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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成天道死对头

君霁听了,轻微地点了点头,不再看高台。高台之上,卜方已经宣布了吉时,陆珺濯正在宣誓祝福,他的声音不大,却很稳,面对着台下众人,郑重地说:愿尔等平安归来!愿为天子而战!愿为大宣而战!台下呼声如海浪,浪潮涌上点将台,陆珺濯听了也热血沸腾,他抽出天子剑,一剑斩下香案上的牛耳,远外观礼的尧都百姓欢呼了起来。穆慎听令,今次之战,尔为主帅,赐主帅印,玄铁弓,边牧马,望尔得胜归来!陆珺濯亲自捧印,穆慎单膝跪地,行了军礼,为天子守四方,万死不辞!众将听令,望尔等同心协力,再立战功!宝刀宝剑由仪卫捧着,依次而出,走到每一位武将跟前,众将也行了军礼,单膝跪地接过赐给自己的刀剑。陆珺濯正要说什么,脑海一阵刺痛,险些站立不稳,踉跄一步,幸亏身后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第8章 乱世王孙8陆珺濯头痛欲裂,神情有异,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了正常,除了云飞昙,谁也没发现。他站到高处,抽剑指天,接着用力挥向北方,剑尖向北,身上气势瞬间大涨,像是换了一个人。台下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穆铖看了他一眼,转头低声对君霁说:我觉得我这个驭马奴不简单,他这样子,比你还像天子。君霁心生警惕,面上却如常,轻笑一声,那表兄可得看仔细了,万一哪一天把我们看错就不好了。此时,陆珺濯的声音远远传来,出发!穆慎背着玄铁弓,率领众武将郑重行了军礼,走下点将台,跨上骏马。其余武将尽皆随行,大军在后,黑色军甲如洪流般向北涌去。等大军离开后,陆珺濯终于不用再装,天子剑拄地,后退几步,双眼有些发赤,似乎是在与什么对抗,这下卜方有些惊慌,点将台上朝臣们也发现了异样。天子有恙,出征不祥。云飞昙赶紧扶他坐到玉座上,一直淡然的神色有了一丝丝的担心,怎么了?穆朔狠狠瞪了卜方一眼,把他吓了一跳,没有失态的让台下百姓对点将台上的事情起了好奇心。陆珺濯摆了摆手,冷汗如雨下,幸而双目已恢复了清明。他把天子剑收回鞘中,将剑递出,这剑有古怪。卜方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双膝跪地,膝行几步爬上台阶,跪到他面前,天子,这剑一直安置在宗庙祭剑堂,绝不会有问题。穆朔快走两步,走上台阶揪着卜方的衣领,大喝一声:怎么回事?!他动作迅速,全然不如平时老态龙钟的样子,花白的胡子因为震惊及诧异而翘起。太傅切勿过激,百姓都看着呢。齐哉慢悠悠地也上了高台,慢条斯理地说,卜方感激地直望着他。幸亏他这话,穆朔才放开了卜方,几个大人物明争暗斗,其余人不敢上到高台。他们在干什么?君霁眼尖,点将台上虽然众人不想让人知道,他却在瞬间看出了陆珺濯的不妥,八福下来了。只见拐弯处,八福躲躲藏藏地朝他们而来,还拼命向他们招手。幸亏那边本是安置车马的地方,原本候在那里的仆从因为想看热闹,不少人离开另找地方看大军出征。走,过去看看。穆铖转身,快步向那边去了。此时大军已经离开,看热闹的人渐渐离去,他们两人与众人背道而行,很是显眼。陆珺濯坐在高处,见到了他们两人与八福会合,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云飞昙接过了天子剑,反复查看,未发现异常,于是对他摇了摇头,又把剑还给他,只是,他一接过天子剑,眼睛开始发红发烫,与他在台城时手握天子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穆朔上前一步,双手伸出,让臣等看看。陆珺濯将剑递给他,他接过去也如云飞昙一般反复查看,摇了摇头,递给站在一边的齐哉。天子剑在众朝臣手中传来传去,没有人的反应与陆珺濯一样。竟有如此怪事。穆朔抚须惊叹,看着摆放在香案上的天子剑啧啧称奇。妖邪卜方刚说出两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惊叫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穆朔心里一震,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十七年前的宗庙里,也发生了怪事。此事除了他和卜方,也就只有穆太后及先王知道。齐哉看他们两人神色变了,又转头去看秦江,见他神色如常,不像是知道内情的人,他心里嘀咕:这两个老家伙定是瞒下了什么事。