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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

回去的路上,黄思研暗自揣摩着,高庆明这样思来想去,不就是那回事,他肯定是觉得黄思研离开他后,如果连工作也丢了,只怕是今后过得凄惨,如果连他都这样想,那李清鸥呢?脚步顿住,黄思研忽地有些想回去询问李清鸥的冲动,她想,难道自己在他们的眼中看来,就这么脆弱不堪吗?说白了,还是不够强大。第二日天晴,黄思研的辞职信还是交了上去,算是局里的重磅新闻之一,毕竟在无数人想方设法考进来的时候,她要走了,与王思思这种进来时签了合同的正式工不同,黄思研是被高家花钱塞进来的,没有所谓的必须做几年才能申请调走的规定,但是胡主任还是有模有样地说了,说是黄思研要是想辞职,今后考公务员的录取率会很低。就差没把不许考试四个字说出来,市里的类似潜规则一大把,黄思研点点头,以示了解,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把辞职信给交了。得知此消息,王思思是她们部门最激动的一位,本来昨天黄思研提起辞职,她还以为是一时的想法,特意打电话给她问问,没想到她关机了,就给她家里打了电话,被高庆明接了,王思思听高庆明不知情,还以为黄思研是冲动行事,不曾想她今天就把辞职信给交了。二人中午在食堂吃饭,王思思多问了几句,就听黄思研波澜不惊地回答说:就是倦了,在这里待着挺没意思的。王思思表示自己深有同感,一面羡慕黄思研说走就走,一面感慨道:我跟局里的最低服务年限是五年,要是辞职了,得赔好几万呢。黄思研知道她有一个男朋友在谈婚论嫁当中,也分辨不清楚她是真心想辞职,还是故意打趣自己,低头嚼了几口米饭,王思思又把脑袋探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阿研,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跟高老师分居了?黄思研知道她昨天跟高庆明打了电话,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她仔细地瞧了王思思一眼,见到她眼神清澈,没有半点的八卦,也很坦荡地点了下头:我跟他离婚了。王思思嘴里莫名地咝了一下:我的乖乖,你人生怎么这么精彩。如果说离婚和辞职是精彩的话,那黄思研还是挺无辜的,下午胡主任过来了一下,说是已经在隔壁申请了一位同事过来接黄思研的工作,要是没问题的话,下个星期会过来,他说的隔壁,其实就是他们财政局的另外一个部门,那部门刚考进了一个女人,招聘本来是因为少人,没想到黄思研这边会有人辞职,副局长拿下了主意,说是让那位新人先到胡主任这里实习,把黄思研的工作接下来先。一般按流程来说,黄思研这个辞职交接还是算快的,黄思研自己也挺心安的,她心安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里没见到李清鸥,那女人也没主动找过她,来跟她交接的同事姓何,叫何艳芳,年龄比她要大,是本地人,手脚勤快,也挺配合,黄思研跟她相处了几天,彼此间也挺融洽,结果到了周四快下班的时候,王思思和何艳芳突然起了争吵,黄思研出去洗了杯子回来,看到她们俩一人身边站了一位同事,一问何艳芳身边的老韩,老韩摊了摊手:我不知情。王思思努着嘴刚要开口,何艳芳粗嗓子一声怒嚎,直接道:你不要说了。黄思研有点被她的气势震撼到,她知道何艳芳以前是一家民企的主管,后来听说那民企倒闭了,才考的公务员,只是不知道她俩为什么会吵起来,何艳芳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她往外面拉,黄思研手里的杯子还没放下,被她一头雾水地拉到走廊最里面的窗户旁,愣了愣:你跟她怎么了?我跟她没怎么。何艳芳声音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娇柔,反而有种豪爽的大气,她斜着黄思研的脸,慢吞吞地说:你跟她怎么了?有仇吗?黄思研的讶异堆满了整张脸,满脸无语道:没有啊。何艳芳嘻嘻一笑,半认真半开玩笑说:我才来局里多久,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的谣言可是满局都在传,说你嫁给富二代,被富二代抛弃了,因为生不出来孩子,上次被调查,因为账上有鬼,所以才想脚底抹油。黄思研真真愣住了,她确实很少和局里人聊天,平时都是公事才接触,下班直接回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何艳芳看到她那副傻样,猜她也是不知情,笑道:老妹,你辞职也是好事,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离开早好。