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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道尊又被魔尊掳了

但现在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事实。如果没有小时候的那些欺辱,他看在那些情分的确可能答允他,但他曾经那样的得罪过他,能换来他手下留情,至今没有动过他和他母亲,已经是天大的善念了,想要再多,必须得付出足够的代价。他眼神变换片刻,却迟迟下不了决断。一旦那样做,他就没有回头路了,代价太过庞大,但那也是他唯一可以仰仗的资本正犹豫之间,门外又有敲门声响起,这次就没有白景堂的礼貌了,咚咚咚连续三声,显得急促又刺耳。重渊啧了一声,有些不耐,今夜来的人倒是挺多。他一拂袖,院门无风自开,露出门外一个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正是白欣瑶。她提着裙角走了进来,姿态款款,优雅端方,颇有一股世家小姐的风范。白景堂今日来此本来就是秘密,他和白欣瑶虽为兄妹,但在这人人为利益驱使的世家之中,关系也没好到共享秘密的程度,他下意识想要给自己施个隐身术,但却发现白欣瑶一路目不斜视,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就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身边浮着一层浅浅的水波涟漪一样的东西,将他整个人完全隔离了起来。魔尊的隐身术?他看了眼重渊,见他目光淡淡望着面前的白欣瑶,便聪明的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如重渊白天所说,白景堂是来送诚意的,白欣瑶是来送人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她走到重渊面前,款款一礼,微笑道:大哥好久不见了,小妹在此给您见礼。白景堂心里止不住一声冷笑。蠢货,一上来就攀亲戚,是怕魔尊记不起小时候被我们如何虐待的吗?这种时候撇清关系才会为自己求得一点说话的机会,哪有上赶着找虐的?他几乎已经确定,不管白欣瑶今晚所来为何,她的目的一定是达不成了。不出预料,重渊本就平淡的眼神瞬间冷了不少,和他说话的时候起码还有一点耐性,这会儿他直接冷冷丢了一个字,说。白欣瑶似乎是噎了一下,但好在她来的时候做了很多准备,这会儿很快就调整好情绪,道:我可用陆家至宝朱雀之心和您交换一个白家,只要您能帮我坐上白家家主之位,我可以把一半白家拱手相送。重渊轻笑一声,倒是一笔好买卖,只是这东西我要夺取亦不会太难,何必要和你交易?白欣瑶不疾不徐,微微一笑,道:大哥凭借修为当然可以强行取到,但无缘无故贸然夺取一个古族的镇族之宝,会让天下对您离心,魔道将再度重现五百年之前被正道鄙薄围堵的困境,而和我交易,我可以光明正大将这件宝物交给您,保准谁也挑不出一个错。重渊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白欣瑶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也许是从小一直欺负重渊,习惯了他在她面前弱小无法反抗的模样,对方如今虽然已经到达了仙之境,她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敬畏,就连如今的态度,虽然看着端方有礼,但眼神深处却还是有一抹高高在上的矜持。她带着一脸笃定的微笑从容的看着他,仿佛一切尽在掌控。朱雀可是开天辟地时存在的上古大妖,比之凤凰还要高了一个等级,也只有陆家这种古族才可能拥有,只要有了它,便相当于可以制造源源不断的朱雀血脉,以朱雀血脉掌控妖族半个羽族轻而易举,甚至可以得到隐居南域的凤凰族庇护,她不相信他不动心。事实上重渊的确是动心的,但事情注定不会按照她所以为的方向走。重渊轻轻一笑,朱雀之心的确是个好东西,我也的确很想得到。白欣瑶微笑加深,那但重渊语气一转,本尊想得到的东西,何须你来置喙?正道又如何?世家又如何?便是本尊现在将白家灭了,你又待如何?他淡淡看着她,唇角微微一挑,笑容疏狂又傲慢,睥睨天下,纵横四方。吾乃魔尊,天下何惧?第6章白欣瑶脸色一白,却还是强撑着道:可这样一来,魔道会再次我想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重渊淡淡的说着,抬起一根手指,白皙修长的指尖一抹星火徐徐闪动,那其间蕴含的磅礴力量却直让人头皮发麻,白欣瑶毫不怀疑,他这一指下去,半个白家都得化为齑粉。重渊微笑道:昔日魔道会衰落,是因为不够强,现在妖域那新晋妖仙我尚且没放在眼里,没有仙境强者庇护的道门我又何惧?没动他们,只是因为我不想动,而不是我不能动,若有必要,便是我现在将道门灭了,谁又能奈何得了我?白欣瑶惊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不你不能重渊微笑看着她,目光始终冰冷淡漠,即使不言不语,依旧让白欣瑶觉得头皮发麻。这一刻她确信,他是真有可能会这么做的。