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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爷失忆之后

百花楼的大厅,沈半舟浑身不自在地坐着。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一身正气,引来几个正在做清扫的姑娘侧目。他尽量做到目不斜视,好在这百花楼不像其他的青楼到处都是胭脂水粉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看到沈予风姿态慵懒地朝自己走来,沈半舟总算舒了口气,二弟!沈予风讶然,大哥?怎么是你?不是我其他人请的动你吗?沈半舟语带指责,好不容易回一次羌州,有家不回,反而在这百花楼住了许久,母妃知道后很是生气,命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家。沈予风为难,大哥,你也知我身份特殊,父王不也让我平日里少回家吗?不然让别人知道堂堂镇南王府二公子是红灯门门人,岂不是给王府招黑?沈半舟压低声音,父王近日不在府中。哦?几月不见,母妃很想你,而且祖父的身体也沈予风面色一沉,我知道了,我同大哥一起回府。沈半舟喜道:此话当真?嗯,但我只在府中吃一顿饭。沈半舟几分失望,好吧。两兄弟一同乘轿回到镇南王府,一进府,沈予风看着与记忆中截然不容的摆设,惊道: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门了?这里真的是我们家吗?沈半舟道:临王殿下不是要来了吗?长姐命他在府上暂住,我们可不敢怠慢。此事沈予风也略闻一二,他来做什么?沈半舟笑答:现在整个大楚都在为摄政王寻找流落民间的美人,我听闻临王也是因此而来的。沈予风神色冷淡,也不知这位摄政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说起来,我们上一次入京还是十年前长姐大婚之时。我记得当时几位皇子虽然年少,但都风姿不凡,尤其是当时的二皇子,现在的摄政王更是犹如天人,把当时才十岁的二弟迷得七荤八素哈哈哈沈予风眼里一片阴霾,语气不善,都是过去的事情,大哥还提它做什么。好好好,不提不提。沈半舟憋着笑,二弟快去见母妃吧,她已经等候多时了。镇南王妃四十出头的年龄,依旧风姿绰约,一貌倾城,般般入画。她的几个子女,唯一的女儿沈芍蓉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最像她,在十年前的除夕夜上,刚刚登基的少年皇帝对她一见钟情,不顾群臣的反对娶了一位异姓王的嫡女为妻。大婚后,帝后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只是武帝英年早逝,只留下二十出头的沈芍蓉和六岁的小太子。沈芍蓉如今贵为太后,垂帘听政,大权在握,而她远在南疆,几年都见不到一次。至于另一个儿子,外貌比她和姐姐更为出众,只可惜年少时乖张顽劣,把整个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一日都不得安宁。镇南王忍无可忍,直接把他丢给一位江湖高人教养。谁知没几天他就从师父眼皮子底下溜走,闹了半年失踪,回来就告诉家人,他已拜入臭名昭著的红灯门门主座下,气得镇南王痛打他一顿,又是把人轰了出去。做母亲的自然心疼儿子,一有机会就找人回家,可如今父子之间还有嫌隙,王妃一想到此事就头疼不已。此时,王妃正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听到沈予风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回来了?沈予风搬了个椅子坐在王妃身份,母妃近来可好?不好。沈予风抓起王妃的手,两根手指置于其手腕上,片刻之后故作惊讶:母妃脉象很稳,不像是身体不适之人呀。王妃抽回手,美目一瞪,沈予风!母妃莫生气。沈予风弯唇一笑,我知道母妃是想念我,那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王妃冷哼,你倒是和我说说,上次回府是何时?大概三月前?你也知道!王妃越说越生气,上次好不容易回府一次,听闻摄政王要为你指婚就忙不迭地跑了!一顿饭都没吃!沈予风知道王妃色厉内荏,不会轻易动怒,仍旧满不在乎道:这摄政王想找人去和亲,竟然把念头打到我身上。他自己不也未婚娶么?为何不自己上?最近不知为何,沈予风耳边总能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每每都能让他想起年少时的经历,着实可气。好在他在江湖上浸染多年,早就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算是摄政王本人就站在面前,他沈予风自信还是能保持一贯的潇洒肆意。