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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尊又被魔尊掳了

他快走了两步,就在尹墨诡异眼神的注视之下,脱光衣服泡了进去。尹墨默默站在一边,紧紧抱着他的剑,眼观鼻鼻观心,对近在耳畔的水流声忽视不见,只是耳垂之上隐约泛起一点薄红。重渊懒洋洋倚在池子里,笑眯眯的冲着他招招手,这池里的水泡起来很舒服,过来一起泡呀!尹墨耳垂更红了,语气还是很稳的,不了,尊主您自己泡就好。重渊略显无趣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开始泡澡尹墨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努力在脑海里寻找其它话题,尊主要是想要,离开白家的时候我可以把这座小院打包带上。重渊轻笑一声,你真觉得我会在乎这里?尹墨没吭声,心想若你不在乎,不会一进来就跑这温泉里来泡澡。重渊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没有在意,撩起一波水浇在手臂上,盯着那水珠缓缓滑落,淡淡道:我在乎的是母亲,有她的地方,何处不为家,现在她还活着,这座小院有或没有,都不重要。他头往后一靠,懒洋洋闭上眼睛,走的时候,一掌灭了就是。尹墨心里蓦地一抽,有点淡淡的疼。重渊从一个白家不受宠的嫡长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一步,期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挫折。他母亲重鸾是魔道一个没落门派百剑门的门主,据传她手中持有能重振魔道的至宝而被正魔两道追杀,因父亲与白家有旧,被白家老家主做主嫁入了白家,受白家庇护。岂料之后白家家主白殷旒另娶小妾陆紫琪,他这个嫡长子被亲生父亲纵容庶子残忍虐杀,亲生母亲被陆紫琪那小妾陷害,废去功法赶出白家,千辛万苦费尽心力才诈死逃出,幸好得了一条白蛇妖相助,日子才算平定下来。岂知那白蛇身份不简单,最后为救重渊,被追上门来的妖族皇族迫害致死。被亲族除名,被妖族追杀,被正道鄙薄,被魔道追捕,他在腥风血雨之中艰难成长,一手重振魔道,屠灭妖城,震慑正道,晋阶仙境,成就修真界第一人魔道至尊的威名。他看着疏狂惫懒,倾城俊美的容颜之上,每时每刻都挂着一丝懒散的笑意,那袭如火的红衣之下,藏着的却是一颗早已冰冷寂灭的心。在那条蛇妖死后,他的心其实就已经死了一大半,唯一温着的那部分,也就是他们这些跟随着他打下魔道江山的属下了。什么触景生情,不存在的,若有必要,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丝受人摆布的把柄。就像这个小院。清醒冷静到有一丝残虐。尹墨心里微微有些压抑,正想着如何转换话题,忽的眼神一变,一手抬起放在剑柄上,就要利落拔剑。莫动。重渊姿势变也未变,懒洋洋闭着眼,淡淡道,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尹墨于是就乖乖的动也不动了。于是面前噗通一声响,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整个砸进了池子里,溅起好大一朵水花。重渊抬抬眼,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尹墨,这会儿还有闲心调侃他,瞧,你不进来,有人取代你的位置了。尹墨双目微眯,眼底瞬间迸射出一道寒芒,死死盯着池水里的某个不明存在,握在剑柄上的手指紧了又紧,似乎大有把他砍百八十块的意思。魔尊何等身份,又岂能被这卑劣的白家之人冒犯了?就在一散漫一冰冷两道目光注视之下,水池里的人影终于重新浮了上来。一身湿漉漉的蓝白相间的道袍,一双幽蓝色的深邃冰冷星眸,雕塑一般深刻完美的五官偏偏如那双眸子一般显得有几分清淡辽远,浑身气势亦如一柄伫立在冰雪之间的利剑,孤傲锋锐,冰冷淡漠,湿漉漉的发丝完全不掩他的风华,反而让他更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看上去倒不似那么不可捉摸了。重渊眼睛一亮,红色的眸光看上去更加殷艳夺目,就连那唇角始终懒散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哟,美人啊!尹墨眉心一跳。要完!他家尊上的老毛病似乎又要犯了!第3章卿止觉得自己很倒霉。他本来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练剑,却被白家大少爷白景堂和二小姐白欣瑶给请了出去。他原本的身份乃是千衍宗道尊,本体是千衍宗镇宗之宝的仙器天元大化剑所化。简而言之,他是一柄剑。千衍宗千万年来一直统领正道,千衍宗的道尊理所当然就是正道的魁首,五百多年之前仙界崩溃,连累到了修真界,当时临近飞升的卿止为了阻止修真界一同崩溃,不惜强行提升修为晋阶至仙之境,化出本体一剑斩断了连接修真界与仙界的飞升通道。