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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竹马竹马一起长大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当时以为你不回来了,一恼火就骂你了,我说完就后悔了。杨帆听着余温的话,想起那晚厉文轩坐在窗户边两眼失神对自己说的话,将来啊,要遇到的苦难要比常人多的多啊,余温说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时,杨帆心里莫名的酸,一股特有的直觉告诉杨帆,长大后,就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玩了。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小可爱们提意见哦我的微博是:热闹欢迎大家关注☆、52杨帆伸手在被窝里摸到余温的手,把余温的手翻个面,从上面滑下,十指相扣紧紧的攥住,说:我要从学校里好好学习,再也不出去了。余温拿大拇手指摸了摸杨帆的手背,问道:你将来想做什么?我想想啊。杨帆想了一会,说自己还没想好,反问余温,将来做什么?我想当记者。为什么啊。不知道,就是想当,觉得不错。行,那就去呗,说不定我将来还能给你扛摄像机呢。夜里,两人都以为互相睡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头事。余温想当记者,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日,余温从图书馆里看到一本被翻得页脚都发卷的书,本想看看书名,没想到看着看着就迷了进去,里面有一题目,十分拗口,却让余温看了一遍有一遍,《花喇子模信使问题》,如果事情不报道,就真的不存在了吗?余温看着自己手中的笔,有限的人生阅历中,能想到的为弱势群体发声的职业,就只有记者了,对,就是记者了,写完东西就能发表,看的人越多,说服的人越多,被了解的可能性就越大,想着这里,余温激动的恨不得赶紧上完学到报社上班。十几年后,三十多的余温写了很多报道,但都躲在书橱最犄角旮旯处,毕竟当时才十九岁的他还不知道,杨帆获奖的电影不能从电影院观看不是因为杨帆不够名气,就像自己十几年后发不出的作品,不是因为自己写的不好。余温看着压在手里的评论稿,总会想起自己看那本被翻烂的书的那天下午,那时的自己怎么那么傻,想到什么就以为会发生什么,妄想着用一支笔改变整个世界,那天下午,究竟是抽的什么疯,究竟是谁给自己的一腔热血,满眼向往。杨帆也在想自己的事情,长大后想做什么?杨帆想当演员,但他没有告诉余温,毕竟如果日后真的做了演员,一走就是半年,余温定然不会同意。杨帆喜欢演戏,仔细揣摩别人的心理,进驻到另一个人的灵魂,借助自己的□□把他演活,杨帆时常在剧场一看就是一下午,看着别人对着摄影机调动着丰富的面部表情,传达不同的情绪,杨帆也在心里暗暗记住,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己琢磨。厉文轩告诉杨帆,演戏是一种天赋,别看有人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他就是有感知他人心理情绪的能力,杨帆总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当然,杨帆喜欢当演员,不仅仅因为这个,他在剧场还看到了万人簇拥的明星,在一群人的尖叫呐喊中走进酒店,住在最高层,杨帆不喜欢那些名气,但能有这么高名气的人,应该能挣不少钱吧,有了钱,遇到事情就不用愁了吧。杨帆想当演员,他不会告诉余温的。接着来的一年半,他要陪着余温在学校里度过自己最后的学生时代,长大带给杨帆的惊慌越来越大,一旦想到厉文轩当时说的话,杨帆心里就没了着落,尤其是余温开心的和杨帆讨论将来去哪个城市上学,做什么工作时,杨帆一点也不能感受到余温的欣喜,反而看不到一点未来的亮光,满是忧虑。杨帆常常在想,余温比自己大两岁,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问题呢,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自信和乐观,如果自己婉转的把厉文轩的话告诉余温,会不会影响余温的好心情。