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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面瘫手下二三事/重生两界

赵雪寒将林决环着自己脖子的手拨了下去,用两指按了按太阳穴。他的头依然还有些疼。你认为那冤魂能在卓府害人?他反问林决道。林决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发现了。他上下打量着赵雪寒,这可真是出乎意料。我什么都没发现。赵雪寒扭头,不去理他。林决笑了两声,伸手挽住赵雪寒的手臂。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去卓府看看了。他说,反正都是邻居嘛,要有什么不对,直接翻墙回来就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况且还有我呢,我答应严珂,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就当陪我,晚上去卓府玩一圈就行了。赵雪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林决。林决却一直笑眯眯地,丝毫不去理会他的目光。他脑袋旁的小字一直在滚动着,絮絮叨叨,写得都是与他说的话无关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林决捏了一下赵雪寒的手臂,三更我在院墙角等你。你要不来,他后退两步,手指在空中点了点赵雪寒的脑袋,我就把你从被窝里拖出来!说罢,他便转身,飞一般地消失在街道尽头。严珂一天都没有出现。赵雪寒剑也练得没滋没味。他一边担心严珂,一边想着晚上与林决到卓府的事,心就像有抓挠过似的,一刻都安静不下来。夜幕降临后,赵雪寒虽然万分不安,但还是依照约定,在院角墙边等来了林决。林决见了他,也没多话,直接翻墙跳进了卓府,赵雪寒也学他的样子跳了进去。卓府与林府很像,都是富贵人家的大院。只不过卓府的房屋比起林府精巧的木构建筑,不知为何显得敦实了几分。屋中没有任何灯火点亮,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吓人。林决进了卓府,也不避人,大摇大摆地推开厅堂的门便走了进去。府中空无一人,丫鬟和主人大概早就睡了过去。赵雪寒站在大堂的角落,小心地四下打量着。林决随意掀起墙上的挂画看了两眼,随即转头问赵雪寒:怎么样,看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了么?赵雪寒摇摇头。这宅子怎么看,都是一栋普通宅院,一丝一毫诡异的气氛都感觉不到。那陆真人的身影,他也猜不出会藏在哪里。大堂正中,悬挂着卓家的族谱。赵雪寒想过去看看,却被林决从背后推了一把,手撞倒了墙上。发出一声轻响。林决顿时做了个鬼脸,抱歉,他说,我想离远点看看这幅画,不小心撞倒你了,你没事吧?赵雪寒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直接抬手,向墙面敲了两下。卓家的墙是木墙?赵雪寒喃喃道,皱着眉头看了看墙与门窗的接缝处。那里能看出墙的切面,比平常石砌墙都要厚一些。奇怪了,做成这样,得用多少木头卓家一直是做木材生意的,有好几片林子。林决道,这种人家,用木头铺张浪费一些,也是可以理解。这样。赵雪寒随口应道,目光又转到墙上挂的族谱上。借着月光,他能看到族谱上写的卓家似乎人丁并不算兴旺,卓芳菱是卓家家主唯一的女儿,而家主则是三代单传,没有兄妹。赵雪寒看着族谱,越看眉头越紧。卷轴上那一行行横平竖直的字体,将他脑海深处的一些碎片一一拼了起来,竟隐约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周围的空气越发寒冷,赵雪寒微微蜷了一下手指。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林决赵雪寒小声地叫起林决的名字,准备返回林府,然而却没有人应声。他回头,大堂中漆黑空旷,一个人影都没有。林决消失了。赵雪寒大惊失色,连连退了两步,肩膀撞倒木墙,发出响亮地一声。他迅速稳住身形,急忙朝大门快步走去,却听得几声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还是不能上山吗?略微熟悉的嗓音,合着寒风从门缝飘入大堂。赵雪寒曾在元成派的讲坛上听过这个声音。是冯掌门。他与另一个人,似乎正在院子中,朝大堂的方向走来。赵雪寒心急如焚。若是直接从大门出去,必然会与这二人撞个正着。自己肯定是不能被这二人发现在卓府中的。就在他左右环顾,想找一个藏身的地方时,黑暗的角落中伸出一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赵雪寒的嘴。第34章 死者别动。文天冬伏在赵雪寒耳边悄声说。同时在他肩上轻轻点了两下。