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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卦象说

柯初柔长吁一口气,再想继续许愿时,那脚步声离她也越来越近。终于,停在了她的床边。她费力的侧过头去看,欣喜地发现居然是老师!老师,老师,救我柯初柔已经十分虚弱了,出气多进气少,声音也都只剩了气音。男人微微一笑,声音震荡在空中:许愿吧,你知道怎么做的。柯初柔立刻照办,脱口而出:杀了甘心怡,杀了她!空气一瞬间安静了,没有任何变化,柯初柔的身体也依旧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许愿了,为什么这些人还在!柯初柔发狂地想,扭过头去看这些长着甘心怡脸的医生和护士,再次尖叫。所有人的脸都转向了她,眼睛里发着幽幽的绿光。柯初柔再次求救与男人,可他却走开了,站到了和郑医生同样的位置。柯初柔自觉有什么不对,想要再开口却已经没了力气。突然,她觉得腹中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出芽了一团黑气在柯初柔的zǐ_gōng 里不停冲撞着,带着无数怨念与鬼气,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噗。时分秒针重合,时间停在了00:00。柯初柔张大着嘴瞪着眼歪头死在了手术台上,她的下腹又破了一个洞,血和肉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黑气破出后就在房间内不断乱窜,想要逃离出去。男人伸手一抓,黑气就被他揉成一团聚在了手心里。甘心怡,不错。将黑气揉成一颗药丸大小,男人张嘴就直接吞了下去。顿时他就觉得四肢百骸又充满了力量,不由赞赏地看了一眼在手术台上死状凄惨的柯初柔。他抬脚走过去,一旁的郑医生从地上捡起手术刀,手起刀落,柯初柔的手就被切了下来,上面戴着的手镯也随之落地。男人伸手,轻巧地把手镯拿了回来,没有沾上一点血,只有柯初柔的手腕孤零零地摔在了地上。不愧是鹿蜀骨。男人用指腹抹上手镯,上面一层瞬间消失,露出了下面如象牙一般白的真正的内里。作者有话要说:回想起在实验室和解剖室的日子,那叫一个煎熬。给兔子膀胱插管的气味也是十分美妙。甘心怡伏笔回收,如果不记得这个人了,可以去第38章 找答案。解决了柯初柔,接下来就是卢亨了,第二案马上完结。第92章 急转直下没有保/释/条/例, 卢亨也只能在警局过上一晚。警局这边的人很快就联系上了卢亨的律师,把电话交给卢亨后随时监听着两方的对话。卢亨并没有出格描述, 相反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 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整理了手中掌握着的筹码,气定神闲了起来。杜警官。衣冠楚楚的律师赶在警局上班的前一刻到达, 正好碰上了杜柏。杜柏也不意外这个人能认出自己,毕竟是卢亨这样的巨鳄的律师, 一个晚上足够他去查些资料了,包括是谁负责这次的审讯。张律师?对方彬彬有礼, 杜柏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握住了张希文已经等在半空的手。张希文见杜柏愿意跟自己互动,顿时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眼神却越过了杜柏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杜柏有些不悦地遮挡了一下张希文的视线, 他不喜欢这个人对姬宣静窥伺的眼神。好在张希文自己也很识时务, 察觉到杜柏不愿意介绍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收回了视线, 也没再追问他的身份。杜警官应该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了。张希文随着杜柏走进警局大门,开门见山地说。卢亨这次铁证如山, 希望你们不要再进行无谓的挣扎了。杜柏的话也不客气,直冲冲就表明了让张希文不要耍什么小把戏,卢亨犯罪已经是盖棺论定了的。什么事也都要等我见到卢先生后再做论断。来到审讯室门前, 张希文冲着杜柏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后走了进去。老大,我总觉得不踏实。林星河也很快赶了过来,跟杜柏一同进行监听。两个人拿起耳机, 坐在桌子前看着里面的监控录像。人证物证都有,这次不怕他再狡兔三窟。杜柏倒是很有把握。卢先生您好。张希文走进去冲卢亨鞠了一躬,在卢亨微微点头之后才拉来凳子坐了下来。马上就要做了阶下囚,排场还这么大。林星河看着两人的动作撇了撇嘴。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但我相信先生一定有了对应的方案。我要有方案我还请你看什么?吃饱了撑的每年给你工资让你吃闲饭?卢亨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把不满全都撒在了张希文的身上。老板进局子你第一时间不到,还要我在里面请你进来?语气中带了也怒意,顿时吓得张希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老板,这次是我的失职,请老板责罚。