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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与面瘫手下二三事/重生两界

赵雪寒皱起了眉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小二小心地回答,仙人让老板不要声张,防止那魔修溜走。他们说会在这两天捉住那魔修,给镇里百姓一个公道。赵雪寒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轻轻挥了挥手让小二离开。他盯着茶杯,那杯里的茶水映着窗外的光,一圈圈的波纹闪着亮漾开。然而赵雪寒却感到自己的思绪像那杯里茶叶,缓缓沉到杯底。这样不行。他思索着,迅速站起身,不顾丝毫未动的茶水与小菜,蹬蹬几步上了楼,推开了自己客房的门。严珂不在。桌面上只有他那把剑。赵雪寒犹豫了一下,将剑拿起挂在腰上,便直接离开了客栈,朝早晨去过的哑巴家奔去。待赵雪寒赶到目的地,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推了推哑巴家的院门,院门紧锁。赵雪寒本想叫人开门,思索了一刻还是放弃,选择直接从院墙上翻过去的方式进入院中。他本以为自己要笨拙地翻一会,却没想到赵雪寒的身体非常轻盈灵巧,双手在墙头一撑,便轻易地跃了过去。院子里寂静无人,只有房间中还亮着灯。赵雪寒走到白天进入的厢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见没有人应答后,便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径直走入。哑巴画家仍坐在桌前,缓缓地描画着什么。赵雪寒推门,带进了一股冷气。那哑巴画家感到气温的变化,不由得抬起头来,正对着赵雪寒的眼睛,愣了一下。他伸出手,打了两个手势,然而白天那小姑娘不在身边,没人给他翻译。不过赵雪寒并不需要翻译,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读心术这个技能是如此的实用。哑巴头旁边的空气中出现了一行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赵雪寒盯着哑巴的脸看了一会。他决定不要客套,直奔主题。你是魔修吗?他问。那哑巴的脸迅速白了。他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赵雪寒,似乎想反驳。然而赵雪寒却直接制止了他。和我撒谎没用的。他说。你是在这画里做了手脚吧。哑巴缓缓捏起了拳头,又渐渐松开。他垂下眼,苍白着脸,轻轻点了点头。那空气中的一行小字写着:我是魔修,你要怎么办?赵雪寒舒了一口气。他之前还想,若是哑巴闭口不承认,自己该如何是好,现在这样倒是简单了许多。快走。赵雪寒说。哑巴猛地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看着赵雪寒。你已经被发现了,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村子。赵雪寒走上前两步,有些焦急地说,否则你就只能死了。哑巴的瞳孔猛地张开了一瞬,一行小字飞快地浮现在空中。赵雪寒看着那行字,摇了摇头。我怕到时候来不及。他低声说,你若是先走,或许还有挽回余地。哑巴咬住了嘴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赵雪寒看着有几分不忍,轻声安慰道:你逃走不会有坏处。若什么都没发生,过几日再回来也不迟。哑巴垂下头,少顷过后,缓缓地点了点。突然间,他抬起头,猛地拉住了赵雪寒的手,眼里有几分恳求之色。赵雪寒看着他眼旁空气中的字,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他说,快走吧,不要耽搁了。赵雪寒看着那哑巴胡乱地收拾了一个包裹,然后匆匆离开了院子。他注视着哑巴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后,才缓缓转身,将院门锁上,回到哑巴的房间坐了下来。既然和哑巴做出了约定,那今晚就必须在这里过夜了。他打开房门,看着对面厢房亮着的灯,默默想。明天在木匠和姑娘起床之前离开就好了。但一想到今天又浪费过去,学习眼首术的进度没有丝毫进展,赵雪寒的心中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哑巴的椅子很大,足够坐两个人,他在椅子上微微挪动了一下,腰上挂的剑轻轻响了一声,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把严珂的剑带在身上。赵雪寒摘下剑,放到桌上看了一会。他刚刚不知怎的,只想着面对魔修,拿一个能防身的东西也是好的,阴差阳错地就将这剑带到身上了。不知道严珂回房间看到剑没了,会不会着急。他会不会来这里找自己。赵雪寒一时有些过意不去,竟想着回客栈把剑还回去。然而他此时与哑巴有约定在身,不好随意行动。