如果对方惹到他头上,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黑暗之中又有一道人影慢悠悠走出,尹墨幽冷的眸子往她身上一扫,冷声道:更何况,以你母亲当年对尊上所作所为,虽然她已嫁入白家,但背后少不得陆家推动,我们便是现在灭了陆家,天下人最多不过说我们一句睚眦必报,只会更加不敢惹我们,又有谁能挑出一个错处?白欣瑶这会儿心神已经大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小时候对重渊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她潜意识里已经把他低看了一筹,以为还是那个在她掌控之中的瘦弱小孩,加之朱雀之心的强大诱惑以及重渊对魔道的顾忌,她原本料想这一次绝对不会出错,但结果却与她所愿背道而驰。她一时间头脑发白,满盘计划完全被打乱,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交握在胸前的手指紧紧绞着衣服站在那里,半响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不过她好歹也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心神乱了一会儿就找回了一点理智,勉强组织起声音道:我我可以把当年欺负过你们的人都找出来,他们有些已经离开白家,有些人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在哪,我把他们都交给你。哦?重渊挑了挑眉,眼神若有若无往白景堂方向瞥了一眼,淡淡道:这些人里面可还包括你哥哥,你母亲,以及你自己,你打算怎么处置?白欣瑶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紧了紧,嘴唇抿了又抿,只要你答允我,我我可以把他们送给你,任由你处置,至于我她咬了咬嘴唇,猛的一抬眼,道:我可以自废修为!白景堂猛的握紧了拳头,眼神冷冷的盯着她,眼里是掩不住的失望和冷漠。白欣瑶,你倒是好狠的心,枉我还当你是妹妹,始终没存过动你性命的心思,但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重渊却是轻笑一声,这条件不错,我喜欢。他轻轻一拂袖,飘落的桃花带起一股风力,直接便将她扇到了门外去。他淡淡道:诚意不是嘴上说说便罢的,等白玉京历练出来,我希望看到我想看的东西。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关上,带着拒客的味道,一点也没给她留情。白欣瑶脸色忽青忽白变换一会,最后恨恨咬了咬牙,转身走了。白景堂站在原地,身上的隐身术已经撤了,他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只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响都没有动弹。他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他还是那个受陆紫琪摆布的小棋子,母亲说什么他信什么,母亲说重渊是杂种,不该存于世上,他便时常打骂于他。后来的某一天,他伙同妹妹将重渊殴打致死,看着那鲜血流了一地,再无一丝声息的小孩瘦弱的尸体,他却头一次感觉到一丝恐慌。那血和他一样的红,血里有和他同样的一半血脉,那孩子遍体鳞伤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再也不会给出一丝一毫的反应,不会在他们欺负他的时候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瞪着他们。他死了。当白景堂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心里唯一的那点良知却被唤醒了。到底还是个孩子,看到死亡会害怕,看到鲜血会恐慌,他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一件事他杀人了,他把他哥哥杀了。所以当他发现那孩子其实还有一点生息的时候,唯一的那点良知阻止着他把这件事捅出去,甚至还掩护着他离开了白家,再之后重渊在外面闯荡出了名声,他也是怕白殷旒会注意到他,继而把家主之位传给对方,所以几次三番抹除了重渊和白家的联系,一方面帮他,一方面也是帮了自己。他其实没那么多好心,唯一的那点慈悲也在孩童时期用光了,所作所为,不过利益二字罢了。就像现在,母亲陆紫琪把陆家势力逐渐渗透进来,意图吞并整个白家,即使母亲对他再好,但他终究是姓白的,陆家夺了白家,他不过一个有功名臣,而身为白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得到的将是整个白家。但偏偏,陆家的势力实在太庞大了,陆紫琪在白家精心经营了足足五百多年,外面还有陆家支持,他父亲懦弱的性子压根靠不住,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外援,要么掌控白陆两家,要么到头一场空,反而会被陆家发现一些小动作,性命不保。他别无选择,陆家为三大古族之首,能对抗陆家的,除了妖域那位妖仙,就只有魔尊了,可陆家有朱雀之心守护,妖仙不会轻易动手正在他思量之时,一道声音忽的响起:白公子还有事?白景堂猛的一个颤抖。