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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当修仙界集体魂穿[娱乐圈]

宫人刚通报完,皇帝便道:“凛儿进来吧。”没有提及秦远。可是宫人通报的时候是带上了秦远的名字的。薛凛看了一眼秦远,多年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墙之中,他直觉今日不太寻常。他的父皇分明传唤了他和秦远,宫人也通报了他们两人一起来,他的父皇却只喊了他一人的名字。这是根本没有太过留意,还是刻意为之?若说是没有太过留意,传唤他的时候还特意提及秦远,这就已经是留意了。如果是刻意为之……薛凛猜不出这是要干什么。他看着铁笼中的大虫,心中忧虑愈发强烈。秦远小声问他:“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我也觉得。”薛凛皱了皱眉,他不想加重秦远的担心,勉强笑了笑,“左右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更是循规蹈矩,出不了什么大事。”他这句话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宴会中。秦远只好压下疑虑不再开口,跟在薛凛身后跪下,恭敬非常地对着皇帝请安。皇帝此刻没有穿着龙袍,只是穿着方便打猎的短袍,除了头上那顶金冠,比平日里少了不少帝皇的架子。只是他的表情无悲无喜,一点也没有方才薛凛离去时那般随和。薛凛微微抬头看到皇帝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凛儿来了,你们一道坐在朕旁边吧。”皇帝的声音无悲无喜,完全让人无法揣测。薛凛和秦远行礼拜谢,这才缓缓坐到了皇帝左手边的席位上。皇后坐镇宫中没有出来,薛准坐在皇帝的右手边,苍白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凛,举起酒杯朝着薛凛遥遥敬了一杯。“三弟走的太早,我还可惜不能和三弟多说几句话,现在回来了,我高兴得很。”薛准看上去确实高兴得很,笑容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身后的宫人轻轻道:“大殿下,太医叮嘱过,您的身体不宜太过饮酒。”薛准却道:“无妨。”薛凛也举起了酒杯,假意道:“大哥还是注意点,莫要坏了身子,我喝便是了,大哥随意。”随即一饮而尽。秦远坐在薛凛的身边,收敛起了所有的风采,只是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在这么个充满了天潢贵胄的宴会中淡去了所有的存在感。皇帝似乎也忘了这个他亲自喊来的小文官,和薛凛说了几句话,便继续同在场的大臣们说起了话。宴会的正中间,被锁在铁笼中的大虫看着面前宫人转动着的烤羊,锋利的爪子不住磨着铁笼,发出一声声尖锐的碰撞声,伴随着它的嘶吼,格外的让人心神不宁。秦远微微抬头看向那个铁笼,总觉得心中不安。只是宴会看上去太平得很,众人好一番觥筹交错,皇帝还同两个儿子聊天打趣,没有一点异常。过了大半个时辰,放在众人中间的烤羊终于好了。皇帝突然看向秦远:“小远儿。”这是秦远的乳名。他入宫太早,皇帝和皇后都叫惯了这个名字。秦远赶忙站起,三步并两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陛下。”皇帝笑了笑:“不必多礼,起来吧。”似乎心情不错。秦远缓缓站起,低着头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只是他等了半晌,皇帝都没有开口。这样诡异的气氛太过明显,宴会中所有人渐渐放下了碗筷和酒杯,不敢在皇帝未开口时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们此时在猎场外,露天席地,秋日凉意丝丝窜进秦远的衣领里,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寒凉。皇帝终于开口了。他说:“羊烤好了,只是这大虫是准儿进献的,宫人没个分寸,恐怕喂食的时候会被这大虫寻了空子伤着了。朕听说你不仅文采不错,功夫也和凛儿不相上下,不如你进去喂一喂吧。”第41章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那可是一口足以咬断大人脖子的大虫。莫说是宫人喂食可能会送命,即便是送命了好几个宫人,也断断没有让秦远这个丞相的亲儿子、未来天子青梅竹马的伴读来喂食的道理。皇帝这句话究竟意欲何为?薛凛听到这句话,举着酒杯的手不可抑制地晃动了一些。他面上笑着,心中却惊涛骇浪。笼子里,大虫冲着烤羊发出嘶吼,吼声传开,一声声传进秦远的耳朵里。皇命不可违。他脸上血色尽失,却还是一板一眼地答道:“是”。