赵雪寒还没反应过来文天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浮了起来,飘到了墙上的一副画中。待他回过神,他眼前已是一片墨色的写意山水,一个几笔勾勒出形状的简单小人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冬冬哥?赵雪寒小声问,同时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他的手也变成了几条单调的墨线。小人摆了摆手。别说话,也别动。他低声说,冲一个方向扬了扬头,然后瞬间保持住一个姿势固定了。赵雪寒冲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一样的东西,可以看到大堂的全貌。我是被文天冬变到画里去了?赵雪寒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看到大堂的门打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自然是冯掌门,另一个人赵雪寒也认识。他与这人在清岭山谷的小镇上见过两面,知道这个人好像是姓乔。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带着几个同门修士,将陆真人用绳索捆着离开了。赵雪寒回头看了文天冬一眼,文天冬墨做的脸上眼睛鼻子都成了小点,看不出表情。他悄悄伸出手掐了赵雪寒一把,示意他不要乱动。乔姓修士进了房间,轻车熟路地将灯点上了,仿佛在自己家一般。你在卓府住这么久,会不会有些不妥?是冯掌门的声音。没什么关系。乔修士笑了笑,我是芳菱的亲表哥。与她好久不见了,趁此机会叙叙旧而已。芳菱也不在意的。赵雪寒听到了轻轻的敲击声从修士身上传来。冯掌门笑道:你什么时候和师父一样,喜欢敲起扳指来了?我与师父待的近,早就有这个习惯了。乔修士道,掌门你不知道?冯掌门笑着微微摇头,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师父与卓家关系很好。他抬头,借着烛光四下环顾,师父在时,我与师父下山,曾被卓家接待过几次。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画,在赵雪寒待的位置停住了。赵雪寒只听到自己心脏咚咚跳得厉害。怕是一会就要从他几根线条组成的细小身躯里跳出来。还好冯掌门似乎并未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看了一会,便将目光移走了。师父本身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与这城里谁家关系不好。乔姓修士轻轻笑了一声,说。冯掌门也笑着摇了摇头。这卓家院子,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直没变过,他看着墙上挂的族谱,说,就连卓小姐也一样。我上次见到她,已经是几十年前了。乔修士摇头道:芳菱虽然资质普通,但也一直修炼,多少算个散修。外貌变化不大,也算正常。是吗?冯掌门笑道,眼睛依然紧紧盯着族谱,这我倒是不知道。乔修士注视着冯掌门,少顷,他低声道:净明派陆姓修士的事,他们怎么说的?赵雪寒心跳了一下,竖起耳朵生怕漏了一句。冯掌门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将你说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净明派萧掌门。他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也是疑惑。其实事情本源简单,不过是那修士修行缓慢,一时起了邪念,走了歪道。乔修士道,但之后就有些诡异了。他们本是正派修士,即使入魔,身上的阴晦气也不会如此之重,以致于突然将自身元魂吞噬,还影响到你,使你一直不能回山。冯掌门说,这实在过于蹊跷,我打算明日迎冬会结束后,与其他两位掌门仔细商议此事。乔修士沉默了一会,萧掌门倒是好说话,但是梁掌门这事与他的门派没有任何牵连,恐怕他三言两句就把我们打发了。冯掌门轻轻叹了口气。梁掌门是师父好友,比我和萧掌门都高一辈,看法有时与我们也不同。他说,我会尽量说服他。若此事影响扩大,就不是我们两派的事了。乔修士点了点头。冯掌门看着他。乔珑,他轻声问,你还有多久能回山?陆修士的晦气,已经差不多散尽了。乔修士说,明天应该就可以和掌门一起回去。冯掌门苦笑了一声。我们两个人时,就不要叫我掌门了。他说。乔珑修士笑了一下:掌门就是掌门,又何必客气。冯掌门摇摇头。净明派杜掌门过世后,师父的状况便开始不好了。他轻声说,你可曾记得,三十年前,师父同你我说过,他打算当年的迎冬会后,让大师兄接替掌门之位。乔珑脸上的表情立即沉了下来。事已至此,师兄何必还要提起。他冷冷地说,文天冬做出那种事,难道是我们强迫的不成?冯掌门摇摇头,目光移向墙上的挂画:我有时会想,若是大师兄在的话,他当这个掌门,肯定会比我做得好得多吧。