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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与面瘫手下二三事/重生两界

冯掌门举起手,示意姜行不要继续说了。他抬起目光,冷冷地看着被光牢围困住的郝亮。严珂皱起眉头。他正想挥动手指,切开封锁之时,却感到手被一股热风压住。他转头看了看郝亮,郝亮面无表情,脸被周身剑的光芒映得苍白。没搞错吧。严珂听到郝亮说话,声音充满嘲讽,你们不是来抓通山神的吗?抓我干什么。冯掌门的目光似利剑般,穿过牢笼的缝隙,直直射向郝亮。你没死。他说。郝亮哼了一声。我当然没死。他说,你不该早就从清霄派那里听说了吗?他转身,看向身旁对这情况一头雾水的女子。既然他们是来抓我的,你就先走吧。郝亮说,带着你的小蛇回去,好好待在山里不要出来。女子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态势,眨了眨眼。这情况,对你不利,她说,抬起手,巨大的蟒蛇扭转方向,向白衣修士处窜去,我或许可以帮你一些。一道火墙出现,巨蟒猛地刹车,才躲开炽热的火舌。女子疑惑转头,正对上郝亮的眼睛。别管我。郝亮说,这跟你无关。但是女子话未说完,郝亮眉头一紧,火墙四散,逼近女子,将她赶到石像附近。四周小蛇被灼热炙烤,纷纷四散。快走。郝亮冷声道,不要碍我的事。女子轻轻咬了咬嘴唇,缓缓退到石像中。她的身形渐渐与石像融为一体,消失不见,周围蛇的窸窣声也渐渐减小,最后只剩一片寂静。冯掌门对那女子无动于衷,她是去是留,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此时他漆黑的眼中只有一片亮光,那是他剑光组成的监牢。他的目光穿过牢笼缝隙,冷冷地看着魔尊的脸。他在哪?冯掌门沉声问。郝亮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他是谁。他说,声调中带着讽刺,你们元成派可真有意思,当我是什么了,一个两个不见了,都跑来找我。冯掌门却丝毫不理会郝亮的揶揄。他在哪?他重复道。郝亮冷笑了一声。怎么,当着你门派弟子的面,你连他名字都不敢说?他道,还好意思问我?冯掌门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剑做的牢笼向郝亮身上迅速逼近,颇有威胁之意。郝亮抬起眼,露出些许轻蔑的表情。他轻轻挥动手指,剑光便燃起大火,化为普通剑刃。金属被烟渐渐灼黑。郝亮站在火焰中,毫发无伤,冷冰冰地看着冯掌门。文天冬在哪里,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他声音冷漠,似乎不带一丝表情,然而眼中却闪过一瞬悲伤的神色,关你屁事。随即,他身旁的火焰,便化成短短的一束,径直向那群白衣修士射去。冯掌门神色一凛,围住郝亮的剑合拢,化为一只长剑,迅速回到冯掌门的手中,他挥动手腕,剑光一闪,便将那火焰拦了下来。周围修士见状,纷纷发起攻击。一时间,无数点光刺破空气,划向郝亮。郝亮一动不动,只盯着那空气中的光,光芒便纷纷化成青烟,消失在夜里。冯掌门沉吟片刻,立即挥动手臂,手中剑发出彩光,变幻成几重影,消失在空中。严珂听到郝亮身边传来剑刃划过空气的声音,他看着郝亮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修士,眼里已涌上血红。严珂挥出风刃,将冯掌门那与暗夜合为一体的剑击落,随即伸手将郝亮揽到自己怀中,双足点地,猛地飞了起来。郝亮愣了一下,却没有挣扎。他没有丧失意识,知道严珂是怕事情失去控制,所以带自己离开,于是便垂下头,将额头抵在严珂的肩颈处,靠严珂青玉筑的身体给自己降温。谁料严珂向上飞行未出几丈远,便立即停止了。他滞在空中,眯起那淡蓝色的眸子。黑夜中,一道道细丝在月光照耀下,隐隐约约显出身形。一道细细密密的网,只距离严珂几寸远,牢牢地将这荒废的村落盖住。严珂皱起了眉,向下望去,白衣修士表情安然,俨然一副不怕他逃跑的样子。这层网,毫无疑问是他们出现前,便已布置好的。郝亮抬起头,他眼中红光还未完全褪去,见到网,便露出一副不耐神色。严珂还来不及阻止,他便挥动手臂,发动了攻击。烈火冲向细线,却没有烧断一根。只见火苗沿着线向四周扩散,最终又重新聚拢,顷刻之间,便朝着严珂二人的方向喷涌而来。严珂抱着郝亮,将他的头紧紧压在自己皮肤上,迅速躲闪。那火焰烧灼范围极广,严珂不得已,只得落到地上。然而他脚尖刚一触地,白光便从白衣修士处直直射来,眼看就要将二人重新困住。就在此时,严珂脚下突然一陷。他低头看去,只见脚下土地出现一朵杜鹃图案。图案扩大,将严珂围住,杜鹃中的土陷落,严珂身体迅速下沉。几名修士向前想捉住二人,地上图案的边界突然发出强光,瞬间切断修士的衣袖,将他们逼退。只听得泥土传来隆隆声,严珂与郝亮二人完全陷入土中。