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眼中所谓的江湖 分节阅读 4
d “应该怕过吧，我记得，那是九二年吧，刚有你。我在二道，一把尖刀捅了个人十四刀，警察抓住我的时候，我就想啊，这完了，这是得判死了，但是我没害怕，你小时候让人欺负，我就想，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啊，我怕你不成才，不出息啊。后来你长大点了开始欺负别人，我又怕，我就怕你走错了路啊，但是我最后都转念一想，嘿，怕啥啊，有我呢，我儿子啥样，我都能站你面前告诉你没事儿子，有你老子我呢但是儿子，前两天，你跟小春启走的时候，我怕了”刘凯听完老刘说的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刘好像也忘了自己手里还夹着烟过了许久，老刘嗓子明显沙哑的问“儿子，你想过回头么”“你说后路啊”刘凯楞了一下问道“对”“没想过，当初你能挣钱，我妈能挣钱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想过，我就觉得，我什么都会有，我闯什么祸，你们都能给我摆平，后来自然而然的我连生存技能都没有了爸，就觉得自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我不用考虑生存，也不用想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没钱了就给你打个电话。后来啊爸，车子房子你们都卖了，我就觉得，为啥你不是马云，不是马化腾，也不是王健林呢我恨过你啊，好好的生意，让你干稀碎后来我又想，父母都给我生命了，我还要求什么啊你给我留下一万张卡，我不是那个样的，早晚我也是死人一个这个时候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不就挺好的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对的是错的，但是我想起来你在我小时候问我的一句话，你说儿子啊，那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他妈的到底是龙，是凤啊天天不着调，你以后可咋整啊你还记得我咋说的么爸”“你这小b崽子，你他妈告诉我，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你他妈天天练习打洞呢，我心思你天天这心思都在小丫头身上啊随我啊”老刘噗嗤一声就笑了。“哈哈，是啊，爸，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干这些事就这么顺手，这几天，我能怕的都怕了，但是我更怕没了你，没了我妈，然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刘凯说完看着自己满头白发的父亲，伸手给老爷子点了根烟。“世界上没有对错儿子，如果有一天，你就是贩卖毒品去了，我都不会骂你丧尽天良，因为你一定是生活所迫，但是我希望你能成为金三角最牛逼的毒贩子，给他妈毒品都卖国外去如果有一天你要饭去了，我也不会说你没出息，因为你一定难了，而且我相信你要回来的饭也一定会是先给我和你妈先吃，行了，别jb心灵鸡汤了，我看看你妈去，这昏迷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老刘说完就站起身往病房走。“老刘，我要不让你跟我妈衣食无忧的过后半辈子，我就是个卡拉”刘凯瞪着眼睛，望着老刘多少有点驼背的背影说了一句。“艹，是风是雨，你让它招呼就完了”老刘扔下一句霸气无比的话之后，头都没回的走了。刘凯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站起身向窗户外面望着，一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当初上学的时候看着眼前一个一个出现的哥们，兄弟。看着健康的母亲，意气风发的老刘。不自觉地哼起了一首老歌人在世间生谁无亲父母血肉身连心养大焉知苦同在世间生同耕世上土同担日月天同甘人世福嘿呦哼嘿呦天地的赐福人在江湖上几多恩怨尤本是同根生何以自相剖血染生灵心谁人凶刃手绝灭天理处谁人在怒吼嘿呦哼嘿呦天地的怒吼人在风尘中随风四飘流好恶终有报只分迟或早海阔天空心常比日月久顶天立地身只为换自由嘿呦哼嘿呦天地的自由嘿呦哼嘿呦还我的自由还我的自由“还特么唱上了”春启出现在刘凯的身边，看着这个短短几天就适应要账生活的兄弟，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你咋过来了公司没有事了”刘凯笑了笑看着这个帮了自己大忙的兄弟。