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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呦,玉玺丢了?

孔泾源收敛起心神,木讷的点了下头,面色立即来了个大翻转,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众卫兵,来至赖御面前作揖道:不知将军来此,有失远迎,这就带你们去大营休息。大人,可是他们杀了人。一旁的随从不知孔泾源发生了什么,只提醒了一句。杀个人怎么了,这可是骁这个娃娃没有死,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救活他。赖御急忙打断孔泾源的话,朝那随从笑道,又看向孔泾源,不论是谁,无故杀人就要偿命。孔泾源仰着脖子,嘴角微微下撇,别开目光不再接话了。赖御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无视那张臭脸,笑道:快困死了,带我们去大营吧。天色渐黑,不觉已至傍晚。再孤寂的地界,也有袅袅人烟相称,少了几分陌生多了几分热络。没走太久,赖御一行人便到了漠中的大营。远远儿的站在山丘往下望,大营一座又一座的连绵数公里,在金黄的晚霞格外磅礴,犹如一场浩大战役来临的前夕。啊,我要晕了。赖御双腿一软,顺势倒向一旁的叶秋白。叶秋白边将赖御贴上了的脑袋向外掰,边微喝道:你这不挺好的,别耍赖了!许久未来过大营,还真不太适应。赖御稍稍抬头,兀自嘟囔了一句。叶秋白的手停了下来,不再推搡赖御。征战多年的将军,对大营都会有别样的感受,赖御自然不例外。十指染血,对于赖御这样视死如归的人来说,是一种无以言说的痛苦吧,大营的一切,仿佛不再是昨日那个所向披靡,杀敌如麻的骁战将军所能承受的。哦,亦或是,不是今日这个大漠客赖御所能承受的。叶秋白自行明白了几分,赖御为何不愿提起那段往事,宁愿葬身在大漠,也绝不会大都,不是恨不是失望,是恐惧。叶秋白无法感同身受,只能默默的配合着让赖御去适应。赖御看似玩笑着无谓着,其实脆弱的很。叶秋白能感知出,也或是,赖御在自己面前并不想去隐藏。走吧。叶秋白抬手抓上赖御的衣袖,带着他向丘下走去。该来的总是要面对,更何况赖御身后还有那么多人依傍着,叶秋白想,现在不能与赖御并肩,那就从现在起,努力去攀附这座高峰。两人在前,一行人习惯的跟在身后,霞光将几人的影子拖的绵长,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隐没在一片大营中。营群已掌起了灯,不变的是烟火气和饭香味,偶尔飘来几声豪笑。孔泾源带着几人来至主营。营中早就摆满了几桌吃食,好似窥探到几人要来一般。公子,你坐这儿。孔泾源顾不得旁的,先给叶秋白引了一桌。叶秋白斜眼一瞧,那桌在主桌的一旁,离着孔泾源很近。坐吧。叶秋白顺势将手旁的赖御推了进去,又一撩袍子,坐与赖御身旁。小小的单人桌愣是挤进了两人。望着紧挨着的两人,孔泾源讪讪收回手指,无言坐到主桌上。其他几个也黏着坐在一起,明明六桌的量,空了一大半,非得挤在一起坐。听说城里发生了一件案子?孔泾源刚坐定,赖御便问起这件事。啊,是,发生了一串失踪案。孔泾源单手撑着脑袋,偏头望着叶秋白,兴致蔫蔫的回复着赖御。咳!赖御干咳了一声,身子前倾,中断了孔泾源目光所及之处。孔泾源腰板一正,坐直身子,缓回了神情。赖御这才继续道:听说是能幻化成人的黑虎吃了这些人?嗯,是。孔泾源晃着酒杯,依旧心不在蔫。见状,赖御起了身,端着酒壶走至孔泾源面前,徘徊着道:这黑虎吃人的第一晚有人撞见了,这不假,可是之后的失踪案,为何又说是黑虎所致?酒壶往桌上一嗑,惊得孔泾源打了个激灵,困倦的眼皮开了几分。漠城虽人员纷杂,可从未发生过人连续失踪的案子,那黑虎吃了一次人后便有了这等事,很难不让人去怀疑。孔泾源放下酒杯,认真了几分,与赖御辩驳道。好。赖御拍了下手,继续道,案发那晚,据存活下来的人说,黑虎是以兽型吞掉了人,看来黑虎并不忌惮以原型示人,那黑虎体型庞大,高十余丈,但凡出现必会引起动静,可之后的失踪案是悄无声息发生的,这你怎么看?