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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综同人]英雄失格

[只是暂时的,我们站在统一战线。]三头脑无在歌利亚面前一字排开,他有武士的精魂,受到过忍者的教育,刀术登堂入室,配合灵巧的身法不输于斯坦因的速度,于月夜火光中挥刀,光影流于刀刃,划下优雅的圆弧。砰脑无的头,落地了。死柄木坐在狭窄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很老很旧,就算承载个身形单薄的少年都会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他身前放了台小茶几,电脑在茶几上,但他却不耐烦看,右腿往前蹬两脚,茶几就飞了老远。半小时前媒体工作者放出了最后的消息,津岛修治的那点儿生平,还有津岛首相瞒着普罗大众做的事,连带着寂小姐背后的案底也被釜底抽薪地揭露出来,这是afo手上的最后一张王牌,比前面的两张还要强力。寂小姐藏得够深,能把她找出来,对afo而言也是意外之喜。他微笑着教育死柄木:世上无秘密。一切都进行得顺利,网络上的寄生虫分成了多派,原本辱骂太宰的言论还略有些单一,真真假假的家庭背景出现之后,连些似乎很有学识的人都下场了,已逝津岛首相的桃色新闻满天飞,他一下子成了全日本的罪人,而不是在任多年,重新建构法制社会体系的最伟大首相。寂小姐被渲染成了都市传说,那些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孤零零死在深夜的人,好像都源自于她的手笔。渡我被身子蜷在另一张沙发上,小皮鞋没脱下,鞋跟踩在软塌塌的皮面上,她抱着平板电脑看一眼死柄木,发现他已经陷入焦灼,被空荡荡裤腿管包着的腿以极高的频率抖动,他脖子很痒,脸也很痒,手指甲在抠挖着。真过分啊。她跟可爱的女高中生一样做了指甲,指甲壳表面画了小白兔子,就算是我都知道津岛首相是把这个国家从颓废中重建起来的首相,就算他再糟糕,也比最近的几位首相好多了。至于寂小姐她到底是上过东大附中的,只言片语中便想起了对方的出生:他妈妈也出自很不得了的家族,三分之一的日本民众都是他家养活的。真可怜啊,治君,忽然就变成敌人的后代,天生的下流人了。她抬头说,你成功了,吊君,治君社会性死亡了。连带着犯罪者的后代依旧是犯罪者的理论,再一次被拉上舞台鞭尸。[目的达到了。]死柄木想,[这是我要的。]但是一团火在他的胃里熊熊燃烧,它想呕吐,他被烧得睡不着觉。婴儿的喜怒本该是单纯的,高兴了就笑,痛苦了就哭,他以前总那么干,然而现在,心头却被堵住了,他有什么感觉,说不出。渡我被身子却懂了,她说:是不是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平板电脑也不看了,被她砸到另一张沙发上,落点精准,边角没有磕着碰着。死柄木阴郁地看她一眼,还是没说话。渡我被身子双手抱着腿,她在沙发上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我反正不高兴。话说的像是在表达对死柄木的不满,但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她不是那意思。死柄木一言不发,默认她说下去。治君人不错。她说,对我来说不错,对其他人来说也不错。她仰头看陈旧的天花板,他的笑脸是有点恶心没错,除此之外却好像也没对其他人做些坏事。她嘟囔着嘴,我要比他坏多啦!他人挺好的,不应该被这么对待。死柄木又怒了,他稍微想了下,觉得自己的怒点应该是在是个好人上,津岛修治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同自己一样的怪物,在血管里潺潺流淌的血都是冷的。但是[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他就是不高兴!死柄木站起来,他起身的动作声势浩大,鞋底踏在黑雾才打过蜡的地板上,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响,渡我被身子看他一眼说:我们在二楼,你别把地板踩通了。青年才不理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按,那挺恶心的,但渡我被身子却习惯了,甚至看得津津有味。她等死柄木穿戴好手再问:你要去哪?出去晒月光?现在是晚上,青年又苍白得像吸血鬼,不可能晒日光。我出去等黑雾。死柄木说。渡我被身子兴致缺缺,她又从怀里掏出手机开始打小游戏:希望你能等到。他们龟缩在东京的角落,在人口密集的住宅区。这条街道是上世纪建立的,日久弥旧,就算是每天清洗,小楼的墙壁也不复最开始的白色,开始泛黄。afo尤其喜欢把基地设置在此类地区,没有摄像头,英雄少有来巡逻,此外还有大批的人质,每位住在小区里的居民都是人质。死柄木喜欢找英雄的麻烦,对平民百姓却忽视了,最多不过是放出脑无时误伤一批,此外相安无事。他站在楼下凝视月光,此外什么都不做,至于心里在想什么,怕只有天知道。