师兄!你怎么还这么想?乔珑紧锁眉头,厉声道,掌门是你!文天冬他不可能当掌门,也绝不可能再踏上石宏山一步!我知道,我知道。冯掌门苦笑道,叹了口气。烛光摇曳,在他那沉静威严的脸庞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竟显得有些悲切。窗外三两寒鸦立在墙头啼鸣,冯掌门隔着夜色看去,微微皱起了眉头。林决的事,你派人通报林家父母了么?他转头问乔珑。并没有。乔珑低声道,这件事疑点重重,若现在告诉他们,恐怕林家不能接受,我打算调查清楚后,再亲自登门拜访。冯掌门点点头:烦劳你了。赵雪寒听得一头雾水。林决不过是逃了几天修行,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他听到冯掌门的声音:林决资质很好,是我派这几十年收的弟子中,第一个炼出元神的。实在可惜林决的本命灯已熄灭,我们即便想找回他元神,现在也是回天乏术了。乔珑说。赵雪寒心一沉,他不禁将身子轻轻往窗口处探了探,想听得更清楚一些。是你亲自埋的他?冯掌门问道。是。乔珑答。我找到林决时,他体内元神已失,七魄散尽,已开始腐烂。我见不能将他的尸身带走,便直接将他埋在清岭谷林中。乔珑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但于赵雪寒却寒冷似冰,使他全身僵硬。林决已经死了?那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林决又是谁?赵雪寒只觉得一股寒流从腹部涌起,将他五脏六腑都冻得透透彻彻。他不由自主地向画里退了两步,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文天冬微微地摇了摇头,握住赵雪寒的手,似乎在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画外二人沉默了几刻。冯掌门转头,目光又落到赵雪寒二人藏身的画上。这副空山人归去倒是仿的不错。只不过冯掌门拿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画布。赵雪寒只看到一只细长的手指朝窗口身来,几乎要触到他的鼻尖。他情不自禁想往后躲,却被文天冬死死抓住了肩膀,让他不要动。画家又加了两笔人物在画中,便失了这画的意境了。冯掌门淡淡说。用直直地看着画中,仿佛能与赵雪寒对视一般。赵雪寒猛地颤了一下,文天冬紧紧地抓着他。文天冬的手冰冷,不知道是因为在画中烟雨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画外,乔珑笑道:掌门竟还有时间研究画。我以为这门派中大小一堆烂事,早就把你折腾得焦头烂额了。偶尔看看,也是可以的。冯掌门笑了笑,移开目光,转身看向乔珑。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他说,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迎冬会结束后,一同回山。是。乔珑将烛火熄灭,同掌门一起离开了大堂。在合上房门之前,赵雪寒听到冯掌门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若是大家都能回去,就好了。房门碰撞的声音消失,屋内一片黑暗。少顷过后,待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文天冬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们也走吧。他对赵雪寒说完后,便拉着他在画中走了起来。赵雪寒只觉得身边的景色不断变换,从烟雨迷蒙的山到苍翠的竹林,直到走到一片荷花池旁,文天冬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赵雪寒便从面前的窗口跌出,落到了地上。他环顾四周,自己已然回到林家的大堂里。身后墙上悬着一副画,是一片荷塘。文天冬从画中走了出来。他落地后,随意地拍了怕衣服,便将赵雪寒拉到自己面前。刚才那两人的话,你都听见了?文天冬问。他脸上少见的没有一丝笑容。赵雪寒咽了一下口水,轻轻点了点头。文天冬微微叹气,摸了摸赵雪寒的头发。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怕,他低声说,但林决他是没有问题的。他不会害你。你不要怀疑他。赵雪寒看着文天冬。淡淡月色将他的脸映得苍白入纸,但那依然是温和可亲,令人无端地产生信任感的面容。他是谁?赵雪寒问。我不能说。文天冬无奈地笑了笑,他不让我说。我觉得我应该猜到了。赵雪寒低声道。文天冬眨了眨眼。若是这样,就太好了,他笑道,希望你没有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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