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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综同人]英雄失格

歌利亚的嘴唇动了动,只可惜他的声音太轻了,话融于空气中,北条什么都听不清。我在问你话啊混蛋!他暴躁地咆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与全盛时期相比,速度、爆发力,还有对个性的运用都差太多了。]北条默默盘算他的战力,他的学历不高,脑子也不好,却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形势,大山重创了他,断臂的血甚至还没有止住,倘若放任下去,流血至死也不是不可能,更不要说与英雄拼命了。[果然还是先佯攻一阵,随后趁机逃跑吧。]如果能逃得掉的话。北条瞄准了最近的安全出口,歌利亚在天空中盘旋,显然是忌惮他的能力。[趁他还没有搞清楚我的能力跟攻击范围,把他先吓住好了。]他几乎是凝结了全身上下的力气,制造出了一片水晶墙,墙体上布满尖刺,最长的一根几乎是擦到了歌利亚的翅膀。天空中的英雄迟迟不敢拉近高度,似乎在忌惮他的能力,北条一阵窃喜,想他算是吓住对方了,现在不逃跑,还要等什么时候?他的后背都不设防,仅剩的左手假模假样地对着歌利亚,做出随时都会攻击他的样子,两条腿被他使用到了极致,一个劲儿拼命向前冲。5米、4米、3米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到安全出口了!我不是英雄。比幽灵更加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北条的身体僵硬,汗毛倒竖,他面对危机面对惊吓的反应不够迅速,竟然做不出反击的动作。我只是罪犯。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歌利亚右手的刀,刀刃切入的位置巧妙,精准地挑断了北条后脚的经脉,他跟北条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只要北条催动能力,水晶柱绝对会把歌利亚刺个透心凉的地步。只要他能懂有个性,歌利亚根本无法躲藏。可惜他无法动用个性。[就像是,他知道我个性使用的冷却时间一样。]模糊的念头在北条脑海中一闪而逝,脚筋断裂的肌腱无法支撑起成年男人上半身的重量,北条倒在地上,他的膝盖骨一定青了。给我个痛快,英雄!最后关头,他身上萌发出旧时代黑道特有的豪侠气概,武士的天性是死于战场,黑道的归宿绝对不会是监狱与温暖的床铺,为道义而死是每个黑道人应该有的追求,他失去了价值,不可能帮助到少主,倒不如死在英雄的手中。不。歌利亚说,我没有杀你的资格。我不知道你的罪行,不熟悉你的过往,更不知道你对社会造成了怎样的危害。他说,警察会查到那些,他们会审判你,走法律手段,考虑到你协助树理英五郎杀死了大山潜幸,你会获得六个月以上的刑期,如果后序被查出了其他罪行,收监的时间则会更长。你会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法院不需要我代劳。歌利亚说,请放心,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也不是不可逆转的,只是让你暂时丧失了行动力,等警察到来之后,你会受到妥善的治疗,至于逃跑就不要想了,霍克斯先生不会放过你的。他没有回头,但羽翼拍打的声音早已告知歌利亚他人的到来:十分抱歉,霍克斯先生。在说这话时,歌利亚的神态近乎于安详。你知道你做什么了吗?霍克斯的声音不再慵懒,他并没有严厉地谴责歌利亚,只是用很冷很冷,比泥古不化坚冰更凛冽的声音质问,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我知道。歌利亚说,穷凶极恶的敌人,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永远得不到宽恕只配被谴责的癫狂之人。不过。他转身,介于胁差与打刀之间的利刃横跨在眼前。十分抱歉,霍克斯先生,我还不能被抓。他说,我的理想尚未实现,法外的罪犯依旧在逍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弱者需要保护,公平与正义尚无人维系,被强权庇护的恶人依旧在戕害他人。你能分辨善与恶?霍克斯说,你以为自己能代替法律审判他人、给予死刑?你以为你是谁,是神吗?还是民众意识的结合体?你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不,我当然不能代替法律。歌利亚说,但我能分辨善与恶,我能尽我所能,用我认为适当的方法保护那些不曾受到保护的人。