[黑雾被老师带走了。]他想,[估计就是用来传送太宰的吧。]afo的计划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死柄木吊,似乎觉得他就是个无法理解计划的小婴儿,只是让他在这里等着。[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一起去?]心中多少有些愤懑,却在下一秒给afo找了理由,[算了,老师也有他自己的安排。]你是婴儿吗?津岛修治曾经说过的话,却又在耳边炸响,死柄木烦躁地扒拉头发,那些声音、文字却一个字符接着一个字符往他的脑袋里钻,还是说没有自行判断的能力?真可怜啊。津岛修治说,不能自己决定自己要做的事,那不就跟野兽一样了吗?啧!仿佛为了反驳记忆中的津岛修治,死柄木发出了响亮的啧声。[黑雾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去多久了?老师那里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没有接应到他?]好久不见。温热的呼吸忽然侵袭他的耳朵,不是幻梦,死柄木吊猛地回头,却对上了津岛修治那张永远在笑的脸。津岛修治。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候。而穿着单薄衬衫的青年只是礼貌袭地笑了一下说:请称呼我为太宰治。[身体;太宰治][同步率:99%]第95章这是一场发生在很久以前的对话。地点在哪里,已经不能够记清,或对津岛修治而言,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知道是在高处,从上向下鸟瞰,能见到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比蝼蚁还要小些,密密麻麻。高处的风吹拂他细软的头发,那些风厉害得过分,从耳边穿过,留下飒飒风声,鹰舒张翅膀,在碧蓝的天空下盘旋,下方不是草原,是钢铁都市。他跟afo站在楼顶,像一对父子,个性因子维持afo的细胞活性,他迈入老年很久了,从外表看来却正值壮年。三天前津岛修治协助他获得了某种个性,与治愈分裂重构有关,这些能力寄宿在人的身体中,个性的拥有者会得到密度更大、寿命更加长久的身体。津岛修治无意于探究afo这么做的原因,他已经搜集了太多关于永生长久的个性,有些作用于他自己,有些赏赐给了别人,还有些消失不见了。正田宏义的身体就是由部分个性因子维持的,但他肉、体受损太严重了,早已失去了自我修复的能力,残躯的身体若叠加上强力的个性,只会迎来崩溃,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你想用新个性吗?津岛修治坐在栏杆上,吹着风,他一半身躯悬挂在大楼之外,若稍微强烈一点的风从背后袭来,他就会起飞。afo距离他不远,但全部的身躯都在护栏内。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部分的话题不那么重要,但有些听起来颇具哲理,甚至触及了afo的根源。是的。壮年人和颜悦色地说。为了维持这具躯体?津岛修治语出惊人,为了达成个性的平衡?afo也不得不被吓一跳,他向前走一步,恰巧能看见津岛修治雕塑般线条流畅的侧脸,对欧美人来说,这张脸的线条太柔和了,色泽也不够健康,即便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不会泛着古希腊英雄似的色泽。但是日本人,这大概是他们基于审美能想象到的最美丽的侧脸,像是艺术品,像是净琉璃人偶。为什么那样想。afo却镇定下来,你知道,大部分人,他们都觉得我的个性是没有极限的。个性或许没有边界,人的肉、体却有。津岛修治说,只要是人,就有容纳个性因子的极限,每多吸收一种个性,蓄能格就会向上走,医疗的、延长寿命的个性比较罕见,却也不是找不到,但每一种的修复力都是有极限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最让afo恐惧的话,你不愿意接触我,是不是一旦我触碰到你,被个性因子戳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就会崩溃?微妙的平衡打破了,大厦也会崩塌。很好的推论。afo摇摇头,似乎有点无奈又似乎在赞许津岛修治的才华,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大厦的崩塌有个过程,我身体的崩溃也是如此,暂时的触碰没办法导致那一切。他就直白地承认了,而且,修治君,你会那么做吗?他是那么笃定,笃定津岛修治什么都不会做。年幼的孩子不说话了,他眺望远方,高楼林立,却遮蔽不住辽阔的天,天的尽头是什么,是风、是云、是海。为什么会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长久?他忽然问。afo又笑了,他现在的笑容是对死柄木会露出的笑容,而看向津岛修治的眼神谈不上怜爱,却也像是看孩子了。