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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 分节阅读 2

  世家小福妻

d仍然对夫家恪守本分,倾力帮扶,几乎将宋家的家产挖光,来填补阮崇光在仕途上的所需。想到此,阮妙言蓦的鼻尖发酸。她娘种种的付出,最后换回了什么自己当个物件儿被送给敌军,女儿被两代君王当成私宠,暗无天日。门咯吱打开,一位着荆钗布裙的女人携着寒风进来。女人虽穿的麻衣布裤,却掩不住姣好的身姿,端庄的气质。她用双掌的温度捂着一只白瓷碗,往炕边走,坐到女儿身边,面露蔼色:“妙儿,起来喝点碧粳粥。不管怎么说,身子是根本,事情还没定下,不必太过忧心。”“娘,娘。”阮妙言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像乳莺一样扑入母亲怀中,哽得一抽一抽的,连哭都不大自然。漂泊在异国他乡十载,她连个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没人听她哭,她便不哭,没人听她倾诉,她便不倾诉。宋氏心痛如绞,联合之前女儿闹情绪不吃饭,自然知道她为何委屈,连忙轻拍安慰:“妙儿乖,不会让你去和亲的,你那么小,娘怎么忍心。”说罢,她自己内心暗暗叹气。谁都知道,阮家此行一去,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入质敌国,凶险难料。南周、北梁向来势如水火,女儿以汉人身份去敌国,岂不是夹在一群胡人虎狼中间谋生理儿柳氏那边也知道,所以早就说服阮崇光,留阮语嫣下来待在谢家。她不得宠,跟阮崇光做了十五年的夫妻,只同房过一次,生下了阮妙言。夫妻之间,形同陌路,她该用什么办法,劝说阮崇光改变主意呢一直翻白眼留意宋氏母女的柳氏,在门外有动静,阮崇光进来的时候,忙不迭跑上前打小报告:“老爷,她们母女俩商量着违抗和亲呢。老爷整天为这个家奔波操劳,为妻看得心疼,苦于不能替你分忧。可惜谢家上下就是看上了语嫣,这有什么法呢要是谢家看中的是妙言,我还巴不得语嫣快些上路和亲,为家族排忧解难。”阮妙言眨巴了下湿漉漉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柳氏所谓的冠冕堂皇的看上,不过是阮语嫣出去外面多晃了几圈,露露脸而已。柳氏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拉了阮崇光一票还不够,她知道女儿虽长了阮妙言两岁,按理说模样该更长开了些,但她不得不承认,女儿确实没阮妙言那副娇俏可人的好皮囊。世人都想给自己挑好的,北梁帝没说具体要阮家哪个女儿和亲,这不就先由谢家挑了。为了不让谢家把漂亮的挑过去,头几天柳氏都拘着阮妙言不许出门,尽量让阮语嫣多出去走动。几乎将阮语嫣留在谢府的事拍板钉钉了,她这两天才松了口气,就等着把阮妙言这个麻烦精送走。这招以退为进的挑拨离间果然奏效。阮崇光一听,就对贴心的柳氏熨帖不已,对宋氏母女表烦闷之色:“你们够了,玉书和玉堂都在外面联络车马人手,准备北上事宜。我整日跟谢家人打交道,也不轻松。连柳氏她们母女,也知道讨谢家人欢心。全家都在挣奔,你们两个只晓得哭哭啼啼,惹我心烦。”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阮家的男人都一样的水。年轻了十岁的爹爹,照样对她们冷酷无情。重活了一世的阮妙言盯着玉树临风的男人,想到上辈子,她和娘一样,认为为阮家付出是应当的、无怨无悔的。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宋氏平静的开口:“崇光,妙言才十四,处事之道都还稚嫩,要是去北梁为妃,不小心顶撞了梁帝,那对阮家来说灭族大事。嫣姐儿好歹长了两岁,我瞧由她和亲合适些。”柳氏咬唇,绽笑:“妙言一小姑娘,能惹出什么大事,妹妹多虑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语嫣是比妙言成熟得多,她留在谢家,说不定得宠了,还能帮到阮家,让谢家多在陛下面前说好话,早日召阮家回朝。至于妙言么,她有她的优点,生得一副好样貌,我看啊,往北梁皇帝面前一战,就能把人魂儿定住,倚仗她的美貌,梁帝也会对阮家客气三分。这不各司其职了吗。”这话分明说她闺女是以色侍人的狐媚胚子。