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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分节阅读 8

  妄念

d高脚杯,摇晃着里面酒红色的液体,眼里满是温柔和赞赏,“我们阳阳怎么这么聪明。”宋晚洲想着这次的作文题目是让他们写一首小诗,他以前没写过,心里没有把握,不敢说自己考得好,只能点点头说还行,考的不算好。饭桌上其乐融融,三个家长聊着宋宽予上课时遇到的学生的糗事,关之文喝得微醺笑话着宋宽予还是那个奈学生没办法的宋先生。大人聊天的时候,宋晚洲就专心给宋景喂饭,等他吃饱后自己才开始吃他馋得流口水的烤鸭,外酥里嫩的烤鸭让他忍不住吃了好几块才收手,小嘴一圈全是油。聊到关之文的新同事的时候,宋宽予伸手和关之文碰了碰酒杯,征求意见地询问正在吃饭的宋晚洲:“正好寒假空下来了,阳阳想继续学钢琴吗你妈妈刚好认识一个教钢琴的朋友,可以让她来家里教你。”“可以吗”听到能继续学钢琴,宋晚洲眼前一亮,“爸爸是真的吗会不会很贵啊”谭菁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慈祥地说:“瞧你激动的样子,爸爸妈妈还能骗你不成”学钢琴的事情定下来后,放寒假第一天宋晚洲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寒假作业做完,后面的时间就可以一直学了。晚上,宋晚洲擦拭着琴键上堆积的灰尘,每一条缝隙都要清扫干净。宋景在一旁等得无聊,抱着他哥哥的裤腿,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嘴一瘪:“要玩,和哥哥一起,玩。”“小景也想学吗”宋晚洲放下毛巾,把人抱了起来放在钢琴凳上,握住他的小短手放在黑白琴键上滑溜一圈,“哥哥教你好不好”宋晚洲带着宋景弹了一首小星星,严飞当年教他的第一首曲子。宋景不太喜欢规矩地坐在钢琴面前,玩了一会儿就从凳子上滑了下去,蹲坐在地上继续玩他的积木。教宋晚洲钢琴的是位女老师,姓晏,叫晏酒,她让宋晚洲喊她晏老师就是。她只有周末才来,先是教宋景几首新曲子,然后让他平时自己练习,等她下次来的时候再检查他弹的情况,弹得好就重新教一手新的,弹得不好就打手板心。宋晚洲只被打过一次,因为他没把曲子背下来,被晏酒用铁尺把手掌打得红肿。虽然手心疼得发麻,他也不哭不抱怨,等晏酒走后默默在客厅角落弹钢琴,练习那首没记住的曲子。有时候一弹就是一天,废寝忘食,谁也喊不动,只有宋景抱着他腿撒娇的时候,他才会从钢琴前移开,陪他玩耍一会儿。钢琴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喜欢,更多的是寄托。因为这是严飞和王静怡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所以他要把它练到最好,好到他们可以为自己感到骄傲。后来宋晚洲的作文被李敏选成优秀示范,专门抄在宣纸上贴在后面的黑板上让其他同学看。宋晚洲写着:“我是霉菌地里一朵向阳的花,孤独地寻找光明。当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是热的。当光移走了的时候,我是冷的。光照了进来,雨水打在我枯黄的枝丫上,我快要重生了。上帝满不在乎地给了我一颗种子,跟我照着同样的阳光,接受着同样的雨水灌溉,最终破土发了芽。我给种子取了名字,希望。”第11章除夕前一天,宋饶霜打电话回来,什么都没说,只轻飘飘说今年寒假和春假都不回来,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宋晚洲听到是他小姑终于打电话回来,立马跑到宋宽予旁边等待接电话,结果还没来得及和宋饶霜分享他前两天钢琴比赛获奖的喜悦,就听到手机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宋宽予神色黯淡地看着沉睡的屏幕,摸了摸宋晚洲失望的脑袋,说:“阳阳去玩吧,今年你小姑不回来了。”谭菁看着宋饶霜保持原状的卧室沉默不作声,叹了一声气默默把房门关上,喊来宋宽予在外面的酒店订了年夜饭,少了一个人总觉得在家里吃不是滋味,反而徒增伤悲。华人街里的商铺纷纷贴上福字,挂上红灯笼,为寒冷的冬季添上过节日的喜庆。穿着新衣裳的小孩子互相追赶着从街角嬉戏到街尾,广场上围了一圈华侨为舞龙舞狮的好身手叫好,平日里冷淡的灯谜摊前聚集着一群刚拿到零花的小屁孩,跃跃欲试想要猜对字谜获得写着汉字的糖人。