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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据说我保护的人六界敬仰

那女子见状脸色微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白陌阡,那表情,简直就像自己心爱的花却插到了与之不相称的花瓶里一样。白陌阡眨眨眼,他看了看黎绍,有扭头看了看红衣女子,你们认识?黎绍笑了笑:牡丹花后魏紫,怎能不认识?白陌阡觉得自己在广寒宫那三百年的日子都白活了。先是没察觉出司炻要算计他,再是没发现黎绍是皇叔的身份,这会又迟钝地感觉不出那女子便是牡丹花后。他咳嗽了一声,拱手朝魏紫行了一礼,白陌阡见过花后。魏紫略一点头,她抬眸再次看了黎绍一眼,道声失陪便翩然离开,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牡丹花香。街衢上的众位也散开来,各干各的事。白陌阡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他将自己窝在太师椅上闷声不吭。黎绍给他倒了杯温茶,自己在软垫上坐下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怎了?无精打采的?若是累了咱们明日便走罢。不行,甄崇的魂魄还未找到,曲彬又不知从何查起,我们不能走,不然怎么向甄夫人交代。白陌阡摇摇头,他端起桌上的温茶仰头灌了一口,百花宴鬼妖魔仙众多,兴许我们能发现什么。黎绍淡淡地应了一声,他靠在软垫上,一缕墨发垂在肩侧,神色懒懒的,似乎对这件事情很厌倦。两人用过晚膳,黎绍坐在房中看书。白陌阡百无聊赖,上街游玩。他正看一个杂耍看得起劲,忽然后背撞上了一个人。白陌阡回头,见是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虽说是撞了他,然而那少女却完全没有要给他道歉的意思,只见她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地方,缓步朝前走。白陌阡觉出少女神色不对劲,忙伸手拉住她,你要去何处?那少女不答,脚步不停,仍继续朝前走。白陌阡伸胳膊将她拦住,少女哭闹一声,低头狠狠地咬了白陌阡一口。白陌阡吃痛,忙松开手,那少女继续目光无神地往前走。街衢繁华喧闹,没有人注意到少女的异状。白陌阡拦她不住,只得快步跟上,瞧一瞧她到底要去何处。第10章 文曲庙少女目不斜视,穿过人头攒动的街道,脚下的步子飞快。白陌阡跟着她在洛阳城的街衢上左拐右拐,跑了几里。耳边集市的喧闹声已经淡了很多,那少女拐进一条窄窄的、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一轮将满不满的月盘遥遥擎在夜空,风清,云淡,如水的月光洒向人间。巷子两旁是青砖高高砌起的围墙,由于巷子太窄,直接隐没在了两边砖墙的阴影中,就像一条笔直的黑线。少女在巷口停下了脚步,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望着黑黝黝的巷子,仿佛巷子尽头有甚吸引人的东西。倏而,少女咧嘴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手舞足蹈着往巷子里走去。白陌阡刚喘了几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见状,提一口气忙跟上了上去。就那么跟着少女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巷子到了尽头,眼前现出一所寺庙。那少女走至庙门前,神色突然变得甚是虔诚,她缓缓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头,朱唇轻启,低声呢喃着。白陌阡凑上去,少女的声音太低,他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清楚少女在说什么。只隐约分辨有文曲进京等词语。白陌阡耳朵都快贴人家嘴唇上去了,仍是没听清女子的话语。那少女念了好几遍,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抬腿跨进了庙里。白陌阡快步跟上。庙不大,一进一出。左边有一间厢房,正殿坐北朝南,两旁寥寥栽了几棵松柏。浓云将月盘隐没了一般,四周暗淡下来。厢房没上灯,只有正殿点着两根红蜡烛,烛光在暗夜中跳动着,从远处望去,就像藏在黑暗中的鬼魅。白陌阡皱了皱眉,每一所庙宇都会供奉一定的仙人,也就有着一定的仙气。然而,这所庙宇除了呛鼻的香火味之外,白陌阡感觉不到任何仙气。干净的有些阴冷。那少女疾步走进正殿,噗通一下在蒲团上跪着,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庙中的一尊神像。白陌阡从袖中摸出符篆,拿出来在正殿外缓缓走了一圈。符篆没有自燃,他又不放心地细细查看了一番,再三确认并无异样之后,这才走进正殿内。少女伏低了身子磕头,又开始低声念叨,白陌阡扫了少女一眼,抬眸打量着殿内的布置。在看清供奉的神像后,白陌阡愣了愣。那殿上供奉的神像是文曲星君,也就是说这是一座文曲庙,再联系他适才听见的只言片语,白陌阡大概猜测:此女子定是有很重要的人,或是情郎或是兄长弟弟要进京赶考,所以前来求文曲星君保佑。庙里的光线很暗,文曲星君端坐在莲花座上,面前被一重一重的红绦子遮住,两根蜡烛仅照亮他座前的一部分,那尊神像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看着有些阴森可怖。