图案缩小,亮光变淡,震惊的白衣修士中,姜行狠狠咬了一下牙齿,跳入杜鹃之中,抓住了严珂的胳膊。随着一声巨响,花朵化为一粒尘埃,消失不见。严珂郝亮姜行三人不见踪影。天网之下,村落之间,只留下元成派一群修士,神情疑惑,面面相觑。冯掌门直直地盯着三人消失的地面,一言不发。第75章 二心四周的泥土朝严珂压拢,又突然散开。严珂不管四周变化,一直紧紧抱着郝亮。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开阔的房间,他缓缓落到地上,才稍稍松了手。淡淡的油墨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严珂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简单而整洁的房间,家具不多,墙壁地面都随意画着浅浅的花纹,墙角桌上,放着层层叠叠的白纸。严珂抬头,一位男子走进了他的视线。男子十分瘦削,却很清秀,见到对上严珂的目光,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冲着二人鞠了一躬。严珂愣了一下。是的,他认识这个人。这布满房间的花纹,同样似曾相识。他在清岭谷见过一模一样的画,那痛失未婚妻,又被修士嫁祸的哑巴画家,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郝亮见了画家,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摆魔尊的架势。他两步跑到画家身边,轻轻握住了画家的手。好久不见了。郝亮说,上下打量着男子,你过得怎么样?修炼还顺利吗?男子抿嘴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他眨眨眼,看向郝亮,没有说话,郝亮却心领神会。我没死。他说,略微停顿了一下,我还好好的,你突然一阵□□打断了郝亮的话。严珂转头,只见姜行倒在自己脚边。他手紧紧捂住肩膀,鲜血从手缝中涌出,肩上被剐掉一大块皮肉,几乎露出白骨,似乎是强行跳进杜鹃花图阵中,被亮光所伤到的。画家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迟疑一刻,随即再次朝郝亮鞠了一躬,然后走到姜行身边,小心将他扶了起来,慢慢走进了一间房中。郝亮缓缓眨了眨眼,他犹豫了一下,拉了拉严珂的衣袖。画家说他先要帮姜行处理伤口,郝亮说,让我们先去房间休息,他给我们沏了茶。严珂点点头,跟着郝亮走进了房间。郝亮在床上坐下,严珂默默地坐到了墙边的桌子旁。他抬起头,却正对上郝亮望向自己的目光。二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郝亮迅速将眼睛移开了。少顷,郝亮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通山神回到山里了没有。他说。严珂摇了摇头。她本是要去玉虎庄,去找郝凡?他问。对,郝亮轻声说,但她不应该离开通山。为什么。严珂问。通山神是蛇妖化身,控制着上万条蛇。她一动,所有蛇也会跟着行动,所到之处,蛇毒侵蚀土地,捕捉生物,会导致一片萧条,寸草不生。所以她只能在荒芜的通山居住。郝亮说。既然如此,为何百姓又敬她为神?严珂说。她收食百姓的香火俸禄,以此修炼,在田野间遭受虫害之时,便会出现,令手下捕尽害虫后离开。郝亮说。她切实做出于百姓有利之事,又老实待在通山中,不与人为害,百姓自然会供奉敬仰她。他抬眼,看着严珂:仙、魔、妖的身份,只有那些修行的人会在意,其实普通人并不能完全辨清。无害的,对他们有利的,即便是魔物出身,百姓也会将他供奉为神明。严珂静静地看着郝亮。多年不见,郝亮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苦界魂魄了。虽一直在玉虎庄生活,但他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事,甚至比自己了解得更多。你变化很大。他轻轻说。听了这话,郝亮突然沉下了脸。他瞪着严珂。对,我变化就是大,仿佛赌气一般,他转过身子,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郝亮背着他,不再说话。严珂有些紧张。他并没有常人的身心,有时也理解不了一般人的感情,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出语伤人。他本是不太在意这点,却唯独不想让郝亮生气。亮亮严珂试探地叫着郝亮的名字。郝亮不理他。严珂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犹豫了一刻,他轻轻捏了捏郝亮的手,就像他在苦界一贯做的那样。郝亮的手掌微微蜷了一下,但并未移开。