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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地球大爆炸[无限]

而研究所里也不止他一人,有其他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来查找资料,为纪慕夏带来外界的消息,和不同游戏的情况。可是,这里面没有纪慕夏的导师。没有人在游戏里遇到他,也没有现实中听到他的消息。纪慕夏坐在阅览室的老位置,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一阵恍惚。仿佛导师就坐在对面,一口茶一页书,带着慈父一般的祥和与包容。慕夏!那种温柔的呼唤,也似乎就在耳畔。然后,一张额头冒着热汗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纪慕夏面前。谢秉言!纪慕夏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线装书,一激动把纸都捏皱了,心疼的连忙抚平宝贝的古董书。还好我及时赶到了!看到纪慕夏只顾着照顾书,谢秉言一手把翻开的线装书按的合上,另一手从背后取出一盒蛋糕。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游戏倒计时开始!十九三二一!】【go!】笑嘻嘻的幼童声音仿佛一个喜欢恶作剧的熊孩子,恰好插在这个时机开始了他的生死游戏。下一秒,两人眼前又是一阵熟悉的眩晕,同时出现在了一个荒凉的户外。线装书没了,蛋糕也没了。【第二局游戏开场啦!大家有想我吗?】谢秉言怒了。没有!第十二章 倒计时第九天【新的游戏规则:玩家代表自己的文化圈!】【十天时间,寻找时间,停止时间!】【倒计时开始,第十天!】游戏宣布新的规则时,纪慕夏正在暗暗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一次,他微微放松了许多。因为面前是一栋明显的东方式建筑,黑瓦白墙的大宅院。和他一起站在宅院门口的,还有一群陌生的玩家。纪慕夏默默数了数,这一次有十八人。这一次的游戏规则,代表的是文化圈,而玩家的环境明显是东方式的文化背景,玩家大部分都是黑发的东方人,唯二的一个白人一个黑人就显得格格不入。哦不对,最格格不入的,是一个一个肚子很明显的孕妇。纪慕夏看着那个孕妇,嘴角抽了抽。这不是秦椒吗上一局是美艳秘书,这一局就变成贤惠人妻了?她穿着朴素的家居服,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头发也变成了普通的直发。如果不是在看到纪慕夏后故意对他眨眼睛,纪慕夏差点没认出来。除了玩家,这次的环境寂静的可怕。一群人在宅院门口等了许久,完全没等到任何接引的npc。纪慕夏看着紧闭的大门,耐着性子细心研究周围的环境。大门是朱红色,朱漆脱落的露出底下的木胎。门上交叉贴着白色的封条,封条上的红色印章和字迹已经被水打湿,晕染的模糊不清。门框左右挂着残破的白色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黑漆漆的奠字,门框上还挂了白绸子。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皆已褪色,惨白黯淡。纪慕夏抬头仰望一番后,上前推了推门。果然,纹丝不动。在看到脆弱的纸质封条完完整整时,就知道这门推不开。纪慕夏轻叹一声,只能退后继续研究。门前有左右正对的门当,门当的抱鼓石上有红色油漆一样的污垢。门上有黑色的牌匾,牌匾下是方形的户对,一共四个。再低头数了数门前的台阶,三阶。纪慕夏的心中对这户宅院主人的身份大概就有数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空等吧。夜风吹过,纪慕夏一个喷嚏打出来后,终于忍不住了。大家有没有什么主意?有没有人擅长翻墙破门的?我是绅士,绅士不做如此粗鲁的事情。那位银发的白人彬彬有礼的笑道。纪慕夏看了一眼谢秉言,眼神分明是:瞧,你的同类到了。谢秉言笑眯眯用中指推了推眼镜:我是君子,君子不入无人之居。