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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压到我尾巴了

老爷,是我。进门的不是小维,反而是白福,他低眉进了房间,柔声道:小黑,去你的房间睡吧。黑蛋的确有些困,于是软软的答应了一声。黑蛋走后一阵,白福却没有离开,白雪鹤伸手解开如瀑长发,白福上前为他除去外衣,手指却微微有些发抖,他低声道:老爷,床铺都弄好了。我还没有洗澡,就要去睡觉?白雪鹤背对着他,你叫小维来伺候我。老爷白福停下手边动作,迟疑数秒后跪了下来,嗓音微微带了哭腔,你救救小维吧!救她?白雪鹤冷笑,她既然决定瞒着我做事,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里,又怎么去救人?小维去了燕王府!白福起身走了几步,重新跪在白雪鹤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襟,老爷,我知道您不容易,可小维曾是阮大人的丫鬟,她心里着急才想着去求燕王,您体谅体谅燕王被皇帝软禁,府外全是明岗暗哨,你让我去送死?面对白福的恳求,白雪鹤无动于衷,先前我对她讲过,若要送死,随她去。白福愣了片刻,心里千般滋味交叠,也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只得垂手慢慢离去,白雪鹤见他指望不上,只好自己前去烧水洗漱,收拾干净后路过黑蛋房间,突然想到小孩还没洗脸,于是端着盆热水进去。黑蛋躺在床角,将被子蒙在头上,身体却露在外面,白雪鹤看着想笑,他还以为黑蛋已经睡着,于是打湿毛巾为他擦了擦脚丫,当毛巾碰到黑蛋肌肤时,小孩一个激灵起身,嗖的坐了起来。他定了定神,发现是白雪鹤时又凑过来,迅速钻在白雪鹤怀里,白雪鹤当他做恶梦,于是揉揉圆脑袋,轻声道:没事没事,我在这。晚上太黑了。黑蛋抱着他小声道:太黑了,连月光也看不到,我害怕。那我给你点支蜡烛。白雪鹤转过身体,从床头柜里取出蜡烛擦亮,蜡烛散发出暖融融的光芒。黑蛋闭上眼睛,过了一阵又睁开,摇摇头道:太亮了。白雪鹤又只好吹了蜡烛,指着他的鼻子无奈道:那我陪你睡吧,可就只有今晚,下不为例。恩恩。黑蛋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心满意足的缩进白雪鹤怀里躺下,白雪鹤也除去外衣,缓缓躺在他身边。白雪鹤。黑蛋安静了一会儿,又小声叫他,那个,叶霜剑的故事还有下半本,你可以买给我吗?这家伙突然跟自己如此亲近,原来在这里等着他,白雪鹤无奈笑笑,故意问:你有钱吗?我凭什么买给你。我黑蛋的确没钱,心里觉得心虚,也就没有再提这个要求,安静的躺在白雪鹤身边,空气一时静谧的很,白雪鹤突然觉得不适应,他戳戳黑蛋的脸,靠近道:你生气啦?我没有钱。黑蛋摇摇头,认真道:不能叫你给我买,你别生气。白雪鹤轻轻一笑,回答道:不是我不给你买,只是下半本没意思了,下半本的叶霜剑成家立业,他他长大了。黑蛋接道。对。白雪鹤突然赞同了这个说法,长大了,就什么都不好玩了。夜半时分,白雪鹤烟瘾犯了,于是蹑手蹑脚起身下床,他翻遍书房都找不到息痛膏,回到黑蛋那里,才发现烟膏竟在小孩房间的柜子上,柜子很高,也不知道他怎么放上去的。白雪鹤笑笑,也没有抬手去取,他自随身携带的荷包中取出一点烧了个烟泡,勉强压了压身上如万蚁啃噬的痛楚,却头一次不想再多用了。他小心的藏起烟管离开书房,一道纤瘦身影缓缓走近,白雪鹤仰头,看到的却是小维冰冷的面孔,她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是面孔冷峻。小维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白肤细目,身材颀长纤细,他低头微微一笑,轻声道:白大人,我将小维姑娘带回来了。第9章 端午节 9月色下竹影摇曳,不时发出簌簌响声,白雪鹤将小维拉到一旁,望着面前的年轻公子礼貌道:谢谢离月公子,家奴无礼,给王爷添麻烦了。他面前的人叫做离月,是燕王身边的亲信暗卫,看到将小维送来的并非京城十二卫,想必小维根本没机会见到燕王,白雪鹤也跟着安下心来。小维姑娘想要去见王爷,可王爷被软禁,王府周围也都是皇上的人。离月微笑,细长的眼眉弯出一道温和弧线,我只好将姑娘送回来。我自然知道王爷处境不好,以后会严加看管下人。