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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分节阅读 42

  妄念

d文喊他,轻抬眼眸,对着关之文的目光,勾起嘴角,“妈妈,是秘密。”上楼梯遇到抱着考试试卷的学委,宋晚洲帮着分担了一半,“学委,这是期中考试的试卷吗”“嗯,我们班和九班的。”申艺艺和宋晚洲对上视线,红着脸错开,微微点头。学委申艺艺是个瘦瘦弱弱的女生,成绩不是十班最优,却是脾气最软。科任老师平时都要喊学生帮他们抱试卷,抱作业,十班真正的第一名嫌麻烦,浪费了时间,找到吴涛卸了任,把当时不在场的申艺艺举荐上去当了学委。别人都不想干的事,申艺艺倒是挺喜欢,借着和老师多沟通的机会,成绩提升了不少。“宋晚洲,听说了吗”快到办公室,申艺艺走在宋晚洲身后,拿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他。宋晚洲停下脚,转过身,轻声问:“嗯怎么了”“年纪第一又落在隔壁班,我们班连个第二也没捞着,老吴现在又是一个人在生闷气。”申艺艺将宋晚洲拦在办公室外,瞄了两眼静谧的办公室,压低了声音,“待会儿你放下试卷就走,可千万别撞到枪眼上了。”九班和十班都是高二年级的理科实验班,明面上是兄弟班,其实两班主任都在各自较量着。以前都是你来我往,年级第一轮流来当,自从吴涛抢人失败,从高一上来的跳级生去了九班,他们班就一直占据着年级第一的宝座。吴涛越是发愁,十班的成绩就越不如九班,尤其九班的班主任每次出成绩都要第一时间在吴涛面前显摆,让吴涛喝凉水都觉得塞牙。吴涛心气不顺,每次发考试试卷都要生闷气,又不能把气撒在已经努力了的学生身上,只好在气消之前闷在办公室,哪也不去。九班班主任何翼和吴涛的位置正好挨着,只要吴涛生气,他也哪都不去,光是坐在那里膈应人。此刻吴涛正黑着脸直直盯着正在和学生讲话的何翼,看到申艺艺和宋晚洲抱着试卷过来,睨了一眼笑得开怀的何毅,不情不愿地让他们把九班的抱到他桌上。“何老师,你们班的数学试卷。”宋晚洲有礼貌地笑了笑。原本背对他在和何翼聊天的女生转过头,面露惊喜,看着宋晚洲,娇滴滴地说:“是你”宋晚洲也认了出来,站他面前的女生正是宋景的前女友,宋景还为她打架受过伤。宋景没给他说过她的名字,宋晚洲只好点了点头,温和地说:“你好。”“宋晚洲,你认识九班的岑悠凡”吴涛疑惑地问。原来小景的前女友叫岑悠凡,宋晚洲抿了抿嘴,神情自若,解释道:“只是见过一面。”何翼看了一眼失望的吴涛,笑着说:“宋晚洲,这是我们班的岑悠凡,高一跳级上来的。今年才十三岁,别看她年纪比你们小,但学习能力是数一数二的强。”“何老师,我认识他,”岑悠凡梳着双马尾,双手背在身后,说话的时候马尾和裙摆会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轻轻摆动,“他是我朋友的哥哥。”宋晚洲不喜欢岑悠凡的眼神,像是寻找猎物的猎人,咄咄逼人。本以为打过招呼,和岑悠凡也不会再有往来,没想到放学的时候被笑得灿烂的她拦在后门。“晚洲哥哥,”岑悠凡年龄小,个子也娇小,站在门外微微踮脚,未施粉黛的脸上挂着娇羞的笑容,朝宋晚洲眨了眨眼,“可以这样喊吗”宋晚洲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得到应允后的岑悠凡兴奋地跺了跺脚,“晚洲哥哥是要和景哥一起回家吗或许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宋晚洲抿了抿嘴,轻声说:“不好意思,小景最近心情不太好,可能不行。”向来说不出拒绝的宋晚洲第一次说了不字,还面无表情撒谎说宋景心情不好。岑悠凡没料到会有人拒绝她,脸上表情一僵硬,随后又恢复正常,低落地垂下眼眸,遗憾道:“那晚洲哥哥可以帮我带封信给景哥吗”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封粉色信笺,咬了咬下唇,双手举在空中,希望宋晚洲能收下。宋晚洲已经拒绝过她同行的提议,如果连转交一封信都要拒绝,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岑悠凡还是宋景的前女友。他只好收下,并承诺会帮她带到。岑悠凡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抬起脸,撅了噘嘴,娇声说:“晚洲哥哥可千万别忘了哦”第60章 粉色信笺华灯初上,暮色四合,一辆单车横穿在行人寥寥的街巷。微风拂面,扬起单车后座少年额前的几缕发丝,穿过衣领,撩起了少年的衣衫,亲吻着他的肌肤,将他眉间的淡淡愁绪心事透露给初秋的夜晚。“哥哥,不是说今天公布成绩吗你们怎么放得这么早”宋景主动开了口。