秦椒左边看了看白人,右边再看看谢秉言,扶了扶肚子。我是淑女,淑女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纪慕夏:其他玩家看这三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三个戏精上身的神经病。有纪慕夏这样观察为上的脑力派,也有直接抬步走人的行动派。包括谢秉言,就是行动派。演戏过后,谢秉言往庭院后走了走,转了一圈回来。好奇怪,周围明明有树,但是树上全是湿漉漉的,手一碰还黏糊糊,有点恶心我不想爬。他给纪慕夏展示,纪慕夏看到他戴着医用手套,手套上全是鲜红的粘稠液体,看起来,像极了血。纪慕夏和谢秉言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谢秉言把手套脱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干净利落地把手套给毁尸灭迹。其他爬过树的玩家也陆陆续续回来了。那个四肢修长的黑人青年爬的浑身是血,看起来像是自己受伤一样。身上还混杂着泥土和树叶,像是跟人打了一场恶战。我爬到了树顶,已经看到院子里面了,没有人,想跳进去,结果被弹出来了!黑人青年说的一口流利的华夏语,动作夸张的演示着,纪慕夏看到他的双手有些特别。格外的大,蒲扇一般,比他的头还大。而且无名指异常长,几乎与中指齐平。我试过翻墙,已经坐到墙头,但是没法跳下去。另一位个头不高的年轻男人冷冷地说道。他穿着一身白,白西装白裤子白皮鞋,留着齐耳卷发和小胡须,斯斯文文,模样清秀,气质阴郁,看起来有些冷傲。现在他的西装上全是鲜红的血迹,让他整个人气质阴郁了许多。墙壁上的红漆竟然也是血迹,真是,恶心透了!这该死的邪恶文化!年轻男人难以忍受的脱下了白西装的外套,里面依然是白色的衬衫,仿佛对白色有格外的执着。纪慕夏依然在看年轻男人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瓷白瓷白的,但是也被鲜血染红。他的右手,小拇指缺了一截,仿佛被人齐齐切断。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玩家来到这个游戏的时候,天色昏昏沉沉,不见太阳也不辨时辰。当天边残月初升,夜风凉飕飕的吹拂起来后,玩家等的不耐烦后,终于有了动静。吱嘎一声,大门自己由内自外打开了。而与此同时,一股冷的刺骨的风从门内吹向外面,吹得所有人齐齐一个哆嗦。就着这股诡异的寒风,白灯笼里的火苗幽幽地亮了起来。我刚刚明明看到,灯笼里的蜡烛早就都烧没了谢秉言语气幽幽,扶了扶眼镜。白灯笼里的火苗偏紫色,冷冷的,诡异极了。盯着它看久了,仿佛看到火苗变成了人形,还是一个正在挣扎呐喊的人。纪慕夏连忙挪开视线:走吧,看来现在游戏才正式开始。【恭喜你,答对了!游戏进入倒数第九天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纪慕夏:所有玩家:已经有过一次游戏经历后,这一轮玩家的素质明显提高许多。没有人激情骂人,淡定地听着倒计时,相继走入大门。宅院内,依然是空无一人,但是到处亮起来白灯笼。冷光幽幽,仿佛鬼火一般。纪慕夏走在最后,走过大门时,他眼角余光发现色彩好像不一样了。落后几步回头时,纪慕夏看到,挂在门楣的白灯笼变了颜色。白灯笼的内壁上,突然多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一个又一个不断叠加,仿佛有人被困在里面正在挣扎。那些血手印有大有小,尺寸分明,纪慕夏甚至还看到一个极大的血手印。那个血手印格外的大,蒲扇一般;而且无名指异常长,几乎与中指平齐。他收回视线,目光顺势从门上一扫时,发现朱漆的大门颜色变得鲜艳起来,红的仿佛在往下流淌。那白色的封条上,也有无形的手在不断地往上按着血印。有一个手印,大拇指朝内,似乎是右手。小拇指那里缺了一截,仿佛被人齐齐砍断。这是在暗示什么吗?纪慕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再抬头看向门上。想要寻找自己的血手印。吱嘎又是一声,大门幽幽地自己关上了。伴随着沉重的哐当声,厚重的大门被合上后,从门外还传来了锁链哗啦的声音。