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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他错了,大错特错。明明谢栗是手持镰刀披荆斩棘的来救人的那个,而他才是困在圆塔里出不来的那个。我妈,她不喜欢这里。谈恪忽然开口。谢栗捋着他头发的手一顿,继而又像无事发生,在地面站平,撒娇地往谈恪怀里拱了拱:啊,踮太久了我的脚好酸啊。谈恪松开他,关上窗户,弯腰把谢栗打横抱起,一直将他抱到写字台上。谢栗张开腿将人拉近,抱住腰仰头看着谈恪:她更喜欢坎儿城吗?你在坎儿城见过她吗?谈恪一顿,缓慢地摇摇头,他没见过。他和谈忻前后脚上了大学后,他的妈妈就如同奔马般扑向了坎儿城,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兰城几次。谢栗扬着脸,抿着嘴鼓出两个酒窝:她烫着波浪卷,扎成一个小小的马尾,穿着蓝色牛仔布的工作服, 他拿手比划着胸口和袖口,这个地方绣着字,国家天文台,后面还有她的名字,但是我记不得了。叶春熙。 谈恪不由自主地开口,她叫叶春熙。他定定地看着谢栗:谁告诉你这些的?我见过她。她摆弄那些仪器的时候好厉害,她讲话的样子也好漂亮。其实谢栗已经不大记得了。但谈启生拉着他讲着讲着,他就似乎又想起来了。是那样的一个女人,马尾卷发,蓝牛仔布的工作服,眼睛圆而大,晒得黑黑的,给一群小毛头讲星星的故事。星星的孩子,就是她讲的。 谢栗小心地试探谈恪,你也知道的吧?谈恪却觉得喉咙发紧。他再次缓缓地摇头,他不知道。谢栗一时间愣在那里:你不知道?他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谈恪不是瞒着不说,而是根本不知道。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不相信谈恪会骗他。谈恪从谢栗惊诧的表情里终于读出了些许额外的信息 :你以为是我故意不告诉你?谢栗有些慌地摇头:因为你一直什么都不说,方教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你没有告诉我,还有你爸爸生病的事情,你也没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谈恪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谢栗今天一早见到他时那股冷酷无情的劲是从哪来的了。他报复似的捏捏谢栗的小圆屁股:我全家都知道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我姑姑也知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他叹口气:再说我爸前两天才查出来复发了,你前两天在干吗呢? 他拿手指头戳戳谢栗的脑门,你正忙着没吃饭也糊弄我说吃过了。谢栗顿时觉得自己很不懂事:对不起啊谈恪,那天我不该骗你。谈恪捏着他的脸,把他的嘴捏成了个小喇叭样子,扎扎实实地亲了一口:我也不对,总是教育你,把你教育得都怕我躲着我了,是不是?谢栗这会软软的,靠在谈恪怀里一个劲摇头:我不是怕你,就是你总说我,弄得我心里特别不得劲,好像我做什么都不对。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奶茶不放糖,米粉不加辣,可乐喝常温,这过得叫什么日子嘛?你相信我吗? 谢栗拽着谈恪的袖子问。谈恪想也没想:当然相信。那你相信我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谢栗又追着问,你相信我能替我自己做决定吗?你相信我能为我自己负责吗?谢栗的眼睛好像藏着什么会吸聚光芒的东西,才会在没有开灯的书房里显得格外亮。当初高考报志愿,老师都觉得我英语差要拖后腿,叫我第一志愿不要报兰大,但我估了分,又算了兰大历年分数线波动,觉得我肯定没问题,事实证明我比录取线还高了四十多分。还有那会找导师,他们都说沈之川太黑。可我看程师兄一天到晚红光满面,导师要是真黑,他哪能过那么舒服。谢栗抱着谈恪的腰,历数自己的战绩,最后靠在谈恪的胸口:我明白我做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我也能承担那些后果。你把我当成大人,好吗?别将我当做养在笼中的鸟,金屋子里的花。他看着谈恪,对视良久,谈恪才点点头:好。对不起。谢栗高兴起来,一下子从写字台上跳下来,忽然撒疯般地箍着谈恪的腰要把他抱起来。谈恪浑身肌肉,重得像实铁打的,他哪里抱得动。谈恪赶紧捏住他的胳膊:祖宗,你快要把我勒成两截了。谢栗气哼哼地鼓起嘴:你等着我去练练肌肉,回头也能抱起你来。谈恪上下打量他,无法想象谢栗练出浑身肌肉像个小钢球一样是个什么样子,忍不住失笑。