夜里,余温以为杨帆睡了,悄悄的把手伸过去,攥紧杨帆的手,杨帆有点惊讶,原来余温也没有睡下,杨帆把手抽出来,十指滑进余温的手缝里,也使劲的攥了攥,这下该轮到余温惊讶了。余温杨帆感受到彼此手心的温度,还有被人坚定选择的态度,叫人觉得万物都值得。大年三十早上,杨帆余温起个大早,拿着竹竿去贴对联。杨帆的记忆里,小时候总共贴过两次对联,自己来这里的那一年,因为爸爸走的原因,三年不能贴对联,等到能贴对联了,贴了两次,爷爷也走了,打那之后,杨帆就再也没有贴过对联,家都没了,想贴也找不到地方。余温的对于春联的记忆和杨帆一样,也是仅有的两次,余温还记得三十那天,杨帆爷爷喊两小只起床。三人费劲的贴对联的场景,爷爷腿疼站不起来,杨帆余温又太矮,踩着凳子都碰不到屋檐,只要拿着竹竿,小心翼翼的顶着对联往上戳,粘歪了趁着面糊没干扯下来继续粘,一个早上下来,脑子里一直挂着爷爷歪了歪了的指挥声,贴完对联低头的那一刻,脖子酸,腰疼,爷爷还要来上一句:小孩那有什么腰啊,净瞎说。饭店老板留下一沓子对联,嘱咐余温大年三十贴好,贴的板正一点,余温拿着竹竿走到饭店前门时,发现自己根本用不到竹竿,踩着小板凳就能贴上。杨帆在底下递胶带,余温踩在板凳上喊杨帆:快看啊。说着自己踮脚伸手碰到了饭店的门顶,对着杨帆嘚瑟的挑挑眉。我比你小两岁,比你矮怎么了,你在戳我难受处,我就骂你了啊,你比我大,还跟我一块上学,嘚瑟什么?大哥,有点数没,小时侯你挨欺负,我不跟你一块上学,你就被欺负死了。放屁,我什么时候挨欺负了,你脑子记得什么破事,你自己挨欺负吧。我上那知道去,谁手上有疤谁知道。余温说着伸手接过杨帆的胶带。余温,你低头看看。余温低头看到自己的小板凳周围被摆了一圈的小划炮,杨帆在余温低头的那一刻,点燃了一个,其余跟着炸了起来,威力不大,但声音不小,留下余温在板凳上啊啊大叫。哎,你别乱蹦,等它放完就好了。杨帆没有想到余温怕鞭炮,平日里和余温玩鞭炮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余温怕鞭炮声。余温害怕的从凳子上蹦下来,踩着还没有响的划炮跑开,杨帆赶紧伸手去扶余温,余温的腿都软了,站在一旁平静的半天。咋弄的,平时不也玩吗,怎么还这么害怕呢。杨帆勾着余温的肩安慰他。我玩是我玩,我知道它会响,你一声不吭来吓我,搁谁谁不害怕。这都快一米八五的个子了,咋还被吓成这样。杨帆小声的说着,摸了摸余温的头,呼喽呼喽毛,吓不着啊。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给我剪得头发,一边长一边短,难看死了。余温觉得杨帆正在慢慢摸自己头时,又生气的想起自己的头发,前天晚上自己剪得头发实在太难看了,理发店都关门了,年后初七才开门,余温想到这里,又生气起来。你看看我的,我这不是更难看吗?我说啥了。杨帆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发现,前面的刘海就像狗啃的一样,坑坑洼洼。滚啊,你脸长得好看,剪坏了也好看,你还带着帽子。行,行,行,脸不要了,送你了,你拿走,拿走。杨帆说着把自己的脸往余温脸上凑。余温被弄的哭笑不得,有脾气也发不出来,气呼呼的对着地面一蹬腿,无奈的大吼道滚呢。饭店的对联贴完后,余温杨帆站在前面看自己贴的对联,大红的对联映在眼前,虽说不是为自己家贴的,但也觉得开心,这才有个过年的样子啊。贴过对联后,没有事情可干,坐在树下发呆,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也没有风,夏日枝繁叶茂的树光秃秃的站着,挡不住的阳光照在树干,杨帆搬着板凳出来晒太阳。闭着眼抬起头,眼前的世界红彤彤的一片,吸进鼻子的空气有点凉,呼出的气也冒着白烟,杨帆把脖子缩在衣领里,露出半个脑袋靠在树干上,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之前,杨帆害怕长大,总觉得一直十七岁和余温一起上学也不错,但晒在阳光下,杨帆想起公园里晒太阳,慢悠悠溜达的大爷,突然觉得瞬间变老也不错,还可以坐一块晒太阳。余温也搬着板凳过来,坐在杨帆身边,晒起太阳。吃吗?余温递给杨帆一把砂糖橘,两人低着头剥开小橘子,闲来无聊的把橘子上的白色纹络一点点揪下来,不一会拇指和食指就浸满了橘色。两人坐在树下咔嚓咔嚓嗑瓜子,觉得嘴里干了再吃个小橘子,不知静坐了多久,正午的太阳也偏离了角度,往另一个世界走去。余温看着眼前,说:要是我们突然七老八十了多好,什么也不用干,就坐着这里静静的喝个茶,晒个太阳,是不是棒呆了。别七老八十了,五六十就行,那时候还能走得动,还能出去走走。