秦丞相和秦皇后皆不在此,他刚刚进入朝堂,根基不深,即便有秦氏相熟的人,也不会有人这个时候冒着违抗圣命的风险出来说点什么。秦远恭敬地拜了一下,这才缓缓走了起来,朝着烤羊和铁笼而去。薛凛坐不住了。宴会之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威严的天子眼神深沉地看着秦远,薛准嘴角噙着笑,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秦远偷偷回头看了薛凛一眼。他朝着薛凛笑了一下。分明要面临危险的人是他,被逼着喂食的人也是他,可他却对着薛凛露出了担心而又宽慰的眼神。不要出声。他无声地说。没有哪个父亲喜欢看到儿子为了外人忤逆自己。更何况,喂食明明可以通过扔进去的方式达到,皇帝却偏偏要他走进去喂,背后的目的太扑朔迷离了。薛凛如果插手了,总之不会是好事。他不怕出事,但薛凛本就该步步小心,他不想拖累薛凛。秦远笑得坦然,下一瞬便再也不看薛凛,快步朝着铁笼走去。“父皇!”秦远脚步猛地一顿。他脑子空白了那么一瞬间,下一刻便没忍住转过身去。薛凛还是走了出来。他跪在皇帝面前,挺直着脊骨。他背对着秦远,秦远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眼神。为什么要站出来呢?薛准的表情那么明显,聪明如薛凛,为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事肯定有陷阱在等着薛凛跳?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秦远却恍惚了一下。这世界有人能不顾安危地为他站出来,除了他的生身父母,也唯有薛凛了。他看着薛凛跪下的背影,听见薛凛强自镇定的声音:“父皇,喂食大虫可以有多种花样,直接拿着肉去喂岂不是浪费了这么个让大家一饱眼福的机会?”宫人将酒杯装满,皇帝看着那汩汩而流的酒水,垂着眼不疾不徐地说:“哦?凛儿还有什么花样?”薛凛低着头道:“儿臣是外行,说不清楚,但是手下有人精通驭兽表演之道,父皇若是想看,儿臣这就把人叫上来。”这句话已经是明晃晃地不想让秦远去喂食了。秦远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好再次对着皇帝跪了下来,跪在薛凛身后,余光只能瞥见薛凛那挺直的脊梁骨。气氛安静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薛准坐在皇帝的右侧,手中紧握着酒杯,表情莫测地看着一前一后跪着的薛凛的秦远。良久。薛凛双手紧握,分明是露天席地的宴会,阵阵凉风都没有给他带来轻松,他的额间掉落下几滴冷汗,迅速从他脸颊上滑落,无声地滴落在地。秦远没有笑也没有哭,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皇帝会有的反应。果不其然,皇帝终于开了口:“那便算了吧,肉都要凉了。”轻轻松松一句话便驳了薛凛的要求。只这一句话,秦远突然睁大了眼睛,在这步步危机的时刻恍然大悟。皇帝根本没有真的打算让他去铁笼里喂食大虫!----皇帝要看的是薛凛的反应。不容反驳地让他去喂食,又在薛凛忍不住站出来之后半晌不说话,慢慢消磨掉薛凛所有的理智。天子比任何人都懂自己儿子的七窍玲珑。他没有立刻回应薛凛,反而让薛凛在等待中慢慢放弃所有打算,慢慢地被心慌占据了全部心神,慢慢……走进这个陷阱了。这样的诛心之术,除了看他在薛凛心中的分量,还有什么用处?天子一呼百应千万拥戴,为什么要特意看薛凛有多在乎一个好兄弟、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想通的那一刻,伴随着慌张的情绪而至的,是那么一丝一闪即逝的茫然。什么样的关系才需要皇帝这样的忌惮和试探?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秦远不过晃神了一阵,薛凛果然慌了阵脚,立刻回道:“父皇如果担心冷了,请父皇准许儿臣现在再去猎一只来烤。”天子笑了笑:“你不是才和我说了今日不想打猎了?不必了,坐下吧。”薛凛毕竟还是年轻,再多的城府都抵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心吊胆。这个陷阱专门为他而设。织网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不论薛凛有多么的玲珑剔透,他都会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进来。甘之如饴。眼见皇帝已经铁了心要秦远冒险,薛凛彻底急了:“父皇!您若当真要看,不如我去----”“陛下!”秦远高呼打断了薛凛的话,他手脚冰凉,却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薛凛不能再说下去了。他进笼子不一定会出事,但薛凛再说下去,只会让这个陷阱物尽其用。他一字一句地说:“等太久扰了兴致,还是让臣来吧。”