谢栗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气得要去锤他,却被谈恪接住拳头:你快看外面,雨停了。谢栗一抬头,雨果然停了。夜空干净得像被人拿高压水枪冲过。谈恪拉起谢栗的手:来,我们去上面看看。从书房出来走回玄关,谢栗才发现原来玄关后面还藏着一架楼梯,顺着楼梯走上去,上面又是一层。谢栗惊呆了。二层被全包围落地玻璃一分为二,玻璃窗外是一座无边际游泳池。水波在池壁的灯光下缓缓地荡漾着,仿佛正要从这百米高空流入深沉的夜色中去。谢栗不由自主地趴在玻璃上看了好一会。谈恪站在旁边:想下去玩吗?可以叫他们准备泳衣。谢栗忽然转过来,严肃地发问:你要买下这里吗?你到底有多少钱?这么个问法反而把谈恪问住了,让他算他现在到底有多少钱,还真的要先给他的私银理财团队打个电话不可。谈恪大概说了个数字,谢栗听完,表情都僵住了。他知道谈恪是有钱人,但他没想到会这么有钱。他太傻了,他竟然以为谈恪捐的望远镜就是他所有的钱了!谈恪打开落地窗,拉着呆若木鸡的谢栗出去。这一层做了弱风设计。推开门,只有轻而徐的风吹过来。他拉着谢栗走到泳池旁边的休闲区坐下,打着商量的口吻:喜欢我们就买下来。你喜欢吗?谢栗还沉浸在谈恪怎么会这么有钱的震惊当中,迟迟不能回神,像只得了痴呆病的小仓鼠。谈恪对他这个样子爱得不行,拽人过来想亲亲,谢栗忽然回过神来,抓住谈恪的袖子:你知道吗,我们的数据系统特别慢,服务器也老了,跑东西慢死了,还一不小心就崩溃。其实换一下也不是很贵,就是学校太抠门了。他眼睛闪闪地看着谈恪,十分期待的样子。谈恪哭笑不得,捏着谢栗的下巴:怎么还没嫁进来,就先学会从你老公的兜里面掏钱了?谢栗振振有词:为科学事业献出自己, 他顿了顿,硬把微薄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巨大的力量。谈恪俯身就把这张胡说八道还特别会败家的小嘴给堵上了。谢栗小鸡腿一样蹬了两下就不蹬了,红着脸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乖乖给人亲。亲到小谈同志蠢蠢欲动,谈恪才松开谢栗。只是他丝毫没有餍足的感觉,反而觉得内里更加充满了渴求。谢栗红着脸在沙发上仰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谈恪,声音里还有一点温软的沙哑:谈恪,有件事我突然没想明白。谈恪温柔地抱起谢栗,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什么事?谢栗圈着他的脖子:谈伯伯不知道你妈妈不喜欢这里吗?作者有要说:- -沈之川:谈恪没想到你一把年纪还喜欢玩 cospy,还是性转的那种。谈恪:???第62章 麦哲伦星云 八谈恪抱着谢栗, 伸手沿着小男生单薄的脊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你师姐是怎么回事?谢栗被毫不相关的问题问得一怔, 疑惑地抬头去看谈恪。唐湾湾的事和谈启生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说了:我师姐不想要孩子,流掉了。听她的意思, 好像怀孕的时候她也不知情。做手术的前她通知了家人,后面的你都知道了。谈恪点点头, 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他顿了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说:挺好的。什么挺好的?谢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已经不知道他还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谈恪脸上的表情,让谢栗觉得他正在窥视一个什么秘密。就在谢栗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谈恪忽然把他从自己的腿上抱了下去,让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好, 淡淡地开口: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做出这种选择。谢栗有些茫然地看着谈恪,感觉对方好像忽然就伤感了起来。谈恪的母亲不迁回兰城安葬, 和唐湾湾不要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吗?谢栗觉得自己好像捉住了什么,又有些说不出来。谈恪靠回沙发里,仰头看着天。雨停了, 云散了, 月亮也出来了, 半轮挂在天上。他想起来那天晚上,半夜起来喝水的他路过妈妈的卧室, 听见里面低低的啜泣。他推门进去,只看到妈妈抱着一张申请书正痛哭流涕。那是谈忻一上大学,他妈妈就立刻拿回家填写的申请去坎儿城观测的报名表。