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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说好的龙傲天翻车了

裴衍之坐在床边,手掌轻柔抚过那处刻着字的腰窝,即使不曾用力,指尖触碰到那处伤口时,姜折微依然禁不住地轻颤,他咬住唇,脸色苍白地冷笑:这样你满意了吗?裴卿?可以放过孤了么?臣已经放过您很多次了,尊上。裴衍之温文尔雅地说。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副金锁,哒地一声扣住了姜折微的脚踝:这一次,是您不放过臣。金属质感的链条触感冰凉,沉重地压在姜折微的细白足踝,稍稍一动便是一声玱琅清响。细细的链条自榻旁落下去,一直延伸到床柱边。有华丽的金色棱柱自帐幔之上冰冷地垂下,栏杆上嵌着瑰丽的红宝石,映出的光华美而冷艳。姜折微的目光沿着足踝处的链条一路望上去,沉默片刻后,忍不住嘲讽地笑:看来裴卿这是早有准备?裴衍之长睫微敛,答非所问地道:从今日起,尊上便不用再去上朝了。你姜折微闻言,神色微变:你要软禁孤?!臣也是为了尊上好。裴衍之唇边勾起了一丝浅笑,眼眸却森冷如寒冰。他轻轻捺住姜折微腰窝处犹自渗出薄薄一层鲜血的刻印,声线如琴弦般优雅而清冷:尊上生了这样一副惑人的相貌,若是天天与人相会,不知又要平白生出多少痴缠。姜折微沉默了一瞬,神色平静地仰起头,脸上的表情透明得似乎没有任何心事,一眼就能望到底般的澄澈洁白。就算孤天天去朝会上见别的官员又怎么样呢?他轻轻地、带着些微的鼻音小声说:孤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呀你明明知道的,裴卿。裴衍之默然地握紧了他的手腕。他垂眸望下,黑眸里倒映着姜折微的身影,少年魔尊长长的睫羽翘如蝶翼,下巴小巧而精致,肌肤是近乎透明的白,像是上等的细巧瓷器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成月光下的倒影。但那细瓷般白腻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红痕犹自未褪尽。尊上的话每次都说得这么好听。裴衍之的语气很平静,他的乌眸里显出淡淡的嘲讽,指尖缓缓用力捏紧了姜折微的白腻手腕:尊上的神色也总是这样天真,天真的能让人忘记其他的所有事。可惜臣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俯身轻抚上姜折微的唇角,眼神冰凉地寸寸使力碾过那如花红唇:尊上您这样漂亮的嘴唇里,吐出来的真话,也和谎言一样,没有一点温度,不值得付出半点信任。怎么会呢?即使红唇被压出晦暗颜色,姜折微的眼神还是那样毫无心事的天真,他眼眸清透地望着裴衍之:孤说的话怎么会没有温度呢?裴卿不信的话,就听听看他说着便自然而然地凑近他,暖融融的气息吹拂在裴衍之的耳际,姜折微放低了声音,仰着脸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裴卿,你看,孤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很有温度?他那样乖巧地依偎在裴衍之的怀里,就像是一只亲人的白软奶兔,连耳尖都是绵软的,轻缓的呼吸声一下下抚过心头,细细的黑发被吹拂起来,暖洋洋地,带着些微的痒意。裴衍之不答,森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绰绰阴影。裴叔叔,你放我走好不好?姜折微的长睫微闪,干脆换了另一个称谓,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眼中似带着求恳的神气: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嘛裴叔叔?少年魔尊撒起娇来又甜又软,简直像是一颗黏黏腻腻的奶糖,一不小心,就要融化在他的怀抱里。可惜裴衍之不为所动,依旧是那样神色冷淡地对他说:不行。姜折微立刻就泄了气。他赌气般地拧过身,双颊微鼓,气哼哼地道:孤再不要喜欢你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冷漠!但身后的裴衍之只是稍稍一动,姜折微便又扭身扑回去,将脸埋在他怀中,又轻又脆地说:我刚刚说的都只是气话,裴卿你不要信我最喜欢你了,裴卿,一直一直,都最喜欢你了!姜折微这样说着,因为将脸埋在裴衍之的怀里,说话时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发闷。