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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恋的最强方式/自恋的最强姿势

真鸡儿疼,变成鸡儿真疼!乔裴晟五官扭曲,倒吸一口凉气。对对不起。宋安歌抬起头,他现在再怎么迷迷糊糊,也清楚自己不小心砸到人了,啥也没想直接用手去抓方才磕他脸的地方,大舌头问:不,不疼吧?乔裴晟真不知道此时要不要夸夸宋安歌喝醉了还挺有礼貌。但这对他这无疑是二次伤害!滚开,别碰我。乔裴晟疼到一肚子火,一掌拍开那只可怕罪恶之手。宋安歌铁定还不清楚自己摸了什么玩意,下手可不轻,简直火上浇油。乔裴晟身心皆痛苦地弯腰,表情特狰狞,帅气的脸不再帅气,五官此刻只会表达一个字:疼!!!过了半分钟,一根手指戳过来,戳着乔裴晟脑袋。对不起。传过来的声音很弱,那是属于犯错的小孩虚虚的语气。乔裴晟保持姿势,愣住。滚开,别来碰我!属于女人的声音在这一刻浮现于乔裴晟的脑海里。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乔裴晟记不清楚说这话的人的模样,但知道出自谁之口,来自那个他作为宋安歌时不靠谱的妈妈。其实被妈妈丢下之后,宋安歌在十岁时见过这个女人,宋安歌很开心,对于那时候的宋安歌来说,比起怨恨将他弃之街头妈妈,心中更多的是渴望得到妈妈的关怀。他在重逢时刻只是想拉一拉自己妈妈的手,用小心翼翼的姿态去试探,才碰到对方的指尖,那个女人猛地挥开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伤人的话,用一种嫌恶的表情看着宋安歌。那瞬间,宋安歌明白了一件事情:即便是父母也会打心底厌恶自己孩子,而他就是那个被厌恶着的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羞愤得面红耳赤,颤抖嘴唇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用最快的速度逃离旁人探究的视线。宋安歌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难堪到想死。十岁的宋安歌因为此事,回到他那个逼仄的卧室,蜷缩狭窄的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哭了一晚上。宋安歌其实没那么坚强,长满刺的躯壳不过是他不得已的伪装罢了。宋安歌从来都是一个很容易哭鼻子的孩子,随便一点事情就能让他委屈的红眼睛,可是现实却不容许他对外暴露真实的自己,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给他安全感的依靠让他做回真实的自我。以至于到最后,宋安歌把自己想得过于强大,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乔裴晟双手遮住脸。艹!这到底是是什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遇到宋安歌后,总是让他回忆起那些早已忘记的事情,让他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关于宋安歌那所有除了本人都无法理解的真实心态。对不起。没得到乔裴晟回应的宋安歌小声重复道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点害怕和委屈。乔裴晟心情逐渐沉重,身体上的痛感早已被忽然席卷的记忆覆盖,他偏头望向身侧还睁着眼睛看他的宋安歌。宋安歌此时的表情很可怜,属于小心翼翼的委屈可怜,生怕对面会说出什么重话击溃他残存的自尊。这种表情真的蠢死了!让人越看越火大!你做错了什么要道歉。乔裴晟语气不好。他其实知道原因,宋安歌放个屁他都知道是为了什么放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傻逼宋安歌脑子里怎么想的。宋安歌被乔裴晟的话问住,神色显露茫然,继而摇头。我不知道。对呀,他为什么要道歉?不知道道个屁的歉。乔裴晟直起身子,手在找落脚点时正巧碰到最后一个小蛋糕,他看看了被训斥后闷闷不乐的宋安歌,拎起蛋糕手提。吃不下了,你吃。也算是弥补属于宋安歌内心深处的遗憾。宋安歌盯住熟悉的小蛋糕,再看看乔裴晟。拿了你就会立马丢下我吗?在他看来,这个场景和记忆中被丢弃的情形差不多,因为小蛋糕代表丢弃。乔裴晟抽搐嘴角。喝醉的宋安歌智商只有三岁,不能再多了!你认识我?不认识。不认识,我怎么丢下你,你傻啊。也对,那我吃。吃到一半,宋安歌抬头看对面这个陌生人,说:今天我生日。哦。