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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尊又被魔尊掳了

如此过了两天,白家难得消停了下来,只为着白玉京的事情忙碌不休,丝毫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白玉京要开了。重渊躺在树上,唇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身下的桃树绽开一朵又一朵红色的桃花,一树殷红掩映之中,那一头流水似的银发水银一样流淌而下,垂落在大片的火红之中,像是火焰岩浆里流淌的清水,漫不经心,肆意慵懒,只是静静的睡着,便透出一股淡定从容的矜贵气质。卿止来到小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本来略显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莫名觉得这副场景让他心跳有点加快。他整了整脸色,开口道:白玉京快开了,还不走吗?重渊侧头看他一眼,微笑道:在等人。卿止哦了一声,抱着剑靠在墙边,准备等他一起走。重渊看着他一副淡然自若孤高清冷的模样,任谁看去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仙人,但谁能想得到,那晚他执着手中这柄剑凶残砍人的模样。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殷红的鲜血挥洒而出,他执剑的手始终稳定如一,目光清冷淡漠,宛如看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死物。剑一旦认定了敌人,便不会手下留情。举剑,刺出,如雪剑光之中,四颗大好头颅就这么滚落当场。那化神修士抛出的真器锁链被他挥剑斩断,与之牵连的元婴受了损伤,一个恍惚之际,被他毫不留情一剑刺入丹田,若不是他逃得快,估计也难逃被砍头的下场。殷艳的鲜红溅上他的脸颊,为他平添几分残虐的气势,他静静站在一地血色中,就像一柄染了血的长剑,锋锐,孤冷,让人心魂颤动的美。月隐,星沉,星光都不敢夺剑之辉。啧!真棒!本还遗憾太过单纯容易心善圣母,太软弱可就不好玩了,结果这人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单纯是真的单纯,凶残也是真的凶残。可惜还是弱了点,对付这么几个元婴化神就耗尽灵气,闭关两天才出来。他微笑看着树下抱剑而立的人,血色的瞳眸满含兴味。他期待他成长起来。这将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比他只差了一点点。第12章他们等的时间并不长,过了一会儿,小院大门就被打开了。尹墨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串气质各异的俊男俏女。他们一个个看上去低眉垂目,乖巧安静,但即便掩饰的再好,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所带出的狂傲气势,却证明了他们绝对不是如表面一样的无害。尹墨到了树下,轻轻一拱手,尊上,人到了。随后便站到了一边去。重渊睁开眼睛,目光淡淡朝他们一瞥,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角,我记得我说过,合体期只要三个人。面前这一长串人足足有十八个,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只全身黑色鳞甲的小兽。合体期五人,三女二男,剩下的十人全是化神期,那天在街上见到的那位血神宫弟子也在其中,所有人年龄全部都在六百岁以下,随便拎出一个,都要比白家兄妹出色得多。但这群在外边搅风搅雨的绝世天才,现在却一个比一个要乖。合体期的三个女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着红衣的女子眨了眨眼睛,娇俏一笑,师兄,您知道,我们三个其实等同于一个,焰璃是苏宗主的御兽,可以算作一人,印门主一人,正好三人。重渊轻声一笑,摇了摇头,就你们鬼主意多。他一跃下了地,倒也没有计较的意思,目光顿在人群中一个漂浮的鬼魂身上。似乎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那红衣女子捂嘴一笑,印门主本来不想来的,不曾想睡觉的时候被风吹到了我们的武场上,被迫赢了对方,得了名额就来了。印晚泽睁着一双半困不困的眼睛飘在半空中,抬手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重渊淡淡道:你若现在睡着,我让你十年没法睡觉。