严珂没有剑也没关系,赵雪寒安慰自己,反正他发招式都是呼呼地挥手,从没见过他用剑,放我这里一晚也不会有事的。一边想着,赵雪寒一边再次将符文掏了出来,摊在桌上。他现在并不想睡,不如趁着周围谁都不在,再来研究一下符文。那桌上的蜡烛已燃烧殆尽,火焰跳了几下便熄灭了。赵雪寒在屋里四处找不到代替的烛火,便叹了一口气,将剑从鞘里取出。他知道这剑是发蓝光的,勉强能当照明物用。这剑虽有光,但并不算亮。不过倒是一个很奇妙的反射物。它将那窗口的月光,完完整整地反射成一小块方方正正的光投在桌子上。赵雪寒想辨认符文时,便可将那一片光移到符文上照亮。赵雪寒一边赞叹这剑真好用,一边将那符文一张张平铺摆在桌子上。他知道今天白天时候自己向那僵尸投了一张隐身符,隐约记得那符文的样式,想在这堆纸里找到一样的,挑出来放到另一处,方便自己使用。然而这一堆符文看得赵雪寒眼花缭乱。他拿出几张,觉得都非常相似,但不能确定哪张与自己白天用的相同。隐身符到底是哪张的?赵雪寒小声嘟囔着。那放在桌子上的剑颤抖了一下,它反射的光斑也跟着在桌上跳了起来。赵雪寒注意到光斑的动作,疑惑地眼光投向了剑。那剑似乎并未感受到赵雪寒起疑,自己擅自倾动了剑刃,剑刃反射的光斑在桌面上缓缓移动,飘过几张符文,最后在一张纸上停下。光斑像一个白色的相框,将那张符文框了起来。赵雪寒目瞪口呆地看着光斑,心里砰砰砰直跳。他知道自己这是吓的。若是在自己生前那个世界,这显然是要闹鬼的前兆。他肯定会在这剑动的那一秒间,跳起来大叫着逃离这间房。然而这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这世界还有僵尸呢,闹鬼算什么。并且自己还是魔尊。要这么大呼小叫地跑出去,这魔尊大概就真的如同智障了。赵雪寒定了定神,望着那片被照亮的符文。月光带着淡淡的蓝色,在它表面镀上一层浅浅的膜,似乎在等待赵雪寒的检验。赵雪寒犹豫了一下,将那符文拾起,甩在自己坐的凳子上。凳子便凭空消失了。他惊讶地挑起眉毛。这还真的是隐身符。赵雪寒坐着隐形的凳子楞了一会后,摸索着凳子将符文完整撕下来放好。他咽了一口口水,紧紧地盯着剑反射的光,心里咚咚地打着鼓。不知道哪种符文是可以召唤风的他装作自言自语,犹犹豫豫地低声道。那把剑果不其然,又动了起来。赵雪寒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盯着那光斑缓缓移动到另一张符文上。他看着那光斑框住符文,静止不动后,顿时一跃而起,啪的一声将剑塞入剑鞘。他本应该喜出望外,让那剑一一帮他将符文认出来的。但那剑的幽幽蓝光,总是让赵雪寒想起严珂的眼睛。仿佛严珂正借着这剑,在遥远的地方暗暗地观察他,冷冷地看着他摆出满桌符文,费尽心机地想将它们辨认出来。赵雪寒能想象严珂面无表情,在遥远的客栈中转动手指,带动剑刃,嘲讽般地帮他辨认出一两张符文的作用。实在是有些可怕。他将剑小心翼翼地放在房间里离自己最远的角落,然后坐回到凳子上,将脚抬起来,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呆呆地望着桌面上的画。那是一株兰花,只有简单的勾勒,还未上任何色彩,我为什么这么怕他呢?赵雪寒想。即使身份暴露了,严珂要我死,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死对我来说应该没什么可怕的啊。但他就是害怕。每每想到严珂的眼,赵雪寒的心都要跳得快了一倍。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是因为离严珂远了,赵雪寒这一觉虽然没有床可躺,却睡得非常踏实,没有任何梦境侵扰。直到微微天光投射到他的眼皮上,他才渐渐醒来。赵雪寒闭着眼睛动了动脑袋,隐约感到自己是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这石头硬得很,硌得他脸颊生疼。奇怪,我睡在哑巴的屋里,哪来的石头。赵雪寒心中疑惑,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半身倾斜,头抵在一个人的肩上。那人一身黑衣,一动不动,好像雕塑一样。赵雪寒迷迷糊糊睁着眼向上看,却看到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第12章 约定是严珂。赵雪寒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保持了稳定,牢牢黏在了椅子上。他狠狠压住喉咙里传出来的大叫,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赵雪寒缓缓挺背坐直,尽量稳重而冷淡地问道。严珂注视了赵雪寒一会,随即移开了目光。因为你没有回去。他说。他脑袋旁一行字:为什么不回去。赵雪寒闭嘴默不作声。严珂倒也没有问出口。赵雪寒轻轻拍了拍衣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了起来。他眼角瞟了一下严珂的腰间,发现他已经将剑鞘挂了回去。他过来时看到我把他的剑扔到墙角,不知道是什么感受。生气了吗?