宋饶霜挂断电话,安静地偏着头打量窗外的喧闹景象,咖啡屋里播放着那几首老歌,时不时有人跟着调调轻哼。多么热闹啊。手机放在桌子,屏保上的合照上灿烂的笑容引得她鼻子一酸,稍一吸气,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晕花了不防水的眼妆。“whataoss wrong with you”坐在她身侧正在写论文的同学连忙扯了张纸巾递给她,语气是说不出的心疼,“why are you cryg”宋饶霜闭着眼,任由止不住的眼泪在脸上滑动,轻扯嘴角笑着说了句没事。都是自找的,何必呢。今年的杭州格外寒冷,室外吹刮着寒风,夹杂着雨雪扑在行人脸上,钻进衣袖是刺骨的冷。夜幕还未降临,平日里繁华的街道纷纷关门回家准备团年饭去了。一个穿着灰白棉服的小孩从高档小区跑出来,双手交叉护住胸口的东西,奔进外面最大的一家药店,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药单,嘴唇冻得乌紫,止不住地喘气,着急地说:“医生,有这些药吗”收银台的药师接过他递来的揉得邹巴巴的单子,依稀识别出是哪几味药,让他在一旁稍等。白羿羽拒绝了让他暖身子的热水,从上衣拉得紧紧的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塞在医生手里,泪眼婆娑地诉说:“医生可不可以快点,我奶奶病了”看着手里零散的钱,连一盒药的价格都不够,医生略感为难:“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白羿羽听到最不想听到的两个称呼,沉着脸说:“没有,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奶奶。”正值过年,医生看着孩子可怜的模样,于心不忍,私心替他垫付了钱,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从瓷盘里摸了一颗奶糖放他脏兮兮的手里,说:“快回家吧,奶奶会好的。”拿到药的白羿羽把糖紧握手里,顶着寒风朝另一个方向跑远了。在外吃过年夜饭后,宋宽予一家人团坐在沙发上,看着春节联欢晚会熟悉的面孔,讨论聊天。谭菁今晚情绪一直不好,早早把准备好的压岁钱给小辈后,就上楼休息去了。“哥哥”宋景坐在宋晚洲身上,手里握着奶奶给他的压岁钱,在他哥哥面前来回挥舞着,“给你。”宋晚洲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拿给正玩得开心的宋景,嘴上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温柔地说:“哥哥不要小景的,哥哥的给小景。”谭菁一视同仁,也给属于晚辈的宋宽予和关之文准备了红包,关之文的要比宋宽予多了8888,她把两人的红包拿出来数了一遍后止不住地冲宋宽予炫耀:“宋先生,你看,妈还是更喜欢我。”宋宽予将压岁钱重新塞回红包,亲昵地搂住关之文的肩膀,抵住她的额头,压低声音说:“嗯嗯嗯,咱妈最喜欢你了。关教授,除夕快乐。”屋子里温暖的氛围包裹着幸福的一家人,隔绝了窗外肆虐的寒风,呼啸而过进侵着抵不住的脆弱。“奶奶,还冷吗”白羿羽往睡袋里灌满热水,塞进被窝里面,着急地握住他奶奶冰凉的双手。吃过药后白瑜便躺在床上睡觉,已经咳嗽好几天,浑身冰凉,摊也不能出,白羿羽买了药急忙回家,他奶奶现在离不得人。白瑜花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岁月的痕迹尽数留在她的脸上,脸色不好却尽量在笑,厚实的手掌反握住她孙子的小手,心疼地安抚他紧张的神经,故作轻松地说:“阿羽,奶奶不冷了。饿了吗奶奶起来给你煮饭,过年怎么能没有好吃的呢。给我们的小乖乖做最爱吃的糯米饭好不好”白羿羽左手捂住胸口,摊开汗巴巴的右手,把奶糖送到白瑜面前,忍着抽搐般的疼痛要把陌生人的祝福传给他奶奶。“奶奶吃糖,吃了就能好。”宋晚洲接到白羿羽的电话时正在哄宋景睡觉,听到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出声宽慰对方,让他慢慢说。电话传来失真的哽咽声,白羿羽哭得喘不过气来:“晚洲,我奶奶晕倒了,能不能让你爸爸妈妈帮我打个急救电话,我刚刚打了120,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晚洲,帮帮我,我只有奶奶了。”