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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看不清他

  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

换上了他准备的衣裳,凤盈不自然地扭了扭衣摆,拍拍发热的脸,这才推门走出。迷蒙雾气中,她翩然而至,行走间宝蓝色的衣裳掠起,带着一股子女子少有的英气。“盈儿……”两人距离还有三丈,他含笑看着她朝他走来,眼神无比温柔。没有人知道宝蓝色于他的意义,她就这么离他越来越近,浅笑嫣然,他的心忽的激动起来,似他心中的江山已得半壁。为什么会痴迷于她两世不悔呢,因为她的聪慧玲珑,因为她身上的气,因为她的重情重义,在这乱世之中,在她身边的人都能嗅到安稳,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身上的每一个点都吸引着他侧目,眼中再无他人。“南宇……”凤盈眼中亦带着温柔的笑,眼底却暗涌更迭。离得只剩半步,她忽的出手,旋身一脚直踢他的脸,慕容南宇虽为她的笑容所迷,但也觉出她那抹笑的奇怪,当下抬手接下,也不放开,就这么捏着她的脚踝,如沐春风道:“恩?”“登徒子!”虽是骂人的话,但凤盈语中却无怒意。她左脚于地上一点,翻身后退,抬手又向他攻去。“本王为人一向正派,世间无人不知!”两人对掌,心知她不过是技痒,当下也就陪她过招。她招招走阳式,进攻刚毅,又毫无预兆地转为阴式,手呈蛇形,灵巧绕过他的胳膊。左手被缠上,慕容南宇顺势借力,反锁住她的右手,抬掌,在劈至她面前后成爪,锁喉。“伪君子!”她嗔,语气里有几分恼。虽然二人只是比试,但仅仅一招她便被锁喉了,着实是功力大减,恼人得很。“看来‘衣裳’穿得正合身!”眼中闪过笑意,慕容南宇手一松,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入药泉中。“登徒子,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掬起一捧水泼他身上,凤盈趴在药泉边,偏过头不再看他。给她备那般浓艳粉色的肚兜便罢了,偏偏还是该死的合身,他究竟是怎么晓得的,而且……低头默默看了眼胸口,凤盈无力地趴下,因着她近几日在长身子,谷兰还特意给她准备了某种补药,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效果。“盈儿应当晓得的,当然是想你!”他半真半假地说出这句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静待她反应。“六王爷果真是个登徒子。”低骂一声,凤盈身子往下一沉不去理他。其实有很多事情她心头觉得奇怪,比如他忽然出现在济城,忽然将她带来药泉,好像很是清楚她的近况,可方才那么一闹,气氛暧昧得紧,委实不适合开口询问。身后传来煮茶的声响,凤盈微微偏过脸,就见他此刻正侧对着她,一手挽袖,一手碾着茶饼,釜中传出沸水的“咕噜”声。他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派从容,身上散发着沉稳的气度,而眼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这些都是她不曾见过的。她了解他吗?并不,他在世人眼中是贤德的王爷,淡漠如仙,遥远而不可企及,在她面前则是一个温柔的男子,痴情,洁身自好。可今夜的他,却成了另一副模样。他的沉稳透着老气与责任,仿佛此刻的他被千斤重担压着,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则让她将他与另一个身影重合。是她多虑了吗?为何她觉得他并没她看起来那么简单,纵然他展现在她面前的一切都那么简单。“本王很好看吗?还是盈儿喜欢看登徒子?”只是转眼,他便将茶煮好,端着两个茶盏朝她走来。盘腿坐在她身旁,茶盏置于身侧,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细细看着。“六王爷如果不是登徒子会很好看!”端起茶盏吹了吹,眼角的余光见他微微拧着眉头,似有大事,心中虽好奇,但她没再多言,而是安安静静地泡着药泉。不一会,身旁的人起了身,走到竹屋内没了动静。他原本翻看的册子就这么放在药泉旁,凤盈只需以内力一拂,便能瞧见上头的内容,不过她只是淡淡睨了一眼,便没再去看,哪怕明知那是密册,明知翻看后能知许多事,她亦没有动手的打算。他方才放下册子的动作异常随意,并不是为了试探她,而是因着相信她,所以才轻易丢下这般重要的东西。抬手掬起一捧水,慢悠悠地往面上浇去,那适宜的温度将整个人的精神头都提了起来。“嘶!”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沉入水中,而后猛然浮出,水花四溅。“还好本王及时出来,否则名册便叫你弄湿了!”慕容南宇说着,将一本医典递给她:“这个你拿着看,很是有用!”“哦?”凤盈抬手,发觉手上一片濡湿,当下抓起他一角衣袖拭干,这才接过医典翻看。她是爱书的,不管是否涉猎的方面,都不会去糟蹋一本书,尤其是好书。“盈儿……”看着宝蓝色衣袍上留下的两个深色的手印,慕容南宇无奈地摇摇头。她动作那般自然,原本他是不喜人这般做的,哪怕是萱宁,他都会一番责备,但此刻,他除了拿她没办法的宠溺,并无一丝不好的情绪,似乎只要是她做的事,他都能包容。“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自己待着便是!”手中有了书籍翻阅,加上知他公务繁重,凤盈也就不让他在一旁陪着。“本王在你心里就不及这一本医书?”他语气中有一丝醋意,好似真的将自己同一本书卷做了比较。