妖邪?他听到了这两个字,再看向陆珺濯的眼神略有些不同,若此事与天子有关,那就有好戏看了。或许是予昨夜太累,着了风,既然众卿都认为天子剑无异样,那就回城吧。陆珺濯知道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时间查清楚,现在还是起紧把这事给掩盖过去,他肯定天子剑不是他在台城拿到的那把,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既如此,那就散了吧。穆朔迅速附和,若天子有什么不妥,首当其冲的就是穆家,他虽心有疑虑,也得不遗余力地帮陆珺濯掩过此事。齐哉一笑,也当无事发生,心底却已经有了计策,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点将台,而后跟着众人,走下台阶。天子。穆铖与君霁从远处过来,向陆珺濯行了礼,暗中猛眨眼,指望他乖乖听自己的话。陆珺濯见他有趣,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只是颔首受了他的礼。他眨了半天眼睛,见陆珺濯无动于衷,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才不甘心地转身向穆朔行礼,祖父。接着又向其余几位大人规矩行礼,做足了贵公子姿态,引得众人纷纷拍马,把穆朔拍得眉开眼笑。片刻之后,陆珺濯才笑着说:表兄来得正好,予正有事相询,事关太学的。表兄与予同车如何,让你的驭马奴驾车。他把驭马奴三个字说得略重,穆铖松了口气,只要能上天子车驾就好。君霁听了,面具后的目光深沉了几分,想来他不会再与他调换角色,甚至有一瞬间君霁起了杀心。此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其余众臣心思各异,早就知道天子与穆府的长孙感情深厚,像今日共乘一车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见,早就见怪不怪了。本来陆珺濯还不想这么快换回去的,只是一来根据书中所写穆府即将生变,二来是刚才他手握天子剑站立不稳,云飞昙扶着他的时候,他感觉到系统上线了,但是,奇怪的是系统没有反馈什么信息。他想了想,还是在穆府行事更方便,因此才邀请穆铖和君霁上马车。此时已是酉时末,天色都暗了,回城还需时辰,陆珺濯借口风尘太大,命人将天子车驾的挡板全都装上,马车在仪卫的手中又变成了华丽的大车,全封闭的。大宣的能工巧匠手艺不错,天子车驾挡板可卸可装,功能齐全。陆珺濯率先踏上脚櫈,上了马车,穆铖随后跟上,君霁深吸一口气,才登上驭马奴的专属位置。八福大惊,赶紧为他解了围,你入内侍候着,让我来驾马。众目睽睽之下,八福动作不敢太大,只能拼命朝他使眼神。君霁不得不朝他行了一礼,掀帘进了马车。第9章 乱世王孙9宽敞的马车上,三个人各坐一角,沉默无言。穆铖看了看陆珺濯,又看了看君霁,气氛压抑,他忍不住首先朝陆珺濯喝斥:你过来!没有理他,陆珺濯把头转向一边,有时候他也觉得奇怪,穆铖能够忍受阿浊的无视仅仅只是因为为他和君霁长得像吗?他不动,君霁却已经摘下面具,甩手丢到他跟前,脸色黑得吓人。天子,天子,别生气嘛,这一次算我的错。君霁扭头不理他,过了一会儿才冷哼一声:连个奴隶都降不住,别跟我说你是穆家人,以免丢了太博的脸。他连自称都省了,可见气狠了。陆珺濯单手拾起面具,将它举在手中反复看,唇角上扬,似乎心情非常愉悦:这冕服太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解下来,我穿上它花了小半个时辰,你们若不快些,马上就到台城了。他转头朝穆铖笑了一下,表兄,你过来。谁是你表兄,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穆铖气哼哼地说,但是也不敢担搁,他也知道天子冕服一解一穿,动作慢些确实来不及。他站起来,微微弓背就能在车中走动,他走到陆珺濯面前,把他拽起来,没好气地说:看我回府之后不收拾你!陆珺濯任由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半响,终于把黑色九章纹冕服解了,他已累得满头大汗,罢了。他转过身对君霁温声道:白纱就算了吧?天子把褐衣换下,穿上冕服,待回台城再换。此时已远远看到金龙台的大门,穆朔已派人在车外,传话说让他回府。君霁也急了,匆匆套上玄衣及蔽膝,穆铖帮他戴上十二旒冕冠,回头看陆珺濯早就已经穿戴好了,正倚在车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看什么看,还不快下车。