他低沉的嗓音无形中像一双手,轻扣笼罩在宋晚洲周身的屏障,等候里面的人做出回应。然而宋晚洲从上车便一直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没听到宋景说的话,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宋景回过头看着脸上写满心事的宋晚洲,皱了皱眉,脚上蹬脚踏板的动作更用力了些,专挑着有小石子的道上骑。果不其然,坐后座走神的宋晚洲颠了两下,下意识抱紧宋景的腰,面露惊色,小声地问:“小景怎么了”隔着人行道旁的梧桐树,昏黄的路灯灯光时隐时现,照在宋景脸上,更显脸上的落寞。他撇了撇嘴,不满道:“哥哥,这句话应该换我来问你,你怎么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声音沉沉的,“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人了吗一直心不在焉,我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没有,”宋晚洲小声辩解,“只是”只是什么,宋晚洲踌躇着开不了口。岑悠凡让他转交的信笺成了烫手山芋,被宋晚洲藏在书包里,不知道该何时交给宋景。本来是挺简单的一件事,他只需要按照岑悠凡要求的那样,转交给宋景,再将宋景的回复告诉给岑悠凡。可是宋晚洲却一磨再磨,想让本该属于宋景的信在书包里再多呆一会,晚点再说。宋晚洲话里的犹豫落到宋景耳中格外刺耳,他脸色阴沉,抿着嘴不再说话。秋风透过两位少年身体间的空隙吹进宋景空荡荡的心房,捎来烦躁,舌尖的血腥味让他感到挫败。伸出长腿,侧着身子将单车停在居民楼下,宋景紧蹙眉头,拨动车铃,出声提醒,“哥,到了。”宋晚洲如梦初醒,眨了眨朦胧的眼睛,缓缓松开仍然环在宋景腰上的双手,下了车,被书包带着稍稍往后趔趄了两步,稳了稳脚跟,站在一旁等宋景锁车。宋景站在宋晚洲身后,看着他由于背包太重微微驼起的背,将手从兜里拿出来,穿过背包与宋晚洲汗湿的背之间的空隙,稍稍往上提了些,让肩带与宋晚洲被勒红的肩膀隔开,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我帮你背。”汗水浸湿衬衫紧贴在单薄的后背,巷口的晚风轻拂,掠过一片轻颤,宋晚洲下意识往前躲闪,护住装有信封的书包,“小景,没事,不用了。”宋晚洲异乎寻常的言行和直白的拒绝彻底刺痛宋景本就烦躁的心,他胸膛起伏,隐隐咬牙,放下还带有体温的手臂,迈开腿,不再等宋晚洲,独自上了楼。望着宋景明显不悦的背影,宋晚洲睫毛微颤,轻咬嘴唇,小声喊:“小景”回答他的只有宋景用力踩在阶梯,回荡到巷口的脚步声。宋晚洲垂下眼眸,紧捏背包的肩带,踏着宋景的脚印,紧随其后。他知道宋景生气了,但他开不了口解释,在心里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寄托于宋景的脾气来得快走得快,等他稍微缓和一点再将信交给他。宋晚洲心想,他大概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不解释,惹得宋景生气,分明只是一件小事情,被他躲躲闪闪,反而弄得不清不楚,又伤害了宋景。谁也没开口,没主动宣战,无声的冷战却蔓延到两室一厅的每个角落。两人对坐在饭桌两边,宋景照常挑出碗里的葱姜蒜,一道洋葱肉丝,洋葱尽落在他碗里,肉全夹给宋晚洲。宋景沉着脸,无声拨弄着碗里的饭粒,余光瞥见宋晚洲时不时抬起的眼眸,凡是两人对上了视线,宋晚洲就立马移开,俨然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我吃饱了。”宋景满腹火气,干脆放下碗筷,瓷器与桌面玻璃相碰,发生脆生生的响声,他站起身,看见宋晚洲碗里丝毫未动的饭菜,气得牙痒痒,双手握拳,最终还是泄气地松开,“妈说今天不要回老宅,他们都在医院。”宋晚洲微微点头,跟着放下碗筷。两人打车来到医院,关之文正坐在床边给宋宽予削苹果,看到两兄弟一前一后进来,轻声责怪道:“等会奶奶也要过来,不是让你们就在家里做作业,别来了吗”“作业不多,晚上回去做是一样的。”宋晚洲把专门买的香蕉放在病床旁边,剥了皮递给宋宽予,又接过关之文削了一半的苹果,将上面残留的果皮削掉,“爸爸好些了吗”不喜欢吃苹果的宋宽予得意地看了一眼关之文,意有所指,“还是阳阳知道疼人。”关之文悄悄将手伸进被子,拧了一把宋宽予大腿上的肉,微微扬眉,“你爸就是不服老,医生说让能闭上嘴静养两天就好。”宋景从进入病房就一直坐在角落的凳子上,默不吭声地玩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听着三人的互动,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宋晚洲,皱了皱眉,握着手机出了病房。