乔裴晟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面对乔裴晟的敷衍,宋安歌用黑幽幽的眼瞳回应。四目相对。乔裴晟面对这张蠢兮兮的脸,率先败下阵。祝你生日快乐。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喝醉的自己这么蠢?属于那种一骗就能拐走的蠢。时间过了,今天不是我生日。对面人不知何时掏出手机看时间,现在零点过十三分,是六月二号。乔裴晟拳头痒,想打他。你的时间错了,等你吃完蛋糕才是新的一天。乔裴晟胡话张口就来,反正这时候他说什么宋安歌信什么。嗯。宋安歌闻言,果然深信不疑,满意地将手机放回去。哄骗成功的乔裴晟身子往后倒,靠在广告牌上,偏头仔细打量这张曾经属于自己的脸,又想透过这躯壳探究他作为宋安歌时的灵魂。时间悄悄流逝,乔裴晟全程盯住宋安歌,忽然产生一种双方的灵魂之间缠上一条看不见的线,名为羁绊无法抗拒的线。吃完了。一个小蛋糕还不够宋安歌对付,他抹抹嘴边的奶油,一本正经地看身边的乔裴晟,眼睛亮闪闪的,似乎还想从乔裴晟再拿一份蛋糕。乔裴晟指指身边那四份吃完的蛋糕包装。没了。宋安歌眼神可见速度暗淡下去。又是这种蠢兮兮的表情,特别嘴巴上还沾着白白的奶油,显得更傻。乔裴晟看不下去,伸手在宋安歌嘴巴上乱抹,特嫌弃地说:宋安歌你吃东西能不能注意形象?脏死了。宋安歌蹙眉,关注点在其他地方。我们不是不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告诉我的,忘了?哦。宋安歌再次信了乔裴晟的话。宋安歌,现在很晚了你快点打车回家。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街上除了他俩,人都看不到一个。家?宋安歌皱眉。我没有家。家啊,那是什么?回你住的地方。乔裴晟换个形容。我不想回去。他不喜欢那,一点也不喜欢。那你今天就睡这。乔裴晟没好气地站起身。宋安歌不回去,他可要走了,不然等会儿乔知西得疯狂夺命call,生怕他横尸街头。宋安歌很乖巧地不说话,看了一眼乔裴晟就低下头看地板。乔裴晟叫的车子很快就到,他打开车门进去,关门的空档瞥向孤零零坐在长凳上的宋安歌。宋安歌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晚风吹得他的头发散乱,风中还吹来几片落叶,可谓凄凉,如同被人抛弃在街头的小可怜。乔裴晟不爽啧声,对司机说:等会儿,我还有个朋友。说完,他快步走到宋安歌面前,用脚踢踢他的腿。跟我走。嗯。宋安歌还真不怕被人别人拐走,丝毫无顾虑地站起来,特自觉地走到车子那,然后打开后车门坐进去,再用眼神示意杵在原地的乔裴晟快点上车坐好,哪有之前那可怜巴巴的可怜虫味道。呵这臭小子还懂得装可怜。自己被自己骗到的滋味不是一般窝火。乔裴晟不打算将人送到龙口街丢着,他清楚宋城这个时间段百分之百不在家。宋安歌这副模样,让他终究狠不下心丢他独自一人呆在那家不像家的破地方。宋安歌不是乔裴晟,可乔裴晟是宋安歌。自己对自己狠心,对已经经历过关于宋安歌人生的乔裴晟来说,终归还是太难。因为他知道宋安歌可恨之下掩藏着让他心酸的可怜,现在的宋安歌不过是个在正歧之间茫然寻找方向的,缺爱的破小孩罢了。如果有深知一切的人作为引导,宋安歌会不会选择知途迷返?乔裴晟再次陷入救与不救的选项。司机叫了几声,乔裴晟这才堪堪回神,原来已经到达目的地,而后座的宋安歌不知何时歪歪斜斜地躺在座位上睡过去。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真不怕被人拐了去。乔裴晟对于曾经傻逼的自己十分无奈。他只能认命把人叫醒,扶着醉醺醺的笨蛋进入他和乔知西的度假别墅。fuck!房子里没有意料之中的安静,乔知西和迪莉娅正坐在客厅毯子上,两人都拿着手柄在玩游戏,出声发泄的正是游戏手残乔知西。迪莉娅赢下一局后,得意地拎起酒瓶示威,她们手边还有四五瓶零零散散的空酒瓶。行啊,这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姐,我回来了。乔裴晟一边说,一边将宋安歌往楼上带。了解。乔知西扯着嗓子回应,她今天必须得赢一回迪莉娅,暂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乔裴晟那,自然也不会发现弟弟出去一趟居然带回一位神志不清的少年。宋安歌全身的重量都在乔裴晟身上,乔裴晟感觉这个姿势上楼很费力,干脆弯下腰直接将人扛起,也不枉他当年为了改造弱鸡身体辛苦锻炼出来的力气,扛起宋安歌还是挺容易的。然而乔裴晟没想到一点,这个姿势特磕胃,对于一个胃里灌满酒的人来说不舒适感直线上升。宋安歌在颠簸中难受地睁开眼,视野中只看到无数重影的旋转阶梯,以及某人因为摆动腿部而晃动的屁屁。