他抬起头看他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慢慢坚定起来,最后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愿融合朱雀之心与白龟之甲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手来,猛然一手插入自己胸膛之中。重渊淡淡看着,似是早有所料,眉目并未有丝毫变动。白景堂惨白着脸色缓缓抽出手来,掌心浮着一团殷红的心头之血,他用另一只手抹去唇角血迹,把血团高高举起,恭声道:与您签订血契,奉您为主。重渊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看得白景堂心下紧绷颤抖不止,以为他要拒绝之时,重渊却突然开口了。他淡淡道:可以。白景堂重重的松出一口气。不过重渊话锋一转,又道:朱雀之心和白龟之甲,以及之后的融合都是你自己的事,若你撑过,我可以收你,若撑不过,我不会替你收尸。白景堂苦笑一声,是,尊上。重渊一拂袖,那团血滴便落入他掌心,一闪便消失不见,这血我便先收下,你最多有一年的时间,一年过后,若朱雀之心和白龟之甲还未融合,这次的约定便算作废。他挥了挥手,退下吧。白景堂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又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下了。朱雀之心为陆家镇族之宝,白龟之甲为白家镇族之宝,无论融合其中哪一样,要么火灵过盛活活被烧死,要么水灵过盛活活被冻死,只有一起融合才可,这也是陆家对白家虎视眈眈的重要原因。而要融合这两样东西,必须同时具备两家嫡系血脉,且身具水火灵根才可。白欣瑶虽有两家血脉,却是单火灵根,而白景堂是世间唯一一个符合要求之人,一旦融合,修为瞬间可达大乘,距离仙境一步之遥,甚至可控百鸟与鳞甲一族,可谓好处多多,但坏处也不是没有。融合之人除非晋阶到仙境,否则活不过一年。一年的时间晋阶到仙境,对于白景堂来说无非是痴人说梦,所以之前从未曾有人融合这两件至尊之宝,但若有重渊相助,未必没有可能,相应的,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庞大的。他自愿献出心头之血缔结血契,一生都将受重渊控制,且无任何一丝反噬的可能。如此一来,白家陆家尽皆在他掌控之中,且还可以得到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仙境傀儡,这才是重渊今晚会耐下性子与白家兄妹周旋的原因。陆家啊当年陆紫琪受陆家家主之命勾引白殷旒,逼迫其休妻娶她,废除重鸾功法,殴打虐待他们mǔ_zǐ ,这笔账,他可是一直记在心上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重渊微微眯了眯眼睛,缓缓抬起手,轻轻一弹指,满树粉白桃花纷纷飘落,桃树枝丫重新抽长出新的花苞,眨眼绽放,一朵又一朵,像是被血浸染而过,红的殷艳,红的刺眼。他一个飞身落到树上,懒洋洋往枝丫上一靠,缓缓闭上眼睛,红色的衣服掩映在一树血桃花里,显得深沉而不详。白家,陆家。曾经辱他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地狱的修罗已经手染鲜血重新归来,你们可曾做好了准备?第7章白欣瑶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刚刚挥袖点亮满屋灯火,却猛然见到桌边坐了个人。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一道法术下意识就要挥出去,却在看清那人容貌的一瞬间猛然停住了手。她心脏微微紧缩,努力抑制住脸上的表情不要显得慌乱,深吸口气,不着痕迹握紧了手指,母亲。桌边之人一袭紫色的宫装,约有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容色精致华美,气质贵气逼人,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更是让她看上去不怒自威,颇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她淡淡看着她,声音也是淡淡的,去见他了?白欣瑶眼帘微微一颤,知道瞒不过,便点头道:是。陆紫琪也不问她去做什么,只道:他怎么说?白欣瑶面色不改,道:我答应他找出所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并将白家让出一半,他答应不再找我们和陆家的麻烦。陆紫琪微微拧了下眉,一半的白家么白欣瑶轻轻点头,对。陆紫琪闭着眼睛沉吟起来。自从魔道重新恢复昌盛之后,陆家曾经向新任魔尊示好以求结交,但带信去的人只带回了一朵血红色的桃花。磐玉血桃妖,世上只重鸾母亲,也就是重渊外祖母一朵,自他们飞升仙界之后,修真界再无一朵磐玉血桃花,重鸾和重渊是唯二身带血桃妖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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