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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香妻如蜜

沈妧并不想过多搀和这种不明不白的感情纠葛, 楚久一点表态的苗头都没有, 不像尤不弃豁得出去, 即便有那么一丝暧昧的情愫,沈妧也不觉得楚久是良配。可沈娥这人又特别轴, 一根筋,还有点自恋,不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她还得作妖。此时沈毓芬的心情有所好转,沈娥来的第二天就将两个侄女都叫上, 三个女人围坐一桌热闹热闹, 对于沈娥的到来,沈毓芬是高兴的。毕竟沈娥这种勇敢追爱的行为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女人本就容易心软,情感上一旦产生了共鸣,就很想多管闲事了。“楚副将尚未婚配,试试也无妨,明日我就叫郑员外家的夫人也是楚副将的小姨去到楚家, 旁敲侧击探探他的意思。”沈毓芬出马, 代表的就是郡公府,南平至高无上的存在, 谁敢不给郡公爷面子, 就是不愿意也不能当面拒绝。沈妧不太赞同这种作法,楚久瞧着就是个刚硬性子,这么做怕是会激起他的反感情绪, 更何况沈娥又定了亲更该低调,但又不好直接反驳,沉默了一会,委婉道:“还是找个由头将楚副将叫过来,让他们在花园里来个偶遇,再把话说开。二姐也不要害羞别扭,他是个大男人,如果真的对你有意一定会有所表示,若不是那你也不要再想了,要不要嫁郑怀再谈,但楚久这里必须断。”沈毓芬一听觉得有道理,当即又改了主意,比当事人还要热情地开始谋划。管家带话来找楚久,说请他到府上有事需要他帮忙,楚久很是诧异,秦府内宅夫人怎会找上他帮忙,尤不弃坐在一旁吃酒,不经意道:“夫人叫你你就去,一个大男人,怎地这般婆婆妈妈。”被尤不弃这么一刺激,楚久就真去了,管家一路引到花园里,看到那高挂在枝头的纸鸢,他一阵无语。“这纸鸢挂的地方实在是刁钻,我们搭着梯子都捡不到,楚副将是习武之人,功夫了得,我们第一个就想到您,还请楚副将行个方便。”第一个想到他而不是尤不弃,楚久虚荣心得到满足,多话不说,撩起袖子攀着树干几下就爬了上去。上树容易,但伸手去够纸鸢还是费了一番工夫,楚久折了头顶一根细长的树干伸到枝头将纸鸢几下挑落了下去。“呀,我的纸鸢找到了!”树下传来一声娇俏的惊呼,有些耳熟,楚久心神一颤,差点被挂住掉下来。她她她怎么来南平了?什么时候的事?他盘查城门时居然没发现?不对,这两天都是尤不弃在巡视城防,怪不得看他眼神怪怪的,原来是有事瞒着他。这时候他该不该回应一句?或者等她走了他再下去。楚久从未为女人烦心过,也不想这种陌生情绪影响自己太多,想过一通最终还是决定等人走了他再下去。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说是事忙消失不见的管家这时候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又惊喜道:“沈二小姐,您捡回纸鸢了,咦,楚副将人呢,您可要好好谢他,这回多亏了他。”沈娥头也不抬,一只手捏紧了纸鸢,一只手指了指上面:“你瞧瞧他在不在?”话里带了点负气的意味。她那么高嗓子地喊,他居然不给个回应,难道真如六妹所言,有的男人就是大猪蹄子,自以为厉害,为了显摆自己的男儿魅力,是个女子就招惹一下,撩得你芳心大乱便甩甩袖子转身潇洒。管家带着任务而来,很是配合地仰头往上看,就见繁茂的枝桠上挂着一个长长的人影,不由惊讶又好笑道:“楚副将,这纸鸢都已经下来了,您怎么还在上面呆着?”要面子的楚爷面无表情地双脚蹬着树干,手上也发力,身姿矫健地几步跃下,轻轻松松立在了树下两人面前。沈娥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不就是话本里武艺超群英姿飒爽的侠士,简直太好看了。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哎,好像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先走一步了。”管事说着挥挥手,也不敢看楚久那杀人般的凶煞眼神,对着沈娥笑了笑就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少了第三人,一男一女站在树下,沈娥眼巴巴瞅着楚久,楚久不看她,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没有递给沈娥而是放在地上:“物归原主,沈二姑娘往后仔细点,别又掉了,换个居心叵测的人捡到就麻烦了。”这话无疑是在划清界限了,沈娥就是再迟钝也能听出一二,脸色也有点发白:“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讲?”倘若对她无意,又何必一直收着她的帕子。楚久对沈娥什么心思,他自己也说不清。眼前的女子面若银盘,黑眸闪闪,比不上郡公夫人那种夺目生辉的惊艳,但也是个秀致的美人,自然是不愁嫁的。听闻沈家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家世不够显赫,但年轻有为,揽着肥差颇有政绩,不出意外还能再往上升升。