审讯室外的林星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惊掉了下巴:卢亨都快要坐牢了,为什么这个律师还对他这么恭敬?大/清已经亡了,这么忠心的人真的存在?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同。门内的两人,一个坚信自己不会有事,另一个坚信自己的老板能力通天绝不会出问题,依旧讨好巴结。而门外的两人掌握着卢亨实打实的犯罪证据,根本没有空子钻,打心底里认为卢亨这次肯定是兵败山倒了。有人联系你了吗?训人也不是现在,卢亨很快就没再把张希文失职的话继续下去。心底的一点隐秘的事让他每次看着张希文对他低声下气的脸都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快感。您的秘书已经联系过我了,一切没有问题。手续由我全权负责,不会出任何纰漏。张希文抬起头,给了卢亨一个放心的眼神。很好。卢亨随意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监控,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走着瞧。杜柏内心也升起了一股不安,为什么卢亨此时还会如此镇定自若。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在卢亨待在警局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秘书到底做了什么,张希文又办了什么手续?接下来只需要等就行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卢亨长舒了一口气,哼哼歪歪地把他一身肥肉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他下意识地摸了下手腕,却没摸到那串桃木珠。我手上的手串呢!叫杜柏进来!命令的语气让人厌恶,杜柏当然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什么手串?我帮您去找?张希文见这是一个出风头的好机会,连忙揽下这件事。卢亨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出两声,轻蔑地看了张希文一眼:去找杜柏问。张希文有时候很纳闷,卢亨似乎从一开始聘用他的时候就对他很不满,不止是工作上百般刁难,平常生活里对他更是言辞羞辱。每当这种时候张希文都以为自己肯定要被辞退了,丢了这个饭碗,可卢亨却一直把他留到了今天。不是张希文没有骨气,而是卢亨给他开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当年他只是本科法律系毕业的一个普通毕业生,成绩平庸也没有什么亮眼的表现,卢亨却一眼挑中了他。张希文一直认为这是卢亨对他的一份恩情,所以进了公司之后刻苦努力地学习,跟着跑了几个案子之后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律师了。可是卢亨的态度没有改变,依旧对他恶语相向。张希文不是卢亨的狗,但他为了工作不敢反驳卢亨,只能讨好赔笑,再把这些气撒在自己的妻儿身上。人前衣冠楚楚的大律师,回家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家/暴/犯。办公室内的铃声打破了寂静,小林过去接电话,可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老大,张局找你。小林拉住听筒朝杜柏比了个手势,让杜柏过来接电话,自己换过去继续监听。张局,有什么事吗?杜柏。张局很少有全名叫他的名字,毕竟家中长辈相熟,张局又是看着杜柏长大的,两个人是很亲厚的。现在立刻释放卢亨,联系媒体,公开道歉。张局在自己的办公室说完这句话,看着面前悬挂着的守正不阿,肩膀一下就颓了下来。挂断电话之后,他坐在办公室里喃喃道:老朋友,没想到你给我写的字,今天却全毁在我们的手上了。这副守正不阿的书法正是杜征南写给他的,而今天打电话来要求他释放卢亨的,也是杜征南。杜柏不能违抗张局的命令,可张局却又不敢告诉他原因,只说到时候他就知道了。杜柏不服,又把电话打到了杜征南那里,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答案。电话那头的杜征南似乎十分疲惫,没跟杜柏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哦?杜警官现在是打算提审我了?看着杜柏黑着脸走进来,卢亨就知道自己的牌,成了。张律师,签释放令。杜柏咬着牙抽出一张纸,递给张希文一支笔。他不明白,卢亨到底做了什么,到底为什么,如此铁证居然都扳不倒他。杜柏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经变天了。从昨晚开始,富海地产就不断抛出消息,要把手下的股份以极低的价格进行抛售。别的公司都是股份制,除了大股东外还有很多小股东。这种事,是需要进行股东大会投票的。可卢亨剑走偏锋,他在创立公司的时候就不希望一群人对他指手画脚,让他掣肘。所以他放弃了其他公司的入股援助,将公司100%的股份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这样的公司是很危险的,一旦运营出现了问题,资金流通不畅,根本没有人能来帮助他。所有人都等着看卢亨的笑话,可他不仅没有失败,反而还越做越大。