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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方显犹豫起来:这都几点了, 沈之川他早就手机突然被换了手。哪位? 沈之川的声音清朗, 极有辨识度。谈恪莫名心虚了一下, 他没想到沈之川竟然就在旁边。沈教授,这么晚打搅你不好意思,但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谈恪一本正经,我这里有一架天文望远镜,现在需要拆卸装起来。我已经把型号标签拍下来了,能麻烦你指点一下拆卸的流程吗?谈恪把话说得客客气气,明明白白。你沈之川有话想说又咽了下去,顿了两秒才说,那谈总发过来吧。发方显的手机就行。手机又被递回到方显手里。电话那边的人脚步匆匆,接着开门又关门,随后才传来方显哭丧的声音:哥,你有事不能发信息吗?我还没告诉沈之川你和我认识啊。谈恪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觉得沈之川不上网?方显叹气:不是,不是这个问题。你不懂,沈之川这个人,他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你主动告诉他又是另一回事。哎,算了算了。谈恪挂了电话,把标签拍了照片发过去。没过太久就收到一条链接,专门示范如何安装拆卸这种型号望远镜的视频。谈恪嘴里咬着户外灯上的挂绳,随便找了块破石头架起手机,对照着教学视频,一点点地把望远镜上的镜头和支架拆下来。趋光而来的飞虫绕着他打转。谢栗在帐篷里睡得天昏地暗。谈恪把望远镜装回包里,直起腰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深更半夜给儿子做手工作业的老父亲。肖助理早晨六点接到老板的信息,通知他一个小时候以后来小苏山接自己。他把车开到观测站时,大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观测站养的一条狗,站在栏杆里对着他龇牙。肖助理不得已,只好拨通谈恪的电话。哦,你把车停在那,步行往东走,看到一片树林,沿着树林走一会就能看到我们了。东西太多,过来接一下我们吧。谈恪正忙着给谢栗收拾包。谢栗还在睡,谈恪不忍心叫醒他。肖助理穿着西装皮鞋,深一脚浅一脚地找过来时,就见平时连员工桌上的垃圾都见不得的强迫症洁癖老板,正在挽着袖子蹲在草里拿矿泉水刷锅。肖助理惊得话都快不会说了:老老老老板我来吧!谈恪不用他插手,两下冲干净装起来,塞进谢栗的包里,嘱咐助理:你先把那些拿上,我进去叫栗栗起床。啧,栗栗。肖助理觉得自己又死了,要加工资才能好。谢栗被叫起来还困得直犯迷糊。谈恪收拾好睡袋和帐篷,实在看不过去,干脆把他背起来。结果谢栗在他背上又睡得安安稳稳。肖助理直接把车开到谈恪家。谢栗再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疼,眼睛也酸。他拥着被子躺在床上,盯着绘满浅色水波纹的深灰天花板呆呆地躺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他倒是都记得,从草甸出来是谈恪背他,他上了车继续睡,简直就跟被人下了药一样,怎么都睡不醒。他在床上扭了扭,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人剥了,大腿还有点疼。谢栗的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在帐篷里时还没觉得怎么着,这会回想起来,满脑子都是谈恪架着他的腿把头埋在那里的样子。谢栗被子捂着脸,不敢再仔细去想。太羞耻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在心里给这次约会打分。也就七分吧,最后他都睡着了,早晨也是谈恪起来收拾东西 --等等,望远镜!谢栗猛地坐起来,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慌慌张张地跑出卧室。谈恪,我借的望远镜呢! 他光着脚,在客厅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谈恪正在餐厅,闻声走出来,就见他的小爱人赤条条地站在客厅的阳光中,莹白如玉,满面急色,像找不到自己翅膀的天使。谈恪,望远镜呢? 谢栗冲过去,那是我向学校借的,不能弄丢!没有丢,拆好装起来了,一会就拿给你。 谈恪死死按住心里的躁动,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袍给谢栗裹上,怎么不穿衣服和拖鞋?谈恪脱了衣服,露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肌肉的线条流畅垒块分明,赤裸的皮肤下隐含力量。