问题是,离婚的事,黄思研只和王思思提过,想起刚刚何艳芳和王思思的争吵,她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低下头咬了咬唇,心中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何艳芳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大气道:职场上,很正常。章节目录 我要去看你虽是有些吃惊, 但并没有觉得很难过, 黄思研想,离婚的事在自己眼里, 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了,目标艰辛, 可也是她人生中必走的过程, 这换了有心人来评论,就算没问题,也多多少少会带着负面影响, 更何况高家确实是豪门。这何艳芳现在站在她身边,黄思研也并不是那么相信她,比起何艳芳,黄思研跟王思思认识的时间更久, 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何艳芳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呢?无外乎是为了讨好自己,让黄思研更全心地教她, 黄思研在局里这么久, 偶尔也会看到一些不负责任的同事交接敷衍,导致后面错误不断, 所以她并没有因此而信任何艳芳,她只是觉得有点累,也觉得很无聊。她已经在留意找其他工作了,发了简历到几十家不同公司的邮箱, 基本是石沉大海,毕竟她毕业这么久,工作经验无,学历又是本科,人家招聘的人很难一眼看中她。何艳芳天天跟着她,偶尔看她在摆弄手机,屏幕上依稀是一些招聘网站,她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待到办公室只剩下她两人的时候,她酝酿着开口说:老妹,你想不想继续做财务啊?我弟弟开了一家公司,你要是愿意,我介绍给你去。黄思研眼神飘向她的脸,一眨不眨的,带着审视,但很快又移开,轻轻地摇了摇头:财务不是我的专业。何艳芳搭讪失败,难免有些失望,想接着聊些别的,门口却进来了一个人,王思思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目光在何艳芳的身上一闪过而,充满漠然,她把脸转向黄思研,轻笑着说:阿研,等你辞职了,我请你吃饭啊。有些人中伤了别人后,总是能若无其事,黄思研抬起头,王思思此刻就大咧咧地站在她的面前,今天显然没有化妆,她的脸上甚至连粉底都没有打,小小的斑点若隐若现,挂着客套又正式的微笑,像社保科那些需要面对老百姓的同事们一样,黄思研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它终会被腐朽,在一群木头当中,没有树枝可以幸免。写这句话的人,名字叫南门冬瓜,是个流连在温饱线的十八线作者,每天自得其乐地写着她笔下的故事,黄思研的室友曾经很喜欢这位大大,可惜后来她离开了,封笔了,没人再见过她。黄思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这一句,她看着王思思,她想到了王思思初进单位时候的光鲜亮丽,制度下的统一与呆板,磨灭的不只是激情与青春,还有心,一颗妄图变得有趣年轻的心。所幸,黄思研准备撤了。邮箱收到了一封回复信,是一家名叫承越广告公司的面试通知,广告公司的位置处在本市的商业圈中心,现正式面向社会招收实习生,本市应届毕业生的首轮抢夺赛早已经结束了,得亏了这个好时段,黄思研才能有这个机会去面试。面试时间在后天,黄思研心里莫名有些不知所措,她许久没入这种圈子,在家翻了一遍衣柜,竟然发现一件合适的衣服都没有,再说,总不能穿着局里的制服去面试吧?很久没化妆,很久没有好好打扮过自己,黄思研去化妆品专柜逛了一圈,买了一套基本的化妆用品回家,她晚上洗完脸,打上遮瑕膏,忽地一下不知道接下去该干嘛了,就像隐退山田的隐士不知该怎么拔刀一般,黄思研感到了一股沮丧。只能看点美妆视频找手感,黄思研由衷地觉察到自己连帮忙的人都找不到,她最近见不到李清鸥,心里面也有点堵,意识到那两天晚上李清鸥的态度非常诡异,可是她又说不明白是种什么样的诡异,半个月没有见面,黄思研忍不住想,李清鸥是对自己倦了吧?由她吧,黄思研临睡前这样想,李清鸥若是不能正视她自己的感情,黄思研不敢再见她。周四那天,她请了半天假,穿着一套在商场买回来的职业套装去面试,套装是标准的西服,西服裤子修长又贴身,没有套裙的惊艳,但或多或少提升了她的气场。面试时间是十点半,公司在天汇大厦的九楼,黄思研一路上楼,在等候区看到了八、九个等候面试的女孩子,与她竞争的女孩都很年轻,嬉笑怒骂间充满着青春洋溢的撒娇意味,黄思研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面又开始紧张了。说是实习生,但可能就是一个打杂的,黄思研面试的过程很简单,她是第五个进去的,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她推门进屋,尚且没有自报家门,面试官倒是率先丢下一堆的问题,什么能不能接受双休加班,有没有小孩,晚上加班的话会不会有影响?