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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哦,难怪这么大,好吃吗?张允说,好吃是好吃,但你真的要吃吗?问话的人当然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没人想在死人堆里捡食吃。他们清点完尸体之后,把朱雀和其他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起烧了,滚滚浓烟升入天空。地面上还残留着斑驳血痕,千余亡魂生前的惊惧和不甘化作一股幽怨之气,在空中徘徊不去。有人说:都帮把手,把这块地方净化一下吧,不然恐怕要招来邪魔厉鬼。其他人纷纷点头,各自祭出法器,作法的作法,念咒的念咒,念经的念经,有人混水摸鱼胡乱哼哼,反正谁也听不出来。也有些人在尸体中找到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坐在一旁痛哭流涕,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也没有什么人上前安慰。修为不济的人,就算被杀了也只是一个数字,或者连数字都算不上,人们茶余饭后提起这场战役,只会轻描淡写、或是绘声绘色地说死了一千人,当然实际上并不是刚刚好不多不少一千个人,其中有许多人被四舍五入,成为数字中可以抹去的一个零头。有些门派的掌门闻讯之后亲身到场,料理完事情之后,便在一旁围着阮言钧低声说话。楚幽这种逆天的存在,随便一出手就是血流成河,哪有人敢招惹他?然而这么一个可怖的人物,却被阮言钧和他的手下收去了性命,他们心中又敬又畏,说到底还是怕的情绪占多。往日和秋鹤堂有仇的那些,心里头更是滋味复杂,寻仇自是不必再想了,即便不情愿,如今盘算的也是如何和这个仇家修复关系,免得日后因此吃苦。有人当场向阮言钧提亲:我家里有个侄女儿,今年刚刚十五,生得很是标致话还没说完,阮言钧挥手打断,一口回绝:不要。旁边有人见状,也凑上来:我有个侄子,今年刚满十七岁,冰雪聪明,玉树临风阮言钧皱起眉头,心说这群人是不是看不懂眼色?他拒绝得还不够明显吗?他觉得一口郁气凝在胸中无处发泄,随手朝远处一指,问:比他如何?那人愣了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不自觉地长吟:啊阮言钧不耐烦地重复道:比他如何?那人脸色讪讪的,不敢接茬。他侄子当然也是钟灵毓秀一表人才,但阮言钧指的那一位身份特殊,要是说自家侄子比那位更好,岂不是在削阮言钧的面子?这种送命题可不能乱答。想了想,他说:嗨,阮堂主您就好比天上太阳,您的护法自然是皎皎明月,哪里是黄毛小儿能比的,不过嘛,我这侄子毕竟年轻,只要能得到堂主栽培,日后阮言钧淡淡打断:既然知道比不上,那就不用说了。那人又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脸都青了,口中胡乱答应道:啊啊。是,是。负责净化怨气的修士中,有人中断了作法,抬头望去,皱着眉头问:怎么净化不了?什么东西在作怪?第46章 丧尸经他问罢,旁边几人也停下施为,纳闷道:真是这样,奇怪了,莫非附近有什么镇定灵机之物干扰?有人指指天空:我看不像,你们看这股怨气,好像漩涡一样,一直在天上盘旋,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反而像是被吸住了。这话说出来,众人脸色都变了变,其他修士也渐渐发现了异状,相继停下手来,几个掌门见状凑上来询问,众人分说一番,都不知是什么缘故。阮言钧和张允走来,听他们说罢之后,也抬头察看天上情形。张允道:可惜顾师弟不在,否则用他家传的寻阴虫,说不定能探出些什么。阮言钧一想,便问了问在场之人,到此的众多修士之中恰好有顾氏子弟,那人也是机灵,一听便觉得此法可行,当即放出寻阴虫来,探寻附近的阴煞之物。意外的是,寻阴虫被放出来后一直在原地兜圈子,起初众人还以为它在瓷瓶里待了太久,神志混乱,但过了一会,它忽然找到一条极不起眼的地缝,嗡一声钻了进去。自从它钻进地缝之后,便没了声息,众人等待良久,却见一缕黑雾从地缝中飘出,那位顾姓修士无论怎样召唤,寻阴虫都像死了般杳无音讯。有人咽了口唾沫,说:我家老娘炖了鸡汤,还在等着我回去喝汤,我先走一步。说罢,他朝众人拱了拱手,自顾自架风而去。一些人渐渐发觉情况有异,恐怕再留下去生出变故,纷纷告辞离去,不多时,在场之人走了近半。还剩两百来人留在此地,大多是化灵修士,修为比同辈略高,心气也稍高些,对遇见事情就临阵脱逃的行为颇不屑。