印晚泽生生被这句话吓的一个哆嗦,熟练的在眼皮上撑了两条小细棍,没敢睡。重渊打量一圈,甚是满意,十个化神期都是随时可突破的巅峰,魔道十宗里各有一名,这样在白玉京里遇到什么天材地宝,凭本事争斗就是,也不至于薄待了哪一宗。不管他们私下如何暗斗,在大事上倒是从没出过差错。他招手叫来一边的卿止,微笑道: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群人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边站着的卿止,但重渊不说什么,他们也不敢多嘴乱看,现在听他的意思是要把他介绍给他们,一个个不由好奇的看过去,入目就是脑袋顶那一大团橘红色的毛绒绒以及毛绒绒爪下死死抓着的白玉簪子。又是尊上的待收藏美人。不过这次的品味似乎有点奇怪,气质看着孤高清冷,为何脑袋上要顶一团毛绒绒?桃焰鸟似乎感觉到周围热切的注视,不安的扭了扭小屁屁,小小声的啾了一声。卿止抬起手安抚的拍拍它,走到重渊面前,同样好奇的打量面前的人。那三个合体期的女子最是惹眼,姿容比之白欣瑶也不输分毫,但三个人的容貌偏偏一模一样,只是一人着红衣,看着热情活波,一人着白衣,气质冰冷淡漠,一人着青衣,却是一副温婉柔和的模样。她们是三胞胎,我母亲的关门弟子,十宗之一溯雪宫少宫主,红衣名千烨,白衣名千雪,青衣名千岚,修为都是合体巅峰。重渊目光略过三胞胎,停在一气质温和的白衣男子身上,苏月檀,御兽门门主,修为合体巅峰,他手里这只兽是上古妖兽焰心兽,大乘巅峰。焰心兽呼呼大睡完全不理事,苏月檀冲着他抱歉一笑,轻轻点头,见谅。卿止也对着他一点头。最后一只鬼的介绍就简单粗暴多了,印晚泽,鬼修,九幽门门主,合体巅峰。印晚泽把眼皮上又撑破一次的小细棍拆掉,重新换上一道,对着他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努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和善笑容。卿止卿止也对着他点点头。重渊忽视掉剩下十个化神期修士眼里明晃晃的求介绍,一指卿止,淡淡道:化神的你们待会自己介绍,他叫白轩银,白家二长老弟子。一群人满眼惊奇哇哦!白日宣yín ,好放荡不做作的名字!重渊额角一抽,眯着眼扫一眼身前这群不安分子,目前算是受我庇护。言下之意:手给我放干净点,别把人欺负太过了!一群人连忙点头,一个个乖巧无比道:好的尊上,没问题尊上。这边介绍完,终于可以出发了。白玉京的入口位于蕴水城西边的星沉湖之上。一大早,这里就已经人山人海围满了人,等待进入白玉京的契机。白玉京归属于白家,只有持有白家特质的玉牌才可进入,每次白玉京开启之前,白家都会给道魔各宗门,妖域以及交好的各世家一定份量的玉牌,算作是利益交换,这也是白家能一直拥有白玉京的重要原因。除此之外,其他人想要进入白玉京,就只有等白玉京开启之时门上随机掉落的一百块玉牌,不管人妖鬼魔,谁抢到谁进入,所以每次的白玉京开启,星沉湖的湖水都会被血染得通红,湖水下的妖兽总能饱餐一顿。重渊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其他门派基本都来了,周围满满当当几乎人挤人,但属于最前边最好位置的地方却莫名空出一块地。重渊理所当然带着人落入了空地上。重渊眼光朝道门那边一扫,看向尹墨,道:约束弟子,别把人欺负太过。尹墨点头,放心,已经交代下去了。卿止在一边看着他,好奇问道:你很在意道门?重渊瞥他一眼,淡淡道:道门的道尊在五百多年前曾经以身救过修真界一次,虽然他现在沉睡不醒,但此举大义,造福天下,不是欺人太甚,我不会动道门的门派。所以同样是逼迫之仇,他血洗妖域皇城,但对道门却不曾逼迫过甚。这一刻卿止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他当时一剑斩断飞升通道的时候其实没多想,那时候他正在闭关冲击仙之境,天上突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大地震颤风云齐动,整个世界都要灭掉了,没人可以阻止,而他刚好有这个能力,所以他就去了。从始至终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伟大,那是他该做的,所以他做了,仅此而已。但现在被重渊这么一说,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是个英雄!迫不及待想从他嘴里知道对自己的更多评价!他脸红了红,端着一张高冷的脸目视前方,状似不经意道:你对道尊如何看法?重渊轻描淡写的丢出两个字:死宅。卿止:卿止:???重渊见他满脸懵逼,微笑着解释:传说道尊一生只出过三次千衍宗,一次灭了魔道血祭一城的阴魔宗,没在外边待过一天;一次灭了作恶多端的血魔尊者,灭完就回去,没在外边待过半天,最后一次斩断飞升通道,待不过一个时辰,在千衍宗睡了五百多年。