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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粉蝶

岑弋直接把他手里的笔抽走了,直接坐到他身边看着他,压着他看,道:一条一条读出来,读完了再签,我没听到就不算。啊?!肖纷迪声音一下子提高了,然后双手合十作揖,求饶道:岑总能不能打个折?读一半行吗?五张纸?岑弋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喝了口咖啡。肖纷迪开始头疼了,当初就是不想读书才学的美术认命吧,媳妇儿的话,不能不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略过前面第一页的定义解释合约须知什么的,直接翻到合同条款那页开始念课文。三天之内,换新发型?第一条就把肖纷迪读懵了,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里充满不解。岑弋端着咖啡杯看他,挑眉的样子仿佛在问,有问题吗?没问题没问题!肖纷迪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厚重的刘海也跟着左右晃动,他接着念道:换完发型,需拍照或视频告知甲方,经甲方同意,方可出美发店。室友们都说单身自由,他一直没有什么体会,这会儿他算认识到了,连换个发型都要被管着,不过一想到女娲后人和伏羲转世要谈恋爱了,发型和自由的,能有多重要?有伏羲转世重要吗?!当然没有!甲乙双方必须共进晚餐,有特殊情况必须向对方报备,取得对方同意后方可自由行动。哇,这个霸王条款,他喜欢!要不是早上起不来,中午上课赶不上,他一日三餐都想跟岑弋一起吃!合约期间,晚上睡觉前需回复晚安,如有缺失,需以十倍早安补齐。肖纷迪读了一会儿,只觉得喉咙干痒,岑弋我可以喝杯水再读吗?岑弋二话不说,用自己的咖啡杯给他接来了一杯水。肖纷迪:其实他的潜台词是:内容实在是太多了,我读的都口渴了,可不可以不读了?喝完水的肖纷迪继续苦命的读合同,原本还正正经经的坐着读,读着读着就歪了,一边打哈欠一边哼哼唧唧地念条款,没个正经样子。岑弋也不管他,把他喝完的咖啡杯又装满了水,安静地在旁边等着,铁了心要听他把这十页纸都念完。直到日影西斜,办公室里光线逐渐暗下来,暖黄的残阳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颜色,每一个经过岑总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办公室里朗朗的读书声,从门口望进去,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沓纸,开合着双唇,摇头晃脑地念着纸张上的内容,而沙发的另一端,端坐着一个青年,杯里的咖啡应该是喝完了,杯子被搁在手边的案桌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流动着光彩,神色温柔地注视着那个摇头晃脑没个正形儿的少年。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在一页纸上,肖纷迪原本以为自己会看着看着就和周公偷情去了,没想到越看越来劲儿,合约条款写的非常细,甚至包含了对恋爱状态的模拟,言语间透露着些可爱和憧憬,看得他扬起了唇角。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书看笑了。有看不懂的地方吗?岑弋把笔递过去,道:没有就把字签了。没有没有。肖纷迪笑了一天,脸上肌肉都有一些酸疼了,可他就是高兴,收不住,但是岑弋皱了皱眉,侧目看他,但是什么?肖纷迪歪着脑袋,合同内容可以增删吗?岑弋好像有点不高兴,冷声道:当然不可以。你先别生气,肖纷迪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不和自己搞对象了,试探道:那合同里基本都是你管我,我想管你怎么办?岑弋愣了下,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想管我什么?你说说看。第一,以后不能喝咖啡,不然我用你的杯子喝水太苦了,肖纷迪掰着手指头数着,第二,合同年限,三年太短了,我要签永久的。第三肖纷迪慢慢红了耳朵,声音很低,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每次分别之前,要有吻别。亏得岑耳力佳,又离得近。他忍笑,道:第一条和第三条我答应你,至于合同年限,可以续签。其实他心想的是:小破孩儿,能拴住三年就不错了,还永久。肖纷迪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问道:那这两条可以手写补充在合同里吗?岑弋看他那样,心里软的不行,我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不用写进合同,也会做到。肖纷迪这下放心了,接过笔,飞快的哗哗几下鬼画符,一份合同就生效了。岑弋盯着他落下最后一笔,嘴角微微扬起,小心的把合同收起来,用一个文件袋装好,锁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回头就听见肖纷迪肚子咕噜咕噜叫。走吧,岑弋拨了拨他那厚重的刘海,带你去吃饭。肖纷迪没有高兴的立马蹦起来,反而抓住了自己头上的手,仰着脑袋问,不是要先去弄头发吗?岑弋想起合同条款里的第一条,心里有块地方被措不及防地戳了一下:这小朋友怎么越来越招人喜欢?