王妃睥睨,你以为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到时候还是不得太后和摄政王赐婚,太后一向敬重摄政王,所以最后还是摄政王说了算。你逃得了一次,能逃第二次?沈予风双手一摊,所以,所谓的天潢贵胄有何之好?我看以后还是少回府,最好让所有人都忘记我还是镇南王府的人。沈予风自幼就喜爱无拘无束的生活,拜在红灯门下更是犹如脱缰的野马,几年就游遍了大楚的大好河山,还觉得不过瘾,跑去西域待了几个月。王妃知道儿子的德行,得知之后心惊胆战,生怕他带一个黑发碧眼的混血儿回来。王妃闻言直接坐起身,指着沈予风,你敢!自然不敢。沈予风笑吟吟地握住王妃的手,柔声道:所以母妃也别逼我了。王妃闭了闭眼,也罢,你也长大了,我想管也管不了。只是有一点,你在外面养的那些莺莺燕燕,若有特别顺眼的带回府中也无妨,你年纪也不小了,房里也该有个人吧?沈予风随后拿起桌上的荔枝,剥下一颗放进嘴里,笑道:清甜可口,好吃,只不过荔枝就该配美人母妃,我能带一些走吗?你若在府中,要什么美食没有。王妃嘴上这么说,却是命人挑几串最甜的荔枝,又加上了几样沈予风爱吃的点心一起装盒。沈予风陪着王妃说了半天话,一家人吃了一顿饭,沈家兄弟便一同去探望祖父。沈迟峰已是七十高龄,从一年前开始就缠绵病榻,看了多少郎中吃了多少药情况都只是时好时坏。这次病情更是来势汹汹,从前几日开始就一直昏睡不醒。沈予风替祖父把了把脉,蹙着眉不说话。沈半舟问:如何?沈予风只道:我回红灯门拿一些奇珍异药,说不定有效。那就有劳二弟了。沈半舟也知道祖父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不欲多谈此事,见沈予风起身,变问:二弟这就要回去了?嗯。沈予风笑笑,下次就不要去百花楼找我了,有损大哥一世英名。咳咳,沈半舟面露尴尬,摸摸鼻子,所以啊二弟,你平日里还是少去那些地方。想要什么美人,大哥都替你找来。沈予风微微扬眉,大哥哪里找来那么多美人?难道也在外面金屋藏娇?沈半舟吓得双手乱摆,二弟你莫要胡说!看着自家大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沈予风就忍不住戏弄他。行了,我先走一步,替我照顾好母妃。那你何时再回来?沈予风丢下说不准三个字,一抹红色从沈半舟眼前晃过,等他回过神来,弟弟早已不见踪影。沈予风提着精致的食盒回到百花楼,带着能看到荔枝美人图的念头推开房门,阿礼?宝贝?无人应答。谢礼平日除了跟着自己很少独自出门,而且临走前已经嘱咐他等自己回来。沈予风正疑惑着,看到了桌上的一张红色请帖。八月初二,杜家大喜。沈予风恍然,勾了勾嘴角,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狠厉。第9章洪兴帮是南疆第一帮,门客众多,广结良缘,财大气粗。现任帮主杜晋中也乃江湖中有名的豪杰,他妹妹大婚,自然是十里红妆,宾客满盈,好不热闹。赵元天一身朱红色的婚服,衬托出高大的身材,原本平淡的五官也显得洁净而明朗。他站在杜府大门口,脸带笑意,迎来送往,分身乏术。主屋前,二十桌酒席排成四列,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主屋□□院屋顶,白墙黑瓦,一绛绯红锦衣的沈予风懒洋洋地立于其上,身旁的白雅看了这大半天的喜宴,早就烦得慌,人你到底找到没?沈予风很干脆,没有。白眼翻了个白眼,压下把沈予风踹下去的冲动,那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别着急,婚礼的主角之一,新娘还没到呢。白雅提出质疑,杜恩华不是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吗?她还能来?沈予风弯唇一笑,并不作答。眼见二十桌酒席都要坐满了,沈予风仍然优哉游哉,白雅不禁开始冷嘲热讽:一个美人而已,丢了就丢了,值得这么大费周折么?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如果是我忙的时候,的确懒得追究。拿美人来威胁我?呵呵只不过巧了,最近我还挺闲的,就陪他们玩玩。沈予风确实喜欢谢礼,但这种喜欢和他对其他红颜蓝颜的喜欢并无二致,若是以前,他断然不会为一个美人和一个大帮派过不去。只是,洪兴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忍耐的底线,目标也直指自己,这就让他有些生气了。无聊的白雅开始观察在座的宾客。来人大部分是江湖中人,不少都颇具威名;还有部分是洪兴帮经常合作的客人,都是一些商贾巨富。一个年轻男子让白雅多看了几眼,那人虽长得有几分英俊,但脚步虚浮,眼眶凹陷,脸上显出病态的苍白,一看就是长期沉浸在温柔乡之人。你认识?沈予风问。白雅不屑道:秦家的公子哥,百花楼的老顾客。