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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粉蝶

肖纷迪瞬间呆若木鸡,和同样呆若木鸡的夏亦流对视一眼。夏亦流:为什么你也这么惊讶?肖纷迪: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为什么啊?肖纷迪自认为自己对她挺好的,嘘寒问暖,还经常给她买东西。你看看你这副形象。林栀看了眼他背上滑稽的小猴子,没有接着说下去。肖纷迪当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却误以为她很喜欢自己身上的小猴子,小朋友展示新玩具似的把头上的鸭舌帽摘了,两眼放光地向她走近,说:林栀栀,你看我的新发型,早上特意去做的,好看吧!怎料林栀却是一副见了蟑螂的模样,连连倒退了几步,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一嗓子喊出来就破音了,你别过来!我小迪,我们分手吧,真的肖纷迪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挠了挠脑袋,问:为什么呀,明明还是你先追我的呢!我们不合适。老娘那时候哪知道你是这副非主流的样子直到在朋友圈看到那张疯传的照片,林栀下定决心,一定要分手!哪里不合适肖纷迪不开心了,林栀栀的颜值可是整个美术学院里唯一配得上他的姑娘了。哪里都不合适!林栀说完,甩手就走了。肖纷迪想追,被夏亦流一把抓住了后领子,险些把小猴子的脑袋抓掉了,别追了,她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她。谁说我不喜欢她?夏亦流又把帽子戴到了他头上,走,去吃饭。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去吃完饭,又拖着行李箱去了ktv,肖纷迪人生第一次喝酒就喝得烂醉。他点了很多歌,都是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失恋情歌。而夏亦流就更厉害了,点的歌名里都带分手两个字,《好心分手》,《能不能不分手》,《分手了你要好好的》,《笑着说分手》,《全世界分手》典型的,关键时在兄弟两肋插两刀,觉得不够就再补两刀。其实肖纷迪也谈不上多难过,他甚至连什么是喜欢都不是很清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一定要做点什么事情来揭示一下自己成年人的身份,林栀跟他分手,正好有喝酒的理由了。喝得模模糊糊地,夏亦流拍了拍他的脸,举起杯子,笑:宝贝儿子,分手快乐!肖纷迪举杯碰上去,打了一个酒嗝,也回了一个笑,分手快乐。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看不懂文章审核的标准是什么。第4章 初次见面又下过一场雨,学府路被低垂的夜幕笼罩,已至深夜,浮生尽歇,整条街道显得尤其安静,只有零星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铺还开着,前台的人已经支着下巴昏昏欲睡。有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一家ktv走了出来。您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门口笔直站成两排的侍应生应该是轮值的,不然怎么能随时保持这种饱满的精神和整耳欲聋的问候声?好好好,你让我亲一下我下次就光临!其中一个从另一个较高一些的人颈窝里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精致脸蛋只看得到一半,另一半遮挡在厚重的斜刘海里。这发型实在侍应生们都没有开口回答,站得笔直,极力保持专业素养,只是紧绷着的唇线和那呼之欲出的笑意出卖了他们。又发酒疯了夏亦流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他一手捂住那张高高撅起马上就要亲到人家嘴上的嘴巴,用力地将那颗非主流得不忍直视的脑袋拉了回来,重新压回自己的肩窝。歉意地笑笑,抱歉,他一喝醉就亲人。为了验证他说的话似的,肖纷迪软软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脖颈上。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ktv,一小段路都走得很艰难,夏亦流实在是很辛苦,醉鬼扶醉鬼就算了,还要极力放防着醉鬼非礼自己。夏流,你让我亲一下嘛~话还没说完嘴就已经撅了起来,直往夏亦流嘴唇上贴。夏亦流自己也晕晕乎乎的,两只眼睛都不清明了,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地商量:给你亲一下你能乖一点吗?不闹不吵,我带你回家。肖纷迪点得飞快,结果把自己点得更晕了,脑袋左右晃了两下,眼神迷离得找不到焦点,好!夏亦流现在脑袋不太灵光,模模糊糊就把捂在嘴上的手撤开了,还闭上了眼睛等他亲。等了半天都没亲上来,夏亦流疑惑地睁开了眼,只见肖纷迪弯腰蹲在地上,阴影中的脸神色凝重。怎么了?夏亦流晃晃悠悠地跟着蹲下来,两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呕肖纷迪一晚上就酒意随着这波秽物吐了出来。夏亦流避之不及,一张俊脸遭了殃。