穆铖甩袖,率先下了马车,陆珺濯跟在他身后走,行到君霁身边时顿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小心天子剑。君霁本想追问详情,他已经轻松跃下马车,前头穆家给自家公子送来了马匹,陆珺濯做为驭马奴,理所当然要为公子牵马。八福这时候才敢出声,小小声叫了一句天子。车内久久没回应,他招了招手,示意仪卫继续前行,直到进了台城大门,车帘内才轻轻应了一声嗯。八福满心欢喜,真天子总算回来了,虽然假天子为人和气,但毕竟是假的。陆珺濯前脚刚跨进穆铖的院子,迎面就飞来一物,他随手接下,原来是一支刻刀,刚才穆铖被自家祖父训了一顿,罚抄经史策,此时一见刻刀、竹简等物,就怒气值直线上升。此时已经有人开始用笔墨记事,不过世家大族还是更喜欢罚子弟们用刻刀,每个贵公子都要有一两手刻竹简的手艺。公子何必如此生气,现在我们都换回来了,下次再玩啊。陆珺濯把刻刀放上书案,自己找了个蒲团坐下。他愿意给穆铖牵马当奴隶,可不愿意自己把自己当成奴隶。我问你,那天为什么不传消息给我,自作主张进了台城?穆铖跪坐书案之后,抬头看他,也不在意他的冒犯之举。我和天子长这么像,自然想见一见太后。你别痴心妄想了,先王仅有天子这么一个儿子,没听说过有其他孩子。穆铖见他要取下面具,连忙阻止,看着你这张脸,我不敢让你侍候我。原来穆铖还真是因为他的长相才对他另眼相看,对待他与对别的仆从不一样。这没你的事,不用你侍候。穆铖不耐烦地挥挥手,独自在桌案后刻竹简。真的不用我帮忙?陆珺濯站了起来,那我出门一趟。穆铖听了抬头看他:天色这么晚了,上哪去,别想着逃跑,逃奴是出不了尧都的。公子给我吃穿,还能扮天子,这等好事,还怕我跑了吗?你不会是因为吃喝才跟在温商身边吧?温商就是阿浊的第一个主人,名字也是他随便取的,这是一个南方垣州岛的富贾,手上有各种各样听话的奴隶。只是,他似乎很想把阿浊卖掉,所以穆铖才用几把青铜剑就换到了。以后你会知道的。陆珺濯笑着回答,像穆铖这种世家子弟,怎么会知道有些人为了活下去,自己卖身为奴。他出了院子,抬头看了看,夜幕之下,穆府静静立在尧都最繁华的地段,站在高处还可以看到尧都的万家灯火。他走下台阶,沿路而行,灯火通明中,仆从来来往往,都亥时了,还这么忙碌,似乎前头在宴客。前面走来一个人,那人摇摇晃晃,像是酒醉之人,衣着却是穆府仆从的服饰,他走过陆珺濯身边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赶紧跪下。嗯?陆珺濯迷惑不解,自己几时变得这么吓人了?饶命,我......我这就滚......没等陆珺濯反应过来,那人真的就抱住头,缩成一团滚走了。难道是君霁对他做了什么?陆珺濯站在原地,正巧隐在廊柱的阴影中沉思,看来君霁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知书达礼。他出穆府大门,也没人拦着,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这下更方便了。云府就在穆府不远处,隔着两条街,陆珺濯随穆铖回府时,云飞昙就跟在他们的队伍后面。云家与别的世家有些不同,云飞昙的父亲在他升任太史时主动辞官归故里,回了云城,尧都的云府,只住着云飞昙一个主人,其余皆是仆从,他也甚少住在府中,要么住在崇文阁,要么住在太学,已经很久没回自己家了。今夜归来,看到仆从们依然各司其职,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满意地点点头,回到了主院,自有仆从送上热水让他洗漱,这些都是老规矩了,不管他回府时多晚,必然要洗漱之后,才做其他事情。等他一身轻松地出来时,老管家刚摆好晚膳,他忙了一整天,忘了用膳,此时才觉得腹中饥饿。第10章 乱世王孙10陆珺濯出了穆府大门,向灯火通明的夜市走去。尧都的夜晚还是很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他混入人群,越走越远。他想去点将台看看,今天那把天子剑太奇怪了,从卜方把它从祭剑堂带出来到交给他之后,天子剑就一直在他身上,在路上什么问题都没有,直到他登上点将台。是谁神不知鬼不觉把天子剑换了呢?入夜城门早已关闭,但是难不倒他。尧都的城墙不算太高,他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墙头。阿浊在卖身为奴之前,跟着一帮江湖游侠走遍了大宣各地,他勤学好问,学到了不少招式,虽称不上高手,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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