宋氏憋得胸脯起伏,隐忍不发,只观察阮崇光的神色:“崇光,你要是肯留妙言下来,我自会跟你北上,包括,宋家的最后一点财产,我会一并带去,那边光靠别人不是办法,自己手里头有钱才好办事。但若是我女儿进了宫,想必,用钱的地方也不多,我便把财产散给宋家的族亲。”为母则刚,宋氏的口吻决绝又硬气,身为丈夫的阮崇光被妻子威胁了,愠怒不已,“好啊,当我阮崇光吃软饭的吗,没你宋家我活不成了”提起他纳宋家之女为姨娘,旁人都说他是为了宋家家产,所以这种忌讳的话格外挑动他敏感的神经,“不用再多说,等我跟谢家拿到举荐书,你们不离开也得离开。没得商量”宋氏如此要强的女人,闻言,眼角逐渐酸胀,微微的发红。她还要说什么,一直静观不语的阮妙言开了口:“爹,你别气了,我听你的话就是,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再也不闹了,养好身子骨,早日出发去北梁。你别跟娘吵架。”唉。她现在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去怎么想办法她现在倒有一条计策,不过首要能出了这间屋,别被柳氏母女当逃犯一样防着。所以,得先打消他们的疑虑。阮崇光脸色稍霁,轻哼:“你懂得爹的苦心就好,别跟你娘一样不识大体。”说罢转身出了屋,茶水都没顾喝上一口。宋氏吸了吸鼻子,轻声安抚女儿休息,她出去忙点事情。跟着也出去了。阮语嫣凑到母亲身边,急道:“宋姨娘干嘛去了,娘,你不去看着,她会不会偷着给爹吹耳边风。”宋氏能去干嘛要么求阮崇光,但阮崇光是不可能松口的。另一个人,就是谢家二房。曾经二爷的夫人是宋氏的姐姐,宋氏可能想借着这层关系,说动谢家换人,那也是不可能。宋氏姐姐死了多年,现在的二夫人姓孟,怎么可能给原配的妹妹好脸色看宋氏又不能直接去找二爷一个外男。柳氏悠哉的摆手,看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阮妙言,回想她方才乖巧的转变,心中不禁一凛。不管阮妙言是装的还是认命,都不能在这节骨眼出岔子,走错一步,她和女儿都要落入北梁虎窝。柳氏眯了眯眼,对阮语嫣说了几句话。接着,母女俩不怀好意的朝阮妙言走过去。“你们干什么”阮妙言忽然被她们一左一右按在床上,扒去她的环钗项圈、耳铛手镯。阮语嫣下手毫不留情,一寸一寸搜着阮妙言能藏东西的地方,掐得她皮肤辣痛。这就是她的好姐姐。还记得前世,她刚入北梁不久,就受到了刘淙的喜爱。相反,闹死闹活留下来的阮语嫣,在二房倍受排挤。谢家看似光鲜,内宅还不是少不了争风吃醋的腌臜谢珺的两房夫人都是厉害角色,在外人面前姐妹情深,暗地里针尖对麦芒。阮语嫣手上没银子,笼络不了府中上下,被整得很惨,就想起入北梁为妃的妹妹来了,屡屡向她求助。有一件事阮妙言记得特别清楚,毕竟关乎一条人命。就在她进宫的第三天,建康的阮语嫣发来急信,叫她帮忙找一副治病的药方,是用来治疗谢珺的女儿,奴奴的。想借此讨好正房蔡氏,奴奴是蔡氏跟二公子谢珺所生的女儿。阮语嫣信中描述,奴奴半岁,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将病症罗列详尽。病发时间大概在阮妙言还没抵达北梁,尚启程不到四五日的时候。后来拖来拖去,奴奴就病危了。想到奴奴只是一个无辜婴孩,让人心疼,蔡氏又是个品行正直的人,无关乎妹妹,阮妙言就决定帮这个忙,让北梁的太医对症下药,还真配出了一副药方,当时那太医还当着她的面,信誓旦旦的说见过这种病,保管药到病除。可惜药方还没送到建康,奴奴病情拖不住,没了。柳氏母女像伙强盗一样搜走了阮妙言身上所有的东西。大冷的天,柳氏热出一身汗,阴狠的叮咛:“不许她出门,顶着这张脸跑去外面勾搭两位少爷,不许给她留东西贿赂小厮。更要防止那个白泽带她偷偷逃跑。语嫣,这几日千万别掉以轻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柳氏这回机关算尽了。阮妙言被搜刮得空空的,两袖清风的躺在床上。第3章这两个吸血的巫婆。阮妙言不动声色的躺了会,坐起来,抽了根朴实的木簪把后背的长发绾成纂。她拗不过两个人的力气,也不想拗。让两个人安了心,这样她待会出去,也比较容易一些。而且,谢家两位公子什么莺莺燕燕没见过瞧阮语嫣把搜刮过去的那些饰物往自己身上美滋滋的套,阮妙言就忍不住想笑。接下来,就看寻个什么理由出外头走走。不曾想,门可罗雀的小屋子竟迎来了贵客。门被敲响,柳氏去开门,惊了一跳。门外站着着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少的扶着老的,后面簇拥着丫鬟奴仆。