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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分节阅读 16

  妄念

d地向上生长。宋晚洲迟疑着开口:“你已经出门了吗”电话那头的韩君靖还以为是他等久了,解释:“快到了,再等等。”宋晚洲在瓷砖缝中扣弄,不规则的水泥粒被他扣了一下:“不是不是”韩君靖听着对方踌躇不定的声音,继续询问:“那是有想要我带来的东西吗”“小韩小韩哥哥,今天不要来接我了。”宋晚洲好不容易扭捏地喊出那个称呼,对方却不再说话。电话没挂,他能听到韩君靖均匀有力的呼吸声,良久他才出声:“阳阳不想见我了吗”宋晚洲想着刚刚宋景的语气,为难道:“不是,是我弟弟,他着急喊我回去,我担心他。”韩君靖顿了一下,苦笑道:“阳阳,我也很着急喊你,我想见你。”宋晚洲最是不懂得如何拒绝人,更何况是韩君靖,心下愧疚,连忙解释:“小韩哥哥,对不起,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明天我请你好吗请你单独出来吃饭。”韩君靖沉重的鼻息铺在宋晚洲耳畔,最终他还是松了口,遗憾地说了句:“那明天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宋晚洲挂断电话后,逗弄了两下多肉的嫩尖儿,无奈地朝它们笑了笑:“真自由啊。”他进寝室的时候,白羿羽还在睡,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不安生的脑袋从铁护栏的空隙中钻了出来,白晃晃的腿悬在空中,侧睡着压住了胸腔,呼吸有点急喘。宋晚洲见怪不怪地护着白羿羽的头将他推了进去,顺时针揪了一把他的招风耳,柔声说:“阿羽起床了。”白羿羽感到丝丝痒意,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脚板心,皱着眉头动了动耳朵,哼唧了两下,揉着肿胀的眼皮,费力地张开眼说:“晚洲,吃饭不是还早吗我好困啊。”说罢,又将眼睛紧紧闭上,对着床沿侧躺。宋晚洲把他翻了个面,正面朝上平躺在床上,拍拍他在凉席上压出红痕的脸,轻声开口:“阿羽,我不能去吃饭了,小景找。”白羿羽瞌睡霎时醒了,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瞪大迷蒙的双眼,撇着嘴不满道:“小景怎么又找你啊你不去吃饭的话,那我怎么办我昨晚做梦都在吃大餐呢”,说罢还伸出舌尖了一圈有点发乌的嘴唇。他自己没感受到异常,站在床边的宋晚洲看他这副模样却有点着急,连忙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温水,熟稔地从白羿羽书包里找出他平时吃的药,倒了两颗搁在手心让他张开嘴,喂进去,又喂了一口水,看着他都吞了下去后才放心,问:“阿羽你想去吃饭吗”白羿羽吃药有点困难,他食道窄,胶囊容易粘住,觉得有点不舒服,把宋晚洲手头剩下的水也都喝了,仰着头安安静静在床上坐了会儿。宋晚洲哪儿也不去,等了几分钟,看着白羿羽脸色稍缓才松下一口气,又去给他接了一杯水。“好像有点饿了。”白羿羽伸进睡衣里面,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到我。那你把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他,人要见,饭也要吃。”宋晚洲把韩君靖的电话输到白羿羽手机中,备注好名字又递给他。白羿羽坐在床沿,晃荡着白皙的小腿,接过手机,把号码在嘴里过了一遍,抬眼问:“那你怎么回去不着急的话,我送你吧。”“不用了,”宋晚洲把作业装进书包,还装了两袋白羿羽给他带的糖果,“我待会儿打个车回去。”白羿羽抓了抓发卷的头发,在宋晚洲的催促下去洗漱了。收拾好后,两人在校门口分开,宋晚洲上车前还特意交代让白羿羽慢点,并且让他见到韩君靖替自己问声好,解释一下。白羿羽应下了,将右手举在耳侧,学着欧美电影里英雄挥别的场景,有模有样地冲他45°斜角挥手,中气十足地说:“保证完成任务。”到家前,宋晚洲专门给宋景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快到了。宋景没回。刚进门,就听到从沙发传来宋景有些稚嫩却又故作成熟的声音:“我饿了,我要吃面。”宋景靠坐在正对着门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他的手机,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在换鞋的宋晚洲,像是观测猎物是否会逃跑的初次捕食的幼狮,危险且急不可耐地潜伏着。宋晚洲走近了些,把书包放下来,问:“妈妈她们呢”“没在。”