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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自恋的最强方式/自恋的最强姿势

跑去两个卧室看了一圈,没人。又去客厅,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正躺在沙发上熟睡。一只手搭着沙发, 小手臂腾空,正下方掉落一本全是外语书, 他看不懂。茶几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也没关, 同样是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他蹲在沙发边, 仔细端详眼前戴着眼镜的帅气脸庞,手指忍不住在上端虚虚地描绘其轮廓。正当他傻笑他家乔笨蛋怎么呢长辣么帅气的时候, 瞥见骨骨踩着优雅猫步,在沙发靠背上端慢悠悠行走。骨骨, 下来。他压低声音。别打扰爸爸睡觉。另一个爸爸。这是他察觉到喜欢乔笨蛋时,私底下偷偷叫的,独自抱着骨骨甜滋滋的给它洗脑乔笨蛋也是它爸爸。好几次这么暗搓搓洗脑时, 乔笨蛋会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瞅他一眼,惹得他以为自己暴露了。可是距离远,声音也小,除非他会唇语,不然不可能知道。也就没太在意,反正那时候乔笨蛋总喜欢说他蠢,这么看他也不难理解。骨骨甩着尾巴,棕灰色的眼瞳盯着这二傻子两脚兽,前jio开始往下前行,干脆地踩在处于熟睡中的乔裴晟的腹部,紧接着整只猫踩在上面。宋安歌见状瞪眼,压低声音凶他。你这只橘猪,给我下来!最为一只橘猫,能不能对自己的体重有点b数!骨骨就不搭理瞬间变脸的二傻子两脚兽,在乔裴晟的腹部蜷缩,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开始闭眼小憩,尾巴还挑衅似的甩来甩去。贼气人。蹲到腿麻的宋小朋友捏响指节,酸气冲天。对着一只猫吃醋也是够可以的。喵?忽然腾空的骨骨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再然后目睹二傻子两脚兽指着沙发上那个两脚兽,说:这是我的位置,只有我能躺,知道吗?被抓住命运后颈的骨骨喵喵了几声。宋安歌就当它听懂,放到地上让它赶紧麻溜跑其他地方玩去,别打扰他和乔笨蛋的温馨时刻。睡得好好的乔裴晟,在梦里感觉腹部那处压了块小石头,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感到轻松,哪知道没过多久一块巨大的石头直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做梦,可是那种压迫感还是没消失。一毛刺脑袋蹭得他下巴痒,他知道这块大石头姓谁名谁了。滚下去。还想继续睡的乔裴晟推推这欠打的孩子,睡哪不好,压着他睡是几个意思?宋小朋友抱住他的腰,装死不说话。我把你踢下去信不信?我做完试卷困了。困就回房间。我想跟你睡,有安全感。乔裴晟无语。小屁孩这脸皮子是越来越厚,真不愧和他朝昔相处这么久,好的不好好学学,坏毛病倒是学的挺快。一只手揽住少年的后腰,他重新闭上眼,算是允许这么大块石头压他身上。别乱动。睡觉要紧,醒来再好好的收拾他一顿。十多分钟后,某只橘猪的jio再次踏上之前的路径,最后停留在某人后背上继续小憩。痛并快乐着的宋小朋友,磨牙发誓:他要找时间给这只橘猪减减肥!最下方的乔某人迷迷糊糊地想:宋小朋友不能再吃了,得减肥。醒来已经是下午,外边天有些阴,看情况今天晚上肯定得下雨。没人离开沙发,因为他们暂时没时间。宋安歌表示他最近糖吃的太多,疑似开窍的乔笨蛋总时不时给他塞一嘴的甜味。现在也是如此,摁着他亲了很久。可就是不做。他之前都把套塞到他手上,就差明着说:你他||妈快来上啊,老子躺着给你上,你还想怎样?奈何人家看也不看直接丢掉,表示不做到最后,连手都不想进去溜达一圈的那种,你说气不气人?对比之下,他简直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小荡||夫。满脑子都是:他为什么不干?他怎么还不干?到底要怎么样他才能干?有疑问就得问。宋小朋友揪住想要结束这次吃糖行为的乔裴晟,问:晟哥,你是不是有隐疾?他当然知道乔笨蛋不愿意做的原因,这么问只是实施激将法。你觉得呢?乔裴晟低头看了一眼某只不安分的手。宋安歌轻咳,红着脸嘀咕。万一中看不中用怎么办?实践才能出真知。乔裴晟挪开这只手。不做不代表没那个想法,但有些心理障碍不清除,这个想法永远都不可能付出实践。