股份也依旧只有他一人掌控。卢亨早就预料到自己的有些事情会败露,特意留了这么一手。他的公司往小了说,在京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往大了说,在国家经济的层面都能占上一席之位。没有破产,反而生意蒸蒸日上,此时低价抛售股票,自然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不止是国内的公司,更有国外的金融大亨。光是这一步还不够,卢亨明白能靠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低价抛售的股票,国/家完全可以抽钱全部买下,不会造成一点损失,还可以把他这个心头大患从私有制变成国有制。所以卢亨又做了第二手准备。海港国际码头,就是他最后的底牌。竞标的时候,他贿/赂了当时负责这个项目建设的官员,在合同上动了手脚。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问题,可仔细追究的话,这个码头是属于卢亨的,完全的私有。作为京市的一个通商口岸,其所有权不在国家,而是在一个商人手里,后果可想而知。那个官员也是个脑子浑的,觉得卢亨这个人是个好人,再加上贿/赂的钱实在是多,于是他迷迷糊糊就把项目交出去了。就在刚刚,市场上传来消息,富海地产将要用海港码头的所有权作为商品进行拍卖。杜征南以及新一辈的掌权人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控制了富海地产。可得到的唯一一个消息就是:只要释放卢亨,并且在报刊媒体上公开道歉,还卢亨一个清白,海港码头的拍卖将会停止,同时富海地产愿意交出全部的股份。卢亨,必须释放。作者有话要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千算百算,做了错事势必要得到惩罚。对商战的描写纯属瞎编,作者对金融这一方面不了解。第93章 天亮了先生, 车已经在门外等好了。张希文贴心地为卢亨打开了门,弯着腰把他迎出了审讯室。此时的卢亨心情大好, 他看着杜柏的那张脸, 快意就停不下来地疯长。他也完全把桃木手串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大摇大摆地出了警局。杜柏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大门外停着的那辆骚包的轿车, 再看了一眼点头哈腰为卢亨擦着鞋底的张希文,收回了眼神摇了摇头。姬宣静一直在门外没有打扰杜柏工作。此时突然看见卢亨被释放, 而杜柏的脸色也不好,立刻就反应过来事情出了差错。他轻轻走过去, 从杜柏身后环住他, 脸贴在他挺直的脊背上柔声道:不用担心,善恶有报。只有姬宣静知道,卢亨虽然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释放了, 可是他的寿命已经快走到尽头。杜柏愤恨地砸了下桌子, 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当年没有走爷爷为他铺平的路, 就是因为他看不惯官场上的虚与委蛇。他追求正义与公正,所以来到了警局。可如今, 他自诩的正义却被资本彻底打败了,还败得一塌糊涂。不等他感春伤秋,张虎就急冲冲跑了进来, 还带来了一个棘手的消息。不好了老大,柯初柔死了。张虎今天本来去执行另一个外调任务,在去的路上经过了市中心医院, 却发现一群人围在那里,还有几辆警车。本着警/察的特性,他叫停了自己的车下去询问查看,得知有人死亡。张虎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医院事件,打算离开继续去执行任务。可他穿过人群的时候却听见围观的路人在窃窃私语,话里话外都提到了柯初柔的名字,这时他才注意到,除了路人警/察和医生以外,这里还围了一群打扮可疑的狗仔记者。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张虎走进拦截线内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询问接到报/警的警/察现场情况。张警官是吧,幸会幸会。其中一个带队的民/警上前来跟张虎接洽。死者的死因实在是想起现场的一片狼藉,他就有些说不下去,很奇怪,我们处理不了,而且初步判断是自杀,本来打算把这个案子移交给你们的,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自杀?张虎有点意外。具体还是等张警官你们那边的人来做判断吧,这也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带队人打着哈哈,显然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我们的人在移交完成前会一直守在这里保护现场的。说完,他朝张虎打了个比划,暗示张虎门外围着的那些记者他们会帮忙阻拦的。谢了。事不宜迟,张虎只能让同伴先去执行外调任务,自己则是叫了计程车赶会警局报告情况。派出所那边的移交文书也已经送到了警局,副局看了几眼就签署了自己的名字,把事情全权交给了杜柏的刑警大队。杜柏带着姬宣静和队员们迅速出警,很快就到达了市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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