虽然宋景的语气不太温柔,但好歹比前段时间的生疏隔离让人好受点,宋晚洲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笑容,顺势坐在他身边。宋晚洲不再说话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宋景再次开口:“我饿了。”宋晚洲抬头看着十点不到的钟表,问:“没吃早饭吗”宋景收腹,小幅度地扯动衣脚:“没吃。”宋晚洲只好起身给他煮面,打开冰箱,发现没有熟牛肉了,探出头问:“小景,阳春面行吗家里没牛肉了。”“嗯。”宋景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哥替他忙上忙下,又是煎鸡蛋,又是调调料,还得看着锅里的鸡蛋不能太老了,他不吃。等煮好后,他伸出手想要自己端,宋晚洲连忙喊住他:“烫。”,然后不戴手套把面碗端了出去。家里爱吃面的人不多,宋景算一个,橱柜里剩下的面条也只够一人份,全落入宋景碗中。宋景刚夹起第一筷,宋晚洲在他旁边落了座,看着他:“好吃吗”宋景没回答,看着宋晚洲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站起身从厨房里拿了个空碗,挑了一半出去:“吃不完。”宋晚洲把碗里他夹来的流黄蛋戳破,一人一半。吃到一半,宋景突然停住筷子问:“韩君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宋晚洲将那晚的事情又原封不动给宋景讲了一遍,整个过程宋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眉头隆起的幅度渐高。宋景拨弄着碗里流黄的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宋晚洲的表情:“那你要走”宋晚洲说话斯文,吃东西更是斯文,一筷子面条没几根,他要分做好几次才能包进嘴里,然后细嚼慢咽好久才会吞下去。“走到哪儿”宋晚洲嘴角沾上了酱汁,不自知,宋晚洲偏着头看不过去,别扭地扯了张抽纸给他,也不说明让他干什么,就让他接着。“你要跟着他走吗”宋晚洲笑了笑,摇摇头:“不会走的。”宋景问他为什么,明明韩君靖是他以前的伙伴,能带他找回以前的亲戚朋友。“小景,过去已经过去了,爸爸妈妈对我很好,你对我也是,你们对我有恩情,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都会留下来还了这份恩情。”宋景重重地搁下筷子,冷着脸说:“不用,我对你不好。”看着宋景冷漠的背影,宋晚洲也没明白自己哪句话又触了青春期少年的雷区,好不容易破冰的兄弟情义随着他的转身又跌入冰点。宋晚洲把宋景碗里剩下的面条吃掉,将碗筷收起来放进洗手池,自嘲道:“怎么可能不用呢。”第23章宋景一直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个上午都没出来,午饭前,宋晚洲接到关之文的电话。“阳阳在家了吗”宋晚洲轻轻答应了一声:“嗯,回来有一会儿了。”“那见着小景了吗”宋晚洲睁着眼睛说瞎话:“嗯,在楼上学习呢。”电话那头的关之文失笑出声,语气里带着一点责备:“阳阳学坏了,居然替你那不懂事的弟弟向妈妈扯谎了。”谎言被轻易揭穿,宋晚洲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也有一点着急:“妈妈不是,没”“知道阳阳没学坏,不用帮着他骗我。在家就好,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昨晚奶奶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我们带着来医院检查一下,我走之前给小景说了的,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让保姆早点来给你们煮饭。”宋晚洲听到谭菁身体不舒服,心下一紧,追问怎么了。关之文只说是点老毛病,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让他不用担心,也不用来医院,自己在家里做作业,看着点宋景,别让他出去又闯祸。宋晚洲应下了,让他们有什么要告诉自己。关之文听到他慌张的口吻,轻叹一声气,淡淡开口:“阳阳,你也还只是个孩子,不要把应该大心的事情扛在肩上,轻松点,可以像小景那样偶尔不懂事,不用这么成熟,有些事情交给大人就好了。”挂断电话后,宋晚洲坐在书桌前发呆。他习惯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学习,白天总是将窗帘拉开,让阳光能够照来,然而他的方向朝着西方,只能看得见夕阳。天气好的时候,橘红色的暖阳充满整个房间,略有遗憾,但也能让他的心稍加平静。无风无阳,是个阴天。宋晚洲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将床头柜上的护眼灯搬到书桌上,开到最大档,依然微弱的白光照在翻开的作业本上。