除非他忘记自己做过宋安歌这件事,又或者眼前这位知道这件事。前者说不定还有1%的可能性,后者根本不可能出现。他主动不会说这事的,永远都不会。因为说了会得到什么结果,他没办法预测。若是不信,觉的他脑子有病还好,若是信了,咬牙恨他,导致心理出毛病,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所以他不说。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宋小朋友心里无奈。都学会主动对他上下其手,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乔笨蛋这人其实怪虚伪,假正经这招玩得飞起。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找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理由。他要能找到理由的话,早就先把自己洗洗脑。如果我说我知道呢?宋安歌指尖捏住手心,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乔笨蛋不说有他的顾虑,而他迟迟不表明,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万一说了人直接一声不吭跑了,怎么办?他哭都来不及,还不知道到哪找去。不是他多想,按照他对他的了解,这事还真有可能发生。乔裴晟不甚在意。说来听听。他要听听这小子能给他扯到哪去。宋小朋友盯住乔笨蛋这稳如老狗的模样,不免默默吐槽:我怕说出来吓死你。说?还是不说?万一他们之间就差一个人主动坦白,说了岂不皆大欢喜?乔裴晟低头问:你怎么还还不说,嗯?这小子想用这招虚的,套他的话?他看起来有这么傻?宋小朋友咽口水。我先缕缕思路。现在张口就来我知道我俩是一个人还是有点小困难。此话一出,让乔裴晟更加认定宋小朋友就是想套他的话。慢慢想,家里没菜了,先跟我去超市买。他笑。哦。到了超市的宋安歌想到要怎么做才能把话说出口。一个字酒。酒壮怂人胆,就像当初他第一次趁着酒醉,告白和强吻乔笨蛋一样。酒啊,可真是好玩意。在货架拿起一瓶酒,宋小朋友幻想等会儿自己说出口,借着酒劲无理取闹,让乔笨蛋把他吃抹干净的情形,止不住冒起荡漾的泡泡。乔裴晟在旁边的饮料区逛了一圈,远远地瞥见宋安歌站在酒水区不动,还拿着一瓶酒傻笑。谁准他喝酒的?大长腿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酒,下了死命令。想都别想。可没有可是。我什么理由都不行,酒壮怂人胆这个理由也不行。他猜测宋小朋友套不出话不甘心,想来个故技重施,开展一次酒后乱x。只有傻子才会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他不傻。宋安歌知道没戏,只能作罢。不喝就不喝。大不了晚上他扑过去,闭眼咬牙硬说。吃完饭,乔裴晟洗完澡出浴室,看到宋小朋友坐在飘窗那处,盘着腿发呆,嘴巴还一张一合,声音小得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他抱着手靠墙上,眼睛盯住不断开合的嘴。嘴角缓缓勾起,正要想法子逗逗他,却在下一秒止住了脚步,就跟被钉子死死钉原地,动不了半分。一道闪电划破窗外黑幕,随后炸雷响起。把坐在飘窗走神嘀咕的宋安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想找人抱抱,然而房间空无一人,这才想起乔笨蛋还在洗澡。他想去扭开浴室门,门没反锁,但是推不开。乔笨蛋在抵着门?他试探。晟哥,你在吗?没人理。晟哥,我想和你一起洗澡。他其实洗过了,只是因为乔笨蛋还在里面,想再和他一起泡泡。还是没人理。乔裴晟,你理我会死啊!好声好气地撒娇不行,非要他生气炸毛才理他吗?然而里面还是没人理。门外少年生气炸毛的声音惹得乔裴晟心烦意乱,他抵灭手里的烟,又在洗漱台洗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低声暗骂。与其自己胡思乱想,还不如去问个清楚,下了决心的他大步走过去,打开门,快速将门口的人推在墙上,咬牙问:谁告诉你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毫无准备的少年磕巴问:知知道什么?宋安歌,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人都知道了他还藏着掖着做什么?