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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撞你一下,怎么了

吴佩汉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说的唾沫星子乱飞,一涉及钟在御和百威明,先要去吴窥江半条命。放映机厅门口就能听见争吵声,吴窥江一把推开门,争吵声戛然。里面两人动作出奇的一致,瞪向他,集中怒火一致对外狂轰乱炸。什么狗屁撞了脑震荡!吴窥江十分温柔:你们继续。敲敲手腕上的表,更和煦,小百,注意时间。百威明哼了一声,附赠他白眼一枚钟在御有多不受百鹤待见,吴窥江就有多不受百威明待见,爷孙俩翻起白眼来一模一样。钟在御手里还抓着三张纸,已经攥得皱巴巴,分明专心求教,和专家争辩不休,还被撞见丢脸模样。关门,吴窥江静如止水,看着吴佩汉。吴佩汉没自觉,义愤填膺:哥!他敢跟百威明吵架!在门口骂人,里面听得见。吴窥江压着火气朝外走,任由吴佩汉在背后呱呱聒噪。哥!你怎么不批评他,你怎么不骂他呀!吴佩汉急得跳脚,百威明是什么人,他哥的心肝肉,把他哥都耽搁成什么样了!狐媚子都不觉得自己作孽!他若是敢多看一眼,都是冒犯、是染指,后脑勺要挨敲的!他朝身后指着,被气得发抖:钟在御敢那么大声对你家宝贝儿说话!你没看见要他都要吓死了吗!两个人都在里面,确实是心肝宝贝。吴窥江笑得开心。办公室门一关,吴佩汉就被吴窥江按在墙上,狠狠修理了一顿。第26章 回去钟在御没想到能接到老丁的电话:你又去做植发啦?老丁:你这死孩子会不会说话!植一次管一辈子懂不懂!老丁估计是想到小年轻们一头茂密如荫,自己通顺了气,姓袁的被抓进去了,昨晚的时候,你知道了吧?钟在御垂死病中惊坐起,床板咯吱如雷鬼。他连忙一动不动,床板这才死里逃生。老丁问: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钟在御连珠炮似的问:没事没事,怎么回事?袁哥被抓了!我和林森是不是能回去了?他手下会不会还要揍我们?老丁的背影音也吵,是摄影棚里的声音,这边正普天同庆呢,你说呢?你和林森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吃饭庆祝庆祝。林森一阵旋风下楼敲门,穿着棉拖鞋。显然老丁先打电话通知了林森,又来他这邀功请赏。两个人兴奋地抱在一起,分不清谁更兴奋。奶奶正给太爷爷削苹果,给林森开了门,她回来洗手,继续削皮,叫这两人吓得一撒手。好好的苹果谁都没惹,沾了一身灰。奶奶捡起来,放在水流下冲。她听出来内容,发火了:你们两个安静点!太爷爷都叫奶奶吼得哆嗦,推着代步器,自行拐弯。奶奶希望钟在御好好打工攒钱,然后回到学校,一听他又要去摄影棚,自然不乐意。屋内的钟在御和林森面面相觑,同时大呼奶奶,倦鸟投林,冲出去。钟在御抢走苹果,林森抄起抹布,仔细替奶奶擦手。奶奶的手冰凉,擦干净了,还被林森握在手中搓着,还哈几口热气。一个是贴心小棉袄,一个是暖宝宝,都比亲孙子还亲。奶奶能怎么办?随这俩小子作妖吧。见林森拉着奶奶说话,钟在御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林森分了寸心盯他,见他的表情,若有若无的偷偷模样,就猜那头一定是吴窥江。上课偷吃,逃课撒谎,都没这么警惕。钟在御躲在窗边,只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余音借着风带走:老板,我能回摄影棚了!吴窥江不惊讶。他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安安稳稳,仿佛静候良久。挺好,恭喜你,等不及要去了吧,那我这边可别掉以轻心。他没想到钟在御会那么快那么兴奋地通知他,他尤嫌不足,他得寸进尺!以后还要不要我来把关?钟在御想的却远不止于此,他想他还没同百威明讨论完呢!现在,他卖乖的本事炉火纯青:当然了,老板吴窥江做什么都一马当先,土匪性儿,话头都得抢: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趟,白天就成。