但即使如此,依然能听出他声音中那些极其细微的颤抖,喜欢你这三个字,几乎带着淡淡的哭腔。裴衍之的眸色微凉,他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缓缓地将姜折微从自己的怀里推开,起身道:还请尊上好好休息,早日将身体养好。从这一日起,高高在上的魔尊便病了,身体虚弱以至于不能理事,需要天天呆在宫中静养。那座静养着魔尊陛下的行宫,是这尘世间不曾有过的华美绚丽。奇珍异宝从三界的各个角落流水价地送来,奢靡浮华的各色珍奇几乎要将这庞大的宫殿堆满。贵重的雪白兽皮被铺成地毯,从宫殿的此端绵延到彼端;暗金织就的绸缎价比黄金,在这座宫殿里却只配用来遮墙;整块琉璃制成的窗户澄澈得透明,周围镶嵌着各色的瑰丽宝石在这座壮美华丽的宫殿里,连朝阳投下的明媚艳光都显得暗淡。但魔尊陛下却总是高兴不起来。其实说真的,我觉得裴衍之软禁我,这没有什么问题。姜折微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对系统说:但是他不来睡我这就让人觉得很寂寞。经历了一番风雨洗礼的系统此时已经算见多识广了,闻言甚至冷冷地笑了一声,神似裴衍之:本系统觉得宿主也可以借助工具进行自我满足。姜折微:我也想啊。他轻声叹气: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嘛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嘛,统统。睡过了裴衍之和裴易安兄弟俩,我哪还看得上那些俗粉庸脂?系统觉得那句诗应该不是宿主话里透漏的那种意思。正在琢磨着要不要给宿主下一些小说电影之类的打发时间,大殿外高高的白玉长阶上却突然传来了响动。系统微微一凛,立刻提醒姜折微:有人来了!宿主!☆、第13章有人来了!宿主!姜折微闻言微垂下眼睫,只一霎间,那琉璃色的眸子里便蒙上了淡淡水雾。他扶着窗沿,将脚踝上细巧的链条又额外多绕了几圈,那条漂亮的细窄金链便无声无息地收短了,距离窗户的位置隔远了不小的一段。系统震惊地旁观着他这一系列操作:宿主,你这究竟是在当然是在给自己加戏呀,阿统。姜折微一边回答,一边竭力地将身子向着窗户的方向前倾,纤弱腰背显出蝶翼般的弧度,足踝上纤细链条绷得笔直,一头牵在少年白皙足踝,一端没入深深的帷幔之中,长长地横贯过整间华美的宫室,反射着一线冷冷的艳光。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整座华美昏暗的殿宇中却不曾点起灯火。从窗外投来的光线已黯淡,殿内用以照明的明珠散发着惨白光线,整个宫殿内尽管堆满了金珠宝玉,却只有一点颜色是艳的、烈的那便是西下的夕阳遥遥自檐下洒入宫中的灿烂余晖。那光如流晖熔金般耀目,不偏不倚,正落在姜折微的身上。他半边面庞露在阳光里,半边面庞还留在阴影下,那一双素来狡黠的眼眸沉默地望着窗外,里面再寻不见半点灵动神采。长长的睫羽翘起动人弧度,其上洒落着点点碎钻般的光听到响动时,姜折微忽然转过头,鸦黑色的睫羽一颤,那些碎钻般的光辉便洒落下去,在地毯上浅浅地印出几点深色水痕。是你来看我了吗?裴卿?他抬起眸子望向殿门方向,在看清门口来人的瞬间,少年魔尊的眼中忽然爆发出了异常绚目的光彩。开心地喊了一声裴卿!似乎是下意识般,姜折微想也不想地便准备向着殿门的方向扑过去,但他刚一动作,足踝上的链条便猛地绷紧,少年只来得及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便失去平衡向着地面上摔去。然后,他落在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但姜折微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他顺势将脸埋入了裴衍之的怀中,猫儿似的亲昵地蹭了蹭,尾音缠缠绵绵地撒着娇:我就知道你会好好接住孤的,裴卿姜折微明显瘦了,抱在怀里的重量似乎都比之前更轻了几分,但少年魔尊看见他时表现出的欢喜是那样纯粹,这段时日里被软禁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而他们之间只是久别重逢。裴衍之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又宠溺又无奈:尊上,您知道臣总是很难生您的气。他俯身温柔地亲吻少年的细软黑发,指尖稍一用力,就将姜折微足踝上系紧的链条断作两截:抱紧臣,尊上臣现在,便带您出去。裴衍之站起身敛住眉目,将姜折微抱紧了,好好地裹在了自己宽大的披风里。