宋晚洲立马跑到客厅,着急地将座机电话递给正在和宋宽予吐槽小品的关之文,说:“妈妈,阿羽奶奶晕倒了,需要去医院。”问清楚白羿羽家具体地址后,宋宽予先是打了救护车电话,然后立马提车带着担心的宋晚洲往他家里开,留下关之文照看年幼的宋景。坐在后座的宋晚洲,心里的,碎片式的回忆在脑袋里交叉翻阅,想起那年在医院的自己以及病床上握不住他手的温书。“阳阳,放心,你同学他奶奶不会有事的,救护车肯定比我们先到,不要着急。”宋晚洲说不出任何肯定的话,只能点点头,在心里为白羿羽的奶奶祝愿健康平安。等赶到白羿羽家的时候,医生正抬着担架把白瑜抬进救护车,哭花脸的白羿羽跟在后面,紧紧抓住他奶奶的手。宋晚洲跳下车,冲救护车旁的白羿羽喊了一声:“阿羽”宋宽予看着白羿羽乌紫的小脸,暗叫不好,果然在看到宋晚洲的瞬间,白羿羽还没吸上那口气道谢,就如落叶一般栽倒在地。“阿羽”宋晚洲赶紧跑过去,搀起晕倒的白羿羽掐人中。宋宽予抱起白羿羽查看他的脸色,脉搏紊乱,急忙送到医生手中,皱着眉头说:“这孩子好像心脏有问题。”两祖孙的情况都不容耽搁,医生立马把人抱进车内,往医院赶。宋宽予把蹲坐在地上的宋晚洲牵起来,开车跟在救护车身后,护送着两人进了急救室。杭州第一人民医院,4楼。熟悉的医院,熟悉的走廊,宋晚洲跟在宋宽予身后,双腿止不住地发颤,走不动道。宋宽予挂断电话,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阳阳,爸爸先去交钱,你就在这里等,别乱跑知道吗”宋晚洲垂眸看着刚刚在白羿羽家周围踩上泥浆的新鞋,点头,安静地在icu外等待。鞋里进了污水,冷风吹过,从脚底传来的凉意顺着神经爬到宋晚洲一片空白的大脑,许久未见的眼泪啪嗒啪嗒从眼眶中滴落在鞋面上,擦过泥浆留下痕迹。5楼产房外,老人搀扶着自己即将临盆的儿媳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走动,看到坐在一旁低着头的大孙子,喊了声:“君靖,坐这里干嘛呢”韩君靖抬起头看向李岚,小声说:“奶奶,我刚刚在电梯口好像看到阳阳了。是阳阳回来了吗”“是不是看错了”韩君靖的母亲李薇抚摸着肚皮,听到许久未被提及的名字,诧异了一下。韩君靖刚跟着从家里拿东西回来的韩毅来医院,没赶上正在关闭电梯,从狭缝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长大了不少,正在和身边陌生的男子说话,脸上依然是走的时候那副悲伤的表情。韩君靖心里想着念着全是他记忆里的严明远,他的阳阳弟弟,从冰凉的椅子站起身,“奶奶,我想去看看。”得到许可后,他开始从二楼寻找。他只知道对方坐上电梯,却不知道他去了几楼,更不知道对方走没有。“阳阳,”宋宽予抱起一动不动的宋晚洲,擦拭掉他脸上挂着的泪珠,“是在担心你同学吗”宋晚洲靠在宋宽予怀里,冰凉的小手盖在他爸爸温暖的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声,尾音微颤,说:“爸爸,阿羽他也是心脏病吗那他会会死吗”“阳阳放心,他肯定会没事的。”宋宽予抱着宋晚洲来到护士站,要了一杯白开水,慢慢给唇干的宋晚洲喂下,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会。“叔叔”喘着大气的韩君靖沿着楼梯找到四楼,看到电梯里那个陌生男子的身影,立马跑过来,扯着他的衣摆,“叔叔”宋宽予刚把晚洲放下走出来透口气,就看到一半大孩子在喊自己,神色慌张,眼里却闪烁着光芒。“怎么了”韩君靖终于缓过劲来,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出在心里反复询问的问题:“叔叔,刚刚跟着你的那个小男孩是严明远吗”“孩子你应该认错了,刚刚那是我大儿子,宋晚洲,不叫严明远。”第12章“找到了吗”李岚伺候着她儿媳妇儿躺下,细心盖上薄被,出来寻她大孙子,才走出病房就看到韩君靖沮丧地低着头,“没找到吗怎么脸色这么差”韩君靖心里不停念着宋晚洲的名字,失落地说:“没有看到人。应该是我认错了,他不是阳阳。”李岚把他搂进怀里,叹了口气:“没找到就算了吧。”“奶奶,你联系上阳阳的舅舅了吗他今年还是不带阳阳回来吗”韩君靖抬起头,不死心地追问他阳阳弟弟的消息。李岚何尝没有试着联系过,当年阳阳他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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