“公司平时也没有事啊，拿着吧峰哥给你的两万，说他们四个的心意，这五万也给你”春启说着就把装着七万块钱的兜子递给了刘凯。刘凯看着钱，看着春启，没动。“咋的了还嫌少啊铁子”春启笑着问了一句。“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就算走上不归路了”刘凯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想问的话。“哎凯子你说人为啥活着阿我呢肯定是为了车，为了房子，为了爹妈好点的活着，你不是啊”春启仿佛一句带过了刘凯问的话，也放佛回答了刘凯的话。“铁子，以后我端着你们给的饭碗吃饭，多照顾”刘凯突然就笑了“操，你现在名声在外，一炮而红了，给刘明儿子绑了，刘明屁都没放就给钱还了，以后你啊多照顾照顾我吧，再一个，这帮大哥，没一个白给的，你千万小心点，他们要也玩恶心的你咋整啊”春启明显有点担心刘凯做事极端“什么jb大哥，草铁子你记住了，我小的时候谁也不羡慕，现在我就羡慕一个峰哥，未来十年，我他妈准备就羡慕我自己”刘凯撇着嘴说着。春启心惊肉跳的听着，因为春启明白，刘凯给自己规定了自己的未来，那就是十年，十年辉煌，十年之后不在乎生死。第六章 远辉的妖魔鬼怪暂时解决了家庭危机的刘凯，也在两天后正式的加入了峰哥的远辉资产管理公司。刘凯和春启是公司资历最低，年龄最小的，用港台的话语来说，就是四个大哥手下的头马，大弟子之类的，而加入远辉之后，是没有工资的，说白了，有活你干了，那就论功行赏，没活，天天就是跟这峰哥屁股后面吃吃喝喝待着。刘凯家里的事情暂时解决了，母亲还在等待着医院的最后判决，但是父亲身上的债还没有着落，一千多万的银行贷款，在老刘宣布破产之后，卖了所有房子，车之后，还有三百多万，这三百多万无疑也义无反顾的落在了刘凯的头上，刘凯明白，在远辉永远有机会靠自己解决老刘的问题。只是时间的关系罢了。远辉资产管理公司，按照春哥的话来说，“我们就是绝对正宗的老牌高利贷，高利贷懂么不是外面那些所谓的小额贷款，乱七八糟的什么投资公司，我们做的是规矩，是信誉，是品牌”每次春哥自豪无比的说自己是一个高利贷从业者的时候，刘凯内心是崩溃的，因为高利贷，说白了不就是一个用暴力垄断的暴利组织么，但是春哥不一样，春哥从来都不鄙视自己的这一职业，“老子八几年开始就在重庆路收保费，妈的，谁看见我不给我面子往事我就不多说了，我记得这话得说是九几年了”没错每次春哥说自己不多说了，不多提了之后，一定是有一个动辄几个小时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在等待着出入江湖的刘凯，而每到这个时刻，春启和峰哥一定会默契的有事商量，然后就溜之大吉，只剩下刘凯傻呵呵的听着春哥给自己讲故事，然后听的一愣一愣的。春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拘小节，永远嘴里都是老一辈江湖的血雨腥风，夹杂着对现在所谓社会的不理解和鄙视，毕竟我们春哥也是根红苗正的老牌流氓子。没错，根红苗正但是春哥更像一个父亲，总是不时的说出一些可能只有父亲对待儿子才会说的话来告诫刘凯和春启。但是这并不影响每个人的劣性根，春哥的劣性根是好色用峰哥的话来说春哥就是“没啥可塑性，就是一个老流氓子”我们再来说说峰哥，峰哥成名史要追溯到八十年代，当时的东北经济并不同于别的地区和城市的蓬勃发展，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落魄和堕落使得很多当初当兵回家的复员兵们心灰意冷的又变成了下岗工人，峰哥就是当初下岗工人中的一员，而刘凯曾经多次评论过峰哥，峰哥就是一个商人，纯正的商人，有大局观，但是局限于有利可图的时候，峰哥大气，局限于有利可图的时候，峰哥敞亮，局限于有利可图的时候。总而言之，峰哥只要有利可图，那就是峰哥，无奸不商，无利不起早。当年峰哥开始自己放款的时候有春哥保驾护航，两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形影不离，共进退，抓住当时的社会形态下，东北人敢想敢干的性格基础，放给几个当时所谓社会大哥的钱，在社会大哥们站起来的同时，峰哥迅速的开始原始资产积累，抓关系，抓脉搏然后继续寻找有利可图的有实力的客户，最终在2000年出，峰哥从坐九路公共汽车变成了出门开着凯宴的小土豪。