或许或许那黑虎被人惊扰了,便不愿孔泾源解释了一番,自觉无理,眼珠转了一转,又转了个话茬道,前几个月发生过一次死亡数十人的血案,也是那黑虎所为,看来那野兽嗜血成性,杀人毫无章法,谁又能猜出他会以什么手法再杀人呢。哦?赖御兴致又提了几分,问道,数十人的血案?在大漠可是少见,快说一说。孔泾源呷了一口酒,眼神有些飘忽,快要招架不住,草草回道:在一座客栈的后山上发生的,时间太长,记不住旁的了。客栈!在坐的几个听闻,一同喊出了久违的名字。☆、万恶之城70第七十章客栈!啊!孔泾源被几人的反应下了一跳,手腕一抖,杯中的酒水撒了一桌子,道,对,客栈,漠眼东侧有一处荒芜的地界,那儿有个姓赖的开了家客栈,那命案就是自那儿发生的。赖御嘴角一撇,再次逼近孔泾源,依靠着桌边道:那就奇怪了,我可听说那几个人是被刀剑砍死的,而且好像是个无尾案,将军你可真精明,将这两个案子放一起就给破了。你那是道听途说,不是砍死,就是被黑虎咬死的,当时我也在,那场面惨不忍睹,很是血腥。孔泾源圆谎道。赖御嗤笑一声,而后又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颤抖着身子来至叶秋白面前,指着孔泾源问道:你当时在现场有看见他吗?没有。叶秋白直接了当道,说毕,质疑的目光向孔泾源投去。孔泾源稍稍反应一下,当日听说叶宏图破的案,而叶秋白是叶宏图之子,难道他也来过?暗觉不好,孔泾源忽然猛灌了一杯酒,显然醉了几分,胡乱指着周遭道:今日就聊到这儿吧,天儿不早了,都睡了吧。睡觉?孔少,我们还没聊完呢。赖御上前一步,阻挡了孔泾源的退路。孔泾源面红耳赤,站在高台上俯视着赖御,见他的样子,是不打算结束今晚的话茬。孔泾源向一旁的随从示意了一个眼神。那随从上前一步,欲打算冲破赖御的阻挡。小赖,时候不早了,别在这儿白话了,快些结束!底下的三道忽而起了身,紧绷着语气与赖御道。赖御回转了一个眼色,不悦的让出了道路。那随从急忙上前扶住孔泾源,将他带出大营,又一招手,来了几个小厮欲带着几人去歇息。一气呵成,不给赖御其他动作的机会。赖御也作了罢,走至三道身旁受训。三道严着脸,低语了一句:任务要紧,旁的别插手了。赖御点头应下,少有的恭顺。自从大都来时,赖御便发觉,三道愈发着急寻找玉玺。三道处事老练,看的长远,这般着急定有他的道理,赖御不去背他的意味,面上便听从了他的安排。相处十年,三道也对赖御了解个透彻,知道他不会这般轻易顺从,心里定是有别的想法,更清楚的知道,自个儿是管制不了他的,便转了个眼神,看向叶秋白。我管制不住他,他与你好听你话,今后就多靠你了。三道十分诚恳,又凭他所思语重心长告诫道,人无完人,英雄也有弱点,摘除掉儿时的崇敬,好好用你的心去体会。叶秋白情感淡薄,三道这番无边无际的话,让他陷入无尽的思索和困扰,忘记了回复。三道点到为止,抱起依靠在腿边快要睡过去的五迷,跟着一小厮向门外走去。赖御追在三道,气愤喊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旁的赖御不在乎,最怕三道向叶秋白揭自己的老底。阿束不能有弱点三道充耳不闻,抱着五迷离了大营,留下满营的尴尬。慕青在一旁看了半天,忍住了没去插嘴,等冷静下来后才上前劝道赖御:老赖,别跟那怪老头生气,天儿不早了,早点跟小叶休息去。说毕,又腾出一只手将赖御往叶秋白那儿推了一把。赖御不解气的朝三道离去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讪讪来至叶秋白身旁。见着叶秋白后,气全消尽了。叶秋白也不思索了,皱着眉头望着赖御,还是太年轻,不太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也不知怎么消退情绪。赖御恰恰相反,事过了便忘,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想什么呢,跟我回房去!朝叶秋白招了招手,随即大喇喇的走出大营。叶秋白还一肚子心事,憋的难受,慢吞吞的向门外走去。小叶侍卫。慕青在门口叫住了叶秋白。叶秋白抬头,一双程亮无洁的眼睛眨了两下,一头雾水的看着慕青。慕青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不等叶秋白问,慕青便道:老赖那臭不要脸的,眼光真贼,找了个白如稚子的人。