既然已经定了亲就该老实待嫁,而不是到处乱跑,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若说曾经有些好感,但看到沈娥不管不顾来到南平,楚久又觉得她太草率了。最终满脑思绪化作一句话:“回去吧,不要让家人担心。”郡公夫人的堂姐,他不便说重了话,只能这么疏离地回应。沈娥听后难掩失望,浑身都冷了下来,只觉一片痴心都喂了狗,情绪有些糟糕:“既然对我无意又为何不早些将帕子还我,非得我寻到南平主动找你,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辛苦跋涉,我已经是定了亲的人了,自然不能有私人物品落到外男手里,我行得正坐得直,你也别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不仅是失望,更有恼羞成怒,沈娥打起嘴仗,那也是不怯场不输阵的。楚久又何曾跟女子争论过,被沈娥这犀利的措辞说得也是一愣,不待反应就见沈娥小跑着将帕子丢到了水池里,回头瞪了他一眼便扭头跑远,毫不拖泥带水,似乎真的只想撇清关系。楚久又犯贱地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失落,以至于回到了府衙,他就将尤不弃揪了出来,很想收拾他一顿。尤不弃自然不可能傻站着任男人打,硬实力比不过楚久,但胜在身手敏捷反应快,左闪右避,时不时来个突然袭击,楚久几次打不到人也更烦躁,竟然渐渐地落于下风。打了几十个来回也分不出输赢,最后两人纷纷倒地,喘着粗气儿。尤不弃缓了缓道:“说清楚了也好,反正你也是一时起意,又没有想娶人家的决心。”楚久望着湛蓝的天空,眨了眨眼,不想说话。“刚收到的线报,郡公已到达莆州,正在兴工事修补海防线,急缺一批辎重,我打算扮作行走的游商避人耳目送过去,接下来一段时间,南平就交给你了。”“我去,你留下。”楚久想也不想就道。尤不弃不吭声,等着他的下文。“你脑子比我灵活,布局也更细,更适合守城。”楚久有自知之明,在谋略这方面,他确实不如尤不弃,但工事上,尤不弃差他也远。在紧急事务上,两人都很理智,从不意气用事,权衡利弊之后,尤不弃留守,楚久赶赴前线送物资。楚久重任在身,那点飘渺虚无的感情更是被他抛在了脑后,不再理会。而拉着沈妧大吐苦水的沈娥则是一脸义愤:“我一定是脑子不清醒,被妖精迷了心智,才会觉得他是良人,如今算是彻底看透了,那样的榆木疙瘩,谁喜欢谁倒霉,我去做我的盐运使夫人,管他是好是歹,与我再无半点瓜葛。”顿了一下,沈娥撅着嘴又道:“本来跟他就没有什么。”“确实没什么,都是你自己在臆想,”沈妧也不想安慰,催着沈娥回去,“你和小姑姑不一样,既然不可能有结果,那就赶紧回家,若你那未婚夫得了信,一气之下要退婚,看你如何是好,亲事黄了一次又一次,谁还敢来提亲,干脆做一辈子孤家寡人吧。”沈妧了解沈娥,她就不是能忍受孤独寂寞的人,千挑万选还不是为了找个满意的夫婿,沈娥听到这话也确实有点慌了。“那你快准备车马,多派些人手护送我,还有必须为我保密,不准泄露我和男人私下会面的事。”这时候知道丑了,早干嘛去了。沈妧都懒得怼沈娥了,车马早就备妥,等的就是她死心赶紧打包送回皖城。送走了沈娥,沈妧轻松了一大截,是夜内院管事送来一封用油蜡封得死死的密函,虽然没有署名,但沈妧拿到手里都不用猜,心跳不禁加快了一拍。她回到里屋,一个人关在里头,坐在桌前对着烛光用小刀一点点地将封口裁开,然后将里头折得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信纸取了出来,顺道还带出一株小小的四叶草。这信寄过来要费些时日,草叶都变得枯黄了,但沈妧小心翼翼捧在掌心,觉得比任何名贵的花草都要好看。信的字数不多,主要是为了保平安,男人也不是那种情意绵绵诉衷肠的性子,说了几句自己在那边的日常,不提战事,最后结尾的话让沈妧心头暖暖。“记得想我,念我,等我归!”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大约是思念所致,沈妧连着两日都没什么胃口,直到发觉凝香总是有意无意盯着她瞧,面色有些怪异。“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沈妧不明所以,凝香隐晦提示:“主子,您最近好像时不时犯恶心,还没胃口,腰身好像也稍微胖了些。”凝香这么一说,其实有些明显了,沈妧脑子里轰了那么一下,手不自觉搭到小腹上,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说好的不急,先养身体,怎就这么快……“那该如何?是不是要找大夫瞧瞧。”“小姐别紧张,奴婢这就去请。”沈妧院里请大夫的事自然瞒不过沈毓芬,以为沈妧病了,急急忙忙赶过来,刚跨过院门槛就碰到正要出来的大夫,冲她有礼地笑了笑:“恭喜夫人贺喜夫人,郡公爷要有后了。”沈毓芬第一反应傻了眼,随后狂喜,大手一挥;“赏!”脚下生风,更加急切地直奔沈妧寝屋。沈妧正被凝香小心翼翼搀扶起来,面色红润,眉梢都透着一股韵味,说的话却愣是好笑:“我这才两月余,肚子还不显,不必这么谨慎过度。”“那可不行,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沈毓芬掀了帘子走进来,满脸喜色,看着比沈妧这个新晋孕妇还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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