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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面临这样的险境,阮言钧听到他的夸赞,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楚幽抱着双臂,悠悠然道:可是你这阵法经不起你这样使用,我看它就要不攻自破了,这道灵障护不了你多久。阮言钧自然也明白,不过片刻,四下传来阵阵裂帛之声,他的五灵夺生阵果然承受不住方才那番粗鲁对待,自行消散而去。阵法破去,他们能够护身的东西便只剩下这道灵障,只消楚幽多攻打一会,或是耐心多等等,等上几个时辰,这道灵障只怕也会自行散去。楚幽好奇地问:接下来呢?阮言钧,你打算等死吗?阮言钧道:你觉得呢?楚幽道:我了解你,你不是会坐以待毙的那种人,大概会趁这段时间想办法对付我吧。阮言钧微微笑道:你的确很了解我。张允抱着花下,也在思考对付楚幽的办法。毕竟他也是个主角,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还是被虐杀,他是不甘心的。他晃晃怀里人:喂,喂。花下刚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此时被张允晃醒,睁开眼来:干嘛?张允道:喊你出力,帮帮忙吧,要是我跟你师伯死在这,可就没人给你买糖葫芦了。阮言钧听到背后两人对话,心中觉得奇怪,道:师侄年岁尚幼,面对一个无相修士,他怎么会有办法?张允笑了笑,道:这家伙人小鬼大,说不定能想到你我想不到的地方。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能用上的力量都要用上,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看天意了。花下看了看围着他们的那道灵障,又看了看灵障外面的楚幽,忽然道:师伯,咱们跑吧。阮言钧一怔,先前楚幽确实设下了禁阵,他们想跑也跑不出去,可是他刚才强行夺取了方圆千丈的天地灵气,楚幽的禁阵想必也维持不了。可是,要跑到哪里去?正因为这附近的灵气几乎被他吸收殆尽,楚幽才不好施展法力,若是出了这里,无非又是如先前那般境况。阮言钧摇了摇头,道:不成。楚幽在外面哈哈笑道:到底还是你们堂主脑子清楚些,你们出了这里只会死得更快。时间不多了,我劝你们还是回忆一下自己的生平,然后摆个体面的姿势,这样死的时候比较容易感到满足。阮言钧嗤笑一声:你当初坠进绝龙渊的时候,难道就在想这些事情?楚幽摇摇头,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我那时候满脑子都在想你。阮言钧道:想我干什么?楚幽道:你那天穿了一件白衣服,挺好看的。说完,他特别轻松地笑了。阮言钧挑了挑眉。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曾经被他杀过,现在又要杀他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夸他好看,怎么都让人感觉有些膈应。楚幽问: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阮言钧想了想,道:忘了。楚幽叹了口气,似乎知道他会这么说。楚幽道:我忘不了。你那天杀了一只妖王一只特别凶的双头豹子精,脸上都是血,特别狼狈。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凝气修士,手头连件法宝都没有。阮言钧看向他。楚幽道:我其实提着刀在远处看了好久,我那时候想,这人挺有种的,要是他被豹子吃掉了,我就杀掉豹子给他报仇。张允忍不住插话:你既然在一边看着,怎么不上去帮忙?等人死了再给人报仇,这个操作恕我看不懂。楚幽道:你不懂。一个人浴血奋战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我要是上去救他,就欣赏不到他那副狼狈样子了。张允觉得没法理解,摇了摇头,不打算继续理会这人的歪理邪说。阮言钧笑了一声。楚幽看向他。阮言钧道:我倒是确认了一件事情。楚幽问:什么事情?阮言钧道:你真的是个变态,如假包换。二十年前没有将你杀死,我很遗憾。楚幽笑笑: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阮言钧说罢,也不再理他,闭目凝神,专心思考破敌之法。楚幽也没有急于打破灵障的意思,抱着双臂浮在空中,看着光球里的三个人发呆。