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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ABO]Beta成攻手册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仲桓三天两头往各种实验室参观,变着花样缺席;江池在边划水边看英语;温旭,从元旦一直犹豫到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单独约了邢柏雪见面。在学校里人多眼杂,两人聊的话题又涉及隐私,为了稳妥起见,两人最后结伴去了市中心一家带独立小隔间的茶室。坐定下来以后,谁也没急着开口。等到两人点的茶上来了,温旭拿起茶壶,一人倒了一杯。谢谢。邢柏雪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茶,尝过了,邢柏雪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率先开了口: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拖了这么久,我们总算是坐在这里了。说实话,军训的时候我只是出于八卦之心对你们俩感到好奇,当时是我肤浅草率了,我得向你道歉。温旭摇摇头,表示他并不会在意这个。我说说我的观察结果吧。邢柏雪将杯中那点温吞吞的茶水饮尽,把玩着小巧的杯子,一边顺自己的思路,我特地去网上看过当时袭击你的那个渣滓的庭审视频,从中知道了当时的细节。再结合我遇险时你的反应,我就大概知道你的雷点是什么了。温旭静静看着邢柏雪,并不打算打断他。邢柏雪便知道,他的方向的确是对的。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和你非常相似。邢柏雪淡淡一笑,我最厌恶的也是第二性别歧视。说句玩笑话,当年平权运动成功,我国陆续出台各项保护omega条例的时候,我特地买了一箱烟花放了个痛快。这样的举动,倒也的确像是邢柏雪干得出来的,温旭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我就有了疑惑点,理论上来说,会对第二性别歧视反应这么大的,终究是omega居多。邢柏雪拿起茶壶给自己和温旭续了一杯,你身为beta,会这样是有隐情的吧。温旭顿了顿,点了点头,从邢柏雪用这么笃定的语气来说,他就知道一切都不该再瞒着了。说来也是讽刺,我的事情就像晚间档的爱情剧一样狗血。温旭冷冷一笑,将他一直不愿提及的事情徐徐道来。我的父亲是alpha,母亲是beta,而我的祖母,是个传统到极致的omega。当年我父母在工作上偶然结识,几次接触下来渐生情愫,便开始了交往。就在他们以为会获得亲朋好友的祝福时,最大的阻碍恰恰就是本该最支持你的直系血亲,而理由却是可笑的生育率。邢柏雪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明白温旭要说什么了。我父亲不顾家中反对,和母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一年后就诞下了我。说到这里,温旭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早年有父母陪伴的日子,是他最为珍惜的时光。邢柏雪当着合格的倾听者,此时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感受面前人的情绪,仅此而已。我五岁那年父亲突发性脑溢血倒了下去,便再没能起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提及这些往事,温旭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当时我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还没意识到即将面临着什么。邢柏雪脑中浮现出一种猜想,早就见识过黑暗面的他,下意识地就把事情往坏处去猜测。当温旭开口时,邢柏雪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我的祖母。温旭眼中的嘲讽之色更为浓重,郁结着积久不化的坚冰,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她疯了一样的找上门,用最恶毒的话羞辱我的母亲,拿背后的温家来施压,逼我母亲放弃对我的抚养权。第35章我祖母的手段的确高明,那段时间我和母亲几乎被逼上了绝路,也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去到了温家主家。仅仅只是回想起那段记忆,温旭就是一阵恶心,我被留在主家的那段时间,和我祖母打了三个月的拉锯战。那三个月,是无时无刻不在博弈的三个月。温老太太软法子、硬法子,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她以为温旭就是个孩子,哄一哄、吓一吓就知道大人的厉害了。然而老太太最大的败因,就是低估了一个孩子的信念,不但没能动摇一个孩子对母亲的重视,反倒是把他越推越远。三个月,在这一刻,邢柏雪明白温旭能为了江池忍耐这么多年的原因了。为了远离厌恶的人,他能耗三个月,为了拥有喜欢的人,温旭可以等一辈子。过程的确是膈应人了一点,但最后的赢家是我。