我想成为英雄。他说,我要成为阿喀琉斯那样的英雄。所以今天,我一定会逃走。东京,次日,5:00am,东京警察局地下车库。小早川凛西装革履,走进公安局。东京第一公安局,本是整座城市中警力最强最安全的地方,今日却被从他地借调来的警车团团围住,不仅有警车,还有来自英雄事务所的轿车,高耸威严的建筑物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代表公平与正义的警徽却好像萌上了一层灰。局长。局长。小早川局长。早已到现场的小片警们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救星,纷纷跟小早川凛打招呼,后者点了下方正的下巴,以作回应。多亏了歌利亚留在现场的信封,东京都内消息灵通的英雄、政府高官都已经知道了树理英五郎的罪行,不管暗地里还藏着多少人,至少他明面上的党羽全部倒台了。野心勃勃的副局长与其余高层交往甚密,想要在都内警局中找到与他完全不相干的警察调查案件,竟成了难事,兜兜转转一大圈,公务竟然落到了第一警察局的局长身上,任凭谁都知道小早川凛与树理英五郎水火不相容,后者无时不刻想要把前者从局长的宝座上拉下来。小早川凛的年纪比树理还要小一点,现年47岁,看他的身材却一点儿都没有47的样子,怕是27的年轻人都比不过他。充满了力量的身躯被包裹在西服中,他剃了利索的小平头,下颌处留了修剪成方块模样的胡子,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精英二字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地下车库有谁?副手动动嘴皮子:霍克斯先生、太宰先生,还有我们的人。霍斯克小早川凛的嘴角扯了一下,他似笑非笑,谁都知道经过此事,霍斯克的英雄排名岌岌可危,怕是要连续掉好几个名次,而在同行及协作者中,他的威信也得扫地。不过太宰,这名字听起来太耳熟了。太宰,是太宰治?明美的同学?小早川明美是小早川凛的侄女,他好像不止一次从对方口中听说过此名,想到在车上匆匆忙忙阅读的卷宗,他终于想起来此次事件的导、火索英雄被杀案件就是模仿太宰书中的内容作案的。据说太宰先生的推理能力十分出色。副手只说自己验证过,确定正确的部分,霍克斯邀请他协同调查案件,犯人大山潜幸就是他找出来的。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小早川凛说,不管再怎么聪明都只是十五岁的孩子,而且还是明美的同学,一会儿做完笔录之后就先让他回去吧。是。地下停车场的人很多,又因主心骨未至稍显混乱,天花板被打得摇摇欲坠,时不时落下几撮灰尘,偶尔还有碎石板直接落下来,稍有不慎就会砸伤人。维护现场的警察实在无奈,只能从其他警局抽调人,暂且支撑起防护罩,托起岌岌可危的b1层。太宰在角落里寻找到了霍克斯,他到的很晚。从查案开始他就睡在霍克斯的事务所,事务所是家二层小楼,一楼是英雄们办公的地方,二楼则是客房。本来,他与霍克斯进行了一番能让他感到愉悦的谈话,在霍克斯脸色大变带着几名值班英雄离开事务所后,太宰就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进到临时的落脚所了。小庄编辑的居所在隔壁,他的自我定位相当明确,除却看着太宰老师,就是进行编辑的工作,开工次日就把小房间布置成了零食办公场所,联系作者,校对文案。太宰老师?听见钥匙插进孔洞旋转地声响,小庄便扭动门上古老的球形锁,打开房门,恰巧碰见太宰治,今天回来得可真早。他咬牙切齿。无法,太宰的落跑技巧实在是太高明了,未成年作者流连歌舞伎町总归不是好事,若被发现使用假身、份证更是天大的丑闻,更不肖说他本就不希望太宰过分深入案件,从霍克斯坐在办公椅上沉思的表情中,他已读出些信息。[很麻烦吧,这次的案件。][还是让太宰老师安分点,不要太插手好了。][敌人就应该交给英雄来料理。]但是!但是!想到这小庄都要抓狂了。[为什么就算我把门锁上了你还能出去啊太宰老师?!][是翻窗吗?这里可是二楼啊,还没有可供攀爬的树木,太宰老师难道不是身娇体弱的作家吗?除非是拥有强化类个性的人,寻常人从二楼跳下来根本不会不受伤吧?更不要说太宰老师还是无个性。][如果从门走的话,莫非太宰老师会撬锁吗?怎么解释都说不通啊!]为了看住太宰,小庄速费劲了心思,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寻找到切实可行的方法。呀,小庄先生。太宰晃动他装蒜时独有的海藻手臂,你还在工作吗?编辑的工作真辛苦啊,不过对作者来说正是有小庄先生你这样的编辑才会感觉到心安。他说,正好我有了新书的灵感哦,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新书聊聊吧。