白陌阡将符篆放回袖笼中,暗笑文曲星君若是知道自己的神像被雕琢的如此丑陋,定少不了一番抱怨。倏而,微凉的夜色中飘过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白陌阡心中一凛,吸了吸鼻子四下望去。只见那少女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照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一线血珠立刻便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少女却似乎感觉不到疼,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白陌阡慌忙扑上前,道声得罪,抬手点住少女的穴道,血算是止住了,他舒了口气,撕开自己的衣裳,小心将少女的手腕包扎起来。少女双目无神地盯着他,仿佛是在打量一只动物。白陌阡正欲说话,那少女突然发疯了似地拽住白陌阡的衣袖,大声尖叫,来人呐,yín 贼啊,有yín 贼要强/暴我白陌阡被这一嗓子吼得一愣,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yín 贼?那少女一个劲地摇头,发钗掉落下来,发髻也散了一半,她双手死死拽住白陌阡的衣袖,大声求救。怎了?发生何事了?一个柔柔的女声从正殿外传来。白陌阡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中衣,外头披着件紫衫的女子端着烛台匆匆走进来。少女一见着那女子,忙起身扑至她怀中,呜哇大哭道:yín 贼,他是yín 贼。那女子轻轻拍着少女的背,柔声安抚着,少女渐渐平静下来,只埋头在女子怀里不肯再往白陌阡这边看一眼。白陌阡简直百口莫辩,他指了指少女,又指了指自己,我不是yín 贼,我是跟着她来到这里,想......你不是yín 贼,为何要深夜跟踪阿茵?女子清斥,拿起少女手上的手腕道:阿茵誓死不从,用匕首割伤了自己的手腕,你还要狡辩?不是,那是她自己割伤的,不信你看,白陌阡站在原地转了个圈,我身上并未沾到她的血,但是她跪拜过的地面上流有她的血。白陌阡说着低头朝地上看去,这一看,白陌阡瞳孔骤缩,适才还滴落在地上的鲜血,现在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女子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皱眉道:你这yín 贼满口胡话,我定要将你交给官府处置!说着,她转身走出正殿,砰砰地敲响了文曲庙门边的一架牛皮木鼓。不一会,洛阳城的百姓带着棍棒农具,气势汹汹地赶来,乌泱泱地将文曲庙围了起来。魏纾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文曲庙进了盗贼?为首是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嘴边留着一小撮胡须。魏纾将衣衫拢紧了些,纤纤玉手指向白陌阡朗声道:此yín 贼跟踪阿茵进入文曲庙,意欲强/暴阿茵,阿茵奋起抵抗,割腕以示清白。什么?竟有此等事情?胡须男子瞪圆了眼眸,挽起袖子作势便要去打白陌阡,魏纾抬手制止,扫了众人一眼道:阿茵无事,我已派人将她护送回家。这yín 贼恶毒至极,还请诸位将他扭至官府,听凭洛阳城尹发落。对,绑了送官府去!众人纷纷应和,一拥而上,将白陌阡捆了起来,推搡着朝城北洛阳城尹府邸走去。白陌阡被一众百姓拖拽着,跌跌撞撞朝前走。适才他分明看见了阿茵的血滴落在青石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洼,然而等他给魏纾解释时,那地上的血却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那青石板是活的似的,将血吸收了进去。现在重新细细想来,那座文曲庙处处都透着诡异。一座有神像坐镇的庙宇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仙气,与庙宇规格不相衬的香火气,正殿里那异常古怪的文曲星君神像......还有,那个名叫魏纾的女子,白陌阡看着并不像是凡人。他正思忖间,倏而双膝一痛,被人撂在了府邸外的台阶上。这群百姓也太狠了,白陌阡疼的龇牙咧嘴,思绪尽数被打断了。朱门很快被打开,洛阳城尹换好朝服坐上朝堂,白陌阡被扔在了堂屋中央。一众百姓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要城尹将白陌阡砍头,以谢民愤。洛阳城尹啪地拍响惊堂木,他紧抿薄唇,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朗声道:强/暴良家女子一事本官还未亲自查明,如何滥杀无辜?定是这yín 贼!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这阵子已经有好几位姑娘割腕自杀了,今夜亏得魏纾姑娘住在文曲庙,当面撞破了这yín 贼的行径,才保得阿茵性命!白陌阡闻言一惊,已经有好几位姑娘割腕自杀?今年百花盛宴延迟了一个多月是不是和此事有关?廷堂之上不得喧哗!洛阳城尹拍了拍惊堂木,来人,去传当事人阿茵前来,本官有话要问她!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干净利落地出列,朝洛阳城尹行了一礼后,迅速退出廷堂。