他从来没见过妈妈哭得那么伤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想上前安慰,他妈妈却抓着他的手又笑起来。谈恪抬起手捂住眼睛,仿佛月光刺眼:我妈去世后整理遗物,我看到她的日记。我才知道她有很多次想申请观测工作,但是因为家里走不开只能放弃。老式的胶皮笔记本,厚厚的好几大本,被塞在衣柜的深处。一个女大学生从初入大学的喜悦,雄心勃勃要成为一个科学家,到压抑着梦想成为人妻,成为人母。发黄发脆的纸页上有她不甘的挣扎,有在家庭和事业间艰难的抉择。丈夫常年在外工作,公婆父母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孩子尚小离不开母亲。这个家庭里的一切都需要她。这个城市对她来说是牢笼,是一个把她完全困住的地方。我爸知道吗? 谈恪笑了笑,他可能知道吧。就算知道,他只会说,这也是为科学奉献牺牲的一部分。他又冷笑一声:但他的军功章上又不会有叶春熙三个字、谁能知道当他为科学做贡献的时候,是一个叫叶春熙的女人,替他养儿育女,照顾父母,操持家庭。谈恪将这件事埋得很深,和母亲的遗体一起被埋在了坎儿城天文站的旧址前。天灾不仅带走了他的母亲,也带走了弥补的机会。再翻出来也毫无意义,没有人记得她被圈住半生的痛苦。谢栗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这种程度的家庭问题完全脱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凑到谈恪的身旁,伸手抱住谈恪的肩膀,从背后饶过去。男人肩宽,他抱得很有些吃力,手指尖堪堪互相碰上。谢栗踟蹰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谈恪拍拍他的胳膊:我爸的性格,他想做的事情就会想方设法去达到目的。他从我这里无计可施,就会从我周围的人身上下手。我会解决的,你不要管,好吗?谢栗怔了半秒,像心头被人揉了一把。谈恪这是真的在和他商量。他犹豫半秒,还是点点头。再问下去只是在揭谈恪的伤疤,他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从碧云居出来的时候,客户经理把他俩送到门口。这人好像看出了什么,腆着笑脸凑过去:其实谈先生可以留在这里过夜,感受一下,不用着急。 他露着笑往谢栗身上看一眼,又压低声音,不管您需要什么,我们都能准备,不会声张。天台上的那个景,这个季节最应景儿了。谈恪顿时就沉了脸色,在车前顿住脚步,眯眼审视着对方:你们就这么招待买房的客人?谢栗心事重重,一路被谈恪牵着,只顾蒙头往前走,压根没注意那卖房子的在叨咕什么。这会迷惑地抬起头来,在谈恪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小声地问:我们不上车吗?谈恪捏捏谢栗的手,满心的怒气却不能当着谢栗的面发出来。不管这个售楼经理把谢栗想成了什么人,他都不想让谢栗知道。嗯,我们上车。 他不再理会那个售楼经理,转身替谢栗拉开车门,看着谢栗弯下腰钻进副驾驶里。从碧云居开出来的路上,谢栗主动提出来要跟谈恪回家。谈恪颇意外地看他一眼。谢栗很有些窘迫,扭过头盯着车窗外头:这么晚了,你要先送我回学校,还要绕路嘛。谈恪轻轻笑了一声,也没戳破他们从这回去是要路过兰大,更没戳破明天早上他上班前还要先送谢栗回学校才是绕路。进了家门,谢栗就被催着去洗漱了。他在谈恪家来过几趟也算熟了。不用指点,他换了鞋就自己去了谈恪衣帽间,从柜子里找到了自己那套薄荷绿的睡衣、睡衣散发着洗衣剂的清香,被熨得没有一根褶,齐齐整整地被叠放在柜子里,旁边就是谈恪的睡衣。他上次用过的电动牙刷的刷头,和谈恪的并排挂在架子上,两只水杯也挨在一起,十分亲密。谢栗刷牙的时候,谈恪进来了,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不洗澡吗?谢栗含着牙膏,摇摇头,又口吃不清地抗议:又捏我屁股!他发觉谈恪近来愈发喜欢捏他的屁股。他本来没有痒痒肉,也不怕人挠。可是谈恪的手就好像加了什么东西,每次捏上他的屁股,就有种发麻发痒的感觉。总让他想起那天在帐篷里发生的事情。谈恪不理他的抗议,又在圆屁股上捏一下:在外面疯一天脏成泥猴儿了,还不洗澡。谢栗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一抹嘴:就出了点汗,一点都不脏。再说洗澡戏你能演审核能放吗?我好困明天回学校去洗吧。谈恪还想说,但又想起自己晚上才答应不管三管四了,诸如洗澡的一百个好处和不洗澡的一百个坏处只好沿着食道都咽进胃里去,最后只剩下一句:不洗澡,就去洗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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