总而言之,就是要加班,并且薪酬偏低,就是本市的基本底薪加一些餐费补贴,甚至连车费补贴也没有,面试官态度盛气凌人,听到黄思研问了转正等问题后,他似笑非笑道:先做两个月吧,业绩好就转正。黄思研站起就走,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实习生,就是用来压榨的,外面还有几个女孩子在等待面试,看到黄思研面无表情地出来,都有些讶异,其中一个女生小声搭了一句话:公司福利怎么样啊?黄思研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说:说不定你的会好点。简直是废话,黄思研心中有气,又发泄不出来,努力压了压,终于按捺不住了,气势汹汹地跑到五楼的餐厅里去吃牛排,正埋头吃到一半,隔着一团阴影,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了一脸不怀好意的vivi。真的是好久不见,黄思研化成这个鬼样子,都被她认出来了,有些无语:你有事吗?vivi提着昂贵的包,不请自来地在她对面的卡座上坐下,施施然道:还真是你啊,高太太最近还好吗?黄思研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离婚的事,淡定地喝了两口玉米汤,随意道:还可以。vivi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我可没有想过逼你辞职,你性子也真是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美好前程吗?你是来道歉的吗?黄思研放下手里的刀叉,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开腔问她:还是来幸灾乐祸?诺。vivi对着她的后方努了一下嘴,对着黄思研笑靥如花说:陪我的大客户,刚好看到你在,过来打个招呼。黄思研不为所动,照旧语气不善: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vivi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我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清鸥也不会那么快同意留下。黄思研登时一震,隔了这么久,突然在别人的口中听到李清鸥的名字,她的心里酸酸的,带着一股浓郁的复杂情愫,表情却依旧平静,vivi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半点反应,又不动声色地起身挪了两步,正正好形成一个视角,诱导黄思研望向她的大客户方向:我这位客户认识你,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黄思研对她的话惊悚了那么一秒,猛然一回头,便看到了身后在对她招手的女孩,那女孩脸色苍白,上身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衬衣,领口很开,颈间戴了一个半月形状的项链,黄思研的惊悚没有消失,反而加重,皱起眉把脸转了回来:宁宝儿?她叫江玉溪。vivi波澜不惊,一双眼睛直盯盯地瞥着黄思研的脸,慢悠悠地开口解释说:是清鸥最新的病人,清鸥前阵子做手术,请了两个月的假,天天关在家里不见人,江小姐药停了,有事找她,她闭门不见,既然你们认识,不如帮帮她?李清鸥,做什么手术?黄思研忽然起身,也不管vivi还在跟她讲话,直接就去前台买单了,vivi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性格的女孩子,面露惊讶地跟了过来,想要再劝两句,黄思研径自打断她说:你都说她请假了,何必强人所难?vivi压低声音,跟着舒展了下手臂:那女孩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若是停药了,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黄思研低眉望去,宁宝儿,不,江玉溪的外表还是像在野营时候那样的楚楚可怜,她不爱笑,即便笑起来,也带着一股缓缓的阴郁,想起她的脚,黄思研心底悠然一声叹息,不过她始终觉得像vivi这样子的心理医生,未免把李清鸥的位置摆得太重了,即使是对江玉溪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同情,却还是固执地摇头拒绝说:我好久没见她了,你找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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