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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呦,玉玺丢了?

叶秋白拂掉赖御的拉扯,背着身道:我回去收拾些衣裳来。好嘞,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回。赖御兴冲冲道。与叶秋白睡的夜里,赖御最喜欢的便是伴着他轻微的呼吸入睡,心里特踏实。没了叶秋白,赖御还真怕自己睡不着。不用。叶秋白冷漠拒绝。和你一起,刚好有些事找叶总督。赖御又道。叶秋白便没再回话,赖御找叶宏图也是应该的,只是不敢保证叶宏图会在。没什么事,就是气脉有些微弱,养些时日就好了。谢香梅把完脉,转身与赖御道。谁知那人却瞟着身旁的公子瞧个不停,谢香梅恰巧听到赖御要与叶秋白一道回府,便又道:你们去忙吧,这孩子没事了,交给我照顾就好。赖御这才听见,瞥了眼放松下来的三道,与谢香梅道:那就多麻烦你了,有什么事跟先生说,这孩子赖他。什么,这小孩怎么想的!谢香梅脱口而出,随后立马跟三道解释,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觉得麻烦你了。三道没再听谢香梅说下去,已经心力交瘁了,与她道了句谢,便抱着五迷,穿过人群向着出口走去。谢香梅看了赖御一眼,便急忙跟了上去。慕青也迈开步子,略过赖御身旁,啧啧了一句:你这个老赖,竟耍些鬼心眼儿。滚赖御歪歪着嘴骂了一声,还准备着骂些别的,慕青则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身离去了。夕阳下落,天已经大黑。赖御拦了盏灯笼,挑着与叶秋白走过绵长的石路,回了叶府。长灯延绵不绝,如这座府邸一般,枯乏无味,沉寂的只剩府外的鹧鸪断断续续的叫了几声,也觉乏味,便扑棱飞向别处。赖御站在府前,向着更深处望去,华丽却又孤寂,一行身着黑衣的仆侍向外赶来,如夜行的索命魂。叶秋白则习以为常,带着身上的一抹白色,融入其中,赖御不适的跟上。公子,你回来了。前头的老仆人朝叶秋白作揖,随即将手上端的清水举到叶秋白面前。叶秋白微微点头,十指轻触水面,交错着洗了一番。又一盆水端来,举到赖御面前。望着盆中微起涟漪的清水,赖御推开铁盆,朝小侍笑道:不脏,不用洗了。小侍一愣,看了眼老仆,便端着盆退下了。赖御揉了揉山根,被这死气沉沉的氛围抽了筋骨般,浑身难受。若是呆这儿一天,赖御保准会疯。父亲呢?瞥了眼叶秋白,叶秋白边擦手边问道老仆人。在大堂,等着你呢。老仆低眉垂目,没有一丝逾越,不得知的还以为是新晋的仆人,这老仆实则伺候了大半生,依旧这般无情感表露。叶秋白放下手帕,与正苦恼着的赖御道:走吧,见完了父亲我们就回宫。叶秋白也不愿赖御来的。唉,就知道他会难受。走走。赖御抓上叶秋白的手腕,带着他一路疾行向大堂。交代完,赖御想带着叶秋白迅速逃离这儿,一刻也不愿多待。大堂倒还通亮些,随侍也多,能生气一点。赖御大喇喇的迈进大堂,朝正在吃饭的叶宏图道:我要带着小叶去宫里住,来这儿跟你说一声。听毕,叶宏图吐出口中的半含的何首乌,不等放下筷子,起身指着道:你放什么屁呢!锦锐已经答应了,你不愿意也没办法。赖御搬出了锦锐。果然,叶宏图哑了声。半响,叶秋白放下手中筷子,向赖御身后的叶秋白问道:你愿意与他回宫吗?锦锐倒是次要,叶秋白要是不愿,谁也逼不了。这球抛来抛去,推到叶秋白身上。叶秋白抬眼,对上了叶宏图,一如往常那般肃穆,仿佛容不得叶秋白说半点不我愿意。没有多想,叶秋白干脆回道。不知是赖御在旁的原因,还是内心真这般愿意,大概两者皆有吧。听毕,叶宏图深吸一口气,垂丧着坐回到桌上,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片何首乌,无谓道:回去收拾东西吧。叶宏图松了口,赖御最是欢喜,推搡着还无动于衷的叶秋白出了大堂,与他道:你回去收拾着,我与叶总督有些话聊。叶秋白拧了下眉头,极不放心留赖御在此。