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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凤舞九天

虽是被魅术所惑说出的话,但听在慕离耳中却是如此缠绵。望着他如瀑的墨发散落,慕离魔魅的红眸暗光流转,轻柔吻落到了他的唇上。松致望着眼前魔魅的俊颜,噙住了他的垂落在闪着莹光身前的一缕银丝。急促的呼吸火热,混杂着两的喘息。闻着淡淡的药香,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慕离用尽全力努力克制着的情念几乎就要爆发。自己就这样要了松致,那样他的良心实在不安。慕离强忍着不看眼前诱人的曲线和想立刻将玉若吞食的欲念。就在松致去抽去他的腰带之时,慕离轻轻阖上了眼,撤了魅术。登时松致的眼中恢复了清明,看看自己身上已身无寸缕,惊讶的望着慕离。我并未喝酒,为何我会什么也记不得?对不起我对你用了魅术。你用魅术,对我做这些?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松致浑身颤抖说完急速穿好衣物,气愤而去。翌日松致辗转反侧一宿未睡,慕离擅自用魅术是不对,但自己不也曾情不自禁的吻过慕离吗,自己又有何立场和资格去教训慕离。自己昨日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想想慕离对自己的好松致越发得觉得心中难安。松致在屋内踱来踱去,到底去不去用早膳,如果见到慕离自己该怎么说。正在此时,小童忽然进来回禀道:公子,您的信。松致骤然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信打开,果不其然,信是慕离写的,他已然不告而辞慕离!此时,松致的心一下就觉得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静坐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也许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一个月了,松致竟什么也无法安心做下去。用膳的时候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松致便没了味口;炼丹时看着自己旁边那无人的锦垫也无法集中精力;采药时发现了灵药松致竟脱口而出卿玄你看!无论白天与黑夜松致的眼前出现的都是慕离。一定是这几个月来自己习惯了慕离在身边才会如此。夜里松致在床上翻来覆去。 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莫蕴了,自己应该多见见莫蕴也许也会像慕离一般,明日,明日便一定要见到莫蕴。松致如此想着终于睡了过去。翌日松府,莫蕴今日穿了件艾绿色罗裙,带着一对莲子米大小的珍珠耳坠,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而雅致。两人在院中赏了一会儿荷花,松致只觉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见松致似乎一脸的疲态莫蕴笑道:玉若我们回屋,我给你煮茶可好? 松致淡笑颔首。茶室中两人对坐饮茶,镂空香炉内轻烟袅袅,茶香四溢。朦朦胧胧中松致竟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的却是另一张如妖孽般俊美的面庞,登时松致心头狂跳,澄澈的眸子骤然一缩,白皙纤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了她白嫩的下颌,一点点靠近,莫蕴看着面前这无匹的俊美容颜,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亦是心跳不己,美眸轻闭,也将头一点点地靠近。就在两张唇即将贴在一处之时,松致忽然发现眼前之人竟是莫蕴倏然站了起来,椅子被松致骤然的起身带翻,发出一声巨响。原本身体前倾,双眸紧闭的莫蕴被这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却见松致目光发直。玉若,你怎么了?莫蕴的脸还是一片陀红。啊!此时松致才反映过来。对不起,莫蕴我有些事先走一会儿。松致心神不宁,说完也不待莫蕴说话,便快步走了出去。玉若到底怎么了?莫蕴满脸疑惑。走出房门松致来到了百溪山的后山,呆呆地坐在巨石上,头脑一片混乱。他爱莫蕴吗?爱吗?如果爱那为何一个月不见,他也未曾想过,真正的爱是这样吗?为何,为何自己脑中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想的都是慕离?真的是习惯了慕离的存在才会如此吗?那为何刚刚要吻莫蕴时,脑中想的还是慕离,自己对慕离的又是什么? 松致抬手拢住额头感觉现在自己就快要疯了,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又一个月过去了,松致的脑中已经一片清明,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年少丧母,而莫蕴恰恰给了他母亲般地关爱。他对莫蕴不是爱而是敬,他敬她的才华,更敬她的人品。