时间渐渐过去,张允额头滴下汗珠,他翻来覆去思索,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方法可以克制此人。境界之间的差异不是闹着玩的,打不过就是真的打不过,他用心音和花下沟通:真的没有能克制无相境界修士的办法?花下用心音回到:老实跟你说吧,连我都不知道有这个境界,我上哪给你找克制之法。你改写了太多剧情,触发的隐藏设定太多了。张允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改了这么多剧情是对是错,但是让他按原本的剧情走,他也并不愿意,不只是因为不想谈恋爱,也是因为,阮言钧的确对他很好,他没法做出背叛他的事。而且他明明一直以来都挺狗腿的,见势不妙立刻就能喊爹抱大腿,偏偏面对楚幽的时候,他一点服软的意思也没有,打不过也要硬扛到底,追根究底,大约是因为对方上来便问阮言钧死了没,让他感到十分冒犯和不快。张允不由吐出一口浊气,转念想到乔枫,他看这后辈很是顺眼,不觉有些爱才之心,才会屡屡回护,然而这少年转眼已经身死道消,张允心里亦不好受。可要是想不出战胜楚幽的办法,他的下场和乔枫又有什么区别?张允看向天空。天空上依然层云密布,偶有飞鸟掠过,似乎也能感知到此处危险,不敢稍停。倒是阮言钧开了口,不是对他说话,却是对楚幽说话:来谈谈如何?楚幽颇有兴趣:谈什么?阮言钧道:你不过是找我寻仇,和其他人并无恩怨。楚幽道:所以?你想让我放过他们?阮言钧颔首不语。楚幽笑了一声,道:能叫你服软,我挺高兴。张允喉咙微微震颤,叫道:大哥?阮言钧不理张允,直接问楚幽:有何条件?楚幽笑道:没有条件,这事免谈。阮言钧默然。随着时间过去,四周的天地灵气正在逐渐恢复,保护着他们的灵障也在渐渐散逸,虽然速度缓慢,但毕竟不可阻挡。张允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想不到办法,只好往好处想想,有个真正关心自己、保护自己的人,在这种时候陪着自己能跟阮言钧死在一起,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张允想到这里,忍不住说:堂主,其实我他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阮言钧问:什么?张允说: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你说吧。阮言钧淡淡说道。张允说:你的扳指真的好丑,真的,和你的衣服一点也不配。没有人跟你说过这句话吗?阮言钧:张允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阮言钧的脸抽搐了几下: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个?张允说:还有。阮言钧忍着想打人的冲动,问:还有什么?张允说:我不是基佬,我那天晚上拿着绣花针闯进你房间,其实是想行刺来着。阮言钧:楚幽听得半懂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肯定是个相当大的瓜,精彩程度足以令他啪啪鼓掌。于是楚幽十分配合地鼓掌:还有吗?你们可以继续取悦我。阮言钧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青一会白,楚幽简直怀疑他会忍不住先转过去干掉张允。然而张允说:可那是我以前的想法了。我现在觉得你是个好人,特别好的人。阮言钧闷闷哼了一声。张允接着说:我是真心敬重你,仰慕你,依赖着你的。在他的心海里,系统的声音接连示警了两次,他清楚地听到阮言钧对他的好感度减了一百,又减了一百,直接成了负的。他觉得好笑,到这时候,他也不在乎了。他不想带着一个谎言死去,领受着自己配不上的厚待。过了很久,他的心海里传来一个声音,告诉他,阮言钧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1点。1点。多么微不足道。张允却忍不住想要大笑。至少这1点是真的。他以为这就是全部了,然而那个声音不断重复响起,一次次告诉他,阮言钧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1点。很多很多个1点堆积起来。当那个声音终于停下来时,他们的好感值不是负的,也不是0,而是1。张允不禁想到了一个词。一元复始。是个很美好的词,意味着一切重新开始。阮言钧这时开口:不管之前如何,你曾在毒患缠身时拖着病体救我出幻界,为我安抚门人弟子,为了我的事情欠下人情债,冒着生命危险寻找山阴甲兽。这些事情,并不是假的。