钟在御想不到有什么需要单独说的,还点名要白天?晚上直接说不好吗?或是你现在直接说。吴窥江又大爷了:电话里不方便,乖,找天,出来一趟。这跟皇帝的圣旨差不多,钟在御不得不臣服,他又不是吴佩汉惟命是从,说:明天?一开口,就成了听话。话只在嘴上听,他全当哄老板。明不明天还另说,晚上他就给问出来!行。明天。那头急匆匆地逼他选定时间,日理万机似的。钟在御怕被挂电话,他还有事要问,忙唤一声:老板?那个听着呢。听得出支支吾吾,吴窥江说,我不挂,你有事慢慢说。像个知心树洞,随便倾诉。背景音听得出忙碌,物件磕磕碰碰,电流滋滋啦啦。开扩音了?有多少人?隔不隔音,万一被听了去!钟在御咽了口唾沫,一应的话都咽下去。吴窥江说:连的蓝牙耳机,别慌,只有我听得见。许是相隔遥远,他觉得接下来的话一定合心合意,不由心荡神驰,我等着你你在和谁说话?我没和谁说话,是楼下在吵架。 钟在御的好奇心点燃,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可惜楼高,满足不了八卦心肠,不由心生一计,你能不能听见他们在吵什么。他拿着手机的手伸出窗。吴窥江吼他:听不见!也不想听!这下可好,他全盘崩溃。楼下的八卦没能听到,钟在御惋惜,问:是你干的吗?摄影棚的事,他们都说昨晚袁哥被抓进去了。是也成不是了。感情刚才可着心的期期艾艾,就是为这破事?继二连三,吴窥江大火:你当我孙猴子神功广大?还是兼职开警局行侠仗义?钟在御遭骂,立马不吱声了。吴窥江不耐烦:行了,明天我来接你。哦肯定还翻白眼了!仗着他不在就阳奉阴违!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所有能想到的罪名都隔空抛物,吴窥江想还不都是自己惯出来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活该,他按着自己喜好惯出来的脾气!他喜欢。挂断电话,钟在御忘记被吴窥江逗的不快,想找林森,没看见人。奶奶说:他想等你打完电话,等不急就走了。林森瞧钟在御打电话的表情,经不住一阵心尖酥痒,想投奔情海了。他还记得那天穿的牛仔裤,发现已经洗过在阳台晾晒。挑下来,前后各两个口袋翻了个遍,只纳闷程鹿转性了?林森总疑心程鹿此人的记忆只有几秒,隔一会儿就在他口袋里塞张名片。塞一张他丢一张,换来的是一张一张继续塞的乐此不疲。总有漏网之鱼,林森想着,翻箱倒柜,最后在帽兜里翻到一张,估摸鞋垫底下也能找到三四张。喂?林森脾气很差:我。那头十分欣慰:林森?你好你好,你身体怎么样?我前两天过去,他们说你辞职了。我是辞职了,你那边还要人吗?要要要,正缺你呢,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酒吧什么时候开门营业!程鹿像一头迷路小鹿,小心试探,要不先出来又有人打电话,林森一瞧是钟在御,终于想起来他,找借口挂断程鹿的电话,接通。钟在御抱怨他:你怎么走了啊,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摄影棚呢。那么久没去,钟在御就怕从零开始,他虽年轻,但正是年轻才更分秒必争,等不起了。林森反问:我不走,还等你聊完吗?没想到被反问,钟在御疑惑:我聊了很久吗?没有没有。林森咬牙,这智商是怎么掉了线?明明之前脑袋瓜子那么聪明,他都嫉妒,下午不去的话,你等得及?两人不约而同地笑,都恨不得现在已经在摄影棚了。提前吃过午饭,赶往摄影棚,没成想受到热烈欢迎。袁哥进去了,几个熟面孔也没能躲过一劫,余下的小鱼小虾米不足为奇。要面子的去其它地方重新开始,不愿意的留下来继续谋机会。这一行,最不讲究友情天长地久,厚脸皮才能千秋万世。老丁最近可得意了,自打植发之后,演艺生涯蒸蒸日上,接了个重活。他戏服没换,迟迟地来:来来来给我个喷筒。他接过来,喷得漫天金箔,其余人见他忙躲,两人如一身金甲。这一筒全是金箔,最特别,专门孝敬老丁的。人都散尽,三人到没人的地方一聊,才知道日子还是不好过。老丁这一单赚了个满钵,新的大群头要按规矩抽五成,老丁没理他:五成,一成我都不给,呸。他靠自己本事争取的戏,凭什么给?袁哥那事叫人不敢为非作歹,捞钱便只能从他们这种人身上层层剥削。