而对慕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爱,以前无论亲他也好,吻他也罢,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无心而恰恰是内心真情的不经意间的自然流露,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爱。其实他爱的人始终是慕离,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认而已。松致再彷徨,不再迷茫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他一定要见到慕离。即便慕离厌他、烦他、恼他、恨他,他也要向幕离吐露心声。给莫蕴写了一封长信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派小童送到了百溪宗,松致启程去往洛陵。十一公子。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慕容的面上没有任何欢快,只是客气而疏冷地拱了拱手。松致激动问道:容弟,你兄长可在?慕容面色阴沉摇了摇头。他是上山采药了吗?松致急问。慕容依旧摇了摇头。松致再问:那他可是访友去了?慕容依旧摇头。松致此时不免有些焦急但语声依旧温和:好兄弟,你别光摇头快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儿?慕容冷冷的啍了一声:你跟我来。松致颔首,但却有种不好的欲感在心头萦绕,不敢多想立刻跟着慕容走了出去。不多时,二人来到了一间布置得十分简洁而雅致的房间。屋内只有一张楠木雕花大床,一张楠木卷草纹书案并一张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慕容从紫檀木镇纸下拿出了厚厚一沓宣纸塞到了松致手中冷声道:自己看!松致疑惑的看了看慕容,可当他翻开宣纸顿时一惊,快速的一张张翻看,只见 每一张都写满自己名字松致眼眶发红,一声苦笑。慕容怒道:你知道吗,从你那回来后兄长便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内,茶饭不思,一直在写你的名字。松致语声颤抖:我不知!你知道什么?你可知当时救下你为了救你的命,他一天一夜都未曾合眼;你可知,每次你和莫姑娘卿卿我我,他回房后便将自己喝酩酊大醉?你可知从你那回来后他跑到山崖看百溪山一站便是一宿吗?慕容的声音越来越大定定的看着他。松致浑身不停的颤抖,他为何如此糊涂,为何没有早些看清自己的心?慕离为他采药,为他解咒,为他炼丹,他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而反之自己又对慕离做了什么?对于他的付出,自己竟然用钱去弥补;明明知道他喜欢自己还经常与他讨论是如何喜欢莫蕴故意来刺他;当着他的面与莫蕴拉手并肩,问他有无喜欢的女子;自己对他失控去吻他,而他对自己情不自禁自己却骂他混蛋;即便是他离开了自己也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慕离一定己被他伤得遍体鳞伤了吧!慕容快,快告诉我,你兄长到底去哪儿了?松致骤然抓住慕容的肩头,高声喝问。慕容无奈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兄长留了封信说他去游历了,让我不用他!什么?松致身体晃了几晃,连退了数步抓住桌角才堪堪站稳卿玄!第59章 重生云之巅正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混战,喊杀之声震天,到处都有人在交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玉泉松宗主中箭身亡松岘便成为了新任的宗主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联合万幻宗一同杀上山来。莫凤舞,今日我到要看看你还如何逃?松岘手持利剑眼中皆是不坏好意的邪笑,桓显也在一旁抱着臂冷笑。莫凤舞半敛的眼眸轻抬,唇边扬起了含着怒意与嘲讽的笑意:只怕松宗主你会失望的。说完,脚尖轻点,手握灵剑腾空而起随之身体便如旋风般极速旋转起来,人与灵剑骤然合为一体,刹那间一道炫目的流光如闪电般刺向松岘。啊!莫凤舞的速度太快,松岘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肩上便受了一剑,捂着肩咬牙怒喝:抓住莫凤舞我重重有赏。顿时黑压压的人群便冲向紫衣人。莫凤舞灿若星辰的眼眸微敛飞身而起。随着炫目的灵光大盛卷起漫天剑气旋即万道璀璨炫目的紫色剑芒如迅龙般狂啸着向众人暴击而去。轰!巨大的能量波如山洪一般狂喷而出,登时地动山摇,气浪席卷,巨石乱坠,扬尘四起。随着声声惨叫,众多的弟子如山崩地陷般倒了下去,兵刃横飞,满地的狼藉。正在此时,莫樽身边的一名亲传弟子杀出人群来到莫凤舞面前急道:不好了公子,宗主出事了。父亲受伤重伤正在养病,身在密室由莫湚照顾,怎么会出事,看着来人焦急的神色莫凤舞心头一沉,飞身而起直奔密室。啊啊啊啊啊!在密室之外便可听到痛哭之声,来到室内当莫凤舞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顿时头昏眼花,扶住墙壁才站稳身形,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只见眼前莫樽的四肢已经被齐齐斩断,嘴中鲜血淋淋,其状之惨,让人不忍多看。父亲!莫凤舞这些年来第一次喊了父亲,跑至近前悲痛欲绝抱住莫樽的尸身疯狂地大喊,因为厉九天自己对他不闻不问更不要说关心此时的莫凤舞只觉通断肝肠,悔恨不已。