这样做却是伤及了本源,他沉睡五百多年方才苏醒,但因为他从小专注练剑,不通人间事,以致心境无法驾驭仙之境的庞大力量,是以干脆分出一缕魂魄,到这凡尘世间开始了游历。他现在附身之人乃是白家二长老的弟子,修为在短短二十三岁就突破到了金丹期,二长老前些年因为意外身陨,他没了靠山,虽然修炼天赋出众,但这更遭人眼红嫉妒,于是这孩子本就寡不敌众,几次三番在有心无心的算计之下,就此横死在院落之中,被卿止一缕分魂占据了身体。白景堂和白欣瑶身为白家的大少爷和二小姐,修为自然是很高的,不过五百岁,已然有了元婴期的修为,再上去就是化神期,合体期,以及大乘期,最后便是大乘期之上的仙之境。理所当然,卿止并不是白景堂和白欣瑶的对手。身为仙之境强者,他要对付他们不是没有手段,但那势必得暴露身份,一旦身份暴露,历练失败,心境自然无法得到磨炼。尚在云里雾里的他就这么被两个人几乎是用一种绑架的方式强行扔进了这座院落里。他狼狈的从水里站起身来,心里对这突如其来的际遇正窝着一股火,忽的听到一声轻笑,疏懒轻狂,带着点满满的,发现猎物似的兴味。他瞬间警觉起来,抬眼望去,倏然间撞入一片鲜红色的瞳眸之中。那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人。或许用好看这个词来形容他并不准确,那是他所能想象到的,人间容色所能达到之极限。银发,白肤,完美至极的容颜,就连那笑容都显得有几分清淡,整个人的颜色浅淡到了极致,宛如冰雪雕铸的一尊神像,高高在上,俯瞰人间。就在一片素色的浅淡之中,那双红色的眸子却如一团燃烧在冰雪之间的烈烈红日,凤击长空,裹挟滔天烈焰瞬间打破了那冰雪的素淡,于是清浅化作了艳丽,冰冷化作了灼热,冷寂化作了轻狂,自持化作了疏懒。于是那冰雪雕铸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像,就此碎冰成火,落入凡间,染上了红尘的颜色,高贵不失,却变得轻狂又散漫。魔尊,重渊。他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世间能有这般气势之人,找不出第二个。那一瞬间,他只觉喉咙一紧,心脏瞬间漏跳一拍,那一眼的惊艳过去之后,滔天战意几乎就要冲破胸腔,叫嚣着与面前之人大战一场。剑修遇到强者,总是冲动一点的,尤其是这等绝世之人,更是让他战意澎湃。但他好歹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现在不过区区金丹修为,冲上去不过以卵击石,所以死死的压抑住了,压抑得他胸腔憋闷,难受极了。然后他就听到对方轻声笑着,说:哟,美人啊!卿止满腔战意被兜头浇灭。他有点懵。魔尊刚刚说了什么?一定是他听错了吧?重渊见他眼神茫然,唇角笑容更加深了,足尖在池底轻轻一点,整个身子瞬间从水中纵跃而出,带起满空水珠飘舞飞溅,等卿止反应过来时,岸边一袭红色衣摆徐徐飘落而下,重渊已然穿着完整,站在岸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卿止嘴唇一动,正要说点什么,忽的感觉到一点冰寒刺骨的杀意凝聚到自己身上。他全身倏然紧绷,转头看去,便见池边还站了一个黑衣人。如果说卿止的剑意如雪如冰,清冷淡漠,那么这黑衣人的剑意便是如夜如魔,幽寂森寒,容颜虽也是一等一的俊美,面色却不知为何有些病态一般的苍白,在身上那身黑衣的映衬之下,更显得肌肤冰白入骨,透出一股沉沉的阴郁之气。他一手握在黑色的剑柄之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森然杀气。他冷冷道:冒犯魔尊者,杀无赦。说罢,一股磅礴威压毫不留情透体而出。卿止运起全身的修为咬牙承受着那股恐怖的威压,大乘境的威压又岂是他一个区区金丹可以受得住的,若不是那一缕仙之境的分魂,他估计就得被压趴在池子里,动弹不得。他一手缓缓按在剑上,腰背挺得直直的,幽蓝色的眼眸始终清冷如一,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屈服。沉默坚韧的就像一柄剑。而他本身也是一柄剑。于剑而言,尊严大于生命,大不了舍弃这缕分魂,要他认输,那是不可能的。重渊饶有兴味的在一边看了一会,眼见那青年额角隐隐冒出细汗,知道是到他承受的极限了,便慢悠悠抬了抬手,像是拂开一面轻纱轻易便将那威压给拨到了一边去,笑眯眯道:尹墨,教过你多少次,对待美人就要客气一点,不要随便喊打喊杀,怪不礼貌的。尹墨嘴角一抽,知道自家尊主怪癖发作,大概是阻拦不及了,只好不甘不愿的收回威压,站到了一边去。重渊轻轻一拂袖,卿止便觉一股柔和的力道作用在自己身上,身体不受控制漂浮而起,落到了池畔边上,随即身上一热,湿漉漉的衣服转眼便清爽干净。能承受大乘境的威压,看来你身上秘密不小啊。重渊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一眼,见他幽蓝眼眸中透出一抹警觉,慢悠悠一笑,不过这是你的事,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的脸。