天快黑了,快去吧。赖御又催了一遍,随即转身回了大堂,坐于叶宏图对面。叶秋白担忧的一步三回头,慢吞吞的离了大堂。☆、无眠42第四十二章佳肴美酒,珍馐美馔,叶宏图吃的精巧。赖御略过饭菜,径直伸向酒壶。叶宏图急忙按住,俨然道:你可别在我这儿喝酒,我可压制不住你!嗨,多久的事了,你还想着。赖御抽手,讪讪缩了回去。你那疯样,我这辈子是忘不了了。叶宏图幽幽戳了下赖御痛处。赖御双手交叠于胸前,身子向后倾,腿不悦搭在饭桌上,问道叶宏图:怎么没去宴上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望着赖御脏兮兮的鞋底,叶宏图擦了擦嘴角,再无胃口。手帕往桌上一扔,朝赖御道:我爱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你管的着吗!管不着。赖御放软了语气,伸手从袖间掏出茶包,推到桌上与叶宏图道,这是半路停下时,从那对老夫妻的茶馆买的,茶醇香厚,想必你也没喝够,送你一包。叶宏图疑惑望着茶包,没回复赖御,着身旁的人收了起来。赖御举着茶包,没给仆人,继续聊道:你虽在后方,应该也听老先生讲过他们的故事吧。叶宏图失去了耐心,起身夺过赖御手中的茶包,回道:听过了。说毕,茶包往怀间一塞,匆忙去了后堂,不再与赖御白话。一众人见叶宏图心绪不对,便跟着回了大堂中只剩的赖御。赖御凑近手心一闻,还有股子茶香。撇着嘴,朝着叶宏图离去的位置频频点头,静言思索着什么。父亲根本没在归程的队伍里。身后,叶秋白拎着包裹走来。想带的东西本就少,叶秋白收拾的很快,恰巧听到了赖御用茶包套叶宏图的话。那他能去哪儿呢?赖御直接说开来,头按在双腿,摸着下巴的青胡茬思索个不停。看叶宏图那样儿,明显了是遮掩了什么。你不怕我跟父亲告密?叶秋白一偏,打断了赖御的思索,极为认真问道赖御。怎么说,他也姓叶。听毕,赖御嘴角微微一扬,冥思苦想的兴致转回到叶秋白身上。放下搭在桌上的双腿,赖御逼近叶秋白。叶秋白静立不动,冷眼瞧着赖御作势的样子。说到底还是知根知底,知道赖御不会做甚,也多亏了赖御始终如一的性子。赖御也自知,嬉笑着抢过叶秋白肩上的包裹往身上一跨,另一只手顺势捞过叶秋白的肩膀,半推半就着向门外走去,毫无威胁道:你还想告密?看来今晚得好好收拾你一番。听毕,叶秋白的脸唰的红了起来。冰块不是不化,只是未触到热意罢了,叶秋白脸皮薄的很。假势咳嗦了几声,叶秋白装作未听到的模样,躲开了赖御的胳膊。手握上了阿束,叶秋白加快步子,兀自向前走去。赖御紧跟在后头,使坏道:天热了,脸热的发红也是常事。尾音刚落,前头的叶秋白已经快走出街道胡同口,步伐是愈来愈快。赖御兀自啧笑:就这脸皮还跟以前一样,薄的很。吹着口哨,赖御愉快跟上叶秋白。月已升至最高空,今夜圆月,戌时正明亮着,穿过窗棂,整齐的光影打在空地上。微弱的烛光抵不住寂寞,自熄了顶上的火。一声微小的嘶吼,传至门前便消转殆尽。只惊醒了屋中仅有的一人。三道兀的睁开眼睛,登时没了半点睡意,快步来至床榻,一把捞起还在梦魇着的五迷,轻拍着他的后背顺气。五迷紧紧抓着三道的前襟挣扎了会儿,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轻喊了一声:三道我在这儿。三道一脸肃穆的回道。不等五迷缓气,便将他拉开,语气生硬问道:为何要去阮颜殿偷画!怜悯是一回事,探知真相又是另一回事,三道分的最清。三道不愿再被人利用,所以格外的谨慎。五迷瞪着浑圆的眼睛,朝三道眨了一下,许是没听懂三道的话,便这么瞧着他。三道叹了口气,将五迷举到桌前的凳子上,划开火匣子,点燃了软塌塌的烛心。久熄的烛火因着人气旺盛,蹭的窜高。屋内顿时澄明。幽黄的光亮打在一脸疑惑的五迷脸上,对面,是忙碌翻找东西的三道。翻翻捡捡,三道捏了张宣纸铺平到桌上,舔了下干成结的毛笔,在纸上极为认真的涂画起来。五迷踩着凳子爬到桌上,趴在纸旁端详。仅是寥寥几笔,便有了雏形。