新书?真的!小庄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带跑了,从哪里获得的灵感,莫非是歌舞伎町?大概是怎样的题材?我想想。太宰的手指尖顶着下巴,头微微抬起。目前我有两个想法。他伸出两根手指头,一个是男女间的爱情故事,还有一个是英雄的故事。男女间的爱情故事。小庄说,《以爱之名》类型的?太宰说:是哦,不过《以爱之名》中死亡的是爱酱,新故事中死去的会是男主角,可爱的女主角会存活下去。书的名字我都想好了!他举起手,就叫《长枝山竹》好了!这小庄问,有什么寓意吗?他本能地觉得太宰话里有话。哎,真是,小庄先生对花语完全没有研究啊。太宰说,山竹花是种不太起眼的话,但它的花语似乎很了不起哦,我记得好像是自由、大胆、纯洁的爱,比起玫瑰什么的,花语要复杂不少。他说,跟单方死亡的无结局恋爱故事非常相配。[完全看不出哪里相配了!]小庄忍不住吐槽。太宰老师还真是喜欢邪典爱情啊。小庄站在编辑的角度上感叹,古早流派的小说家倒是很喜欢写不圆满的爱情故事,不是男主角死了就是女主角病故,要不然就是两者一同殉情,不过到现在,爱情小说已经很少见了,更不要说是殉情文学。太宰做了个鬼脸:最近的流行难道不是穿到异世界,成为欧鲁迈特一样的英雄,然后被许多女性所喜爱吗?是有此趋势没错。小庄说,然后,太宰老师你的英雄小说是哪种类型的?该怎么形容呢?太宰说,果然是一个人对抗全世界的孤独的英雄吧。孤胆英雄吗?不、不算。太宰的嘴角上扬,而他的眼睛与其说是蕴含着笑意,不如说是潜藏着某种更加深邃而难以捉摸的情感,小庄几乎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黑色的漩涡。果然是,英雄般的敌人吧?啊?小庄愣住了。我先睡啦小庄先生。只可惜太宰完全没有解释的意图,又晃动晃动他柔软的手臂直接拉开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安你也早点睡啊。[喂喂喂,不要话只说一半啊太宰老师!]四点半时,太宰的门被哗啦一声猛然推开,地勤女郎几乎将头发乱蓬蓬的他从床上拎起来,直接扔进了四驱车内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警察局。等从车上下来,他好像还挺迷糊,潇洒的黑大衣像是虫蛹一样皱巴巴地裹在太宰身上,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蓬松得像是蒲公英的圆球球,而人,比喝多了酒的醉汉还要不善走路,往前行两步就必须要左右歪斜一番,好在没有趴在地上直接陷入酣睡。我才睡了三个小时啊。他朝霍克斯抱怨,不管怎么说,等到天大亮再叫我起来吧,睡不饱觉是作家的天敌,要是我的脑细胞死伤光了,就没办法写出动人的作品了。霍克斯才不理会太宰,或者说他实在不想同他虚与委蛇,说实在的,现在的霍克斯绝对算不上好,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被利刃划开的布料下都是凝固的血痕,而被发胶抓得十分有型的头发也蒙上了灰尘。若说他全身上下什么变化最大,定是霍克斯的眼神,他现在的眼神不同于之前的任何时刻,锐利得像是出鞘的剑。是你写的吧?他说,歌利亚留下的罪状信,是你帮他写的吧?他甚至没有给太宰辩驳的机会,了解树理英五郎真面目的除了我们仨就是他的党羽,考虑到树理的能力,只要是被他打下烙印的人都不会敢铤而走险留下那样的文字,更何况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做下的事吧,连自己都没有改变。他问出了在内心深处盘旋已久的问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太宰?太宰笑咪咪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霍克斯君。他说,出什么事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都在睡觉哦,先前急急忙忙被地勤女郎从温暖的被褥间拽起来,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要质问我那也应该先解释下现状吧?霍克斯深吸两口气,勉强平复心情:大山潜幸是杀死了三名英雄的犯人,但他只是树理英五郎的卒子,树理从各地搜集敌人的孩子,将他们培养长大,作为死士为自己服务,他杀死了背叛自己的大山。他停顿说,然后歌利亚杀死了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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