头问花俞:前辈是b市本地人,以前有玩过雪仗吗?玩过。看了眼捧着雪蠢蠢欲动的元秋白,花俞微微一笑,补充:自从我八个哥哥都被我打哭之后,就没人来找我玩雪仗了。就算是打雪仗,她也理所应当的是第一。元秋白眨了眨眼,脸颊上被冬日的寒气渲染一层动人的绯红,她笑着问:真的从来没有被雪球打中过?花俞:能打中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元秋白耸耸肩,把手里的碎雪团吧团吧,团成小小的一个雪球。手里的雪不太够用,元秋白便蹲下身去拢了些雪:前辈你等我一会花俞微微倾斜身子,伞面向元秋白倾斜:想玩?没见过雪,就团一个来试试,我可不是要打雪仗啊!元秋白仰起脸,笑眯眯的看着花俞:我又打不过你。她小小的一张脸,脸颊侧晕着绯红,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好像是一块月亮糖落进了大雪里。花俞眯起眼,眼角余光瞥到照相机隐晦的光;她把元秋白拽起来,元秋白不明所以,手里还捧着她那个小小的雪球。她被花俞抓着胳膊,不知所措:前辈你急着回去吗?花俞垂眸,有狗仔在拍我们。哪儿?元秋白下意识的转头去寻找,头还没有转过去,忽然头顶一沉;花俞按着她的头顶,伞往元秋白身后倒,把两人的上半身都挡住。从这个角度拍过去,就好像是一对情侣借伞面的遮挡,悄悄的打了个啵。远处的狗仔a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照片,陷入了沉思:这个能发吗?狗仔c眼疾手快按下删除键:能发个屁!伏地魔的照片你也敢拍?撤了撤了!另外一边,还不知道狗仔已经撤退的花俞,仍旧把伞柄压在元秋白肩膀上。元秋白被她按着脑袋,懵逼:前辈?防止偷拍。说完这句话,花俞生怕元秋白误会,破天荒的又多解释了一句:所以用伞遮一下。前辈,元秋白眼神无奈的看着她:你特征太明显了,遮不遮都一样吧。可不是嘛,混血儿,金发蓝眸,还有一米七多的模特身材,再加上花俞连口罩都不戴,眼睛不瞎的粉丝都能认出来。花俞微微扬眉,我被认出来很正常,主要是遮一下你而已。这句话当然是假的,花俞此刻正在心里疯狂祈祷狗仔队一定要眼神好隔着花花草草的遮掩能马上认出元秋白。人都认不出来,还怎么编八卦?元秋白心里觉得好笑她心里想:前辈好可爱。因为有狗仔队跟拍,花俞和元秋白自然不可能继续逛下去。花俞想了想,问元秋白: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元秋白摇头: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前辈你直接送我回去就行啦!意料之中的体贴懂事,元秋白似乎永远是这样的让人放心。花俞望着她,湛蓝的眼眸里带点意味深长的味道:有些东西,如果你不开口讨要的话,可能就永远拿不到了。元秋白愣了愣,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眸,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如果不开口讨要的话,可能会永远的失去?花俞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不等元秋白想明白,花俞已经拉开了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花俞拉开的是副驾驶的车门,元秋白犹豫片刻,仍旧坐了上去。元秋白对跑车了解不多,但是花俞的这辆车子简直是肉眼可见的贵就差没把我很贵三个大字贴在车身上了。花俞开车不爱说话,连音乐都不放,整个空间陷入了死寂。元秋白就坐在花俞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间生出一种紧张的感觉,完全不敢去摸手机来玩。就好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被请家长一样的忐忑心情。车子开到了元秋白暂住的酒店,元秋白解开安全带,小声道:前辈,我先走了。嗯。花俞头都没有转一下,平静的看着前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元秋白得到许可,一溜烟的跑了,不知道为何,花俞总觉得元秋白的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我干什么了吗?我没干什么啊。花俞坐在驾驶位上,深刻的自我检讨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那元秋白为什么要落荒而逃?等等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花俞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自己对元秋白这样特殊照顾,她不会喜欢上自己吧?因为发现自己好像对前辈有点心动,所以没办法平静的和前辈共处一室,才落荒而逃了?与花俞的震惊相比,元秋白此刻的震惊与纠结可半点不少。她回到自己的酒店,坐在床边上沉思;手机震了好几下,有弟弟妹妹发来的祝福信息,还有张枝筱的几条微信。但是元秋白此刻却一点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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