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女子的哭叫声由远及近传来阿茵啊,我的孩子我的阿茵,你怎地就这么傻呢白陌阡循声回头,只见那两名侍卫架着一个涕泗横流的妇人快步走进廷堂。那妇人甫一进入廷堂,立刻挣脱侍卫,怒吼着扑向白陌阡,她撕扯着白陌阡的衣裳,哭喊:你这个yín 贼!还我女儿命来!侍卫一惊,慌忙将妇人拉开,白陌阡的脸上已然被抓了好几道血印子。回禀大人,属下适才赶往阿茵家,阿茵刚投井自杀。侍卫压制住妇人,抬眸看向洛阳城尹道。此言一出,站在廷堂外的一众百姓都气愤极了,纷纷要冲进来将白陌阡千刀万剐。白陌阡紧皱眉头,他前脚刚被送往洛阳城尹府邸,阿茵后脚便自杀,这时间点未免踩得有些紧了。急急忙忙自杀是因为被人强/暴未遂无颜见人,还是另有他人欲盖弥彰着急灭口?洛阳城尹略一沉吟,沉声道:此案疑点太多,先将此人关入大牢,退堂!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卫架着白陌阡离开,留下哭喊的妇人和抗议的一干民众。牢狱潮湿阴冷,一缕月光从左上角开着的一方小窗照射进来,白陌阡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知黎绍睡下了么?他要是知道自己出去逛个街都能摊上人命案,估计又要皱眉叹气了。白陌阡把玩着手里的缚灵绳,抬眸瞄了一眼小窗。下凡这么些时日,经历了不少事情,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细细想来,真心待他好的只有黎绍一个人。虽然一开始黎绍用八万两银子半威胁半强迫,让自己留在府上当佣人,却没有一次让他作过任何劳苦之事,就连喂鸟浇花的事都没要他做。后来,梅妃被邪祟附身,自己非要一查到底,黎绍虽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跟着他一路车马奔波赶往郴州,这会又因为自己答应了甄夫人寻找甄崇的魂魄,马不停蹄又来到了洛阳。与黎绍相处了这么久,除了知道这人是皇亲贵胄之外,他对黎绍所知寥寥无几。白陌阡抿了抿薄唇,将身上的衣衫拉紧了些,突然十分想念黎绍。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哎呦,面颊怎么划伤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白陌阡猛地抬头,正对上黎绍那双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眸,顿时满满的委屈涌上心头,他瘪了瘪嘴,从地上站起来,扑进了黎绍怀里,我不是yín 贼。嗯,我知道。黎绍抬手轻抚白陌阡的头顶,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黎绍的怀里很暖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白陌阡蹭了蹭,闷声道:百姓说要将我砍头。有我在呢,不怕。黎绍轻轻拍了拍白陌阡的后背道:我瞧瞧,伤着哪了没有?白陌阡从他怀里仰起头,没有受伤。黎绍伸出修长的手指碰了碰白陌阡脸上的几道血印子,微微蹙眉,疼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白陌阡咧嘴笑了笑,他拽着黎绍的衣袖,神色严肃下来,阿茵的死有蹊跷,我想招魂问灵。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晚九点更新,如果断更会在作话里请假~最近冠状病毒肆虐,大家都少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出门戴口罩,勤洗手~第11章 招魂黎绍闻言有些不悦地啧了一声,他抬手捏了捏白陌阡的面颊道:不许去,跟我乖乖回客栈,明日我便带你回长安城。为何?白陌阡瞪着眸子,瘪瘪嘴,文曲庙肯定有问题,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心底不踏实。黎绍垂眼与白陌阡对视,沉默着不发一言。白陌阡抬手重新拉住黎绍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我保证只管这一次闲事,以后咱们只专心查甄崇。再说洛阳城百姓说我是yín 贼,我也得想法子将事情查清楚还自己一个公道呀。黎绍抿了抿薄唇,半晌,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一挥衣袖,牢狱的门便打开来。微凉的夜色中,黎绍异常温柔的声音传来,兔儿,我不想看到你失望受伤。白陌阡快步跟上去,咧嘴一笑,有你在呢,我不会受伤。他怕被人发现自己逃狱,忙变回一只白兔子,嗖地一下跳到黎绍肩膀上,毛茸茸的耳朵蹭着黎绍的面颊,颇有撒娇之意。黎绍拿眼尾瞄了兔子一眼,微微勾唇,抬手将他抱进怀里顺毛,别闹,乖一点。牢狱外,洛阳城尹披衣垂手静立,一阵清风吹过,云破月来,落了他满肩的银白月光。黎绍走出牢狱,洛阳城尹忙迎上来。在看到他怀里的白兔子后,神色微微一滞,当下振袖拱手,朝黎绍行了一礼,请先生和白公子随下官前来。白陌阡从黎绍宽大的袖中探出兔头,两只圆圆的眼睛瞅了瞅黎绍,又瞅了瞅洛阳城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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