可是大门上分明没有锁链。慕夏。前面谢秉言在喊他,纪慕夏淡定转身,跟上大部队。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门缝里从外至内渗透出了浓稠的鲜血第十三章 耕读传家庭院里到处都有自动点亮的白灯笼,但是稀疏错落。白灯笼最多、光线最亮的地方,是正对着大门的正堂。跨过两道门,走到正堂前时,纪慕夏看到堂屋门口贴了白色的对联,但是对联被利器刮花,一条条的,连着墙壁一起被破坏。残留在墙壁上的白纸黑字只有一些只言片语的残留,看不清楚全文。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堂屋,正对门口的就是堂屋最中央的黑底金字的匾额。耕读传家。银发绅士看着匾额,很难得的竟然认出了上面狂草的繁体字。看来是个传统的文人家族。纪慕夏认真地看了对方一番。白发的中年白人并不苍老,他的一头白发泛着银白的光泽,穿着灰色的长风衣,显得十分儒雅,一口华夏语十分流利。唯一的黑人青年留着长卷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小辫,穿着的是黑色的对襟长衫,有点武侠范。他左右四顾一番,夸张的耸耸肩:玩游戏竟然没有npc,我们来做什么都不知道。纪慕夏默默看了说话的黑人一眼,确定他大概第一局玩家里有引路npc。他回到现实后,在研究所里与众人交流过,也在星网上特意看过交流帖和攻略,了解了不少信息。比如第一局游戏的难度有难有易,似乎是根据玩家的个人能力来区分。有他在阿兹特克那样经历人祭的血腥场,有他哥在秦始皇陵被兵马俑们追杀的逃杀场,也有单纯猜谜解密的悬疑场,分组对抗考验人性的对抗场。以目前的文化环境来看,这一局似乎比上一局要简单。纪慕夏再次看了看牌匾,心中稍稍安定。至少,这一次是在自己国家的主场,他了解的更多,更有优势。虽然,有优势的不止他一人。正对着匾额下方的桌案上,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手工线装书。模样老旧,上面的字体更是9109年少用的繁体字,还是很明显的手写体。纪慕夏没忍住,职业病发作的欣赏起来书法,装帧,纸张的艺术。这是文物啊!好珍贵的文物!珍贵的纪慕夏都舍不得用手碰了。谢秉言哭笑不得。然后,一只黝黑的大手在纪慕夏眼皮底下把线装书拿了过去,还顺带在封皮留下几个血色的指纹。纪慕夏:!!!心痛!嘿,这里有本书,放在这么醒目的位置。黑人青年眼疾手快的拿在手里翻阅起来。嘿!好巧,上面有我的名字,难道这个家族有人跟我同名?纪慕夏木着脸,看着黑人青年翻书时,手里的血液挨个污了每张纸,那些纸分明是手工纸,还是手工裁剪的,更让他窒息黑人青年丝毫没感觉到纪慕夏的怨念,大大咧咧念了起来。苏杰克,又名杰克·卢西恩,年二十又一,夷方洲人士,擅碾草,居主屋哦不,这不就是我的信息?黑人青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不是巧合,这就是他的全部信息。谢秉言眼神诡异:苏杰克,谁给你取的中文名?我室友,他说这是象征好运的名字!而且跟我的名字也相关!谢秉言微笑:没错,好名字。秦椒捂嘴:嘻嘻~毕竟是男主角,当然好运。我可以看看吗?银发绅士礼貌地询问道。当然。杰克同学很大方的把家谱递给银发绅士。后者特意拿出手帕垫在手上,接过那本家谱。抱歉,我上一局的游戏是毒药公爵,到处都是毒药陷阱,现在还有点阴影。哇哦,毒药公爵,听起来真有趣!银发绅士翻阅着家谱,用流利的华夏语念了出来。晁代成,又名科瑞斯·晁,自由联邦人氏,年四十有六,擅碾草,居东厢梅字间。晁代成也是个黑发黑眸的温和中年人,没想到国籍是自由联邦。纪慕夏,年二十又五,华夏人氏,擅捞纸,居东厢菊字间;谢秉言,年二十又七,华夏人氏,擅捞纸,居东厢菊字间;纪慕夏和谢秉言神色微动,银发绅士便看出二人对应的消息全对,含笑冲他们点了点头。秦椒,年二十又八,自由联邦人氏,擅晒纸,居西厢桃字间蒙博书,又名阿奇博尔德·蒙蒂,光辉同盟人氏,年四十有七,擅试纸,居东厢竹字间。嗯,这的确是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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