他一顿,看着他,笑眯眯道:他一生五百七十三年,在宗门外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天,你说他宅不宅?卿止: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不对,我明明现在就在外边的!然而我偏偏无法说出口。卿止嘴角紧绷,很不高兴。重渊暗中瞥他一眼,心里甚是满意。从他刚刚夸道尊的时候这人眼里那骤然明亮的神采不难看出,他是道尊的脑残粉。原来你不肯加入魔宫,就是因为崇拜道尊?魔尊大人心里很不高兴我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可比那死宅精彩多了,偏偏因为人家救了一次世就崇拜上了,那死宅到底有什么好?想听他夸,他偏偏不夸给他看。他倒不是真看上了人家,只是这人各方面都符合他的审美,尤其那高冷单纯又凶残冷酷的性格特别戳他的心,让他心痒痒的想拴在身边逗弄逗弄,但也仅止于这种欣赏,并没有情爱之意。但这人就是偏偏不上钩,让他的兴趣被高高吊起,放都放不下来。于是两人就在这种美丽的误会之中沉默了。俗话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卿止爆发了。他为自己正名道:他其实出过四次千衍宗。重渊兴趣缺缺,哦。卿止神秘道:不过第四次去了哪,知道的人不多。重渊继续兴趣缺缺道:哦。抱歉,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去了哪。卿止见他应付差事的应声,生气了。他虚虚眯了眯眼,幽蓝色的眸子里霎时冷气凝聚,随即眼一抬,眉一挑,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他微微提高了声音,很凶残加粗暴的说:他见过你,你也见过他!重渊都被他的气势哦不,话,唬了一跳,嗯?卿止凶他:你还摸过他!重渊满头雾水:嗯嗯??卿止抬剑,拿剑柄指他,剑柄上的小红花迎风招摇,特别的显眼。他的表情语气就像在指责一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子,超凶超凶的,你还送他花了!重渊彻底懵了:嗯嗯嗯???等等,我除了送玉什么时候还送过花了!一边围观的弟子们满眼都是见证魔尊风流韵事的亮晶晶哇喔!尊上始乱终弃哦!第13章我见过他,摸过他,还送过他花?重渊努力在记忆之中搜索这么一个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是我失忆了,要么是面前这美人小可爱搞错了。我这辈子就给两个人送过花,一个他师弟,是只妖,已经死了;一个他母亲,性别压根不符!卿止那朵是意外,不算!他从始至终没把卿止往道尊这一层身份上联想。实在也不能怪他,在他的臆想之中,能够斩断飞升通道,拯救一界,统领一宗,道门之主,仙境强者,出剑即灭大乘境甚至一宗的道尊,怎么也该是高高在上能力绝卓之辈,一个抬眼一个拂袖就能震慑一方,任凭他如何想象也想不到真正的道尊竟然如此单纯!他看着卿止,问:你怎么知道他见过我,我还送过他花?卿止眨了眨眼,说:他告诉我的。重渊笑了,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怎么告诉你这些?卿止如剑一般直的脑回路暂时编不出这么复杂的谎话,他垂下眼睫,晃眼看到了手里的剑,于是把剑举起来,道:这柄剑是他给的。重渊看着那柄剑,眼眸一闪,若有所思。举世皆知,道尊是剑修,还是当世第一剑修,剑修的剑从不离身,能让剑修赐剑,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人是他剑意的传承者。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就领悟了剑魂,原来是传承自那位。那位已经苏醒了?还悄无声息收了这小美人做传承者。看来有时间得去千衍宗走一趟了。欺骗这么可爱的小美人,我们得好好算算账。这时候的魔尊大人对道尊除了死宅之外的第二印象:骗纸。他倒完全没怀疑卿止撒谎的问题,第一是剑魂这么恐怖的领悟撒不了慌;第二,他身上底牌的确很多,不像是白家给的;第三,这柄剑的剑意和道尊曾经残留在阴魔宗的剑意的确有些相似。第四,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可爱单纯的小美人怎么可能撒谎!自以为接触到真相的重渊露出一个恍然的微笑,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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