拿老丁这事做文章,好理所应当地要更高抽成,叫人人都心甘情愿。林森站老丁这头:他就应该一分不要,再和你串通,这样都好过。别理他,反正现在半数都不跟他了,准备推选新群头。我带你们去片场见见副导。老丁拉着两人,就你俩走之前的那戏。钟在御指着老丁一身老头衫,乐不可支:不是古装戏吗?老丁说他:你俩拍的那场戏叫梦回敦煌,男三的前世,咋看的。小森,在御不长脑子,你可得把脑子护好了啊,别叫老袁弄来的小妖精给篡了,都是什么狗屁玩意,一身屎臭。失了俩最好看的,袁哥找了几个能卖耐看的补缺,都快把老丁气得心脏病突发。老丁眼里就是揉不下沙子,刚正不阿了一辈子,若是看得下去,他早就红遍大江南北了!惊得钟在御和林森双双一震,一路都没走踏实。难怪老丁电话里急切切的,还两个都通知,是有大好的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第27章 关心一场戏ng到傍晚,争分夺秒开拍夜场。钟在御和林森没能候到副导,倒是见那几个小妖精,真挺妩媚。年轻人没几个不心高气傲的,不轻易服人。何况一走一归,脱胎换骨,更不甘心。约定明天再过来,钟在御急见百威明,三个多小时的电影,按照目前进度,得听一个月的说教。百鹤一开门,他就蹿到放映机厅,提防隔墙有耳与偷师,门关严严。百威明正把睡袋踢成一坨。他的伤在脖颈以下,衣服都高领,小脸白白,下巴尖尖,偶尔扬起下巴,比鹤优雅。钟在御有事相求,明净透白的笑脸上摆明了讨好,手脚本就勤快,现在更是绝尘。叠豆腐块,烧水泡茶,忧心烫着导演娇娇嫩嫩的口腔,又想起吴窥江的要求,一口一口吹冷了热水,他敢才递过去。百威明寻常不吭不响,一夜都不说一个字,吴窥江嘴坏,偶尔能把他说烦了。但说起电影,单是说起角度的切入切出,最大程度地烘托演员高超演技,就把钟在御说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凌晨,钟在御才意识到吴窥江还没来,想起还有话没问,情不禁怅怅,意兴阑珊。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凄凄不知哪里来的,有什么事非得当面说,指名道姓点中白天?什么事叫吴窥江连百威明也不顾了,不知问候一句?放映机厅那么大,他从东走到西,又从前门到后门,够他想好几个来来回回。帆布鞋底又轻又薄,踱得他从头到脚心都焦躁。还有谁会如自己这般,担心迟到的老板是不是路上遭了天灾人祸?他想,真是最尽心尽责的员工了,年终他值一张最佳员工的奖状。吴窥江来电的一刹,钟在御恨不得骂他个狗血淋头!吴窥江的声音响起,他偃旗息鼓,等着说辞。他福尔摩斯附体,爱伦·坡开光,还揪不出三三两两草蛇灰线?在影院里?吃夜宵吗?再有人闹事,你把吴佩汉丢出去,和小百躲起来。五味搅得心肠七上八下,钟在御拎出一条:你喝酒啦?吴窥江应了一声,钟在御叫那幻想的热辣辣酒精一激:你酒驾啦!你能不能想我点好!吴窥江叫他气到酒醒五成,不就是闯了次红灯,今个四舍五入成了酒驾?怒气一转,成了泼天委屈,找了代驾。饭局刚结束,我才上车。一才上车就想着给你打电话,你偏琢磨我违法乱纪?百威明适时火上浇油:他酒驾,你就大义灭亲!这俩人就是吴窥江的天地,这追根究底,这一前一后地冤枉,他还舍不得骂,大着点声儿都先吓到自己。夜深凄凄,切切心境,他哑巴吃黄连!钟在御对百威明嘘了一声,吴窥江听见,心满意足。小碎步窸窣,他也听见了,干脆等着被哄出花来。挨了个大白眼,钟在御跑出门,又仔细关紧,往台阶上一坐:是关于广场重建的事?嗯,盖楼需要大笔资金,准备做抵押贷款。一问一答,吴窥江也没了气性。钟在御问:办成了吗?吴窥江答:如无意外,成了。这笔单子,几个银行都想争取,我思考好久,才选中这家。钟在御问:你是香饽饽?吴窥江答:当然,可受欢迎了,我是大顾客嘛,都围着我转。钟在御不知想哪儿去了,不安地揪了把鞋带,解开了:是不是有好多陪酒的小姑娘吴窥江夸张:岂止是小姑娘,帅小伙也有,半对半开吧。行长副行长满脸褶子看着有什么意思,跟打了霜的橘柑似的,还是年轻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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