白雪鹤客套几句,小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之前觉着自己凛然大义,可现在开始觉得,其实白雪鹤并非为了保命冷血无情,燕王已被软禁,她跑去求燕王救阮绛合,实在不甚明智,反倒会连累燕王,只是这事情白雪鹤不愿意管,她也着实不知道该去求谁。我拦下小维姑娘,也顺便知会了王爷一声。离月似乎不知道是小维擅自前去,还以为是白雪鹤授意,王爷叫大人不必挂心,人各有志,他与阮大人都不会在意,让大人不要为谣言所累,王爷知道大人不易。白雪鹤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燕王会说这样的话,面对离月温和微笑的面孔,他也不知该接一句什么,倒是小维抢着道:我知道王爷不会造反,兴许皇上查不出什么,就会将王爷放出来呢!离月没有答她的话,而是接着道:对了白大人,几日后皇上去孝陵祭祖,皇上看重护卫,京城的守卫自然会调出去一些,届时如有机会,大人兴许能与王爷见一面。听到离月的话,小维脸上浮现出藏不住的喜悦,心中对自己前几日的冲动和冷言冷语后悔不已,她充满期盼的看着白雪鹤。不料白雪鹤只是微微一笑,接着答道,还是罢了,瓜田李下,惹人非议。离月点头,仿佛已料定他的回答,面孔上依旧是温柔笑意,小维呆呆停滞在原地,霎时觉得心冷了半截,她默默望着白雪鹤,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离月的身形消失于夜色,小维仍呆在原地,白雪鹤向着黑蛋的客房走了几步,回头吩咐道:小黑一个人害怕,我同他一起睡,我看他多吃荔枝,明日再买一些吧。小维没有答应,片刻后道:老爷,我家里出了些事,恐怕不能在京城做活了。她似乎想了许久,脸上神情平静许多。好吧。白雪鹤的反应像是早知此事,府里钱都是你在管,自己支些盘缠吧。小维在原地停了一阵,白雪鹤似乎于心不忍,于是低声道:我没有什么谋算,本就是这样的软骨头。小维听到这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夜渐深,白雪鹤蹑手蹑脚回到黑蛋身边,穿着自己宽大衣服的少年正睡的四仰八叉,他似乎不习惯穿衣盖被,将身上的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只剩下一条不太好脱的底裤,白雪鹤笑着为他拉好底裤,黑蛋一个翻身,自然靠在了白雪鹤身上。软乎乎的人不是冷冰冰的蛇,白雪鹤停顿几下,顺势将这家伙拢在怀里,他本就睡眠很少,此刻再无睡意,索性好好的抱着孩子,想让他舒服一些。黑蛋蹭着他,嘴里却喃喃道:阿离,我想回家了。第二天清晨,白雪鹤正坐在桌前看书,黑蛋有些兴奋的奔过来趴在桌上:白雪鹤,我梦到阿离了!你知道吗,我每次梦到阿离,第二天都能见到他。你洗脸了吗?白雪鹤没好气的戳戳他额头,见黑蛋点头,他继续问:那你吃饭了没?没有。黑蛋诚实的摇摇头,捂住肚子小声道,吃了这么多天荔枝,我想吃肉白雪鹤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蛇会和人一般,不变着法吃东西也是要腻味的,但他在府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白福。白雪鹤不会做饭,但被屁股后面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怀期待的注视着,还是手忙脚乱从橱柜里取出一条白福从家里拿来的腊肠切开,又开始动手淘洗大米,他思索片刻,将这些东西一古脑倒入大锅,接着取出木柴生火。白雪鹤不光会生火,也很满意自己生火的手法和速度,火焰均匀而平稳的燃烧着,咸肉的气味也自锅中传来,黑蛋坐在门槛上呆呆看着,不一会儿就问一句,好了没有呀!这米是南洋进贡的香米,色香洁白。白雪鹤也忍不住炫耀起来,咸肉是乡下拿来的,咸中带甜,很是鲜嫩,这两种东西一起蒸,米饭也会渗进油脂白雪鹤话音未落,两人一同捂住口鼻,大锅中传来难以抑制的焦味,黑烟自锅中冒出,两人手忙脚乱的跑出厨房,白雪鹤慌忙抬了水桶浇在锅上,可自己还是被溅了一身黑沫。小胖蛇上前掀开锅盖,米早就和咸肉一起烧黑,他认真道:你看呀,肉都被烧成黑炭了,你浪费粮食,阿离说不能浪费粮食的。白雪鹤从没养过孩子,此刻的白缎衣全是黑沫,心中本就不悦,又听到黑蛋提起什么阿离,心底耐心尽失,忍不住冷言刻薄道:我早说过了,你又没钱,凭什么要这个要那个的。白雪鹤说完这话,心里登时有些后悔,可黑蛋却没有接茬,连小脸都没鼓一鼓,就立刻转身离开了厨房,等白雪鹤往出追的时候,院子里已没了身影。