也有些没什么主见的,见同门或亲朋尚且没走,自己也不好意思离去,于是硬着头皮留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异响引起众人注意。只见那条不起眼的地缝不知因何缘故,又裂开了些许,缝隙大约有一个巴掌宽度。突然,一只血淋淋的手掌自地底钻出,扒住裂缝,像是要爬出来似的,只是被缝隙卡着,难以活动。有人惊叫:鬼啊!随着这声惊呼,脚下大地之中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缝再次撕裂,向两边扩出一条手臂长度。一个胆大的修士连忙冲上去,朝着那只血手猛踩几脚,那只血手却无动于衷,只是越发抠紧地面,指节曲起,一发力,将踩在手上那人掀出去八丈远,翻身上到地面上来!在场众人哗然。有人惊呼:这是什么东西?!张允瞧着那东西,不禁一愣,忙说:这个我知道!这是丧尸。有人追问:为什么叫丧尸?张允说:因为很丧,所以叫丧尸。你看他的表情,是不是特别生无可恋。他正要出剑收拾了这只丧尸,旁边有人飞起一脚,将那丧尸又踹了下去。张允回头一看,发现阮言钧面色苍白,扶着心口气喘不已,张允好奇地问:你居然怕丧尸?阮言钧瞥他一眼:闭嘴,我岂会惧怕这种低级的魔物。张允问道:那你喘什么?阮言钧不由地有些咬牙切齿,压下心头那股把张允也踹下去的冲动,忽然看向天空,只见空中盘旋的幽怨之气忽然出现异动,凝成一股森森黑气,如同江河倒灌般冲入地缝之中,顷刻间全部消失无踪!接着,地下传来一声接一声的猛兽似的吼叫,密密麻麻的咔啪声紧随其后响起,仿佛平日舒展筋骨时发出的声音。一股腐臭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张允皱着眉头嗅了嗅,当机立断凝出九道玄色剑光,化作一张剑气织就的剑网,盖在地缝之上,而后朝众人喊道:修为不弱、擅长除祟的留下,其他人都走!众修士面面相觑,转眼又走了大半,剩下三十余人,几个掌门都未走,其中两人走上前来,询问道:看来张道友似乎熟悉此物,不知这种怪物应当如何对付?张允也不慌,轻松道:这东西不难杀,先斩掉头颅,要是不行再砍四肢,最后用火烧个干净,如果都和刚才那只一样,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众人点点头,张允又嘱咐道:为了避免被抓伤咬伤,全都上到空中去,设个困阵把它们围起来,擅长净化的待会只管净化怨气,准备好了我就打开剑网。在他的号召下,众人遵照安排,有条不紊布置起来,很快有人喊道:准备好了!张允按照计划将剑网撤去,片刻之后,又有几只血手扒住地缝边缘爬了上来。张允这次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些丧尸都面无血色,歪着脖子,仰着头,嘴巴张着,哈喇子直流,走路一瘸一拐,两手伸长在前面乱摸,跟丧尸片里的形象差不多。紧接着,又有百余只丧尸陆陆续续爬上来,张允这时发现他们背上有两道奇怪的血痕,从肩胛骨斜劈到脊背中间,形状相同,方向相反,血痕附近的衣料都被撕裂开,要是一只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每只都这样。张允心头直犯嘀咕,也不管这许多,再次凝出九道玄色剑光,朝着尸群杀去。他的剑光速度极快,这群丧尸初见黑色光芒闪过,一时反应不过来,顷刻间就有几十个被削去了头颅,身子站在原地不动,两只手还向前伸着,手指一抽一抽地动弹,看着十分膈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剩下的丧尸好像突然惊醒,纷纷避开剑光,张允这才惊觉,这些丧尸行动起来的速度竟然不亚于他的剑气。只见那些丧尸身躯一抖,背后展开两扇血翅,脚一蹬蹿上天空,向立身于空中的众修士冲来。张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what?丧尸怎么会飞?!这和他看过的丧尸片完全不一样!张允忙喊:千万别被抓到咬到,不然就会变成他们的同类!众修士惊恐万分:你怎不早说!他们连忙祭起法宝护身,几位掌门各自分出数道护身灵光,将在场之人都护住。然而这些丧尸飞行的速度惊人,见人就扑咬,见势不妙又闪得极快,简直比蚊子还难打,只有剑修应付起来轻松些,剑光挥洒,不多时又斩去数只。剑修们都已发现,用剑气去追这些丧尸必然追不上,因为剑气向来是追着猎物跑,或只是沿着一条固定轨道直线穿行,不可能做到料敌机先,自然被丧尸甩在后面,只有倚仗手中利剑,以及与人肉搏厮杀积攒下来的战斗经验和身体本能,与丧尸正面相斗,提前判断对方的行动路线,才能比对方动作快一步,进而将其头颅斩去。然而连同张允在内,场中一共只有四个剑修,一只一只丧尸挨个杀过去十分耗时。幸好在张允提醒下,众人提前设置了困阵,否则要是让这些丧尸飞到镇子上,不知会造成多大麻烦。