肖、纷、迪!他咬牙切齿地抓着罪魁祸首的肩膀,怒道:你tm往哪儿吐呢?!就知道你嫉妒爸爸的俊脸!你tm肖纷迪一脸痛苦,极力忍耐着似的,微弱道:放开我放开你?!你他妈吐老子一脸还好意思凶我?!你呕这回不止一脸了,吐了一身,两个人身上都臭熏熏的。夏亦流被熏得也想呕,他憋气憋得肝疼,他现在贼想弑友,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在线等,有点急。我想上厕所肖纷迪乱七八糟吐了一气,清醒多了,他脚步虚浮地朝好友走过去。你他妈别过来!夏亦流又惊又怕,喊得凄惨,一口污秽的气息吸入,忍得他险些吐出来,他连忙捏住鼻子,问道:你就站在那里,有话好好说!肖纷迪夹紧了两个膝盖,道:爸爸尿急!一肚子酒水,不急才怪。夏亦流还是捏着鼻子,凶道:憋着!街上又没有厕所!肖纷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尿裤子了,一边小碎步跺脚,一边道:那怎么办?!再前面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店,我们走过去。不行肖纷迪被尿憋得快要哭了,颤着声音道:我现在不敢迈开腿要漏夏亦流现在没心情嘲笑他,转着头四周看了看,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你就在这儿尿吧!反正没有看到,而且这段路没监控器。醉酒的肖纷迪兴许立马解开裤头,一泻千里了,作为一名头脑清醒的合格公民,当街小便这种事情,他有点做不出来。夏亦流当然知道他不好意思当街撒尿,但是他实在不想一会儿带着尿裤子的儿子,一路闻着尿骚味儿回家,你打算尿裤子里吗?一句话点醒了肖纷迪,比起成年人尿裤子,当然是合格公民当街小便比较容易接受!肖纷迪哆哆嗦嗦地解开裤子,掏出来,紧张兮兮地朝四周望了望,确定这清冷的大街上除了他和夏流之外没人了,这才开始放水。震惊!夏亦流捏着鼻子的手就没放开过,闷在罐头里似的声音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高声道:某艺术学院一名男学生竟当街做出如此丧尽天良道德沦丧之事!肖纷迪扶着的手吓得猛然一抖,整只手被暖流浇过卧槽,你有病啊!老子话还没说完,一道明亮的车灯打了过来,倾刻间,整个街道亮如白昼,照亮了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就连肖纷迪腿间正在吐水的物件都照的清清楚楚!卧槽!肖纷迪心道:那老子继续尿还是赶紧提裤子?!这他妈尿一半收不回去啊!突然脑袋一痛,夏亦流一巴掌呼过去,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这是遛鸟的时候吗?要爸爸帮你穿裤子吗?车马上过来了,老子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闻头条!眼看着车灯光线越来越逼近,肖纷迪猛地一撅屁股,硬生生把那条小白龙斩断,手忙脚乱的开始拉裤子,夏亦流见他手抖得拉链都拉不上,也顾不得身上的酸腥味儿了,索性放开鼻子上捏着的两根手指,决定帮儿子穿裤子。慌乱中,夏亦流好像听见肖纷迪闷哼一声。车到身边时,两个人停下手中所有动作,屏气凝神地等车驶过去。怎料那车居然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开了!一双皮鞋从车上落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逆着光朝他们走了过来!两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脑子似乎不会转动了,不知该作何反应。那人在两人站定,看了眼肖纷迪裤-裆里的四只手,神色复杂。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楚长相,或许是光影原因,显得那张脸刀削似的轮廓硬朗分明。夏亦流循着那人的视线最先反应过来,触电似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的拈动。肖纷迪手一手拽着裤头,一手还在裆处,一双明媚的柳叶眼里渐渐渗出了泪花,两片唇瓣抿得死紧,好似极力憋着什么似的。那男人的目光好像只集中在肖纷迪一个人身上,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上上下下打量,看到他的发型,脸色有点僵硬。六眼相对,谁也不说话,夹杂着胃里吐出来的秽物味道和尿骚味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般,氛围一度十分尴尬。肖纷迪一张口眼泪就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地滚了下来,在那张强颜欢笑的脸上留下泪痕,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哈哈,肖纷迪干笑两声,努力担起气氛调节小能手的重任,道: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你怎么不说今天的风好耀眼呢?!夏亦流扶额:傻儿子又在犯中二病了,动漫台词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那男人好像根本闻不到空气中的尴尬气味似的,又往肖纷迪身边靠了靠,带着些不确定好似又带着些期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可是要成为救世主的男人。