他依然背着身,不理会严珂。严珂的心放下了一些。他用拇指缓缓刮了刮郝亮的手背。饿了吗?他轻声问,要不要喝郝亮迅速将手抽了回来。他站起身,嘴角垂下,一副生气样子。你是不是没有别的话好说了?他难过道,和我在一起,就只知道让我喝牛奶。你跟赵雪寒一起的时候,也天天喂他牛奶?严珂讶然。他不懂郝亮为何突然这么说,不由得也站起身,想去拉他的手。然而郝亮却躲着他,接连退了几步,直到肩膀撞上墙壁。亮亮,严珂看着郝亮,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无奈道,不要闹了郝亮咬了咬嘴唇。你总是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他低下头,说,就跟哄小孩子一样。严珂不解地看着郝亮。他从认识郝亮的那一刻,与他说话的方式,便再也没有变过。他心疼他,怜惜他,怕他受伤,又舍不得责备。他每次面对他,都比面对别人要温柔许多。这样不对吗?不对。郝亮说。他紧紧抿住了嘴,什么都不说,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严珂心里涌起淡淡的焦躁。他伸手,想抓住郝亮的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好好地问个明白。然而就在此时,房门打开了。严珂放下手臂,看向门口。只见画家端着一只酒壶站在门前,见到严珂和郝亮二人,便朝他们微微笑了一下,将酒壶放到桌上,看向郝亮。郝亮眨眨眼。知道了,不用管我们。他说,需不需要帮忙?画家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鞠了一躬,从房门退出。郝亮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画家说姜行情况不太乐观,他需要先守着病人观察一晚。郝亮拿起酒,不看严珂,似自言自语,却又是在给严珂解释,他酿了些甜酒,让我们喝过后先休息。说罢,他不理会严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似乎有些烈,郝亮咳嗽了两下。他重新拿起酒壶,又往杯里添了些酒。酒才刚入口没几刻,淡淡的红晕从立即郝亮脸颊上泛开。严珂担忧地看着他。赵雪寒的身体,对酒的承受度并不高,总是喝两杯就醉了。严珂并不怕郝亮喝醉,只是担心他宿醉后身体难受。在郝亮即将把第二杯酒倒入口中时,严珂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酒在杯中猛烈地晃了一圈,几滴洒落在郝亮的脖颈上,沿着细白的皮肤滑入衣襟中。别喝了。严珂说。郝亮狠狠地瞪了严珂一眼,一用力,将手挣脱。你管不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将杯中酒全部倒进嘴里。严珂无奈地看着郝亮捂着嘴咽了一会,才将酒咽下去。不喜欢的话,不要勉强自己。他说。我乐意!郝亮闷声道,伸手还要去拿酒壶,严珂叹了口气,在郝亮碰到之前将酒壶拿走了。给我!郝亮说。严珂摇摇头。起身将酒壶放到房间另一端的窗台上。他走到郝亮面前,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今天怎么了?他轻声问道,若是你累了,不想见我,我立即出去。但不要再喝酒了。说罢,他便站起身子,做出一副转身要离开的样子。严珂拍郝亮脸颊时,郝亮还一副烦躁的样子躲避,然而见他要离开,郝亮却露出一丝慌神的表情,想去拉严珂的手臂。郝亮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缩了回去。算了,走就走吧。严珂听到他嘟囔道,谁会在乎你这个郝亮咬住嘴唇:渣男!严珂皱起了眉头。他回身,正对上郝亮的目光。郝亮从脸颊到眼角都泛着浅红,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难过;亦或是二者皆有。严珂微微停滞了一下。你说我是什么?他说,为什么?郝亮看着严珂:为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清楚。严珂说。郝亮盯了他一会。似乎是因为喝酒导致的头痛,他低下头,揉了揉额角。又抬起头。别给我装傻。郝亮恶狠狠地说,然而声音却抖了几下,显得有些可怜。你明明就喜欢赵雪寒。我不过是你在苦界时的替代品,被你一时兴起带回来了。他咬住嘴唇,说,现在你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只是想哄着我去救赵雪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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