“还是高于这一本医书的,但如果是两本的话,六王爷可就得让位了!”不得不说这本医书比她翻过的任何医典都要好,里面都是些学医的简易知识,化繁为简。虽然柳宗担心她中人暗算,曾写过一本类似的医书给她,但对比与这本,还是显得粗糙了点。慕容南宇在她身旁盘腿坐下,手一扬,一只信鸽落入他手中。“这本医书是谁写的?真是好生厉害!”不过翻了寥寥数页,凤盈便对着写书人心生佩服。将晦涩的医典化繁为简并非易事,尤其是能做到这般通俗易懂的,更是不容易,对医术的精通是一方面,更需要的是耐心、细心和强大的理解力。“想认识?”将一卷字条绑在鸽子腿上,手一扬,鸽子飞入空中,很快便没了声息。“……”眸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凤盈不确定道:“该不会是六王爷你吧?”他已经文武双全,如今要是连医术都如此卓绝的话,那简直太恐怖了,一个人若不是因着天赋异禀,学会这么多东西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不然你以为本王今夜为何会带你来药泉?”续命丹如何清毒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更是将时间掐算得差不多,只不过没想到毒性比他预料中来得还要猛,排毒提前了,为此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从柳城赶来济城,中途换了三次马,整整两日未曾阖眼。“你早料到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凤盈黑白分明的眸中倒映着他俊逸的面容,此时此刻,他身上那层神秘的纱几乎是越蒙越厚,她越发看不清他了。“你的毒光靠续命丹只有一半效用,要想完全排除,得在药泉中好好泡上几日。”说到这,慕容南宇顿了顿,眼中浮现些许欣赏:“你那丫鬟还挺不错,看着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还知给你用药清毒。”“谷兰?”谷兰不过是瞧着无名山上药草多采了些,又瞧着有草药对肌肤好,有清毒之效,就想着拿来给她清浴嫩肤用,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把她身上的余毒引了出来。“不对,你该不会是把谷兰给买通吧?”香汤中多加了草药一事只有她与侯谷兰晓得,她并没有说过,也就是说,侯谷兰把消息通给他的?“你多虑了,我既派人护你周全,发生这般大事又怎会不晓得!”朝她淡淡一笑,慕容南宇继续看着那极度重要的名册。“……”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冷老大告诉他的?那冷老大又是怎么晓得的呢?是了,谷兰,她对冷老大没有半分防备,定然是她将事情泄露的。面上神色起了变化,半响,眸光重新落回医书上,极其自然地将话题引开:“这字迹与六王爷的字迹有所不同,瞧着有几分稚嫩,不知是六王爷何时所著?”“束发之年随手摘录的罢!”慕容南宇语气淡淡的,显然并不觉得写出这么一本医书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束发之年……”十五岁便著了医书,着实叫凤盈吃惊。文韬武略,通古博今,他涉猎的方面未免太多。拿眼看了他一眼,凤盈扭身半趴在药泉边上,不时地翻阅,不知不觉间觉出一丝趣味,倒是越瞧越有劲。他著写的医书上画的人体带了那么点滑稽,笔画扭捏,显然是故意画成这般,而上面的某些注解实在过于浅显,像是写给黄口小儿看的般。“六王爷因何写的这医书?”他既不示人,又注解浅显,想来是为某个幼童所著,她实在好奇究竟是何人,能叫他费上这一番苦心。视线从名册上收回,慕容南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有她看不懂的光芒在黑夜中闪烁:“为了一贪嘴吃了毒蘑菇的小不点!”他眼底带着几不可见的宠溺,凤盈不由得想起自己九岁那年贪嘴,生火烤了一颗大红蘑菇,然后出现幻觉,瞧见有一堆小人围着她跳舞,她心中觉得好玩,也跟着跳,好似着了疯魔般,把爹爹给吓坏了,求请数个御医才将她治好。这般一想,她觉得他口中那个贪嘴的小不点似乎指的是她!抬头迎上他的眸光,却见那抹极浅的宠溺消失了,他眼中只是带着笑意,淡淡的,叫人摸不清。“六王爷……”她呐呐地开口,在他眸光再次投来后又噤声,只是这么看着他。“怎么了?”他淡淡一笑,伸长指将她濡湿的长发向后撩去。“没!”满腹疑惑到了喉头又被她咽了回去,握住他温暖的大手,凤盈低声道:“不过是有些困乏,你且移过来些,我想枕着。”闻言,慕容南宇很是配合地起身,朝前跨了一小步,而后盘腿坐下,由着她将脑袋枕在他大腿上。双手随意地搭着,她眼睑颤了颤,慢慢将眼阖上,竟就这么睡了过去。苍岩山山顶的风带着几缕慵懒绵软,拂过他的肩头,将他的发轻轻吹起,他低眉,就这么瞧着她,心中的喧嚣就这么静了下来。将名册放置一旁,他勾起她的一缕青丝置于鼻端,轻嗅着,感受着上面淡淡的药香。若是此生能就这般平静地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终究只是暂时的,她和他都背负着宿命,他自小受训,在血骨的堆砌中成长,而她在庇佑中萌芽,渐渐地抽枝,一步步走向所向披靡。毫无疑问,他们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她内心满怀情义,有血,有肉,活得比他要逍遥自在。长指摩挲着她的耳廓,指尖上沾上一小块黑色的皮,他笑,眸中带着一丝苦涩:“盈儿,为何会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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