温旭给邢柏雪续上茶水,让他放轻松些。邢柏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问道:江池知道这些吗?温旭把茶壶放回原位,表情舒缓了许多,只要是提及江池,他便能平静下来,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江池是清楚的,我隐瞒了没必要让他知道的细节。邢柏雪轻轻叹了口气,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明白症结,那这些年吃过的瓜真就白吃了。我和你持有类似的观点,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邢柏雪轻轻摩挲着杯壁,他总是需要借助些小动作来让自己更为理智,但我希望你能知道,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从你开始执着于第二性别起,你自己也成了罪者。很多人最后都迷失在了这样的循环里,有些人舍弃掉尊严,自己成为了施暴者中的一员;也有些人永远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带着无声的怨恨化作孕育罪恶的花泥。一针见血。邢柏雪一直以来都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面对不符合他的美学的人,他会凭着心情出手,但更多的时候,他理智得可怕。对于邢柏雪,温旭想过很多形容词试图定性他,但后来都被推翻了。温旭最终想到的,是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而邢柏雪正是那个站在深渊旁的人。温旭和邢柏雪有相似处,但绝不是同一类人。邢柏雪选择让自己一直在深渊边站下去,温旭则是竭尽全力远离深渊,他找到了自己想要追寻的光。六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江池。温旭勾起一抹浅笑,将思绪带回那个夏天,事实上我在碰到江池以前,打架并不厉害。幼儿园宣布进入暑假,温旭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在这个假期里独自攻克自行车。幼时的温旭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个暑假,他不但学会了骑车,还学会了打架,并且早早地就收获了他未来的对象。温旭清楚记得,那是一个阴天,还是个宜乔迁的好日子。看!温旭一个人在学车。周日都只能自己一个人玩,略略略!没有爸爸的孩子像棵草!不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熊孩子。温旭习以为常地把车放到一旁,树底下抄了块石头就朝着那群人怼了过去。哈哈!打不着!来呀来呀!啧。在这一刻,温旭把理智抛在了脑后,听话的小孩也好,老师眼中的乖学生也罢,全都见鬼去吧。他只希望,眼前这群渣滓,立刻就去见鬼。温旭捏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手心,朝着那群人冲了过去。嘭!一个玻璃瓶在温旭接触到那群小鬼之前砸在地上。我的汽水!一个没见过的小男孩耷拉着脸冲过来,气鼓鼓地看着那群小鬼,你们砸了我的汽水,不赔给我我就告诉你们家长!明明是你自己砸的!呸!谁砸你汽水了!不要脸!羞羞!小男孩奸计得逞,笑得一脸愉悦,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温旭眼前一花,那个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比他还矮一些的小男孩,灵活狡猾地出击,三两下就把那群小鬼放倒在地。揍趴下了不说,还非常刁钻地单脚踩在为首起哄的那个小鬼屁股上。服不服?快点赔我汽水,我要橘子味的。小男孩得意洋洋地看着这群小鬼,初来乍到,一战成名,从此开始了称霸小区之路。小男孩得到小鬼们上供的汽水后,就让他们麻溜地滚了。随后他十分熟练地用两瓶橘子汽水互相起了金属瓶盖,转过身来,走到温旭面前,说道:喏,请你的,孙子们不懂事,池爷爷帮你出气。温旭愣怔着从小男孩手里接过汽水,一时还没回过神,甚至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捏着的石头。我刚没听错的话,你叫温旭吧?哪个温哪个旭啊?我读书少你得教我怎么写。小男孩自来熟地不知从哪掏了根树枝出来,还真是要温旭教他的架势,嗷忘了说了,我叫江池,今天刚搬家过来,以后这个地我罩你。温暖的温,旭日的旭。温旭鬼使神差地就告诉了眼前的人。旭日?哪个旭日?啊呀麻烦死了。江池嫌弃地扔掉温旭手里的石头,把树枝塞给他,地上汽水还没干,你写我看。温旭被推搡着走到地上那滩水迹边,真就一笔一划地把名字给人写了出来。哇你名字笔画好多啊,都是三点水你看我多简单。江池拿过树枝,在地上把自己名字写了出来。江池。温旭轻轻念出来,但显然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名字。明明是一静一动的川流,却比夏日的太阳还要耀眼、炽热。在这个没有太阳的夏日,温旭找到了自己的太阳。邢柏雪听完这堪比打脸爽文的初识操作,恨不得拍手叫好。你的故事我收到了。邢柏雪放开手中的杯子,爽完以后,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那么,接下来轮到我回礼了。