他对着还没做完的作业放空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去触碰发热的灯罩,等指尖感受到烫意后才拿开,清醒过来后干脆合上书本,站起身去楼下。路过宋景房间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没有关上门,窗户大大开着,他没在做作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宋晚洲没打扰他休息,轻声替他掩上门,下了楼。保姆还没来,宋晚洲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坐了一会儿,心还是没静下来,食指依旧发烫,换了鞋走到庭园。角落的两棵老桂树花期慢,年龄大了,干瘪的躯干互相缠绕,快分不清到底是一棵还是两棵,走近了才能闻见淡淡花香,沁人心脾。桂树旁种着几平米的向日葵,种子是当年宋景手心里那几颗,当晚两人就迫不及待翻土播种。旁边还插着一块牌子,上面有两人涂了蜡笔盖上去的手印,时间长了,雨水冲刷下已经看不大清楚上面写的字。宋晚洲伸出手在斑驳的木板上摩挲,小声念着上面的字:“小景永远爱哥哥。”字是宋宽予替宋景写的,他年龄太小,话都说不清楚,却抱着宋宽予的小腿非要在宋晚洲的名字旁边添上自己的。许久没有人来料理,杂草丛生,地上落满枯黄的叶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几株向日葵长得格外好,大抵是院子里光照足,有一株甚至快比宋晚洲高。宋晚洲蹲下身锄草,地方不大,草却长的茂盛,虽然不是什么重活,等他站起来还是流了一头的汗,汗水滴落在地很快便被泥土吸走,他仰着头呼着重气。风起,吹起他发尾,宋晚洲闭上眼睛感受凉爽的风带走身体的热气,睁眼发现不知何时宋景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了,还在晃动。保姆来的时候他正好收拾完,浇上水,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洗了手跟在保姆身后进了屋。宋晚洲刚劳动完,比较精神,想要帮忙,保姆哪里会让他动作,把人撵到楼上去洗澡。他拎着衣服闻了一下,确实有股汗味,只好上楼,让她煮好了喊自己。拿上换洗衣服准备洗澡,结果发现浴室门是关上的,宋晚洲敲了敲门,小声询问:“小景在吗”没人应。宋晚洲权衡再三还是松开了门把手,刚回头就看见他喊的人在自己身后,贴在脸上的湿发还冒着水汽,汇聚在一起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上衣,浸湿了前襟,领口露出少年隐约的肌肉线条,冷淡地开口:“喊我干嘛。”“以为你在浴室,”宋晚洲替他找来干毛巾,“别感冒了。”宋景不接,任由水打湿衣服。宋晚洲无奈地笑了笑,说:“怎么还像小时候”,然后把人推到卧室,让他坐在床上为他擦头发。宋景习惯性地闭眼低头,感受宋晚洲轻柔的动作,正要开口就听见保姆在楼下喊。“走吧,吃饭了。”两人坐在饭桌上,沉默不言,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宋晚洲偶尔问两句他这周怎么样,宋景要么不吭声要么就是随便敷衍两句。宋晚洲干脆闭了嘴,怕话说多人惹人嫌。吃过饭后宋景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鞋上沾了泥,带着一个包裹上了楼。宋晚洲看着茶几上宋景留下来的练习册,崭新的纸张,封面上甚至连名字都没写。他拿着上,门没关,他还是敲了敲门,小声问在打游戏的宋景:“小景,要我辅导你做作业吗我正好有空。”宋景取下耳麦,刚到嘴的“不用”,转个弯又答应了下来。宋晚洲对宋景松动的态度感到惊喜,从外面提了板凳进来坐在他旁边。展开练习册,问他哪里不会,宋景一通乱指,一页十二个题,他就指了十一个。宋晚洲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皮筋把头发绑起来,抽了张白纸铺在两人面前,每道题的解题步骤都工整写在纸面上。他讲题很细心,也很投入,就算是宋景乱指的基础题也不会说什么责怪的话,低眸眼中只有题干,完全没注意到宋景投在他脸上的专注。“懂了吗”宋景收起眼神,没吭声,嘴巴轻抿。宋晚洲只当他没听懂,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再讲了一遍。三遍之后,宋景才点头,随后又从书包里抽出一张英语试卷,上面只有名字,一道题也没做,零分:“全都不懂。”宋晚洲没问他为什么没参加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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