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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磕了对家CP之后

元秋白看着觉得好笑, 凑过去,戳了戳那团春卷的外皮:前辈?花俞不动,安静的闭着眼,细长的眼睫毛在白皙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摄影机还杵在门口尽职尽责的拍,元秋白看了眼摄影机,弯起眉眼笑了笑:麻烦,能不能先停一下拍摄?自从开始跟拍花俞之后,摄影小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有礼貌的提出要求。他愣了愣,居然破天荒的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啊?哦,哦哦没事,可以的,你先照顾她吧。摄影小哥关了手上的摄影机,对元秋白比了个ok的手势,麻利的离开了。他倒是不怕元秋白做什么坏事谁能对花俞做什么坏事?不被花俞搞得精神崩溃就不错了。元秋白绕到另外一边,蹲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花俞的眼睫毛;她动作很轻,柔软的手指,拂过对方同样柔软的细长睫毛。大约是被摸痒了,那细长的眼睫毛抖了抖。元秋白手指动作一顿,停留在她眼睫毛尖儿上。好在花俞也没有醒。她只是抖了抖眼睫毛,呼吸很快又继续均匀了起来。元秋白收回手,莫名的有点心虚。她下楼拧了温毛巾给花俞敷在额头上,又另外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手心和脖子。全程花俞都很顺从,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仰脖子就仰脖子。就是擦完脖子和手心之后,她立刻就缩回被子里,继续把自己团成一团春卷。元秋白看着床上那一团裹得严严实实的春卷,便压不住那点笑意。她伸出手,点了点花俞长而卷翘的睫毛尖儿:眼睫毛还挺长的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脾气和驴一样呢?说起来,花俞的脾气,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李悄很像。怎么说呢?就像一只凶巴巴的野猫。仗着自己漂亮又可爱,持美行凶,你明知道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只是为了骗吃骗喝,吃完就会翻脸不认人,但她只要略微软和一下神色,对你稍稍展露温柔,你又会被再次迷惑,觉得自己可以去尝试将她驯服。让她成为自己怀里温驯的家养猫。手指顺着睫毛尖儿往下滑,点在女人高挺的鼻梁骨上。花俞的鼻梁骨高而笔挺,鼻尖小巧。往下是圆润饱满的唇珠,泛着漂亮健康的干玫瑰色。忽然,花俞呢喃了一句梦话;她声音很低,元秋白也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但是花俞张嘴嘟囔时,炙热的呼吸掠过她指尖。元秋白的动作顿住,心头也跟着被烫得颤了两下。迅速的抽回手,元秋白站了起来,低头扫了眼手机时间:耽误了一些时间,要抓紧先把菜买了。临走前最后一次检查完门窗,元秋白才放心的下楼。结果一下楼就看见老院长坐在走廊那边,戴着个老花镜在读报纸。看见元秋白下楼,他心情颇好,和元秋白打了个招呼:小白啊出去买菜吗?九九怎么不在?前辈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呢。院长我等会出去买菜,可能会晚点回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花俞前辈?元秋白想到楼上还睡得死沉的花俞,不由得有点担心。老院长随意的挥了挥手,道:没事,我会帮忙看着的,你快去买菜吧,外面天要黑了记得带把伞啊。元秋白点头:好。摄影机跟着元秋白出门了,员工宿舍里就剩下老院长夫妇和楼上正在睡觉的花俞。院长夫人不放心,问老院长:要不要上去看看?那孩子平时都没怎么生病过不经常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那才是真的病来如山倒。不用。老院长把报纸翻了一页,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她能有什么事?别说小感冒了,就算是高烧38度,她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工作。再说了,她以前不是去医学院蹭过课?一点小感冒,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该吃什么药。花俞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之间总感觉好像自己脸上有点发痒。伸手抓了抓自己脸颊,花俞猛地梦中惊醒;她睁开眼,感觉嗓子眼里几乎要冒出烟来,眼睛也干涩得厉害,险些没睁开眼睛。捏着眉心,缓缓地坐起来,忽然胳膊上掉了块毛巾。花俞一愣,捡起那块毛巾;毛巾已经不那么热了,但握在手上,还残余些许温度。有人给自己敷过热毛巾了?元秋白?也是,除了元秋白,估摸着其他人也没这么细心。要么拽她去医院,要么退烧药放旁边,再烧壶开水就算体贴了。