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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媳妇总是怕我怎么办

萧詹不是个善人,他看在韩铭的份上不和这人计较,笑道:听说今儿是韩大人的好日子,给韩大人道喜了,若是早知道会遇到今儿便该带份贺礼来,改天补上。韩大人不觉有他,开怀大笑道:多谢您了。不过是件小事,几个相熟的友人坐在一起喝酒谈笑,能被五皇子看得起是咱们的荣幸。六皇子心里却十分不舒坦,自己这个舅舅哪根筋搭错了?大张旗鼓的做糊涂事,现在只怕满京城都知道了,不说丢母后的面子,便是舅母背后的娘家能饶得了他?为了两家的颜面不会闹得太大,这个女人却是别想留了,外祖父还得到舅母娘家去赔罪。现在这些人表面上道喜,实则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最要紧的是如果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会责怪母后。但当着谨之和萧詹的面他不想让舅舅下不来台,因为最后落的还是自己的脸面。舅舅,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别的地儿,你那些朋友还等着你,快些过去吧。韩大人本还想说什么,听到自己外甥话里带着不高兴,也不好多待,干笑两声带着小妾下楼去了。安静的氛围被打破,一桌子美味竟是没什么胃口了,苏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韩大人的事情轮不到自己说什么,换做以往他绝对不会多这句嘴,但这会儿他搁下筷子状似不经意道:韩大人莫不是糊涂了?什么人都能带出来招摇,光明正大的宠妾,可将身后的那些人置于何地?看我,一个冲动没忍住就说出来了,他毕竟是你的舅舅,是我糊涂了。六皇子脸上难堪,他也不忍心怪苏和,摇头说道:他向来守规矩,只怕是被谁给教唆了,这才没了章法。行了,我们不说他了,吃完饭我就先回宫了,改天再一起玩。话说的好听而已,他只是气自己舅舅亲手驳了自己的面子,而谨之分明就是向着五哥的,一口气憋在心里,想要发作又不忍心,只得尽快回宫,待消了气才好面对谨之。不过到最后萧炎还是中途离开,只剩苏和与萧詹慢悠悠地吃菜,其实已经吃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苏和很想问萧詹有没有被这些话影响到,但是到了嘴边发现开不了口。一旁的萧詹却因为他时不时皱紧眉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心里暖暖的,有些关心不需要说出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受到。萧詹的眼睛从上辈子一直锁在苏和身上,他的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也能撞到自己的心,傲如苏和,从不会主动过问别人的事情,不屑也不愿费那个力气,上辈子盼都盼不到的事情这一世就这么落在自己身上,如何能不高兴不开怀?萧詹站起身道:若是吃不下别勉强自己,横竖有人帮着掏银子。天快黑了,下去看看吧?万家灯火,酒肆茶楼热闹喧嚣,街上还有孩童嬉闹,你觉得这算不算是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苏和跟着起身往外走,走到酒楼外果真如萧詹所说那般,自然是一片盛世,但是想到多年后这片欢笑声不再,入耳的全是抱怨与咬牙切齿地咒骂他,再之后誉王带兵直逼京城,天刚黑,街上已然空无一人,惶惶不安。圣上仁德,万民敬仰,百姓没有愁眉苦脸,自然是盛世。苏和从小混迹于市井中,京城里的繁华他早已看遍,旁人都觉得那座高墙中的景色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在他看来只有这些不值得人记忆的寻常人和事才是真正带有生机的。在靠近巷口的僻静位置,只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汉刚收拾好摊子等着客人光顾生意,支起的摊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小玩物,看到两位穿着不俗的年轻人,老汉顿了顿,还是满眼热切地讨好道:小爷要买个吗?这些小玩意都是我家老婆子自己缝制的,眼睛不好了,做一天少一天,往后说不定就见不到这些了。虽然不值钱,胜在讨喜,小爷看看?苏和驻足挑了个颜色素净绣着翠竹的小香囊,拿了银子付钱,说了句:不必找了,上了年纪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的好。日子艰难,更要多看些有趣的东西,日子才过得更有劲。老汉满口答应,但让他高兴的只有这锭银子,自己那几个小孙子可算能吃饱肚子了。苏和走远了才将香囊递给萧詹,笑道:不值钱的小物什,看着还不错,里面该是放了栀子花,怪好闻的。对这些寻常百姓来说,不管发生什么,日子都得照样过,以前我从来不会看他们一眼,现在才发现,如果没有我父亲我什么都不是,所以应该抛开原有的一切,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萧詹将小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突然笑得和孩子一样,微微靠近苏和,温柔又带着些许坏笑地说:你在担心我?