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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分节阅读 17

  妄念

d试,想也知道宋景不会说。每道题挨着给他讲,从最基础的语法讲到语境,在看到宋景点头后才会讲下一道,讲到作文李华的理想,宋景突然按住宋晚洲在试卷上比划的手,嘴角微动,咽了咽口水,问:“你想去哪里读大学”宋晚洲没抬头,也没回答,眉头轻拢,眼皮微微垂下,睫毛隔了好久才缓缓眨动一下,似在思考,又似逃避。宋景按住他的手用力,不依不饶地追问同样的问题。宋晚洲浅笑一下,眼里点点星光却慢慢变暗:“就在杭州吧。”宋景有点生气,语气明显不爽带着些质问意味:“宋晚洲,你不想继续深造钢琴了吗你不是喜欢吗为什么喜欢的东西不去学。”这下轮到宋晚洲沉默了,弹钢琴只是他的兴趣爱好,继续深造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成绩,要是以后他搬出去了也不能靠着它养活自己。可是宋景非要听个所以然出来,宋晚洲只好苦笑一声,说:“也不是特别喜欢。”宋景不信他的鬼话,抓住宋晚洲手腕,站起身俯视他,眼神疏离:“宋晚洲,你每天累吗”感受到手腕传来的疼痛,他温温淡淡地笑着:“挺好的。”对视半晌,宋晚洲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宋景眉头紧蹙甩开他的手,夺门而出。宋景刚走,宋晚洲瘫坐在椅子上,笔直的背脊微微弯起,静坐一会儿,在他留下的试卷空白处给每道题做好批注,然后才关好门走出去。晚上睡觉前宋晚洲给白羿羽打了个电话,半天没人接,想着他可能去了基地,于是就把手机放在一旁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白羿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晚洲,怎么了”宋晚洲就着凉水吞了一颗安眠药,抿了抿干燥的唇,问:“阿羽,今天吃饭怎么样见着人了吗”“见着了。他还问你来着。”白羿羽那边有点吵,键盘敲动的声音和少年们的叫喊声混杂一片,冲击着宋晚洲的耳膜。“问什么了”电话里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开个会”,白羿羽捂住手机蹲在地上悄声嘀咕:“晚洲,等会儿说,队长喊我。”宋晚洲“嗯”了一声主动挂断电话。他没关卧室门,晚饭宋景没回来,电话也没接,现在才从外面回来,听到他关门声,宋晚洲才安心,起身轻声把门掩了过来。把床头灯打开,烫伤过的手指控制不住地伸向灯罩,发烫了也不愿意拿开,指尖传来灼烧的疼痛感,一双写满疲惫的眸中却含着盈盈笑意。第24章安眠药药效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只食一粒对已经失眠好长一段时间的宋晚洲来说有点少,勉勉强强睡了一两个时候,在凌晨再次醒来。睁开双眼对着天花板发呆,浑身乏力,头脑却很精神,想要再吃一粒继续入睡,结果发现药瓶已经空了。叹了声气,宋晚洲坐起身,换掉被汗湿透的衣服,准备像往常一样去院子里走走。宋景的卧室门没关,宋晚洲借着窗外的月光往里看了一眼,看到被他踢落在地的被单,轻声走了进去,将被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盖在蜷曲着身子的宋景身上。宋晚洲看着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侧着睡,还非得怀里抱着东西才能睡着的宋景,嘴上不由之主扬起宠溺的笑容,果然宋景还是那个可爱的弟弟啊。干脆蹲坐在地上偏着头看他熟睡的弟弟,平日里皱在一起的眉宇舒展开来,五官跟着看起来柔和许多,似是在做什么美梦,嘴巴一开一合在无声喃喃。宋晚洲下意识替他把贴在脸上的碎发挑开,想起小时候宋景比较依赖自己,睡觉的时候也想要一起,明明直接说出来就好,却总是要给他的行为打上合理的标签。可真是个傲娇鬼。欣慰一笑,果然做不到对宋景产生一丁点讨厌的情绪,无论他怎样对自己,依赖,或者厌恶。宋晚洲在地上呆坐片刻后,轻手轻脚从宋景的卧室走出去,把门带上,转过头遇到起夜的宋暮。宋暮揉搓着困倦的眼睛,看着她大哥从二哥房里走出来,童言无忌小声问:“哥哥,你怎么从二哥房里出来的啊你们一起睡的吗”“刚好路过,快去睡吧。”宋晚洲揉了揉宋暮睡得凌乱的头发,把她带回了她自己的卧室,道一句晚安后便往外走。