在他抱着姜折微踏过宫门急速向着宫外走去时,姜折微的耳边响起了系统急促的提醒声:宿主你等一等!你别跟他出宫啊!!来接你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裴衍之我知道。姜折微懒洋洋地打断了系统的话。他蜷缩在厚实的披风下,一边紧紧将脸颊贴在对方胸口,一边在脑海中慢条斯理地说:来接我的人不是裴衍之,是裴易安,裴衍之的弟弟。系统:宿主你知道?我这边检测到他对你下了蒙蔽知觉的灵隐丹,你应该下意识地把他当做裴衍之才对系统的语气十分不可置信。姜折微嗯了一声:可是裴衍之并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而且他抱起来也根本不是那个手感。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他说着,挑了挑眉毛,快快乐乐地:无他,唯手熟尔。系统:所以说是睡了太多次已经对这两人的身体熟悉得过头了吗感觉表扬宿主的话不太好组织语言的样子,但是这个神奇的看破又实在是十分牛逼,搞得系统进退两难,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超厉害。姜折微的回答不出意料地只有一个词:嘻嘻。也不知道裴衍之出宫选的是那条路,他步行的速度一开始还极快,但很快便放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慢,到了最后,走上一步,几乎要花上半刻钟。这速度连从未出宫的姜折微也察觉不对。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懂事地缩在披风底下,用手轻轻地扯了扯裴衍之的衣襟,勾在他的脖颈上声音很轻地说:是不是孤太重了,裴卿抱得累了?可以把孤放下来的,孤的身体很好,可以自己走到宫外的,裴卿。姜折微这样说着,睫毛一下一下划过裴衍之的胸口,软软糯糯的尾音像是牵着小小的钩子,在人的心尖上轻轻软软地一勾,能一直勾走人的魂魄。但裴衍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再一次停住了脚步。这一停,就停下了很久。然后他徒然带着姜折微往外冲去,姜折微的耳边传来细微的金属折断声与惨呼,不知为什么那些声音听起来都极遥远,直到空气里发出一声刺耳的爆裂鸣响,姜折微才感到耳中嗡地一声,之前那些遥远的声响与血气兀地变得清晰真切了起来。有血从裹着他的披风外滴滴答答地渗进来,姜折微感到抱着自己的那人在微微地颤抖。他从心底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些慌乱地,姜折微伸手抵住裴衍之的丹田,将自己那点不多的修为涓涓地输进对方的经脉里去,小声地问:你怎么了?没有事吧?裴卿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就听见披风外的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冷笑。一声很熟悉、很熟悉的冷笑。这笑声让姜折微僵在了裴衍之的怀里。不,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刚刚那声冷笑的声线,分明便是属于裴衍之的!可是裴衍之刚刚不是来到了宫殿里么?他那样温柔地抱住他,吻他,还说要带他走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姜折微几乎是颤抖着抬起头,他扯开披风看向抱住自己的那人,映入眼帘的是裴易安稍显苍白的脸。遥遥地,身后的不远处似是传来裴衍之凉凉的嗓音:又是一个裴卿么?尊上?看来当初您对臣说过的那些所谓承诺,都不过是花言巧语的谎言而已。而抱着他的那人收紧手臂,不甘示弱的冷笑:兄长你是在折断他的羽翼,我只不过是想为他解开束缚姜折微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僵了片刻,姜折微忽然逃也似的从裴易安的怀里挣开,踉踉跄跄地走向裴衍之: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要离开你身边过,裴卿,你听我解释能有什么可解释的?裴衍之的眼神比千载寒冰更冷,落在姜折微的面容上时让他忍不住一颤:尊上,臣之前说过,臣已经给过您最后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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