第十一章苏和不过是可怜他久居宫中甚少见这些寻常小玩意,所以才买了让他玩的,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再说未来的帝王哪儿轮得到这个被摘脑袋的人担心,有那闲工夫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自己活的长一点。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的距离,苏和转头看向别处,笑道:五皇子天潢贵胄,怎会需要人担心,前面还有好玩的物什,过去瞧瞧。萧詹嘴角的笑僵了僵,掩在宽袖下的那只手捏紧了香囊而后又松开,快步追上去,他无视了苏和想要结束话题的想法,悠悠道:我母亲闲来无事也常做这些,宫里用的料子不差,花样子也精致,可瞧着总有些冷,不如这个,放在手里都觉得暖暖的。苏和想到自己在梦中的所见,硬是从中听出了几分苦涩,如果不知道那位娘娘对五皇子的冷漠与责怪,这不过是最为平常的话。萧詹看他走的越发快,无奈地笑道:怎么了?才吃过饭,走那么快当心不舒服。苏和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心如此轻松被他给牵动,万一慧慈方丈看错了呢?这一切都是假的呢?到了最后萧詹无意,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自作多情而不可自拔。萧詹所给予的任何好,包括帮忙在父亲面前说好话,苏和都不再需要。兴许自己曾经胡作非为不知收敛,但是那个梦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威慑,如何敢不夹紧尾巴做人?虽然正是用过晚饭的时候,但街头也会有些小食摊,是散发着香味的冷食,最得苏和喜欢是那种用荞麦做的面食,切成小块然后浇上鲜红的辣汤,拌匀了,十分好吃。别家高门公子看不上这个,说这是穷酸下贱人吃的,他就看不惯,那天站在大街上慢悠悠地吃了个过瘾,他不走,萧炎自然不会走,而那些人又全都想着讨好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六皇子,所以就有了几个人站在一起尴尬等他吃完。如今那中年摊主见着苏和就眉开眼笑,远远地伸手招呼:小公子来了?吃过晚饭了吗?来碗填填肚子?保证给您用的料足。两人被那位韩大人搅和了也没吃下多少,这会儿瞧见又闻着香味,萧詹自是有苏和在身边胃口就好,也有点馋了。苏和笑道:这阵子买卖可好?来一碗给他,他没尝过这个味。摊主实在,给盛了满满地一份,回答道:好的很,能有贵人抬举这小食,是我们家的荣幸。萧詹很少明目张胆地大白天在宫外行走,嘴里的美食,可心的人儿,稍稍吹来几丝凉意的小风落在人身上只觉得舒服,什么权势富贵都不比此时更加珍贵。那日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即便未亲眼所见,也能想到那时苏和脸上的小得意,唯一惋惜不已的是他不在这人身边。因为苏和嗜辣,摊主给的分量足,萧詹好不容易吃完,向来冷厉的人,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也变得通红,尤其是嘴那双深邃如深海的眼睛湿润,闪烁着盈盈的光,惹得苏和失笑不已。老板,来碗汤吧,吃不得辣怎么不早说,看这罪受的。萧詹抬起手背擦了擦嘴,无比满足地说:试试也没什么不可,早晚是要习惯的。苏和听到这话又没出息的想歪了,想着自己迟早要被这个人给折磨疯,刚想说自己累了,要先回去了,便见萧詹喝完汤,继续往前走,硬是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街道两边铺子门前的灯笼都亮了起来,小摊贩也靠在不挡人生意的墙边不住地吆喝,满脸喜气地招待客人。萧詹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走到人最多的地方,那里美女如云,吹拉弹唱好不热闹,苏和本想去凑个热闹,不想萧詹皱着眉头直接将他给拖了出来,不悦道:堂堂相爷之子,去那里做什么?没得招来些闲言碎语,到时候又要被你父亲训斥。苏和好看的脸上满是错愕,惊讶不已地问:那是男人最爱看的好景,瞧瞧那一个婀娜多姿,环肥燕瘦,什么样儿的都有,吃不着能饱饱眼福也是好的。太不解风情了,往后的王妃娘娘多辛苦。萧詹听他越说越没边,正色道:胡说八道什么,难不成你想让你父亲来给你讲道理?苏和本来就别扭,心里一片复杂,被他这么一说当即炸毛:他从小数落我到大,舍不得下狠手。我和您不同,我若无大志,我父亲也不会为难我,胡闹过了,训便训,下次不再犯就是了,若是容不得我了,我就天南海北的游玩去,潇洒够了,找个如花美人度过余生,再不成就去寺庙里当个和尚,总碍不着谁吧?我的命我的日子是我事,不想谁来干涉。萧詹顿时急了,他好不容易重生,为的可不是看他去当和尚,好端端的怎么就发脾气了呢?只是他越急脸上的表情越严肃,更加让人觉得不好亲近。苏和眼下真是烦这个人,自己的逍遥日子全都被他给毁了,自己满心不满却还得客气伺候着,他苏小公子向来没什么好耐心:时候不早了,苏和累了,想先回去歇着了,您请便吧。说完真的撂下萧詹不管了,大步消失在人群中。萧詹本想追上去,心里又有点怕,怕自己一个收不住把人给推远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下颚紧绷,若不是夜色遮掩,他脸上的怒意和不甘足以让人绕着他走。回宫吗?