都饿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合同条款。先吃饭,明天我陪你去。岑弋把人沙发上拉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滚的乱七八糟的t恤,指关节敲敲他额头,低声道:打个电话给静姨,说你跟我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小粉蝶:我今天太高兴了,给你讲个鬼故事吧。第20章 生了一窝小蛇吃饭的时候肖纷迪全程带着笑,兴奋得直想给岑弋讲鬼故事,但是考虑到餐厅也不方便熄灯造氛围,只得遗憾作罢,下午吃的蛋糕甜了到现在,他一点儿一不饿,吃了几口就开始撅嘴叼着筷子玩儿起来了。别胡闹,好好吃饭,一会儿又要喊饿,晚上不让吃宵夜的,记得吗?岑弋把筷子从他鼻子和上唇之间拿下来,也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些。肖纷迪当然记得,合同的每一条内容他都记得,说来也是奇怪,一个一看书就会打哈欠的人,居然把一份十多万字的合同内容记下来了。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肖纷迪却活泼得紧,岑弋开车,他就坐在副驾驶比划着手眉飞色舞地跟岑弋聊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岑弋嘴角含笑在听,不时回应他几句,他说他在学校的趣事,说他面试文学社的事儿,说卷毛陈把他丢出教室罚他画垃圾桶的事儿,每一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都会变得有趣起来,活灵活现的在眼前呈现了一遍似的,岑弋最喜欢他这个样子,眉眼弯弯,咧嘴笑出一口小白牙,阳光得不得了,要照射进人心里去似的,大夏天烤得人浑身发热。睡神肖说着说着就仰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嘴巴张的老大,粉红的舌头和整串下齿列都一览无余,一点都不雅观。岑弋转头看他,眸子里却含柔和的笑,问:又困了?有点困。肖睡神瞌睡来得极快,脑袋往后一靠,长在座椅上一样不肯起来了,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乖得不行,甚至有点呆。岑弋看得心头一软,又把空调调高一些,揉揉他脑袋,突然觉得他厚重的斜刘海也没那么丑了,柔声道: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肖纷迪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在座椅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枕着最后一句话沉浸入了梦乡。这是一片广阔的无垠的庄园,金灿灿的稻田连成一片,田埂间奔跑着一只雪色的小狗,身上顺滑的毛发随着动作流动,整个场景不似人间,倒像是丹青手笔下的一幅画。馒头!慢点儿跑!肖纷迪喊了一声,背了一背架的稻子穿梭在田野间,他随着白狗的引领,来到一间小木屋前,轻轻推开一扇柴门。里面放着一张满家床,精致复古的床帘迪迪的垂着,隐约可以看到床上斜倚着的人的身影。老婆,我回来了!肖纷迪撸起袖子擦了把汗,又把手擦干净了,掀开了帘子。老公回来了?累不累?岑弋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懒懒地和他说话,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小腹高高隆起。不累不累。肖纷迪笑眯眯地走过去,摸了摸他肚子,一双眼睛充满父爱的光芒,道:老婆辛苦了,小淘气今天没踢你吧?岑弋摇了摇头,温柔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突然间,画面骤变,瞬间星河陨坠,一片漆黑,只有小木屋里一灯如豆,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火焰摇摇晃晃的,忽明忽暗,如同床上的人一般慌乱不已。老婆,老婆,疼不疼?肖纷迪不停地给双目紧闭,咬着苍白嘴唇的岑弋擦拭额头上的汗一边急道:用力,再用点力,马上就生出来了!岑弋浑身颤抖,痛叫了一声,肖纷迪心疼过后眼前一亮,惊喜的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忙不迭掀开岑弋挡在腰间的布料,弯腰下去看他的孩子。只见一条条滑腻无骨的小动物顺着腿密密麻麻地往他身上爬,不停的涂着蛇信子,七嘴八舌的喊他爸爸!岑弋竟然生了一窝小蛇!肖纷迪瞬间睁开了眼睛,从可怕的梦境中脱离出来,呼吸都还没喘匀,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冷汗!做噩梦了?岑弋脸色不太好,好像很不高兴,叫谁老婆呢?肖纷迪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心跳砰砰砰的在胸腔回响着,他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松了口气之后又扑过去把岑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岑弋刚想动手的时候,他退开了,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如逢大赦。