平日里,叶秋白可是被赖御拴得极深,慕青也是头一次与他这般聊天,这一聊,便全然探清了叶秋白的底子。正是好年华神情一转,慕青又伤感了一句,望向了怀中昏迷的丁澈。像叶秋白这般大时,慕青也不赖,身属名门正派,及冠之后便是无量前途,可是都是自己的选择,慕青从没后悔过,只是对不住澈儿了。叶秋白全然探不清慕青为何这般,在变换的情绪中,叶秋白迷惘了。你也别纠葛那老头说的话了。稍稍收敛神情,慕青回到正轨,劝慰道,时间短了经历少了,有些东西是看不出来的,想也没用,别说你了,就是我也未察觉赖御有何弱点,在我心中,他是无坚不摧的完人。慕青一席话,正中叶秋白的心,确实,赖御没有弱点可寻。但话锋一转,慕青又道,那老头说的也对,人无完人,或许是老赖藏的深,我们未发觉,也或许是我们这帮没心没肺全然指望他的人没去发觉。说至此,慕青一顿,哂笑了自己:能伴在赖御身旁的终究不会是我们,我们也不配去窥探他的弱点。叶秋白这听懂了些,兀自摇了摇头,否认了慕青的想法。慕青也摇了摇头,笑道:你不一样,我能看出,老赖对你的感情不一样,他很信任你也很想去依赖你不!叶秋白急忙否认。慕青打断道:三道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他让你去体会赖御,找到他的弱点,而后和他一道走下去小孩,怎么还不跟上来!没等慕青说完,赖御便在不远处嚷嚷起来,走了大半天了不见人跟上了,赖御又倒退回来。顺其自然,而后不离不弃。拍了拍叶秋白的肩膀,慕青留下最后一句便和丁禧离开了。前脚刚走,赖御便凑了过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叶秋白从那一丝丝的领悟中回转过神来,木讷的摇了摇头,而后嘴角一裂,露出十分假的微笑。赖御更加疑惑,审视的目光望着叶秋白。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叶秋白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这一句。顺其自然,那就从阿束走的那日顺下去吧。紧张地抓上了赖御的衣袖,叶秋白磕磕巴巴道:走走吧,我们回去睡睡觉,阿束。叶秋白愈说愈小声,最后那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字,差些被吞进嗓子眼里,好在赖御听到了。哎~走,回去睡觉!赖御极大声极浮夸的应下了,引得一旁的随从身子一颤,困倦的眼睛睁大了几分,再一晃神,两人已经出了大营。随从急忙跟上,带着两人拐了几个弯来至住处。进了房门,赖御挡住了随从欲进的步子,遣走他后便关了门,凑上前来与叶秋白小声道:我们出去走走?走走?叶秋白提声道,只是走走?嘿嘿赖御笑道,出去探探,看看能碰上什么野兽。叶秋白早就猜到赖御的行动,便也未放下阿束剑,转了个身向门外走去,稍稍偏头向赖御道:还不走?赖御两三步追上了叶秋白,两人欲爬窗而出。忽而,一侧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停下动作,相视一眼,随即赖御来至门前,问道:谁啊?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的人显然顿了一下,而后回道:来给二位送茶水。茶水?赖御眼珠一转,伸手试了试桌上的茶壶,空空如也,便给外面那随从开了门。老霖!将军。房门一开,赖御惊诧喊出对面人,赵霖则淡然很多,嘴角一扯,脸上的皱纹悉堆眼角,边端着茶盘往屋里走,边亲切道:将军,好久不见,你可还好?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有酒喝就行。赖御也放松了许多,一溜烟跑到赵霖面前,瞧个不停。岁月不饶人,同战沙场的伙伴,如今苍老了许多。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一个流浪于世,一个蜷缩于营,剩下的不知去了何方。你过的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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