是谁干的,是谁!双眸已然赤红怒问室内痛哭的莫湚。是厉九天,是厉九天杀了父亲。莫湚回避着莫凤舞的眼哑声回答。不可能,你们胡说。莫凤舞怒斥。是他,真的是他。莫湚边哭边道。回想厉九天当时对薛箫的手段再想想他对父亲的恨,莫凤舞头中一阵晕眩,九天你为母报仇本无可厚非,但为什么要用人这么残忍的方式,为什么?厉九天你真的就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吗?你真的在乎我,爱我吗,你让我如何原谅你?!莫凤舞抬头低笑而后又变为大笑,眸中透出死一般的沉寂,飞身冲出了密室凤舞,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抱起已然气绝身亡的莫凤舞雍澈泪流不止,紧紧搂住怀中之人飞身而去。两年后缕缕暖阳透过纱幔映出光影斑驳,仿若水光潋滟。床上之人满头乌发铺陈,悠悠转醒。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缓缓坐起身看着陌生的环境,莫凤舞蹙眉。你醒了,夜洛你终于醒了。雍澈大步走进屋来看到床上之人激动不已。风中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低头看看明显比以往瘦弱的手,莫凤舞轻抬眼帘问道。风中鹤眸中皆是温柔的笑意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拉起莫凤舞的手,莫凤舞蹙了蹙眉抽了回来,风中鹤摇头苦笑道:你确实已然死了,两年前的云之巅大战中便死了。那现在这是莫凤舞定定的看着他。风中鹤语带哀伤,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的表弟夜洛一直重病昏迷,他的一缕残魂刚刚离去,我便将你的魂魄引入,好在你们生得一样,这便是我当年见到你为何不死的原因了。你不应该救我。淡淡说了句,莫凤舞双眸紧紧闭上又躺了下去。夜洛哥哥,夜洛哥哥。正在此时雍景激动的跑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风中鹤她冷哼一声:哥哥还真是闲得很哪,我不许你总来见他。我们先出去吧,不要吵他了。看着床上闭目不语的莫凤舞,风中鹤只觉心疼无心和她争论,拉起雍景便向外走。雍景很是不情愿的甩开了他的手,转头又看了看莫凤舞才恋恋不舍缓缓走出了房门。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卿玄你打底在哪里?!松致独坐在酒肆中,一边饮酒一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苦闷难耐。忽然银发红衫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人群之中。卿玄!松致骤然起身,将银子拍在桌上,飞身便从敝开的窗户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几个回旋,人便飘然而落。卿玄!松致疾步追上那抹身影,伸手扯住了那人的衣袖。你是谁儿此人回过头来,看着松致很是惊讶。松致的心再次沉入了深渊。两年了,像是这般认错人,他也记不清是多少回了,但他的心头一直有个信念,即便是认错也决不可错过。松致走到一个庄子,骤然听见一阵阵悲痛的哭喊之声,庄子四周皆是围着布巾把守驻立的官兵。见手拿拐杖的老者正坐在一旁的大石上低头哀声叹气,松致走了上去,拱手示礼问道敢问这位老伯,这个村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老者抬头看了看松致摇了摇头叹道:哎,年青人,你还是赶紧走吧,切莫来这个庄子。为何?松致疑道。庄子上爆发了温疫,温疫啊!温瘟?什么样的瘟疫?不知,很怪,既不是厉风,也不是?那得了瘟疫的人有什么症状?满脸青黑,眼睛突出,其状很怖!嗯,我知道了,谢谢老伯。松致拱了拱手。松致刚要进入庄子,一名驻守的官兵忽然将他拦住道:这个庄子发了温瘟疫不能进!松致拱手示礼道:这位军爷,我这有些丹丸也许会派上用场。这个官兵想了想:好吧,那你一定注意了!我会小心的,多谢松致再次示礼,大步向庄子走去。庄子里一片破败悽惨的景像,哭喊声,吼叫声不绝于耳,路边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尸首,一些带着面巾的官兵正一具具抬起向推车上仍着。不远处还有一处专门焚化尸体的火堆,大火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气味。哇哇哇哇!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小婴儿的啼哭之声,孩子的哭声十分悽惨,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听着令人心痛。松致寻声找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破庙外,孩子的哭声便是从那里面传出的,松致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走了进去。庙内的大殿之中挤了很多人,躺着的,坐着的,站着的皆满面愁容。而那小娃娃的哭声便是从东侧传出,而那处此时正围着一群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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