为了不吵醒家里其他人,他没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坐上庭园里的摇椅,稍微用力,赤着的脚便随着摇椅晃荡起来。昼夜温差大,晚上吹起了凉风,钻入宋晚洲单薄的衣服中,他嘴角挂着舒适的弧度,闭着眼享受着属于他一人的宁静时光。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声把不知不觉睡着了的他唤醒,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才缓缓从摇椅上下来。路过向日葵田,感觉有些变化,回过头再看,发现木板好像被人换了一块更大的。夜色深也看不清楚到底换成了什么,宋晚洲沿着牌面摸了一下,轻笑一声,用凉水把脚冲干净,就这旁边挂的毛巾擦干,进了屋。也不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默默对自己说了一句:“晚安。”第二天照常是宋晚洲最早起床,跟着保姆把早餐摆盘,等到其他人都已经入座后才上楼去喊赖床的宋景。敲他卧室门,直到听到重物扔掷在门上发出的沉闷声,宋晚洲这才走到浴室,替他调好水温。等宋景磨蹭半天洗完澡,其他人早已吃好,各干各的事情去了。看到宋景下楼,正在和宋宽予聊天的宋晚洲站起身,走到餐桌旁,用手背碰了一下宋景的粥碗,有些凉了,端去厨房给他换了一碗。宋景坐在凳子上,揉着晕涨的太阳穴,随便抓起剩在桌子上的早餐就吃。宋晚洲端来已经热好的粥,正要抽手,被臭脸的宋景抓住。看着他食指指腹上的伤疤,宋景眉毛紧蹙,把嘴里正在咀嚼的包子咽下去,冷声问:“你手怎么回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上还鲜红的伤疤,宋晚洲温温淡淡地笑道:“没什么,不小心烫到了。”宋景端起碗喝了一口,温热,不烫手,抬地说:“怎么弄得”宋晚洲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敷衍:“好久了,没什么,快吃吧,不然待会儿又凉了。”宋景对于宋晚洲刻意的隐瞒不再多问,只是觉得嘴里无味,刚刚吃得尚好的包子变得难吃起来,胡乱嚼了两下又吐在盘中。脸色不好,跟在宋晚洲的身后上了楼。宋晚洲低着头正给白羿羽发消息,吃饭前他打电话来问上午有没有空,出去喝杯奶茶,正好把上次那顿饭补上。收起手机,刚回过头就看到宋景沉着脸站在身后。宋晚洲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是真心还是疏离,话语也永远礼貌又得体,照顾着每个人的感受:“小景,待会儿我要出门,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吗等我下午给你带回来。”宋景与他哥平视,不耐道:“你又去哪儿”“出去吃饭,中午就不回来了,已经和妈妈他们说过了。”听到宋晚洲是出去吃饭,宋景脑海里霎时浮现出韩君靖三个字,眉头皱得更紧,逼问:“和谁”,直接抓住宋晚洲的手腕,抢走他的手机。看见是在和白羿羽聊天,脸色稍缓,但薄唇仍然紧紧抿在一起。“怎么了阿羽刚发了工资,说请我吃顿饭。”“没什么,”宋景松开宋晚洲已经泛红的手腕,把手机还给他,不自在地往前面走,“吃了饭就回来,我要吃烧麦。”宋晚洲应下来了,问他要哪一家的,是不是以前吃的那家老字号里的烧麦。宋景哪里记得是哪一家,他就胡乱一说,随便点了点头就关上了卧室门。打游戏手感不好,输了好几把,宋景有点生气,直接退了大厅,把麦丢桌子上。瞥见昨天他从书包里拿出来的英语试卷,拿起来展开,看着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批注,宋景轻咬下唇,对折两下收了起来。走到楼梯口往下喊:“宋晚洲走了”宋宽予正和关之文在沙发上看电视,听闻,眉头一蹙,没好话道:“那是你哥”关之文宽慰着上火的宋宽予,柔声回答她儿子的问题:“刚走,怎么了”“没什么。”宋景踱步到宋晚洲卧室门外,从裤兜里掏出备份钥匙,熟练打开反锁两转的房门,走进他的卧室,反锁。摆设一如往常,宋景伸出手从书桌上摊开的课本摸到理得整洁的床单,轻抿嘴唇,平躺在充斥着宋晚洲生活气息的床上。捞起床头两个被宋晚洲睡过的枕头,一个抱在怀里,一个狠狠压在脸上,沉重地呼吸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缱绻地轻喊着埋藏在心中的称呼:“哥哥哥哥”温存好一会儿,直到鼻息发热,身体发生了变化,他猛然丢掉手中的枕头,面露嫌恶。宋景看着被他蹂躏起皱的枕头,暗骂一句:“变态。”连忙从床上站起来,太慌张撞到了床头柜。