白雪鹤没了吃饭的心思,反退几步来到黑蛋房前推开窗子,床上果然多了一个鼓包,看起来小孩虽然生气,却也实在没地方去。于是他放心下来,自去卧室换下了衣服,又取了一锭银子放入荷包,想着出门买些吃食,可刚刚走出书房门,就听到门外一片吵嚷。门外传来白福的声音和狗叫,白雪鹤在远处皱皱眉头,只见门外停着马车,门口还蹲着一只硕大的黑狗,这狗与平常不同,不仅体型硕大,而且眼神凶恶,獠牙上滴着口水。敢在翊善坊饲养猛兽,大概也只有跋扈的许家做得出来。白雪鹤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又快步冲上去,白福挤上前护着他,许凌霄自马车上缓步下来,从随从手中取过绳子,接着仰头笑道:白大人跑了几步,真是香汗淋漓,我见犹怜啊。许凌霄是太后亲眷,太后亲弟许宴又是国公爷兼从一品宣威将军,可以说是满门荣贵。许凌霄上次虽然被皇上禁足,但他自小娇生惯养,根本不把这次惩戒当回事,反而更加记恨白雪鹤,想着给他个教训。而且皇帝虽宠信白雪鹤,却也常常责罚,恩威并施,在许凌霄眼里,白雪鹤就是皇帝饲养的一只宠物,心疼了就抱两下,看多了就打两下,远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白雪鹤不欲惹事,他知道许凌霄只是来找茬,于是伸手拉住白福,转身欲回。别走啊白大人。许凌霄看他准备回去,还以为白雪鹤心里害怕,于是故意道:我听说白大人受伤,衙门都没法去,所以特意找人给白大人看看。他招招手,四下侍卫一拥而上,白福也被那些人一把拉开,慌乱中白雪鹤被人推了一把,直接靠着墙倒了下去。老爷!白福叫了一声,直接被许府的下人架住,许凌霄照脸砸了一拳,瞬间鼻血糊了满脸。许凌霄嫌弃的擦擦手,笑道:我就是找人给你们老爷看病,有什么见不得人呢。许凌霄话音未落,身边的一群大汉已围了上来,有一人胆子大些邀功心切,急忙道:国公府许少爷叫我们来看白大人,我还想什么大人需要这么多人看病,没想到这么娇嫩,竟像个小娘子。白雪鹤也不恼,他缓缓起身,伸手掸掸衣袂尘土,接着缓缓道:本官是正五品大理寺卿,你们若上前一步,便是羞辱本官,羞辱朝廷,按大周律令当斩。他只是穿了件普通布衣,长发也仅仅用一根木簪束起,甚至有些蓬乱。布衣如雪,更衬出他精致如瓷的一张面孔,似乎日光太盛,那双微微下垂的桃花眼半闭半开。那大汉退了一步,感觉这人虽是身形娇小,娇艳欲滴,却莫名透着一丝阴气。许凌霄见下人裹足不前,年轻气盛的面孔拧成一团,手中不自主松开绳索,大狗露出獠牙咆哮着叫了一声,似乎在等着主人的命令。许凌霄并不想真的伤了白雪鹤,因此什么都没说,任由那藏獒在原地徘徊,白福看的头皮发麻。就在此时,一个小身影突然自巷口出现,他似乎还在着急的跑。猎犬最喜欢捕捉活物,远远一看到人跑动,便飞快的冲了出去。白雪鹤定睛一看,小胖蛇正呆呆站在巷口,手里抱着包东西。第10章 端午节 10黑蛋站在巷口,手里抱着一只布包呆呆望着,美滋滋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藏獒生性凶猛,喜欢扑食活物,可白雪鹤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向着大狗叫了一声。大狗回头,没再一直盯着黑蛋瞧,而是喘息着望向白雪鹤。别动。白雪鹤抬眼瞪着黑蛋。黑蛋抱着包裹,急忙道:可是你我叫你别动!白雪鹤低声喝了一句,额头上冷汗丛生。几人后方的许凌霄被吓得脸色青白,急忙叫手下阻拦,可面对如狼一般露出獠牙的大狗,惯于欺软怕硬的下人哪敢阻拦,各个向后退。藏獒像被激怒一般瞪着白雪鹤,獠牙间渗出带腥气的口水,眼看就要咬断他的脖颈。一道银光突然自几人身后飞出,众人定睛时,一把剑已插在地砖之上藏獒爪前,俨然入石三分,那人飞身抽出利剑,直接向藏獒颈上劈去。那人回头收剑,他穿着粗布衣,长发高束,手里还提着一只食盒,上面有长乐酒楼的印记,那张侧脸如刀削斧劈般英俊锋利,正是那天黑蛋接回来的荀落。荀落坦然收剑,抬头道:大周律令,不得在城中饲养恶犬,你怎么能够违令。黑蛋被吓的不轻,白雪鹤松了口气,快步行至他的身边,将孩子捞进怀里。看到狗已被降服,许凌霄又变得傲气起来,歪嘴笑道:你知道我是谁?谁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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