卿止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重渊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笑道:吾乃魔尊重渊,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卿止被美人那两个字震得晕晕乎乎,脸色微微有点红,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总觉得有一种偶像破灭一般的感觉。他整了整情绪,漫声道:我叫白轩银。重渊嘴角一抽,白日宣yín ?谁取的这缺德名字,也是够可怜的。卿止一怔白日宣yín ?白轩银是这个意思?重渊轻轻拂了拂衣袖,略过这个话题,淡淡道:那么,现在来说说,轩银美人,你来本尊这院子里是做什么的?他微微一顿,笑说:是来做白家的探路石吗?这话明明是笑着说的,卿止却觉得一股压力沉沉压在身上,整个人宛如从深潭里转过一圈,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的回答令魔尊不满意,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即使他口中叫着美人,即使他说对他感兴趣,但却无可否认,那如烈焰一般火热颜色的眼眸中,却是一片如冰一般的森冷。这是魔尊,生杀予夺的魔尊,一手统一魔道,登临仙之境的魔尊。他静静看着他,声音清淡沉稳,无一丝颤抖:我不是探路石,我刚刚还在自己院子修炼,突然被白景堂和白欣瑶挟制到这里扔了进来,我亦不知道怎么回事。重渊淡淡道:你的反应不像是突然见到魔尊,这番说辞很难让人相信。卿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愣头青。他虽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但宗门里那些涉世未深的愣头青小子们见到自己时那副恨不得跪地磕头一样崇拜激动的情绪他却还是知道的,他现在不仅没有这些情绪,反而更像是见到一个难得的对手一般,太过沉稳了。他身份高贵,往日里也高高在上惯了,一般没什么事情会麻烦到他,麻烦到他的事情他一般都是一剑解决,不能一剑解决的事情他就容易处于被动。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却见重渊忽的一笑,宛如雪中红莲猝然盛开,惊艳时光一般的美。他笑着说:不过谁让你长得漂亮呢,我可以假装自己相信你一下。卿止懵逼。相信这种事情都可以假装的吗?既然都假装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尹墨如雕塑一般伫立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争取做一尊真正的雕塑。只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初次化形见到尊主的时候,被他一句美人叫得面红耳赤,吭吭哧哧的说:一一点都不美的他家尊主笑眯眯的说:可美可美了。那时候的自己还信以为真,并且认为尊主这是看上自己了,特别特别的紧脏,整天想着要怎么婉拒才好。现在想一想md,想穿回去打死那时的自己!万恶的美人搜集癖!你纯粹的欣赏美的事物,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暧昧啊,真的很惹人误会的!第4章池边的对峙并没持续多长时间,重渊很温柔的邀请美人到屋中一叙,并且温柔的给他施了个定身术。用绳索对待美人是一种罪过,还是定身术好,看着赏心悦目。重渊一手抵着额角斜倚在一张贵妃榻上,欣赏着对面美人标准的站姿,微笑道:看,现在多好看。一边的尹墨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做一尊沉默的雕塑。卿止全身动弹不得的站在重渊对面接受他的视线洗礼,脸色微微带了点红羞的。被这么放肆的打量有点不习惯。幸好对方眼里只有纯粹的欣赏,没有什么亵渎的意思,不然他就不只是羞了,怒到一剑砍人都是轻的。可惜重渊压根没有在意他想法的意思,懒洋洋的笑,现在,说吧,白家到底准备做什么,趁我现在还想听。卿止淡淡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如若不信,你可以对我用真言术,只限于这一个问题。重渊啧了一声,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那样就没意思了,万一你说了真话我就得放了你,可我还没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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