他这话一出口,薛凛立刻转过头看,不顾天子在座上的威严,只是转头看着秦远,急促道:“阿远!”那可是一口就能咬断成人脖子的大虫、秦远即便会点身手,在这种力大无穷的野兽面前还能徒手搏斗吗?说是喂食,不如说是连人带肉给这只大虫当点心。秦远微微抬头对上薛凛的眼神,他眨了眨眼,坦然地对着薛凛笑了笑,想让对方放心。天子却突然道:“罢了,这大虫野性难驯,伤到人不好。”皇帝扫过宴会上的每一个人,看了一眼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薛准,最后目光回到了跪在面前的秦远和薛凛身上。他说:“把它杀了吧。”周围的宫人没有时间思考皇帝的喜怒无常,纷纷低着头上前,手脚极快地从四角搬起铁笼朝外而去。皇帝笑了笑:“还跪着干什么?坐下吧。”语气轻松,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薛凛和秦远应了声“是”,前后起来坐回了皇帝的左手边。宴会的场地外,突然传来了大虫的凄厉嘶吼。皇帝皱了皱眉:“杀个畜生这么大动静?”身边的内侍立刻谄媚地笑了笑:“陛下,奴婢现在就去让他们安静点。”内侍行礼之后往外走去,坐在皇帝身边的薛凛低头皱着眉,方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畜生传来的嘶吼,他提着的心突然吊了起来。那凄惨的叫声一声声传入他的耳朵中,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内心。桌下,秦远偷偷地伸出了手,碰了碰薛凛的衣袖。明明该庆幸死里逃生的是他,他却拉着薛凛的衣袖,轻声笑了笑,低声说:“好险,殿下应该沉住气的。”他庆幸的不是自己的死里逃生。他庆幸的是薛凛没有因为帮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话而引得龙颜大怒。感受到袖子被拉扯,听到秦远悄悄对他说的话,薛凛只觉得刚才的鲁莽和冒险都值了。他难得的不理智,却也是为了护着那个……他说过要一直护着的人。他悄悄抬起另一边的手,抓住了秦远的手腕。他的掌心一片冰凉,还有一些粘腻的汗,可他不愿意放开手。平日里隐忍着的感情似乎就在这么一握间一发不可收拾。薛凛握着秦远的手腕,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薛准。似乎是感受到了薛凛近乎敌意的凝视,薛准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居然泛起了一些酒喝多了的潮红。他举起酒杯,又对着薛凛遥遥敬了一杯。这一次薛凛没有理他。薛凛只是握着秦远的手,感受着这个他拼尽全力护着的人的温度。即便是一步步走进薛准步下的陷阱里……他也并不后悔。宴会结束后,秋猎又持续了两天。皇帝似乎对秦远和薛凛的态度没有任何不同,每每看到秦远,目光却又包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思索。表面上风平浪静,安静到薛凛根本不知晓薛准做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向对秦远不太注意的皇帝突然施加了这么多关注?薛准不可能说,皇帝也假装不知,他们更加不知道。待回到了都城,秦远刚一到家,秦丞相便坐在大堂上,手上还端着一杯热茶。他的父亲吹了吹热茶上泛起的热气,叹了口气,这才道:“秋猎的事情,我知道了。”秦远愣了愣:“爹?”下人给秦远奉了茶便退下了,秦丞相这才接着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为什么?薛凛同秦远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秦远说的是“不知道”。其实薛凛猜到了,他也猜到了。只是他们活在皇城这一步一险的森罗地狱中,比谁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他张了张嘴,突然不敢看向自己的父亲。秦丞相一语道破:“你知道为什么。”是什么能让天子突然过分关注薛凛的伴读?当年秦远之所以进宫,为的也是制衡掣肘,而不是皇帝有多看重当时还是个孩子的秦远。天子只会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薛凛身上费尽心力。“是,我知道。”秦远说。他知道。如果这些年间薛凛看他的眼神、同他相处时的态度他还看不出来,那么在秋猎的时候,薛凛奋不顾身地站出来的那一刻,他也该看出来了。天子关注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未来天子喜欢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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