曾经一晚上叫了七个姑娘,第二天是被人抬着回家的。沈予风笑笑,这人若不是看着猥琐,也算是个人才,如此耽于□□,带回红灯门仔细调/教一番,说不定还可以给大家带来一点乐子。白雅一阵恶心,别,这种人只会脏了红灯门的床。红灯门虽然被世人称为歪门邪派,但就连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红灯门是天下美人最多的地方。里面无论男女,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倾城倾国。这些美人聚在一起,无视世俗,随意妄为,男女关系混乱不堪,就连民风开放的南疆百姓都看不下去。不过这些美人即使是背负着骂名,又在某一方面颇有自尊看着不顺眼的人,就算马上就要走火入魔,宁愿武功尽失也不会与之双修。沈予风尤其挑剔,倒贴过来的美人不计其数,他能看上的也只有一二。白雅不相信他会对秦牧这种人感兴趣。果然,沈予风悠悠道:确实,但是用来试一试药也不错。上次托你师妹炼制的药,也不知道进度如何了。白雅一愣,叹道:你有的时候装得太人畜无害,连我都快忘记你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沈予风冤枉:我何时心狠手辣?白雅嗤笑,去年你是如何对你宠爱半年多的美人,你忘了吗?虽然他是个武林盟派来的卧底,你也做得未免太过残忍。我只是把清泉打发去红灯门,你也知道门里那些人,不喜做强人所难之事,她过去顶多就是干一些杂活。相比之下,你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那个。沈予风淡淡地扫了一眼白雅,嘴上未说什么,胸口却是一阵翻腾。他不想生气,生气的姿态太过难看,有过一两次就够了。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新娘来了!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高挑的新娘身着绣着戏水鸳鸯流光溢彩的嫁衣,头顶喜帕,在喜娘的搀扶下踏上红锦的地毯,缓步而来。站在地毯两边的侍女,在新娘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的花瓣。新娘雍容华贵,步步生花,引来宾客的一阵欢呼。乍一看杜恩华身子不是那么虚弱。白雅迷惑不解,你上次不是说她早就昏迷不醒吗?沈予风眸光微闪,你觉得杜家会告诉众人,此次大婚是为了冲喜?白雅恍然,看来喜帕下的另有其人。等等,白雅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认为沈予风摆摆手,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新郎上前迎接新娘,两人一同走进主屋拜堂。赵元天笑了大半天,现在反而笑不出来,他似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地打量四周,像是在期待什么。你还不现身?不急,拜堂算什么,重头戏应该是洞房才对。杜恩华父母早逝,长兄为父。妹妹出嫁,妹夫入赘,杜晋中自然坐在主位,只是他脸上笑容很是僵硬,一双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如临大敌。预想中的敌人并未现身,新郎新娘在喜娘的吆喝声中拜了堂,新娘就被送进洞房,新浪则留下继续招待宾客。是夜,月沉如水,灯笼高挂,良辰美景。新房内喜字贴窗边,如花的美人端坐在描金朱红的喜床上。谢礼盯着唯一能看到的地板,愁眉不展,郁郁不乐。几日前,他在屋内好端端地看沈予风的话本,一阵睡意袭来,他上床小憩片刻,醒来之后却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管他的人吃喝没少他,就是不管他怎么询问始终一言不发。今日一大早来了一群人,强行给他换上喜服,戴上凤冠,又点了他的哑穴。谢礼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开门声响起,谢礼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一抹红色映入眼帘,谢礼感觉到喜帕被挑起,视野顿时开阔。沈予风还是那风流轻佻地笑着,眼中暗光流转,阿礼,你可让我好找。红烛高烧,香云袅娜,沈予风大红锦衣,俊美无双。谢礼愣愣地看着眼前人,似已忘记了呼吸。恍惚间,天就亮了,地也宽了,无边的春色漫进屋内,满室清光。我家阿礼果然不同凡响,着女装也这般国色天香。沈予风眉目盈盈,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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