峰哥的劣性根就是好赌。而江湖就是这样，资历，辈分是最重要的，这就是刘凯之前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峰哥春哥到哪见到什么人都被人称呼一声哥的原因，毕竟玩的早，现在体格可以还能能站住的人物，太少了至于高哥，他本身不是远辉的人，只是跟峰哥有几个一起的账，所以暂时待在远辉。用刘凯的话说，海归骗子奇才，动手百米王是的，高哥总是热衷于参加各种玩弄交际圈，资源的平台中，动不动就是资金池上百亿的资金容量，随口就是一长串的日语甩出去，其中夹杂着雅蠛蝶，一库一库，瓦塔西瓦等刘凯熟悉却又陌生的音节而说到动手百米王，就是每次有事情，战争场面一触即发的时候只要有高哥，那注定第一个冲起来的就是他，当他起步冲起来，春启刘凯毫不犹豫的准备跟上压制的时候，都会目瞪口呆的发现，高哥冲向的并不是敌军整容，而是上车，启动，扬长而去超哥，是一个专门做工程软包的包工头子，也可以说是远辉的一个股东，因为超哥什么都不干在远辉，毕竟峰哥还有解决官方的大方向作用，春哥解决社会上的大方向作用，老高是偶尔的带动几个大姐前来抵押车子，房子，去做他们那些所谓的国家好项目，但是超哥，基本就是喝茶，喝茶，喝茶。刘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差钱的峰哥会招到这样一个股东，但是峰哥说过“再穷不卖看家狗，再富不弃结发妻”刘凯隐隐约约明白，但是也不明白，难到超哥给峰哥看过家还是长的像狗卧槽不能超哥跟峰哥有一腿吧不过这个邪恶的想法一闪而过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刘凯的窘迫得到了喘息但是有些方面也在成长着，磨练着。春启总是告诉刘凯你别着急，咱们有事了忙起来，那就别心思停，咱们没事的时候，你能抓紧享受生活，就抓紧享受生活把。刘凯是属于那种心里有什么想法和事情，就一秒都耽误不了的人，家里还有几百万的债，没有片瓦遮头，这种心情，是很多人理解不了的。看到这里有很多读者都会问，这个刘凯从小让人欺负的那个样子，到大一点动不动就敢收保护费，再到收账绑人家孩子，是不是有点玄幻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认真的说一下，毕竟这种心里路程，不是每个人都懂的，都能明白的。当初小时候的刘凯早熟，家庭条件不错，幼小的刘凯展现的和别的小朋友格格不入，遭受校园暴力也是觉得小屁孩的恶作剧，无所谓，等到刘凯再大一下，爷爷的去世，让刘凯慢慢明白了，人不能总被人欺负啊，也是在这一个时间段，刘凯明白了自己家庭的能量，那就是自己干什么都能有人买单，而后来当过兵回家之后的刘凯呢，简单的说就是走上了人生巅峰，开路虎，泡妹子，飞趴，所有富二代能干的他都干了的时候突然让他接受自己要出去借钱给母亲看病，父亲一无所有这样的事，人的性格是会扭曲的，毕竟，让你从小吃肉，突然有一天告诉你，没有肉了，你只能出去求别人给你吃屎才能活着。不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崩溃情绪下的刘凯也走上过极端，也曾经想过一包耗子药一波带走自己的父母和自己。所以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难理解。简单的来说这样的性格也造成了几年内，刘凯名声在外的原因，而这一切一切的真正的，也是在远辉开始的。好了我们把镜头对准刘凯加入远辉后的一个月时间，每天都是混吃等死状态下的刘凯和春启在公司无聊的看着电影，喝着茶水，“咣当”门被人一脚踹开。刘凯春启有点发懵的看着走进来的峰哥，峰哥失态的时候很少，基本都是不形于色的状态。峰哥看了一眼刘凯和春启，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罕见的说了一句“给我点根烟”春启赶紧起身给峰哥把烟点上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哥，咋的了”峰哥抽烟咳嗽了一声，皱着眉头看着刘凯和春启，思索了一下开始讲起了发脾气的原因。峰哥有好赌的习惯，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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