第36章进入8月,c市的温度丝毫不逊于7月的闷热。接连下了数十天的雨,沥青路面被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地上的水洼成功从小小的一滩,汇聚成了汪洋大海。此时此刻,外头又是下着倾盆大雨。邢柏雪在教学楼内站了一会也没见雨势减弱,认命地打起伞走出校门。才一出教学楼,手上的压力剧增,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地面的积水迅速将邢柏雪的鞋子打湿,水迹逐渐浸入鞋内,连带着袜子一起湿透。终于熬到了校门口,邢柏雪在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后,加快脚步走过去,收了伞坐进车里。幺儿辛苦了,后座给你备了毛巾,赶紧擦擦。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转过头来,从邢柏雪手中接过湿透了的伞,装进了旁边的袋子里。李叔我今天不去琴行了,直接回家。这个天气太要命了,我就不该答应老师参加这劳什子的化学竞赛,要比就比,搞什么暑期训练营,占用私人时间恶心死了。邢柏雪一边拿毛巾擦拭被淋湿的后背,一边抱怨竞赛组委会的迷之操作。幺儿莫急,你婶子已经在给你炖汤了,回去好好补一哈。被唤作李叔的男人笑呵呵地安抚了崽崽,发动车子缓缓起步。轿车稳稳地撕开雨帘,驶离学校。回到家,饭桌上菜已经快上齐了,张婶怕汤放凉影响口感,没把砂锅端出来。幺儿回来啦,来来来婶子去给你盛碗汤,今天汤里特地放了你喜欢的虫草花。张婶见邢柏雪回来,蹬蹬蹬走进厨房,把碗烫了烫,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鸡汤。汤面上浮着薄薄一层油花,金黄色的虫草花漂在汤里,佐料底下一大块鲜嫩多汁的鸡肉隐隐可见。爸爸还没回来吗?邢柏雪在车上的时候给爸爸发了一条信息,没收到回复,那会儿只以为是人在路上没空看消息。张婶点点头,答道:先生早些时候打过电话回来,说外头雨太大,堵车堵得厉害,会晚点到家。所以特地嘱咐我,让幺儿先吃,不用等了。谈瑄在c市二院药房工作,平时除了轮到夜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二院离家并不远,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遇上堵车至多堵上一个小时也能到家了。邢柏雪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这个时间差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就在邢柏雪准备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屏幕上先一步跳出了来自谈瑄的来电。柏雪,你看新闻了吗!谈瑄的语调中带着几分焦急,似乎在担忧着什么。邢柏雪微微一愣,迅速答道:没有,怎么了爸爸?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m市突发泥石流,需要紧急调人去医疗支援,我现在联系不上邢渊了。说到邢渊的时候,谈瑄的声音都在抖。邢柏雪的父亲,谈瑄的丈夫,这几天正和秘书在m市出差。一股寒意从背后直接窜到头顶,邢柏雪扶着桌子缓缓起身,用尽量平静一些的语气来安抚谈瑄,爸爸你不要急,这个时候父亲可能在外面应酬,所以没看到消息。我来问问沈秘书,你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的。电话那头寂静了几秒,才再度传来谈瑄的声音,沈秘书的手机关机了。邢柏雪闻言心头一紧,不管什么时候,沈秘书的手机都会保持开机状态,就算其中一部意外没电,也有备用电话。冷静。邢柏雪这样告诉自己,爸爸,你现在在哪里?谈瑄顿了顿,我在高架底下。好,爸爸你先回家,开车注意安全。邢柏雪安抚住谈瑄的情绪,在挂掉电话后,立刻向李叔下达指令,叔,定两张火车票,越快越好。邢柏雪说完以后立刻上楼,从衣帽间翻出行李箱,把该带的衣服准备好,现金、银行卡、身份证件通通带上。当邢柏雪带着行李下楼的时候,谈瑄回来了,李叔也已经订好了车票。爸爸,行李都准备好了,你快先吃点饭,吃完我们就出发。邢柏雪上前搀着谈瑄坐到餐桌前,有体力才能行动。谈瑄点点头,逼着自己吃完了这顿食不知味的饭。饭毕,李叔开车送父子俩到火车站。从c市到m市只需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路上邢柏雪争分夺秒地用他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去寻找父亲的消息。官方提供的寻人服务,邢柏雪是第一时间就登记备案的。两人抵达m市后便临时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三个小时的调查后,邢柏雪收到了警方的反馈。根据民众和道路交通监视器的调查结果显示,邢渊的确和秘书在外实地考察。白天山区雨势较大,从监视器记录看来,二人并没有进入山区,而是留在民宿。但晚间时分,泥石流突发,民宿同样沦陷在其中,二人极大可能遭遇了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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