他掐着他的下巴,眉目阴沉,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宋安歌。他懂唇语,小时候闲着无聊看电影觉得主角会唇语挺厉害,想学就去学了。我到底要不要说我其实知道乔裴晟就是宋安歌?这是他刚刚从宋安歌嘴巴里读到话。他该作何反应?如释负重?可并没有,反倒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浑身在发冷。除了烦躁还是烦躁。这算什么?他在道德枷锁之间挣扎的时候,这小子居然什么都知道。既然知道了一切,居然还敢跟他玩这些不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抗拒这种扭曲的相处关系吗?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宋安歌,在茫然之下开始慌乱。我猜的。猜?凭空猜测两个没有丝毫联系的人是同一个人,他当他真是蠢的?真的,我做梦到我死了,然后就看到成了你。还有瞳姐,宋城,他们死了,还有正午,你死,不,我死的那天是正午。宋安歌语无伦次,想起什么说什么,之前在脑子里上演无数遍的台词全忘了精光。我以为是梦,但是很多事情不用这个梦解释,根本说不通。然后然后那天你对瞳姐说的那些话,是你自己亲口证实了我的猜测。对了!你在浴室骂我的那天晚上,我梦见的。把知道的全部说出口,宋安歌紧张地观察乔笨蛋的神情,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很复杂,复杂到他有些恐慌。他犹豫凑过脸,亲亲他紧抿的嘴。晟哥,我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我也喜欢你。我不在乎的,是不是一个人不重要。他想给他洗脑。然而你不在乎我在乎,这很重要。乔裴晟捏住宋安歌的手腕,手在颤抖。宋安歌,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所有事情在宋安歌知道的前提下进行,简直细思恐极。是他亲手将人推倒这条不归途,所有的责任全出自他身上。什么都知道的蠢货宋安歌,在他不甚在意,没有一点情|欲的亲昵行为下,在少年般的懵懂的迷惑中,一点点迷恋上了自己。他要在这次事件中担全责。宋安歌,我们这样是错的,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做法。他庆幸自己并没有做到最后,还有挽回的余地。宋安歌偏过脸,眼眶忍不住泛红。他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乔笨蛋还是不肯坦然面对事实。活了两辈子的人,还不如他这个快十九的小孩。乔裴晟,你虚不虚伪?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你能不能爽快承认?成为乔裴晟的宋安歌,就是喜欢现在的宋安歌,也人就是我。你他|妈就是喜欢我!既然什么都挑明,那他就一点点的剖析,逼他面对。乔裴晟捂住这张瞎嚷嚷的嘴。闭嘴!只见少年红着眼眶哽咽,倔强地瞪他。为此,他松开手,选择捂住他的眼睛。他暂时不想看这双眼睛,会让他无所遁形。乔裴晟,你他|妈就是喜欢我!嘴巴得空的少年继续嚷嚷这句话,洗脑般的语言不断钻入他的耳朵。乔裴晟就是喜欢宋安歌,这就是事实。宋安歌,你给我闭嘴!我不闭!乔裴晟喜欢宋安歌,宋安歌也喜欢乔裴晟。晟哥,你想艹我,你承认吧。你不敢是因为以为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尽情艹。他就要说,说到他听不下去,用嘴堵住他为止。你其实做梦都想压我,你肯定无数次幻想把我压在下面,求我让我叫你老公,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宋小朋友越说越得意,一点点撕碎乔裴晟最后的理智。这个死小孩,非要把话说的这么绝,非得说这些不该说的话,臊不臊?明明是你做梦都想被我干。伴随这道染火的声音,宋小朋友眼睛重新得到光明,嘴巴又被堵上,这次不是手捂,是嘴堵。恼羞成怒的乔裴晟把人摁在墙上,强势攻占。他只是想让他闭嘴,然而事态的发展却脱离原本的计划,或者说是朝着他真实的内心想法前行,直到少年发出压抑哼哼,他可算清醒过来。你他|妈想去哪?被手伺候得鸡动不已的宋小朋友有所察觉,快速抓住又想临阵退缩的乔笨蛋。手指都用了,还想跑?不准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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