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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他看着闯关失败的界面,半天没吱声。怎么了?俞衡见他这反应,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我问错话了?何砚之:你从哪听说的这名字?谁告诉你的?又是什么专扒人**的垃圾营销号?面对砚总的质问三连,俞衡赶紧把照片和汇款单拿出来: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刚刚在楼上翻书,书里掉出来的。何砚之看向那张照片,又是一愣。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上次居然没有清理彻底,还有漏网之鱼?他皱起眉头,劈手把照片夺下:拿来!俞衡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没防备,让他把照片抢走了,就见他用力把照片撕成两半,汇款单撕碎,又从茶几底下翻出一个打火机,直接用火点了。俞衡表情微妙,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何砚之咬牙切齿:仇人。仇人你还给他汇钱?何砚之沉默下来,许久他有点疲惫地说:对叔叔的人际关系这么感兴趣吗,小朋友?是啊,俞衡承认得直截了当,砚总不打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何砚之把手机扔到一边,猫也不撸了,他脑袋后仰枕在沙发背上,思考了一会儿道:跟你说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听完了可不准笑话我。俞衡更有兴趣了:嗯?何砚之神色复杂,好像不太愿意回忆似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我认识他都好多年前的事了,具体什么时间我也记不清楚,就记得那会儿我跟一个导演在剧组混,闲下来的时候和一群朋友出去唱k,碰到他就那个冯奕在ktv打工。当时觉得这小男生长得挺清秀的,让他陪酒,多聊了两句,可能觉得投机,就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何砚之叹气: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混到了一起,他跟我说他在上大学,但家里穷供不起他,他就出来打工,自己挣学费,反正过得挺辛苦吧。俞衡给他倒了杯水,一言不发,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后来戏拍完了,剧组也就解散,我跟着导演去别的地方,冯奕还得留在那里上学。我人虽然走了,但跟他联系没断,平常还是经常打电话什么的。那会儿圈里有个挺有名的明星在做慈善,资助贫困学生之类,好多艺人都争相效仿。我虽然什么名气都没有,却想跟风凑热闹,就把主意打到了冯奕头上。俞衡诧异地瞧他一眼,心说看不出来,砚总居然还存在有善心的时候。一开始他当然不肯接受了,但我执意要给他,他也只能收着。何砚之闭上眼,将近十年前了,那会儿工资没那么高,我就一在片场跑腿的,一个月大概能给冯奕打个千把块,也够他用了。俞衡:那后来?后来我就一直给他打钱,算是资助其实我就比他大一岁。我赚得越多,给他的就越多,他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慢慢地就有点飘,不拿我这个资助人当回事了。何砚之把烧完的照片扔在茶几上,只剩下一点碎屑:他大学毕业那年,我刚好经过他所在的城市,顺路去看他,这张大头贴就是那时候拍的。当时我见了他很高兴,拉着他到处去玩,并没察觉到他其实一点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从照片上冯奕勉强的表情就可见一斑。俞衡:那二十万又是怎么回事?二十万何砚之突然冷笑一声,我去看他,只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了,两个月以后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妈妈病了,急需钱做手术,问我能不能借给他。俞衡面露异色这不是现在骗子常用的手段吗?我当时傻,听他语气很着急,就信以为真。我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二十万,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何砚之一拧眉心:七年前二十万还是挺多的,不过我手头有一点我爸的遗产,所以凑个二十万还能凑得出来。我当天就把钱给他汇了出去,结果你猜怎么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俞衡:真想不到,他们伟大的砚总真的被这种低级骗术骗过。我当时根本不相信我是被骗了,我心想我是他的资助人,他大学的学费大半都是我掏的,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骗资助人的吧?何砚之说着,气得脸都白了,直到两年以后,我突然收到了一张请柬,结婚请柬。我们两年没联系,一联系就是请柬,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何砚之义愤填膺,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当年骗我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但是他家里穷,女生父母不同意。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他从我这骗了二十万,拿去讨好女孩和她父母,又用剩下的钱做了点投资,踩狗屎运赚了钱,两年后成功跟那女孩结婚了。俞衡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何砚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看到请柬的时候真的差点被他气死,他到底怎么好意思给我发请柬?俞衡:那你去参加婚礼了?开什么玩笑,我去砸场子吗?何砚之冷笑,我没去,请柬我烧了,他的联系方式我也删了,我换了手机号,把以前存的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都找出来烧掉这照片和汇款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当时随手夹在哪本书里就忘记了,书房里的书也不全是新的,有一部分是我让搬家公司从旧房子搬过来的,他们也没清点,就直接塞进去了。何砚之胸口好像堵着一口气,梗得他直犯恶心:这事只有你知道,别往外说,也别再提,否则的话我辞了你。我不会说的,俞衡神色复杂,我只是好奇,他那么对你,你居然没报复他?按你的性格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别恶心我了,我喜欢一个骗子,我斯德哥尔摩啊?何砚之瞪了他一眼,我懒得报复他,更何况他也成家了,我要是把他搞死,他家人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我又不是畜牲,干不出那种事。二十万么,就当给他买棺材了,以后别再惹我,就当我没认识过这么个人。俞衡听完,忽然凑得更近了些,把手放在他膝盖上,斟酌了一下措辞:其实我下楼之前,稍微在网上查了一下。什么?我看有人说,你七八年前还是个认真务实的小演员,虽然没有名气,可连跑龙套都跑得很用心。