摇了摇头,把毛巾叠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花俞自己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烫,不过似乎是比之前好多了。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杯水,花俞端起来杯子触手微微泛着凉意,里面的水应该是搁置了许久,已经凉透了。花俞没有自虐的习惯,干脆的放下杯子,汲着拖鞋下楼去给自己倒热水。小九醒啦?嗯醒了。元秋白呢?还没有回来吗?花俞端着杯子,站在楼梯口,脸色比平时苍白了许多。院长夫人担心的看着她,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好难看。真没事,花俞笑了笑,拿开院长夫人的手:我就是有点低烧,现在已经退得差不多了。陈姨,饮水机里面有烧开水吗?有,我去给你倒。院长夫人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念她道:都生病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你去底下坐着。花俞无奈,也实在没好意思和一个老年人抢杯子,只好去走廊底下坐着。老院长瞥了她一眼:下来了?我听小白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吃点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吃药。花俞躺在躺椅上晃了晃,晃着晃着,她眉头一皱,问:元秋白出去买菜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哪里有多久?老院长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道:才走了半小时多而已,你们两个大姑娘,怎么和人家小情侣一样黏黏糊糊的?花俞一噎,立刻反驳他道:老花眼了就去配眼镜,少在这误人子弟!老院长斜了她一眼,我就打个比方,又没有真说你们是情侣,你急什么急?花俞嘴硬:谁急了?反正我没急!老院长敷衍:是是是,你没急。有人在吗?来搭把手啊我们要抬不动了!门口传来娇娇软软女孩子的声音,花俞刚动了动脚,随即又躺回去了。刚开始听到个女声,她还以为是元秋白,结果一听不是元秋白的声音,她立刻就又躺回去了。老院长瞪了她一眼:不去看看?花俞理直气壮:我是病人!正好这时候院长夫人捧着一杯热水出来递给花俞,满脸慈祥的叮嘱她:生病了啊就要多喝点热水,等会晚上再吃点清淡的。我听他们说你们好像要做什么任务来着?哎那个不急,身体才重要,你啊就好好的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和我说一声。在院长夫人关切的目光下,花俞就好像一个高烧不退的娇气孩子一样脆弱易碎。老院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认命的走出去帮忙了。花俞笑眯眯的看着院长夫人:谢谢陈姨,没事,我已经好多了。陈姨你去忙你的吧。院长夫人把热水放到花俞手边的桌子上,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人,要强,就算真不舒服了,肯定也是憋着自己解决。九九,你不能总是这样,你要习惯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身边现在有这么多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帮你的。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也可以去找一个能名正言顺照顾你的人。花俞知道院长夫人是希望自己可以多依赖别人一点;或者更直接的说,她希望自己能摆脱眼前的单身状态,去找个能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对象。这份好意,花俞心领了,但她做不到。很多事情想起来和做起来是两回事,花俞已经独自生活了二十九年,她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日子,很难再接受另外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只要想到自己的私人领域里多出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花俞都会感觉生理性的不适。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不算漫长的前29年里,把爱这种本能都给消磨殆尽了。花俞无法想象自己重新去爱另外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她第一次对别人产生喜欢,甚至是近乎爱这样的情绪,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无法直视对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脏要从胸口跳出来。却也无法移开视线,只要远远的,听到一星半点和她相关的东西,便无法自制的将注意力转移过去。