大年三十下午,街道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余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问杨帆:咱干什么去?不知道,这个点超市都关门了吧,咱也没买饺子。我看了后厨都封了,也没有什么吃的,大年三十总不能还喝挂面吃米饭吧。余温说着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杨帆,一脸坏心思的说:要不再吃点瓜子,喝点水就饱了。我这就把你弄成瓜子。杨帆一把瓜子皮甩到余温身上,两人说着嘴上说着走,但还是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哎,我有个主意,丁盛不是在家吗?我们这个点去找他,他妈妈肯定包包子呢,说不定会让我们吃两口。杨帆,你还是个人吗?要点脸行吗?人家大过年的,咱去合适吗?无所谓了,你不是说前几天还见他了吗?咱就说咱去看看丁盛,问他晚上出来放鞭炮吗?搁门口,不进去。我的天呢,我以后就跟着你了,就这厚脸皮的劲,跟着你混,绝对饿不死。余温说着站起来,拉着杨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小可爱们提意见哦我的微博是:热闹欢迎大家关注☆、53我就说说,你行动的可是比谁都快。杨帆被扯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边走边说:哎,就为了过年吃顿饺子,脸都不要了。别那么多废话,快走。丁盛家门口一地的红炮仗皮,余温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丁盛,丁盛站在院子中有点没反应过来,吃惊的说:你们过年没回家啊。没有。杨帆,你啥时回来的,我那天见余温,余温说你去南方了。刚回来,过年看看你,今晚出来放烟火去,出来玩啊。等会,我问问我妈妈。丁盛冲着院子喊道:妈妈,有人喊我出去玩,我能去吗?天天玩,天天玩。丁盛妈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余温杨帆,满脸开心的说:这不那两个小伙嘛,过年没回家啊。没呢,阿姨,我们问丁盛出去玩吗?能去吗?大过年,这么冷的天,玩什么,饭还没吃呢,你们吃了吗?没呢,我们中午刚吃完,到晚上再吃年夜饭。余温说道。就你们两个人吃啊。进来一块吃点,人多也热闹,听话,别出去玩了,从家里吃点,阿姨包了饺子。不了,阿姨,我们买了速冻的,回家吃点就可以了。卖的那有我妈包的好,可好吃了。丁盛推着余温杨帆进来,余温杨帆笑着走进熟悉的院子。丁盛爸爸正蹲在地上烧火,厨房的燃气灶闷着肉,台阶上的电磁炉炖着鸡,院子里的大锅里煮着饺子,丁盛妈妈忙里忙外,一会喊着丁盛剥蒜,一会喊着丁盛爸爸看看锅,余温杨帆也跟着剥蒜。你晚上出去玩吗?不去,我妈肯定不让我去,我们家晚上敬天,得一块磕头。那明天呢,明天去寺庙爬山不。不去,明天早上磕头收压岁钱去。丁盛提到压岁钱,一脸向往。后天你回姥姥家?对。你不能出来玩啊?能,过几天我去找你。丁盛说着抽了一下手,丁盛的手指上都是粘的胶布,被划开的细纹遇到蒜水刺激的生疼。你练琴练的?嗯,我获奖了,明年你能从电视上看我比赛。丁盛说着指了指堂屋正门口挂着的奖状。丁盛的手指纤长,白皙,杨帆看着丁盛的手,忍不住夸奖:你这手长的牛逼啊。你能注意下措辞吗?人家是因为努力,不仅仅是因为手好看。余温接过丁盛手里的蒜,替他剥起来。就你会说话,行吧。你两的头怎么弄的,怎么跟草垛似的。狗啃的。杨帆迅速回到。我的也是。今年春晚你两能去说相声。丁盛看着他两,打趣道。别啊,一块去,群口相声。我不去,我要去也是弹琴。别说的就真能去成一样,现实点。杨帆把蒜皮倒进垃圾桶,问阿姨还有别的活吗?你看看人家,眼里就有活,你看看你,天天喊都喊不动。丁盛妈妈开心的埋怨着丁盛。那你让他给你当儿子去,你给我钱,我出去过,不从家里气你了。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儿。丁盛妈妈在院子里看菜,拎着锅盖转身对丁盛爸爸说。什么叫我生的,说的不是你生的一样。丁盛爸爸本来坐在灶前安静的烧火,突然被扯了进去。改明儿能生了,你再生一个弟弟,你不管我我就不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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