赵雪寒忐忑地想着,但仍然不在外表流露出一分。他移开目光,一副正经样子,缓缓地走出了厢房。严珂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跟着赵雪寒一起走了出去。天色还早,木匠和姑娘似乎都没醒来。赵雪寒走到墙边,一下翻了过去。严珂也跟着翻了墙。赵雪寒在木匠家门口等了一会,直到太阳升起,街上有人影出现,也没见到木匠或姑娘来将门锁打开开始营业。他心中疑惑,怕出了什么岔子,于是走到门前,用手掌拍了拍门。不一会,院里便有人将门打开了,赵雪寒一看,是那木匠。他找院里看了两眼,问木匠:您女儿呢?昨天下去去邻村探望她外婆了,今天下午就会回来木匠答道,有些探究地看着赵雪寒,您找她有事?并不是什么要紧事。赵雪寒答道,后退两步,微微欠身,她既然不在,就不打扰了。注视着木匠将门关上后,严珂转身,看着赵雪寒,缓缓道:你让他走了。赵雪寒楞了一下,意识到严珂猜到自己昨晚到这里来做了什么,便没有辩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严珂抿起嘴,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就走。赵雪寒看到他的心里活动,是两个字。没用。赵雪寒盯着这两个字看了一会,放弃猜测严珂的想法。望着严珂的背影越走越远,他犹豫着:自己是跟着他走,想方设法从他身上学会眼首术;还是离他远远的,自己去找办法学习。严珂走了几步,突然转头。跟上。他命令道。赵雪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没得选了。他又跟着严珂一前一后走出了镇子。镇外树林旁是一大片农田,分散地住着几户人家。今天是学习眼首术期限的最后一天,赵雪寒心中焦急,对着严珂的背影搜肠刮肚,想如何才能从他嘴里套出一星半点关于运气的方式。他清了清嗓子。最近总觉得自己气脉不通,运功有些受阻。赵雪寒说,你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严珂头也不回。赵雪寒被噎了一下子,转了转眼珠,迅速换了一种说法:你一直气脉通畅,似乎从未阻塞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方式?没有。严珂答,天生的。赵雪寒急得想跺脚,还必须要表面上保持淡定。没有?我看你运气方式与众不同,不如与我分享一下你是如何运气的?没什么好分享。严珂说。赵雪寒咬紧了牙齿。反正终究都是个死,不行了,别绕圈子了,直接问吧。严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出风刃削人的脑袋他话还没说完,严珂停下了脚步,抬起手,转身问赵雪寒:这头怎么样?赵雪寒抬头一看,自己和严珂来到了一家非常普通的农家小院前,院子里几间茅房,旁边一座牛棚,里面拴着两头黄牛,一大一小。大的在给小的喂奶。严珂手指的正是那头大黄牛。赵雪寒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他看着那毛皮上沾了些许泥水的牛,含糊答:还行。严珂点点头,便抛下他直接进了院子。赵雪寒见他走进茅屋,跟屋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便走出,进了牛棚直接将两头牛牵了出来。那牛似乎不乐意被陌生人牵走,摇头晃脑很是烦躁。严珂轻皱眉头,弯起手指在牛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那牛便跟被打蒙了似的,老老实实地走出了院子。走吧。严珂面无表情,牵着两头牛,站在赵雪寒面前说。赵雪寒看看严珂,又看看牛,完全不知道他这一出是在搞什么。你他张嘴刚想说两句,严珂却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轻声说了一句:这样的确不方便。便从袖中掏出布袋,从里面捡出一枚扳指出来。那扳指是绿的玉石做成的,上下分了两段,中间镀了一层金线。严珂将那扳指从中间拧了一下,那扳指便逐渐放大,竖着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圆形小门。赵雪寒探头看去,这门里是另外一番光景:蓝天碧草,绿树成荫。一座小亭子隐藏在树荫之下,显得有那么几分意境。这是随身空间吧。赵雪寒看着扳指门,想。这魔尊宝物真是不少,为什么自己在他房间里时什么都没发现,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严珂打开空间后,直接把牛牵了进去,简单粗暴地拴在精致优雅的亭子柱子上后,便将扳指收了起来。走吧。他把布袋放回袖口,再次对赵雪寒说。赵雪寒一套向严珂套话问功法的计划完全失败,心灰意冷。他一边跟着严珂走,一边再次绞尽脑汁想新的方式,却发现自己离村子越来远远,朝那荒郊野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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