啪嗒藏在角落里的白色药瓶被撞倒在地,滚到宋景脚边。他弯下腰捡了起来,劳拉西泮明晃晃几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忙掏出手机,上网查询它的功效。劳拉西泮:适用环节焦虑症状及与抑郁症状相关的焦虑的短期治疗。宋景拧开瓶口,里面除了干燥包还在晃动出声,一片没吃完的药片都没有。内心一顿火烧,紧捏瓶身,直至压瘪,忍不住想,宋晚洲待在宋家就是这样憋屈吗居然已经到了需要吃安眠药来缓解的地步。直接给宋晚洲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宋晚洲温柔的声音不急不缓在耳旁响起:“刚见着阿羽,小景怎么了”语气中带着轻松和欣喜,只有在和别人相处的时候才会有的情绪。宋景颓废地放下青筋暴起的手,什么都没说把电话挂断,对着房间角落的落地镜站了良久,把一切恢复原样后打开门走了出去。“二哥,你怎么在大哥房间里啊”清脆的声音在过道响起,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宋景身上,顿时清醒过来,脸色骤变,直往前走,不理会跟在他身后问个不停的宋暮。看着脸色发臭的二哥,宋暮撇了撇嘴又说:“大哥昨晚去二哥房间,也不告诉暮暮,现在二哥去大哥房间,还是不告诉暮暮。你们俩是不是都不喜欢我了啊”宋景站住脚,回头抓住宋暮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宋暮不高兴地打开宋景的手,揉了揉发痛的肩膀,偏过头嘟囔:“二哥就不能轻点嘛”宋景蹲给她道歉,让她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说大哥昨晚去你房间,我看见了,还以为你们在一起睡觉,大哥出来后也不告诉我去干嘛。”宋暮嘟着嘴,水灵灵的眼睛转得圆溜,“二哥你去大哥房里也不告诉暮暮”宋景继续追问:“昨晚什么时候”“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起来上厕所。”宋景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外,心里一直咂摸着刚刚宋暮说的话,想起昨晚做的梦,以及恍惚中脸上传来的熟悉的触感,心下一热,抓起手机就往外走:“中午不回来了。”身后响起宋宽予生气的声音:“关教授,你看看你儿子的态度,现在是越来越不好了”“宋先生,难道不是你儿子啊”第25章“晚洲”“这儿”宋晚洲站在街头,听到白羿羽的声音,左右环顾一周却看不着人,还以为是睡眠时间太少出现的幻听。低头确认和白羿羽的聊天记录,对方给的地址确实就是现在他站在的这个十字路口没错,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没人。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就听到旁边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宋晚洲转过身,往咖啡屋里望去,看见靠窗坐着一个全身武装的人,戴着黑色口罩,头上还戴着一顶绣有战队图标的鸭舌帽,正趴在玻璃窗上哈气,一笔一划写着晚洲两个字。浅笑一声,朝写得认真的白羿羽招招手,然后从正门走了进去。他刚进去,白羿羽立马闪到门口,探出个脑袋左右环视,看宋晚洲身后没跟着其他人才松了口气,拉着他往包间走。等坐下点好饮料后,宋晚洲喝了一口白水,摩挲着杯沿,等白羿羽主动开口。包间里不怎么透气,又没有空调,白羿羽觉得闷得慌,连忙把口罩取下来大口吸气。宋晚洲见他涨红的脸,连忙打开房间门,让空气流通。白羿羽捂住脸,朝宋晚洲挥手,急切地说:“晚洲,快关上,快关上。”宋晚洲稍微把大开的门关小了点,拿多余的凳子抵住,还是留了空隙:“怎么了啊”白羿羽眨巴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叹了一声气:“别提了,刚在大街上被粉丝认出来了,扒着我问,差点把命都交代在她们身上了。”“你不是昨天才去基地吗这么快就有粉丝了你们队长呢”接过宋晚洲递过来的水,还没等缓过劲就等不及把肚子里抱怨话全都倒了出来。原来白羿羽是逃了今天的训练,趁着基地里其他人还在补觉的时候跑出来的。他眉头拧作川字,嘴巴翘起的弧度快能挂上酱油瓶,一脸不满,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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