肖纷迪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抓着痛处默默流着泪 ,只求救世主快点来救救自己。哈?兄弟!能不能收起你的沙雕气质好好回答问题!不把这位爷伺候好了,明天咱俩就要上头条了姊妹!夏亦流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而后用手肘捅了捅肖纷迪的腰,低声道:儿子,好好说话!肖纷迪已经泪流成河了,一张嘴再也说不出骚话了,最后更是哇呜一声,大哭了起来,委委屈屈地道:你不要吓我了,我我的小兄弟被拉链卡住了!夏亦流和那男人皆是一愣,夏亦流想起混乱中那声闷哼,既心疼又很想笑,几乎要憋出内伤。那男人看了肖纷迪好一会儿,缓缓靠近,一只手慢慢抬到空中,顿了一会儿,又缓缓放了回去,也不知道是想要替他拭泪还是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转身道: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说罢转身去开车门。他说的是送你,不是你们。夏亦流打了个激灵,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抽了,抽得还不轻,不然为什么会觉得那男人看自己儿子的眼神这么温柔,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柔的,和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四字词语:铁汉柔情。几年前流行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因为坐在自行车上笑不出来。肖纷迪就刚好相反,他坐在宝马车后座也一样笑不出来,一路哭到医院。夏亦流最开始那点玩笑的心思都散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只觉得心疼,都是男人,他知道伤在那处有多疼,更何况还是自己替他拉拉链造成的,他轻靠在小粉蝶耳边低声地哄着,想让他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那么疼了。却突然觉得一阵从前座凉意袭来,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激得他在这炎热夏日的凌晨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了眼驾驶座的那个男人,那男人似乎看了后座一眼就转过头去了。那目光锋利如鹰眼,刀锋似的刮过来,像是要把人刮掉一层皮,夏亦流心中一顿卧槽,又后怕又想求他好好开车,不要老往后看,后座上还坐着两支祖国的花朵呢,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花朵就夭折于此,再也长不成国家的栋梁了!与此同时,驾驶座的男人唇线微微绷紧,眉头也轻轻蹙着,片刻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夏亦流怀里轻轻颤抖抽噎的人,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叫肖纷迪?不是!夏亦流矢口否认,却全然不知自己的语气多么欲盖弥彰,他心口一跳,颤着手顺了顺肖纷迪那乱七八糟的刘海,把他的脸遮得更加严实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拿人钱财,□□来了吗?!小粉蝶还是太有钱了,平时也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本人就是一摞行走的人民币,被人盯上的可能性也太大了,夏亦流警惕地看了看前座,这男人少说也有一米九,健硕的身材,强壮而有力的肌肉,做保镖和打手的几率很大。夏流,呜呜好疼肖纷迪眼泪汪汪地往下夏亦流怀里钻,嘴里无意识发出呜咽声。夏亦流这会儿也不嫌他脏了,只觉得心疼得不行,反正他自己也是一身污秽,索性伸手把人更深地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好了好了,迪宝乖,不哭了好不好,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啊迪宝要不要睡一会儿?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叫岑弋,驾驶座的男人脊背有些僵硬,不经意间流露出些难以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来,嘴里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在问夏亦流还是肖纷迪,亦或是问自己,你记得我吗?可惜这时候的肖纷迪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哭得脱了力,一身冷汗,意识薄弱,哪里还听得见别人说话。岑弋当然没有听到回答,他紧张的心跳缓和了些,也并不着急了,这是他回国的第三天,以后也会留在国内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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