谢栗偷偷往腰间瞥了一眼,顿时就脸红了。谈恪察觉到谢栗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给他看:好看吗?谢栗都不知道自己在羞什么,明明昨天还摸了半天。他伸手抱谈恪的腰,仰头去亲谈恪的喉结,赖在人家怀里撒娇,满心羡慕地上手去摸对方的胸肌:好看,你的肌肉真好看。老房子昨天才点了火,到现在都没完全灭下去,立刻死灰复燃。谈恪再次被烧得溃不成军,匆匆在谢栗额头上亲了亲,嘱咐他去餐厅吃饭,自己逃难似地回卧室里去穿衣服。谢栗自己摸到餐厅,打量这套房。他唯一去过的别人家,是沈之川的家。沈之川的家干净漂亮,一尘不染,阳台有绿植,客厅里还有不穿衣服的石膏雕像,角落里塞满了来自世界各地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到处都透着喧闹。谈恪的家是另一幅样子。也很干净,也有绿植,但也很冷清。餐厅的椅子像是用一整根长金属杆掰成了一把椅子的样子,中间只有一块皮质的厚布连着两侧的金属杆。谢栗小心地坐上去,意外地舒服。他抬头四处张望,开放式的厨房有生活痕迹,灶台和悬挂的案板都是用过的样子,厨房中岛上还放着两本书。餐厅直通客厅,水泥色的电视墙上挂着巨大幕布,两侧的书架一直顶到天花板,塞满了书。客厅外的露台宽敞,摆着两把与室内装修风格完全迥异的藤椅,倒是和方教授家的有些像。谢栗以为随手捐出去好几千万买天文望远镜的有钱人,应该住在那种好几层的大别墅里,或者最不济,也该是临江顶楼的豪华房子。但谈恪的家和他以为的相去甚远。大是很大,但也还在普通人的认知里,更没有电视上那种金碧辉煌的装修。他以为的有钱人生活,在谈恪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来。谢栗悄悄地松了口气。谈恪套了件衣服,随手拿起谢栗的衣服和裤子走进洗衣间,打算帮他洗了。谢栗的衣服简单,都是牛仔裤和 t恤为主。他心里盘算着下一年做衣服的时候连谢栗的也一起做了,一边伸手将谢栗的牛仔裤翻过面。翻过来,他才注意到,谢栗的裤子里打了两个补丁。说来好笑,哪怕是普通人,离补丁这种东西也已经很遥远了。谈恪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装饰,再仔细看看周围蹩脚歪曲的走线,尾端硕大的线结,他才意识到这是人缝上去的,缝的人不怎么技术高明。他几乎不用做他想,就能肯定这是谢栗自己缝的。谈恪捏着那块补丁,心酸得无以复加,没法想象谢栗一个人笨拙地补裤子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的小男孩独自摸爬滚打着长大,长成了一个聪明坚强的人。他的光和热不多,却一样样都掏出来要去温暖别人。谈恪把裤子扔进洗衣机,走进厨房。他的小男孩正翘着脚研究他扔在中岛的书,见他过来,立刻抬起头举着那本书:谈恪,这本书可以借给我看吗?谈恪走过来,把他手里的书抽走藏在自己身后,弯腰在谢栗的额头上了亲亲,贴着他的脸颊,说:栗栗,来和我住好不好?住在这里,想看什么书都有。第32章 猎户臂 五这是谈恪第二次提出同居的事情。我可不可以等到这个项目做完再答复你?谢栗讨好地在谈恪脸颊上蹭蹭, 男人还未来得及刮的胡茬蹭得他有些刺痛。谈恪直起身来, 将那本书从身后拿出。黑色封皮上依次印了三个伟人头像,装帧非常丑, 是谈恪读博的时候买的,内容是关于一场推翻了经典理论物理的世纪论辩。谢栗眼巴巴地看着他,注意力全在那本书上。他把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睡袍太宽松, 没有搭扣的前襟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和大片皮肤。谈恪只要再低一低头,就能看见更多。谈恪隐约意识到谢栗犹豫的原因。他权衡盘算着,考虑着要不要态度强硬一些, 哄着谢栗住过来。毕竟谢栗在他面前一直都非常乖顺。只是当他低头时,对上谢栗的眼神,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热切地看着他, 非常信任又依赖。心里某个地方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将那些手段和想法顿时震出了局。算了,没必要。谈恪微微叹口气,他可以再等等的。谈恪把书塞进谢栗怀里,捏捏小男生的脸,还有点不太甘心:但是不许熬夜看, 而且早上要吃早餐。不要让我担心。谢栗高兴了, 丢开书扑进谈恪怀里, 勾上他的脖子去亲他:我会的会的, 你放心好了。吃完实为午餐的早餐, 洗衣机刚好把谢栗的衣服洗好烘干。谢栗赤裸着脊背站在洗衣间里穿衣服,二十岁的年轻身体用不着刻意锻炼,柔韧而线条优美,漂亮的蝴蝶骨振翅欲飞。谢栗高高抬起胳膊套上t恤,修长的腿利落地蹬进裤子里。