张允禁不住鼻子一酸,说:谢谢。阮言钧若无其事地摘下了手上的青玉扳指,就要往下一丢,楚幽忙说:等等,你不要了能给我吗?留个纪念。阮言钧冷冷瞥了他一眼。就在楚幽以为肯定没戏的时候,阮言钧竟然主动散去了身前灵障,把那枚扳指向他丢来。楚幽连忙接住,说:谢谢。不得不说,阮言钧把那玩意儿丢掉之后,看起来果真顺眼多了,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用言情小说常用的修辞就是俊美无俦,一身黑红衣裳也十分衬他,他把一肩乌黑长发高高扎起,临风猎猎看着楚幽。阮言钧一声清喝:楚幽,你我再来比过!这声喊罢,他凝气在手,化作沛然一掌,将张允师徒击出千丈之外,祭出箜篌抱在怀中,信手一拨,一道玄音如江河倒灌,天地皆为之动荡!张允被一巴掌打了出去,连忙稳住身形,将耳朵匆忙一捂。楚幽正在阮言钧身前一丈之内,竟也不闪不避,正面承受了这道玄音,只见他身影一虚,霎那间竟有飘散迹象。这迹象只出现了短短片刻,楚幽的身影再次凝实,他笑道:刚才那招算我送你的,我既然拿了你的东西,再让你一招好了。阮言钧,你该不会只有这种程度。阮言钧听得此言,嘴角轻轻挑起,拿起箜篌劈头盖脸就往楚幽头上一砸,十三根琴弦俱皆砸断,沛然音波撼天动地,甚至连他自己都被那股庞大威能反冲,震退了百丈之遥,吐出一口腥甜热血。阮言钧抹去嘴边残血,看向楚幽所在之处,已经空无一人。他凛然立于风中,并不认为凭这一招就能将楚幽杀死,只是傲然站着,死也要坦坦荡荡、轰轰烈烈去死。一道幽幽刀影突然从一尺开外蹿出,击碎了他的护身灵光,从他胸膛洒然穿过,带出一道瑰丽血线。他闭上眼睛,放肆从高空坠下,将要落地之际,忽然抬手打出一道利箭似的红光,这支赤焰灵箭比他以往使出的都要精粹,势如破竹冲向虚空之中。这支红色利箭飞至半空,被人伸指截住,楚幽的身形再一次慢慢凝聚,轻轻叹息一声,道:没有用的。楚幽说:真可惜。阮言钧就这么摔了下去,失去护身灵光护持,又将全身灵力注入那支赤焰灵箭,□□毫无防护,径直与大地相撞,顿时发出了筋骨寸断的声音。张允呆呆看着,早已忘记言辞。楚幽这时向他看来,飞到跟前,围着他绕了一圈。楚幽在他眼前摆摆手:嘿。嘿?别看他了,看我。张允于是扭头,心如止水地看着他。楚幽说:跟我走。说罢,卷起一道灵光,摄过两人,浩浩荡荡不知往何方而去。楚幽走后,地上有个人影微微晃动起来,竟是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只见这具尸体微微翻动了一下,然后向旁边打了个转,从躺着的姿势变成趴着。尸体下露出一个俊俏的白衣青年,曲腿坐了起来,扫视了一圈战场,然后在百丈之外发现了一具熟悉的尸体,这个尸体还没死透,手指似乎还在动弹。顾梦之连忙跑了过去,把这具还没死透的尸体抱起来,摸了摸,心跳虽然微弱,但还没停,连忙从袖里掏出一瓶药丹来,喂这人吃了一颗下去。顾梦之轻声叫唤:堂主?阮言钧伤得极重,浑身骨头都碎得不成样子了,顾梦之生怕抱他的时候一个手抖就让他归西。似乎是出自本能,下意识回应这称呼。或者是因为太痛了,阮言钧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睁眼。顾梦之说:堂主你先等会儿,我给你把琴捡回来,马上带你回去治伤。顾梦之抱着他飞上半空,往四下里看了看,将琴弦俱断的箜篌摄了回来,带着一人一琴架风而去。作为这场惊世大战唯一一个毫发无伤且没有被俘的幸存者,顾梦之的经历堪称传奇。他一开始不留神掉进了楚幽用天雷劈出来的裂隙里,见上方天雷阵阵,当然不敢冒然露头找死,便老实扳着裂隙的凹凸处不让自己掉下去,后来眼见战况越发惊人,断定自己加入与否都无法左右战局,于是便把心思花在了明哲保身上,强催灵力躲过心火之后,干脆趴在乔家修士的尸体下面装死,上面交战的众人根本注意不到他,听到阮言钧祭出箜篌时,又连忙闭锁了耳窍,因此苟活了下来。他抱着阮言钧一路回到秋鹤堂,一路走一路大喊:医师!医师!第35章 挫骨风大夫惊闻堂主重伤,匆忙赶来,来不及询问详情,先着手救人,使尽了浑身解数,耗时三天三夜,终于把堂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大夫把顾梦之大大表扬了一番:小伙子,多亏你急救处理做得不错,要不是那颗定心丹喂得及时,堂主这条性命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顾梦之脸色羞红,不好意思道:惭愧,这是我当时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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