宋宽予还以为宋景又是哪根经没搭上在闹脾气,“小兔崽子今天又在闹什么”他和关之文都不得解,只有宋晚洲知道原因。“是我惹小景生气了。”他垂下眼眸,轻抿嘴唇,解释道。宋宽予和关之文哪里相信每次都是宋晚洲为宋景找理由开脱。“阳阳别老是惯着小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想起早上看到两兄弟的亲昵,关之文眼皮跳动,轻声提醒道。宋晚洲帮着关之文照料了一下午宋宽予,宋景黑着一张脸靠在病房门口对着的走廊栏杆上,任谁喊他都不答应。就连反应迟钝的宋宽予都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劲,等他们走后,朝关之文挑了挑眉,“关教授,小景和阳阳又吵架了”关之文用牙签将她吃剩下的苹果块塞进口不遮掩的宋宽予口中,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从医院回来后,宋景一语未发,嘭的一声摔上卧室的门。宋晚洲耸拉着眼皮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将夹藏在书本里的罪魁祸首拿出来,踌躇不决,最后还是捏着粉色信笺的一角站起身,抿了抿嘴,轻扣宋景的房门。“小景,能进来吗”他轻声问。无人应答。宋晚洲拧了拧门,打不开,门被宋景从里面反锁了起来。他指尖在信封的边缘反复摩挲,四个菱角早已没了原先的锋利,多了不少毛边。宋晚洲再次开口唤了两声,然而宋景仍然不理会他。他叹了口气,真的伤了宋景。信交不出去,宋晚洲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紧咬下唇。他心想,他可能真的学坏了,做了坏事还居然会因为宋景的冷漠而心怀侥幸。侥幸什么,他说不清楚。夜深了,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宋景沉着脸走出来,轻车熟路用铁丝撬开宋晚洲的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宋晚洲已经睡着了,蜷曲身体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只手半挡在眼前,另一只手轻搭在床头柜上还亮着的台灯灯罩上,明明是极其不舒适的睡姿,却意外睡得很沉。宋景撇着嘴蹲在床边,轻拿开宋晚洲遮住脸的手,看到他脸上隐隐的泪痕,咽了咽口水,心软了些,伸出手小心翼翼顺着泪痕从眼角抚摸到唇珠,薄唇微微开合,无声道:哥哥,你好不听话啊。将宋晚洲搭在外面的手虚握在手中,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久久移不开眼,似乎要将一整天少看了的全部补上。宋晚洲睡得不太安慰,眉头紧蹙,在宋景专注且灼热地注视下微微动了一下,但没醒。轻轻关掉台灯,宋景站起身,借着窗外月色,看到枕头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露出了半个角。宋景将它抽了出来,依稀辨析出封面上画着的是爱心,蹙了蹙眉,搁在鼻前嗅了嗅味道,令人犯呕的浓烈香水气息扑面而来,皱起的幅度更甚。他背对着月光,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勾起唇角,脸上挂着冷漠又疏离的冷笑,哼了一声,原来就是这种东西让他哥哥瞒着他,独自烦恼了一整天。宋景恨不得立刻摇醒宋晚洲,当着他的面将它撕成粉碎。他倒要看看又是谁瞄上他的专属物。宋景粗暴地拆开信封,将上面的爱心贴纸揉皱在手中,抽出里面写得满满当当一页纸的情书。他瞳仁可怕地抽缩着,眼里带着火焰,似要直接将纸张烧穿。看着上面明显陌生的字迹,刚看清第一排,宋景一愣,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细读下来,嘴角上扬,重新浮现笑意。原来宋晚洲烦恼的是这个。宋景笑得诡异,眼里的火焰越燃越旺,小腹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灼烧感,重新找了一张新的爱心贴纸贴上,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它本来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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