过了十多秒,宋安歌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喉而出。他想将这种感受告诉扛着他的人,于是手往下拉扯乔裴晟背部的衣服。一张嘴,没绷住。呕!乔裴晟好不容易扛着人走到房间,正要把他扔床上,谁知脖子猛地被衣领口勒住,紧接着伴随一阵呕吐声,他的背部以及腿上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的乔裴晟抓住宋安歌腰,把他扯下来。宋安歌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手,眼看两个人就要因为支撑点的问题和地板亲密接触,乔裴晟立马护住宋安歌的脑袋,用一种他自己都想不出的姿势往下倒。宋安歌安然无恙,但是他的嘴巴碰到了乔裴晟的嘴。吐过的嘴巴!我日!!!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心态有点丧,需要花两三天给我缓缓,之后再恢复更新。不出意外的话,恢复更新时就会放弃随缘更,开始保持尽量日更,有事会请假的状态。第10章宋安歌睡得很安稳,从未有过的安稳。他感觉此刻的自己置身于一张巨大的棉花堆里,软乎乎轻飘飘,任他如何翻来覆去都不会掉下去。他那张不能自由翻滚,总会嘎吱嘎吱想的床,何时有了如此舒适感?床上的少年哼唧翻转身体,脸在又滑又软的被子上无意识上磨蹭,阖上的眼皮随着睫毛地抖动缓慢朝上掀开,少年显露的黑色眼瞳眼神中透出一股独属于刚苏醒的懵懂。宋安歌感觉自己的全部肌肤和床面以及被褥处于无阻碍接触。他手指试探性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身体,除了内裤还在,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裤子呢?衣服怎么也没了。因为太热睡觉自己脱了?宋安歌以前睡觉的时候因为温度过热,总会在半夜无意识的把自己的衣服裤子啥的脱掉,于是他没太在意这点。宋安歌耷拉惺忪的眼皮,手臂习惯性地朝上动,在枕头底下摸索找手机。这是他放手机的习惯,和往常一样,他很快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想看看现在几点。时间还早的话就去学校,不早的话继续睡。反正过几天就要高考,老师已经不过管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学渣。嗯?他手机不是灰色的吗?怎么变成黑色的了?宋安歌以为自己睡迷糊,视觉出现短暂性错误,也没在意。他按下按键点亮手机,出现的屏保不是他熟悉的风景照,而是两个人的照片,一男一女,看着照片应该是女的举着自拍杆和男朋友的亲密照。还没清晰的宋安歌脑子钝钝的,他越瞧照片上的人越眼熟。这男的不是那个疑似救过他的好心外国友人!昨天他们还在酒吧见过,这个女的也是跟他一起的。唰啦一声,宋安歌困意全无,瞪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处查看他此时身处的环境。这是一间比他那整个出租屋都要大的卧室,而他正躺在可以任意翻滚的灰色系大床,抬眼还能看见搭在衣帽架上的各种高档衣物,和他那个狭窄一览无遗的破卧室对比起来,简直奢靡至极。宋安歌心脏急促跳动,心情复杂地掀开被子,一次性掀开,全身上下剩下三角裤衩,床单皱巴巴的。之前的猜测全部推翻,这衣服可能脱的有颜色,越想越像是搞了一次酒后乱性?那么问题来了,和谁?屏保上的这个女人?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代出去,对于宋安歌来说未免过于堵心。宋安歌对于昨天的鼓掌行为,完全没一点印象,甚至连身体记忆也没有。莫非他想错了?宋安歌捂脑袋,他压根回忆不起昨天的所有具体细节。他隐约记得他和熊云慧到酒吧喝酒,给她点了份果汁后,自己闷头喝那一箱啤酒,后来那小丫头的哥哥来了,他自己离开酒吧,之后之后的事情宋安歌想到脑袋泛疼,仍然想不起任何关键讯息,脑子一片虚无。一双属于男性的手在宋安歌怀疑人生的时间里,从床沿那忽然冒出来,紧接着一头略卷的头发也跟着出现。伴随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这人完全站起身,单手捂住后脖颈活动,看起来并不是很舒适。这人是谁?自然是乔裴晟。昨天他将吐了他一身的宋安歌收拾妥当扔床上,又生怕他中途弄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就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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