那座牢笼,他关在里面近百年,而里面的人不喜他,厌恶他,对他有诸多抱怨,更将他视作是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出来了怎么还想回去?而现在他的欣喜尚在,可是那个本以为可以靠近的人又再度将他推开。天地广阔,身边喧嚣吵闹,为何他还是觉得凄凉?重新回到那个老人的摊子前,只见那些香囊还是原来的样子,显然无人问津。老人有些尴尬,但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因为就算卖不出去也是不亏的:小爷,可是有什么事吗?卖出去的东西不能退。萧詹笑了笑:不退,我全买下来,往后会有人到你家去买,你只管做好等着。老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位相貌俊朗的年轻男子已经径直离开。酒楼里醉意正酣,萧詹负手立在不远处,抬头看了一阵,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如良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句冷的让人发寒的话:瞧不起我的出身,无妨,明儿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想私下里了了?我偏不如他们的愿。不如先拿韩家开刀吧,免得国丈当的久了忘了自己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如良垂首应道:是。如良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气了,果然那位苏小公子真是个祸害,将来若是不能死心塌地留在主子身边,那么只能从这世上消失。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升起不久街上玩耍的小孩全都在唱一首未听过的歌谣,只是细细一听,全都品出味儿来,这唱的是谁整个京城没有不知道的。第十二章庄严宽广的宫殿内亮如白昼,宫人见一人风尘仆仆地冲进来,慌忙行礼,只听落下句起来吧,人已经一阵风地进去了。皇后才沐浴完,一头长发披散着,手里拿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外面重而匆匆地脚步声让她不悦地攒眉,除了自己的儿子还有谁敢在她寝宫这般放肆?未等人进来,皇后便开口训斥:越发没规矩了,若是给你父皇看到,看你怎么办?这几日跟着苏相怎么连人家的一点好都没学到?萧炎听出皇后口气中的怒意,当即放轻了脚步,进来行礼道:扰了您清净是儿子的错,只是儿子有急事要回禀母后,这才忘了规矩。便是事关人命规矩也不可废,成事之人哪个不是稳如泰山,心怀山海?与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从不长记性?说罢,何事这么急?萧炎在旁边坐下来,皱紧眉头道:我瞧五哥怎么怪怪的?先前没把他放在心上是因为他不足为虑,但这几天我倒是觉得他藏的极深,而且他刻意亲近谨之,难保心里不存着别的念想。皇后抿唇笑了笑:有又如何?就凭他们mǔ_zǐ 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走这皇宫的一块基石。做梦是好事,做的越大越好,自有别人去打醒他,你无需放在心上。苏相与他说了什么?萧炎认真道:他从苏相那里借了些书,只是去还,顺便说了两句。我觉得苏相很喜欢他,若是皇后不悦地瞪他一眼: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儿子,外祖家权势滔天,谁能比得过你尊贵?别看你父皇宠爱那些妃子,心里最看重的还是你。既然没说什么,我也放心了,苏相比谁都明白,不会糊涂到掺和这事。早点回去歇着罢。萧炎不走,脸上浮现出几许不满:我舅舅真是越发糊涂了,为了个妾大摆酒席,还在酒楼那等显眼的地方。舅舅与舅母关系本就不睦,不过是表面太平,舅舅先越了线,舅母心里不舒坦,真闹起来,还不是给您脸上抹黑?这京城里看不惯外祖的人多了去,正愁没机会,他可倒好自己送把柄给人。皇后久居深宫,外面之事皆是从心腹口中得知,不想自家兄长居然敢这么胡来,当即吩咐身边的嬷嬷连夜往宫外送信,请父亲务必想办法尽早将这事给压下去,免得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只是皇后不知道的是,这次韩大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都不愿和小妾分开,闹得不可开交,气得国丈大人抄起手里的拐杖往死的敲他。也不瞧瞧你多大年纪,是不是想害垮韩家,让宫里的娘娘和小主子因为你蒙羞?韩大人梗着脖子道:谁活的不耐烦了敢惹咱们韩家?皇上众多子嗣中只有咱们小主子最有资格,他们巴结都来不及,怎么敢找我们的麻烦?爹,您就是活的太小心了。说难听点,这天下之主全出自咱们韩家,铁打的规矩谁敢越了过去?韩老爷差点被他气吐血,扇了他几个嘴巴子,怒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些话是你能说的?若是被皇上给听了去,咱们韩家就等着满门抄斩吧。临到这时我才看清你是这般难成大任,往后你自管逍遥快活去,我韩家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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