阮言钧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却还强撑着出手克敌。张允解决掉手边一只丧尸,飞来他这处,看到对方脸色苍白的模样,忍不住对他说:别慌,躲在我后面。阮言钧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张允看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摸了一把,问:有这么可怕吗?你看这么长时间也没人被咬话音未落,一声惨叫传来:我被咬了!!!!!张允听到喊叫,尴尬地说,你当我没说过好了。阮言钧一手按着胸口,闷闷哼道:你以为我是害怕?我根本就不未说完,他两眼一黑,脚一软,突然摔了下去,张允连忙冲过去接住他。一只丧尸尾随在张允身后,见张允飞遁速度减缓,哪里还忍得住,血口一张,迫不及待扑了上去。阮言钧被张允抱着,气喘不止,见情况危急,来不及喊对方避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口中吐出一道烈火,从张允颈边擦着过去,正喷在后面那只丧尸脸上!张允吓了一跳,回头看去,那只丧尸已经浑身着火,烧得啪啪作响。阮言钧道:放我下去,我在这会拖累你。张允拒绝:不行,你这么害怕,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阮言钧一生气,突然咳出一口血来,张允又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阮言钧推了他一把,恼道:我说了我不怕,快滚,不要在这碍我眼睛。张允悻悻地说:好吧。说罢,他手一松,任由阮言钧从天上栽了下去。阮言钧:?!张允突然放手,一下令他措手不及,险险赶在落地之前聚起一股灵风托住身形,气得心中大骂:无耻之徒,竟又坑害于我!张允化作一道剑光远遁,追杀其他丧尸去了。阮言钧在身周筑起一道防御火墙,躲在其中,浑身颤抖不止,只是扶着胸口,默默等待这股不适感觉过去。又过去不知多久,空中丧尸终于被清理干净,剑修击杀了其中大部分,剩下的以火攻为主,虽然不易击中,但也使得丧尸不敢近身。被抓伤咬伤的修士统共有五个,各个面如死灰,捂着伤口绝望地问道:被抓伤真的会变成那样吗?我不想变成那样啊,那么丑,我老婆会伤心的。张允为难道:这我也不确定,这些丧尸跟我见过的种类不太一样,说不定不会传染?长生派掌门刘真向来擅长丹术和岐黄之术,看过几人伤口,琢磨道:我看这伤口隐隐发黑,传染是一定传染的。几人顿时悲伤不已,这位掌门又道:不过嘛,倒不一定会变成那副模样,我这里有一些克邪丹,吃了之后,一般的怨气魔气妖邪之气,以及尸毒之流都能清除干净几人眼中顿时生出希望来,拱手致谢:求刘掌门赐药,我等感激不尽。刘掌门抚了抚须:此药耗材金贵,甚是难得,我也不胡乱要价,一颗只要黄金七百两几人又惊又怒,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无耻,这种行为简直是趁火打劫。刘掌门又道:不过嘛,看在大家并肩作战的份上几人脸色稍霁,又露出一丝感激之情,刘掌门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打个七折?第47章 我想保护的人众人尚在说话,忽而齐齐低头向下看去,又一阵异动自地底传来,声势比方才更为浩大,顿时都戒备起来。刘掌门一看情形不妙,也不敢耽搁,连忙把克邪丹分发出去,毕竟救人要紧,追帐可以日后再说。受伤之人服了丹药,伤处的黑气果然很快退却,皆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阮言钧独自留在地面之上,歇了许久,面上终于又有了血色,撤去火墙,站起身来。张允连忙落到他身旁,提剑横在两人身前,随口问道:你行不行,不行不要勉强。阮言钧哼道:你将我当作什么?废物点心?张允毫不犹豫地道:我想保护的人!阮言钧愣了愣,张允忽而转过头,对他轻轻一笑。他是他的护法呀,护法不就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吗?这一次从地缝中爬出的却不再是大批尸群,只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摇摇晃晃,目光失焦,神色狰狞,却又透着一丝迷茫,好像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此,又为了什么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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