[多么可悲啊]他想,[问出这样的问题,该是多么可悲啊。][明明是人类,却不像人类,甚至连生命啊欲望啊都不曾理解,倘若是完全异化也无什么大事,但他身边却偏偏有那么多正常的善良的人,让他意识到了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不像是人却又想要成为人,这实在是很可悲的一件事。]让我来告诉你吧,修治君。他和颜悦色说,因为人只有活着,只有活得长久,才能改变一些事,才能被人记住,如果死了,就什么都做不到了。他讲,如果有什么愿望,还需要自己活着亲手完成啊。,修治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afo话中的意思,他又缓缓说,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所以总有人把自己未尽的梦想与事业交付给后者,阿宏告诉我那叫薪火相传。薪火相传,这个词真让我恶心。afo用和煦的语气说,修治君你应该能明白的吧,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如自己,那怎么能要求他们做的事情比你更好。他说,像你、像吊这样有天赋的孩子很少。如果想要做成什么事,还是自己去完成吧。afo说,死亡不会成就你,死亡不会让任何人记住你,死亡不会带来除失落意外的情绪。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事。死柄木花了很长时间想津岛修治,想如何让英雄排斥他,如何让平民憎恶他,如何让他社会性死亡,等见到他的时候要怎样嘲笑他,要说什么话但是,等真视线相接,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黑雾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务,站定后才松口气,就看见死柄木难得乖顺的样子,他大跌眼镜,又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事到临头什么都不讲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死柄木吗?]太宰治见怪不怪,他就猜到死柄木会这样,便扭头对黑雾说:你们的窝就在上面吗?他说,我上去坐坐,然后帮我弄双干净的鞋子,我的鞋码是25.5。[嘿!]黑雾在心里抗议,[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扰乱社会的穷凶极恶的反派,而成了真正的酒保,被人指使着的佣人。黑雾回头看了一眼死柄木,发现他还是一言不发,沉默地跟着太宰,纵容他去任何地方,于是黑雾明白了,现在的死柄木一点儿都不值得依靠,你不能指望他说任何话。好吧。他泄气了,随即又在半空中撕扯一条裂缝,去给太宰治寻找他要的东西。死柄木的老窝并不很大,楼层也不高,他下来时急急忙忙的,同时也并没有关门锁门的习惯,木头门虚虚掩着,一推就打开了,渡我被身子从天而降,她一跃而起,像只树袋熊似的,吊在太宰治的身上,把他当作可以攀附的树干。好久不见,治君!她的语气实在是太活泼,也太亲昵,两人之间不曾相见的时间一下子从指缝里溜走了。好久不见。太宰治没有伸手拖住渡我被身子,那不是个好选择,他笑眯眯地说,你看上去精神不错。比在学校压抑着的时间好多了。但你看上去还是老样子。渡我被身子说,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她发出了热烈的邀请,反正学校已经回不去了,就在我们这里呆下来怎么样?偷偷告诉你,吊君买了好多电动游戏,就等着你来时一起玩。喂!死柄木跟在太宰治身后上来,他慢了一步,没能阻止渡我被身子说话,她说的实话踩中了死柄木的尾巴,他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哎太宰治却不置可否,该怎么做。不管在哪,终归都比回去好多了。渡我被身子笑着说出了诛心的话,反正也没有什么好回去的对吧。她说,他们现在不喜欢你,就跟当时不喜欢我一样,不对,你的话应该更受人厌恶一点。来我们这里吧。她说,起码你能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不想笑的时候也没有人逼迫你,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她说,我们这里的人,都挺真诚。[敌人比善良的市民真诚,多么讽刺的世界啊。]事实上。太宰说话了,真诚的人本来就跟不真诚的人一样多。他意有所指,那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什么人能打倒我?是辛辣的嘲讽还是毫不留情的辱骂?是外人的看法,还是无关之人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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