岑弋:老婆,我刚刚梦到你生了一窝小蛇!一条条往我身上爬!大概都这么长肖纷迪不知死活地两只手比划着,表情惊慌失色,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在车内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所以你刚刚叫老婆是在叫我?岑弋立刻抓住了重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肖纷迪一脸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的追求了吗?说完又一脸警惕,道:你不会突然反悔吧?不行!我们已经白纸黑字签过合同了,你必须跟我搞对象!你要后悔我就去告你!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岑弋,他笑了一下,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侧身俯过去,在肖纷迪唇上吻了一下,见他瞪大了双眼没有反抗的意思,又把唇贴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肖纷迪有点喘不过气,开始唔唔的抗议才从他口中退了出来。岑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一点不计较自己被生孩子的事儿,用哄孩子似的语气,问道:在你梦里,我生了一窝什么样的小蛇?此时的肖纷迪已然红成了一只龙虾,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红霞连成一片,甚至连脖颈都红了,一双水润的眼睛还没缓过神来,柔软的唇瓣上还泛着水光,岑弋,你刚刚亲我了。岑弋笑了笑,右眼角下方的小泪窝圆溜溜的,用筷子戳出来的似的,没呢,我没亲。肖纷迪可不管,两眼放光来了精神,那我是不是可以搞你了?岑弋都要被他气笑了,一会儿梦见他生蛇,一会儿又扬言要搞他,肖小朋友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下车吧,到了。岑弋帮他拉开车门。肖纷迪直起身子来,又瘫了回去。岑弋:怎么?今晚想睡车里吗?肖纷迪:睡太久,腿麻了。岑弋就站在车门边儿上,等他缓过来了才伸手拉他下车。肖纷迪一路走得轻飘飘的,总觉得自己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晕晕乎乎的,直到一脚踏进岑弋住的地方,心里这才甜丝丝地反应过来:他终于和岑弋搞上了!他们刚刚在车里亲嘴了!门一开,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就发射过来,进来吧。岑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粉色的拖鞋出来放在地上。哇!你也喜欢粉色啊!肖纷迪语气间尽是满满的惊喜。岑弋没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买粉色拖鞋有什么不好意思,轻笑道:我给你买的。肖纷迪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买冒粉红泡泡,喜滋滋地换了鞋,蹦蹦哒哒的跟着走进去,眼睛骨碌碌转着,误入丛林的落单羊羔似的,带着好奇打量周围环境。两层楼的别墅,装修风格偏欧式,色调偏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硬自制,拒人于千里之外。坐,岑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百香果,回头看着绵软地瘫在沙发上的人,可以先看会儿电视,或者你想先洗澡?肖纷迪一听洗澡两个字就立马坐起来了,小学生一样坐得直直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岑弋拿着百香果进厨房了,不一会儿端了一杯金黄色的饮料出来递给已经滚在沙发上的肖纷迪。肖纷迪起身接过,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一点都不酸,反而很甜。哇!你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好喝?比学校店里卖的好喝多了!肖纷迪喝得一脸陶醉,还不忘竖起大拇指给岑弋比了个赞。好喝就好。岑弋被他夸的心情不错,揉揉他后脑勺上滚乱了的头发,没忍住贴身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去给他准备洗漱用品。肖纷迪满脑子都是百香果茶和岑老板,端着杯子欢欢喜喜地跟在人后面,走哪儿跟哪儿。岑弋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小尾巴,不禁好笑,去沙发上待着吧,今天都蹦达一天了,不困吗?肖纷迪摇摇头,抬头看他,我又不是猪,在车上已经睡够了,就想跟着你,你不用管我。岑弋都收拾妥当了,就把他推进了浴室,去泡个澡,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带你去理发。你要和我一起去?明天不用上班吗?肖纷迪隔着浴室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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