俞衡轻声说,你真正骚操作是从五年前开始的,踩别人的黑料上位,走黑红路线,居然就这么火了。所以我真正想问的是,俞衡看着他的眼睛,格外认真地说,从时间节点来看你是因为被冯奕骗了,觉得自己走了你爸的老路,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人是真心对你的,所以才开始自暴自弃,故意把你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剖出来,展现给别人看,是这样吗?何砚之:第21章 套路见他这一脸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的表情,俞衡就知道自己是料中了。他心情十分复杂,也颇为唏嘘,搭在对方膝盖上的手始终没有拿开。许久他轻声问:如果我没有发现那照片,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冯奕的事?何砚之莫名其妙: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说?好像也对。说起来今天真的是巧,家里几百本书,他就偏偏选中了那一本。俞衡把照片烧完剩下的碎屑收拾了,无意间瞥到扔在茶几上的打火机,他顺手拿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两下火:对了,你又不抽烟,家里怎么还备着打火机?以前抽。那现在为什么戒了?因为烟抽完了,又没人给我去买,只能戒了。俞衡: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心酸?小保镖用充满怜悯的目光注视自家雇主片刻:戒了也好那你应该不喝酒吧?喝啊,何砚之说,为什么不喝,有时候疼得实在睡不着就喝点酒,比止痛药管用多了。俞衡:真是好惨一明星。他没忍住拍了拍对方的腿,表情庄重地说:你受苦了。何砚之:?这小保镖脑回路真的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吧?他明明在用力把自己往黑了抹,为什么这货还是能扒开表象看本质?砚总活这么大可能还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不禁多看了他好几眼,犹豫着道:说真的,其实我以前还是有那么几个脑残粉的,你现在的表现让我觉得你被脑残粉洗脑了。俞衡挑眉:我可清醒得很,而且为什么要用以前?你现在没有脑残粉了?被我骂走了,伤心得粉转黑了,何砚之拿起俞衡倒的水喝了一口,现在战斗在黑我的前线,黑超话主持人,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俞衡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要骂她?因为太脑残了,每天给我洗地,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何砚之说,大概两年前吧,我就发了一条微博,骂我所有的脑残粉,让她们好好洗洗眼睛,看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回对我转黑转路的可能得有几百万吧。俞衡简直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操作,觉得砚总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你连粉都骂?我接受理智粉,不接受脑残粉,何砚之满不在乎地说,有些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啊,我就是踩别人黑料上位,有什么好洗地的?难道我杀了人,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就可以不坐牢?世上有这种道理吗?俞衡:所以,你也用不着心疼我,我确实是自己作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结果都不会改变。何砚之放下水杯,扭头看向对方,我自己都不心疼我自己,你有什么好心疼的?你怎么对自己是你的事,我怎么对你是我的事,俞衡说,你只注重结果,那是你的方式,而我更注重过程,这是我的选择一个人杀了人,那也要看他为什么杀,如果是故意杀人那自然罪无可恕,但如果是出于自卫、是为了保护别人呢?连法律都不敢那么武断,你就能?何砚之:这道理怎么还讲不通了呢?他一言难尽地看了对方半晌,终于抬手捂住脸:你赢了。他就不该跟一个理科生讨论逻辑。小保镖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他满意地点点头:嗯,你知道错了就好。何砚之:后悔,就是后悔。他应该穿回五分钟以前,死死捂住自己这张不争气的嘴。俞衡暂时放过了被他一番话说到自闭的雇主,他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不早了,睡觉吗?本来想睡的,何砚之一脸生无可恋,但被你这么一搅和,暂时睡不着了。俞衡:那就来聊天吧。何砚之兴味索然:大半夜的,聊什么?黄段子?醒醒,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应该让你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俞衡毫不留情地打击他,我想问你几件事,你如实回答。何砚之心说您来这审讯犯人了?他叹口气:说吧。这几个月里,就没人来看过你?第一个问题就把伟大的砚总难住了,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不确定地说:有吧唔,我也不知道。如果连我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也算上的话,应该是有的。什么叫应该?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啊,当时浑浑噩噩的,除了睡觉还是只能睡觉,偶尔听到旁边有动静,但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很吵,想让他们闭嘴,又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何砚之努力回忆了一阵:等我完全清醒过来以后,只有一个人去看过我,是车队里一个小孩,他给我送了点水果,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俞衡捕捉到重点:车队?就那天在王山上飙车的朋友,何砚之不知怎么,竟有点心虚,我出事以后车队也散了,他们可能怕担责任吧,没再跟我联系过,手机号也换了,反正找不到他们人了。以前一口一个砚哥叫得欢,这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俞衡挑眉:就这也叫朋友?狐朋狗友嘛何砚之打了个哈哈,你懂的,都那德行,靠不住。俞衡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一句交友不慎,还是该说他你根本就没想好好交朋友吧,一时内心五味杂陈,最终只能叹气:我懂了。何砚之看着他,总觉得他说的懂了和自己口中的懂了不是同一个懂了,于是问:你又懂什么了?俞衡:没什么真的不早了,去睡觉吧。你等等,何砚之急忙拦住他想要把自己抱起来的手,你不是说有几个问题吗,现在才问了一个,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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