他穿好衣服一回头,谈恪正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他。谢栗走过去,又把自己挂在人家脖子上。他太喜欢和谈恪亲昵了,总想要亲吻,想要被抱一抱,最好有还大片的皮肤接触。对了,昨天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结果我睡着了。 他把谈恪的胳膊拉下来,环在自己腰上,我答应了杨老师去做志愿者。等会就去,能不能送一送我?我还没有记住路线。谈恪反手把谢栗抱进怀里:我都忘了这件事。之前不知道你忙,才带你去的。如果你想改善口语,还是给你找个专业的老师吧。谢栗却摇头:我更喜欢那里,我想去。我不想要专业的老师。谈恪不自觉地皱眉,但仍然很耐心:栗栗,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没必要。专业的口语老师不会嘲笑你。他们是专门做这个,更差的学员也见过。谢栗明白谈恪的好意,但他打心眼里不想这样从头到脚都依赖着谈恪。他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厚学奖的事情能解决全是靠着谈恪的钱和权势。如果长鲸不是厚学奖的赞助人,如果谈恪没有钱,如果谈恪没有喜欢他呢?他想要快点成长,不是那种依靠着别人的资源来成长,而是变成能够自己解决问题的成年人。他想和谈恪比肩还太难太远,但至少他可以试着不要总做谈恪的一个问题。我还是觉得杨老师那里会更适合我。 谢栗努力说服谈恪,在杨老师那里我会更放松一些,毕竟就算说错了,他们也不会批评我。当初你带我去那里,不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吗?谢栗认真起来的样子格外可爱,板着一张小脸,讲着一本正经的道理。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勾人,只见说了两句谈恪不做声,又把手环在谈恪身后拽着他的衣服,晃啊晃,不自觉地撒娇:我自己心里有数的,真的,相信我吧。谈恪嗯了一声,无预兆地弯腰,把谢栗抱起来,托着谢栗的屁股,像抱个小孩子一样,往客厅走。谢栗不怕也不慌,只抱着谈恪的脖子,两条腿勾住男人的腰,缠着他问:你答应了是不是?谈恪在沙发上坐下,和怀里的小爱人额头顶着额头,口气十分无奈:我不答应你就不去了吗?你这么有道理,那我也只能让你去了。谢栗目的达成,又笑嘻嘻地去亲谈恪,却被谈恪偏头躲开。这回换谈恪严肃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谈恪说。谢栗非常豪爽,拍拍胸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谈恪忍着笑:你肯定有。他捉住谢栗的手,十指相交地缠着,沉着声音:来,叫一声老公。谢栗愣了。倒不是他不愿意叫。只是论坛的那些帖子里,老公老公地叫对方的,都是零呀。他在心里拼命回忆,也没想起来有哪个一发帖说我老公的。谢栗心里十分纠结。不过再仔细想想,其实他好像也没见过有很多一在那里发帖子来着。所以,是幸存者偏差吗?害,算了,谢栗低着头,非常艰难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 都是男人,叫一声老公怎么了,他可不是直一癌呀。谈恪以为谢栗害羞了,还逗他:刚才谁说的只要我要,只要他有?于是谢栗飞快地抬起头,抓着谈恪的肩膀,大喊一声:老公!声音清脆,吐字清楚。他抱着谈恪的脖子亲了一口,啵叽,在谈恪脸上留下了一个口水印子,又喊一遍:老公。谈恪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想占便宜,怎么最后反而感觉被占了便宜。谢栗才不管那么多。叫也叫了,他从谈恪腿上跳下来:快送我去。我不能迟到。小祖宗发话,谈恪只能从命。把人送到地方,等两个小时又接出来。再领着出去吃顿饭,最后把酒足饭饱开开心心的小祖宗送回学校,谈总裁的周末才算是过完了。谈总裁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回过味来。他这一天过得,和那些周末把孩子从寄宿高中接出来带着去吃吃喝喝,接着塞进辅导班一下午,最后再领出来送回学校的高中生父母有什么区别?谈恪盯着天花板忍不住笑,边笑边想,这可真是当爹了。星期一早晨谢栗去办公室,神采飞扬,哼着曲儿推开门。程光已经来了。师兄,你是不是今天晚上要去观测站? 谢栗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和程光打了个招呼,可不可以帮我还一下望远镜?程光正盯着电脑看:栗啊你上学校论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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