老的六十左右,头系镶绿石眉勒,手拄鹤杖,面目祥和不失威严。年轻的看起来有四十好几,模样微肃,披潞绸绣梅大氅,对身边老人毕恭毕敬。两人均打扮得高贵雅致,令逼仄的屋子蓬荜生辉起来。如临天神,柳氏迟愣片刻,忙不迭迎人进屋:“纪夫人,甄老夫人,大冷的天怎么亲自过来啦,有事派人来差遣一声就是。快快请进,嫣儿,还不快去泡热茶。妙儿,这丫头真没规矩,客人来了还躺着。她身子娇贵,你们勿见怪。”柳氏哪能不惊不喜呢,惊喜得一下子没认出她们来。来到谢家的第一天,只匆匆跟主人家打过照面,就被赶到这小破屋来。平时,也就阮语嫣去花厅里找姑娘们玩,压根见不到这样重量级的长辈。换言之,她们为什么突然莅临还是由老夫人带着纪氏大儿媳前来。在柳氏眼中,纪氏的大夫人身份也算不得什么,可贵的是,她是谢墨的母亲啊人家自我介绍,通常是小辈沾了长辈的光,说家父家师何人。到纪氏这,却是提起她那个威名赫赫的儿子,才令她本人面有光彩。谢家当家的,是谢家的祖辈,谢冲。谢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早年战死了,留下一根独苗,正就是谢家孙儿辈中的翘楚,谢墨。另外,谢冲的次子,谢长风,是谢墨的二叔,又生一子,便是阮语嫣要嫁的对象,谢珺。谢墨年仅二十一,被朝廷封为卫汉侯,允文允武,战功赫赫,整个谢府门庭几乎靠他支撑。身为堂弟的谢珺稍差,文不成武不就,现打理一些家族事务。两兄弟,或者说整个谢家,都有一件亟待解决的事,那就是子嗣延续问题,这也是近好几个月,为了方便谢家长辈观察相看,不少世家女都打着走亲戚的名义,停留在谢家不走的原因。谢墨常年耽于战事,二十一还未娶妻。谢珺倒有两房妻室,正妻蔡氏,只生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奴奴。偏房宁氏,一子半女都没有。论儿女算,谢墨他们的下一辈就一个奴奴,论子嗣,那是一个都没有。怎不叫谢家长辈着急。妙言一时穿不快衣裳,着一身雪白的素衫,趿鞋下炕,跟两位客人福礼问好:“甄老夫人,纪夫人。”祖母甄氏回头一瞧,笑道:“是我们没打招呼就来了,不必多礼,听说你病了,坐下说话吧。有没有按时去药房拿药,病好点了吗”柳氏瞪眼,不想好不容易过来的老夫人被阮妙言吸引过去,接过话茬:“托老夫人的福,她好多了,不碍事的。倒是我们语嫣,整日在外头蹦蹦跳跳的,千万别给你们惹麻烦啊。”甄氏落座,目光转回到柳氏这边,轻笑:“怎会,你们家语嫣,我们很满意。今天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提点她的亲事。虽然两家已经默准语嫣跟谢珺的婚事,但老身想来,就这样内定,恐怕对其他人不公平,所以婚事先搁置一段时间,让语嫣和各位贵女们熟悉熟悉,就让语嫣多待一段时间吧。”这什么意思阮语嫣心口突突的跳,是她婚事有转圜的意思吗,加上纪氏特意来此,容不得她不多想。在她心中,一直有个羞于提起的名字,就是在玩耍时,常听贵女们提及的谢墨,那是所有贵女芳心暗许的佳婿。可她因自己的卑微身份,又被长辈告知,要许给谢珺,只能斩断情思。心思忽然活络起来,像一匹难以勒收的野马。阮语嫣脱口出:“纪夫人,请问,墨表哥在哪。我待在谢家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他。”知女莫若母,柳氏脸色微变,暗地在桌底下掐了把发梦的女儿。她一开始也有过猜测,但看纪氏淡淡的脸孔,就知道想岔了。谢墨是何许人,那是谢家长辈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第一任给他娶的夫人不出大家,起码也得是清白世家,哪会轮得到女儿。果不其然,儿子被这种卑贱女子觊觎上,纪氏没好气:“我儿为何要见你。”“秋容,”甄氏甩了儿媳一记眼神,淡声把事情化小:“谢墨和谢珺都不在家,谢珺去田庄收租子了。谢墨半个月前接到前线急报,领了三万兵马前往琅琊郡驱逐来犯的匈奴。”柳氏会来事,紧着这个话题,又问了些有关战事的问题。谢家女人提起前线的连连捷报,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连纪氏都不吝啬,把儿子谢墨的光荣事迹翻来覆去夸了个遍,傲色盎然。妙言静静在旁边听她们口若悬河,心里不住惋惜的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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