她曾经那么喜欢的少女,就像原野上肆意生长的野玫瑰,明媚又绚烂,向阳而生。花俞无法克制自己的喜欢,又害怕她怕自己的爱得不到回应,因为全世界的花那么多,可她喜欢的只有这一朵,错过了就是没有了。哪怕是后来被骗了,花俞甚至都兴不起去问罪的念头。她想一想那个女孩子的笑,想那个女孩翻过栏杆绊了一跤又爬起来时,亮晶晶的眼眸想起这些,花俞连厌恶都做不到。她当时难道就没有办法从茫茫人海中再次找到元秋白吗?当然是有的。花俞有千百种办法,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知道元秋白一天吃了几顿饭喝了几瓶水。可是花俞不愿意。她的爱就像秋风扫落下来,无意间触碰到元秋白发梢的叶子。元秋白把它当巧合,她永远不会知道,这片叶子为了能恰好落在她的发梢,做出了多少的努力。要提前和风打好招呼,要算好她的行程,要算好每一分每一秒甚至风速和她走路的速度。仔细的计划好一切,制造出完美的巧合,漫不经心的,与她相遇,然后又分开,并且绝不回头。花俞习惯性的向前走,哪怕心底还有眷恋,她也从不为此停下步伐。她仍然往前走,从不回头看。只是偶尔,偶尔的时候,想起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缺的那一块,花俞知道它一辈子都补不上了。正如她不愿意再次见到元秋白一样。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那片空出来的地方更加的落寞。与其说花俞执着于把她和元秋白的c刷到热度第一,是出于她旺盛的胜负欲,倒不如说是因为花俞心底意难平。人间失意人,心底意难平。第45章 闹心半睡半醒之间, 花俞被人叫醒了;她懵了一会,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外面睡着了。前辈, 不要在外面睡觉, 会感冒的。花俞侧头, 看见元秋白蹲在自己躺椅旁边,神色担忧。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与对方平视:你买完菜了?元秋白点头:买好了做饭的事情我来就好,前辈你先上去睡会?说着, 她伸手摸了摸花俞的额头。花俞的额头已经不烫,看起来应该是退烧了;元秋白松了口气,又要拉过她手心查看花俞的手往后缩了缩,挑眉看着元秋白:干什么?元秋白老老实实道:我看看你手心还热不热。花俞嗤笑:手心不热的话我人是死的吗?这话其实很没有道理, 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彻底退烧确实是可以摸手心的。不过眼下花俞脾气坏得很,连带着对元秋白也没有好脸色。得亏了元秋白一贯的好脾气,丝毫没有和花俞生气,哄她道:那就不看,我们上去睡好不好?你现在还没好完呢, 就不要再折腾了。花俞定定的看着元秋白。元秋白不明所以,眨了眨眼花俞别过头,躺回躺椅上:我不。元秋白差点就被她给气笑了。这算什么?闹脾气了?前辈, 你要是一直这样躺着,很容易又发烧的。吹不死我。花俞继续拿背对着元秋白。元秋白无奈,换了一边,继续蹲在长椅边, 用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前辈,会感冒的。花俞又翻了个身,继续拿背对着元秋白:不会。元秋白慢吞吞的又挪到另外一边,正对着花俞,前辈,如果感冒的话,晚上就真的要去卫生站了。花俞蹭的一声坐起来,盘着腿坐在躺椅上。这个姿势不算多么优雅,但由花俞做出来,无端的就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大佬气息她盯着元秋白,道: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我就上去睡觉。元秋白被她严肃的表情感染,不自觉也跟着严肃起来,挺直了脊背,道:好,你问吧!花俞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两秒三,开口:你有没有骗过别人?元秋白被她这问题问得一头雾水。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该感慨花俞的话题跳跃之快,还是该问花俞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骗过,元秋白有点无奈,摸着自己的脸颊,嘟囔:我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要说从来没有骗过谁,那才很奇怪吧?在家里哄小孩子,十句里面有五句都是假话前辈家里没有小孩子吗?她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春节后台碰见花俞。花俞那时候好像就是来接家里的小辈?那她家里应该是有小孩子的。花俞歪过头,想了想,点头:我家里确实有好几个小孩子。不过一般我都不哄他们。元秋白:不顺着哄的话,小孩子很容易闹起来的吧?花俞满脸赞同的又点了点头:确实,很容易闹起来。不过他们都比较怕我,一般很生气的时候也只敢骂我是居,骂完还会被我扣零食。元秋白:好惨。花俞,一个莫得感情的熊孩子克星。花俞向来说话算话,元秋白如实回答之后,她便真的上楼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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