冷削的脸颊,上挑的丹凤眼,微扬的浅薄嘴角,大概的一个轮廓,五迷便知晓,指着半成的画像呜呜呀呀,激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三道停笔,也是略有激动,抓紧五迷的肩膀问道:你认识画中的人?五迷未回复,挣脱着向画上爬去。三道不许,拦着五迷,继续逼问道:你认识阮颜?听了无数遍的名讳,今日竟难以启口。仅是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就让三道心头郁结,想草草了结这个对话。而五迷却与三道相反,停下反抗,目光程亮着与三道,道:阮颜好看。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锅,三道紧攥着五迷的胳膊,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眼前出现了一片幻象。别致的小庭院,迷茫游走在交错路口的少年走入其中,撞见了在院中挥墨的素淡浅衣少年。四目相对,少年露出窘境,问道回到哪儿哪儿的里。对面的少年举着毛笔,痴愣的望着突然闯入的人,墨渍滴落,在宣纸上开出紫黑的花团。许久,魔怔了般回了一句:好看。痛!耳边多了一声稚嫩的童音,幻象破碎,眼前唯有一盏孤灯和一个蓄着眼泪的孩童。三道松手,失力的坐倒凳子上,失神的望着前方一大一小的烛影。三道。五迷上前挪了一步,拽了下三道的衣袖。那头没有了话语,只传来一声轻叹。五迷眼珠慌乱的转着,随后便不知所措了。夜深了,早些睡。再反应时,五迷已被三道拎起扔到了床榻上。困意顿时来袭,五迷挪动了下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了去。三道望着已然入睡的五迷,又叹了一声:这是什么孽缘啊,捡了个孩子还这般像你。三道糊涂,颠倒了因果,是心中的那人未离开过,所以见谁都像。亦或是三道装着糊涂才能好过一些。上前吹灭了蜡烛,屋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三道躺在睡椅上,又是一夜无眠。同样不能入眠的,还有院中的另一间房。赖御与叶秋白一道回了宫,刚踏进院子便看到大敞的房门。两人对视一眼,蹑步踏入屋中。赖御点亮火匣子的同时,叶秋白挥着阿束朝那窸窣琐碎的声响劈去。当叶秋白看清对面的人,立即转动手腕,向一侧收剑。剑在空中转了个璇儿,削掉了锦锐半束发丝。束额断落,锦锐披散了半边头发。你胆敢对我挥剑!锦锐捧着断落的半截发丝,朝叶秋白喝道。叶秋白收剑,直接跪落在锦锐脚下,垂目道:臣不知是皇上求皇上恕罪。罪不可恕!锦锐气恼着向门外走去,想着喊人来。锦锐是偷溜到赖御房中,这院里毕竟没个自己人。我也有份,你要是找人,顺带把我也叉出去吧。赖御拉住疾步向外走去锦锐,说毕,又放开了他的衣袖。锦锐兀的扭头看向赖御,收不住狠厉的表情,指着跪在地上的叶秋白,突然醒悟道:三更半夜,他为何和你一起回房?锦锐忽然转了话茬,让赖御有些为难。看锦锐这气样,若是再刺激下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锦锐的性子赖御是熟知的,他狠厉起来无人能拦得住。我们刚商量完探寻下一块玉玺的事,天儿有些晚了,便没让他回去,在我房里凑合下。赖御心不跳脸不红的撒着慌。听至玉玺,锦锐的气性全无,忘却了散落着的头发,急切问道:你们商量出什么,快与我说说。赖御便顺接着锦锐的话说下去:玉玺应该被分成了几块,龙岛只找到了其中之一,还需去其他地方寻。锦锐微微点头,惊喜的眸子暗淡下去,又问道:那你们打算着去哪儿找下一块?这个再议。赖御回道,没打算与锦锐多说,看向叶秋白,与锦锐道,今晚这事是我和他共犯的,若要惩罚,可别因着偏袒失了你天子的风范。赖御拿锦锐这身黄袍说事。锦锐看了眼叶秋白,又望向赖御道:今日之事就算了吧。多谢皇上。叶秋白赶忙领谢,缓缓起身退到后方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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