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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成天道死对头

陆珺濯穿进来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挙脚上的功夫颇有长进,从尧都到点将台,不过一个时辰就能赶到。点将台附近一片狼藉,白天人群聚着看热闹的时候,不少商贩心思灵活,用担子、推车摆卖些小玩意,此时地面上还有果皮荷叶等物。幸亏月色不错,陆珺濯小心翼翼地避过这些杂物,跃上了点将台。他在台上走了几步,停下脚步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拖动声从点将台底传出。难道点将台是中空的吗?白天的时候看到只有两侧石阶可上,四周是封住的,并没有看到门。他轻手轻脚沿着石阶而下,绕着它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入口。又重新登上高台,香案玉座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下基座。陆珺濯刚走到基座边,冷不防踩到了一块突起的砖石,脚下瞬间开出一个洞口,他甚至来不及跃身离开,坠了下去,摔在尘土中。洞底黑暗,仅有洞□□下一束月光,照亮他周围方寸之地。幸亏点将台只有两层楼那么高,下坠过程中他努力用脚抵住一旁的石柱,落地的冲力被化解了不少,只是受了些轻伤。他躺在地上,就着月光,慢慢适应点将台内的黑暗。从外面看,点将台很是宽敞,在台上跑马不成问题,此时看去,点将台底,密密麻麻全都是石柱,一排又一排,因为光线不足,一边看不到尽头,另一边远处似乎有个会发光的珠子,正闪着莹莹蓝光。这时候倒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有些吓人。他慢慢爬了起来,暗中做好了防御的姿态,不敢大意,黑暗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窥探他的一举一动。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颗珠子走去,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颗装饰在剑穗上的夜明珠,在它不远处,有一堆新土,露出一点黑色剑柄。黑暗中突然热闹起来,一阵阵窃窃私语传来,一股脑全涌进陆珺濯的脑海,在他脑海中翻滚不息,他的双眼变得通红。【玩家,请立即离开此地!玩家,请立即离开此地!】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上线,一连串橙色预警在陆珺濯眼前冒出,他各项数值狂掉,就连心理健康值都少了二十点,他想不清醒都难。系统,那是什么东西?他离那埋剑之地远了一些,直到系统不再疯狂提示,才插上嘴,问了一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它。】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吗?【不是,这或许是我们的重大失误,会有人负责把它收回。】系统很长时间没有再返馈信息,大概在与总服务器联系,过一会儿,才有反应:【此剑名引光,由于我们的失误让玩家提前接触到非此凡间之物,补偿玩家一次存档重载的机会,任何时候都可以使用,请问现在要使用吗?不。陆珺濯干脆利落地拒绝。【好的。】系统下线,随之一起的还有那把剑,只是那颗闪着蓝光的夜明珠没有被带走。他走过去想将它拾起,谁知他的手指碰到珠子的时候,它变了颜色,由蓝变黑,暗哑无光,个头也变小很多,不过片刻就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样子。留着当纪念品也好,陆珺濯这么想着,顺手就把它收进子里。云飞昙用了晚膳,出了房间,在庭院中散步消食,老管家来报有客到访。这么晚了还有客人?云飞昙一怔,就是白天都不一定有人造访云府,更不用说如此深夜。老管家恭敬回道:是齐太师。先请他偏厅用茶。云飞昙此时身着燕居服,不便见客。诺。老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齐哉也是第一次到云府,他在偏厅饮了一盏茶,还没有等到云飞昙,只得按住心中的疑虑,站起身来四处打量一番。云家是云城古族,在尧都的居所是最近百年所建,对别的世家来说可能算颇有历史,但对云家来讲,不过是个新建的宅子,虽建得精巧,但是远不如云城老宅,难怪云老太爷不肯留在尧都。若非看在云家的面子,他又怎会亲自到访。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云飞昙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劳太师久候,下官失礼。云飞昙看他站在窗下沉思,先是加重脚步声,而后才行礼,略带歉意地说。无妨。齐哉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深夜扰了云太史的清梦才是齐某失礼了。宾主重新落座。云飞昙:不知太师有何急事深夜过府?有件事不知道云太史有没有听过?关于十七年前的一桩旧事。齐哉犹豫片刻,有些欲言又止。云飞昙摇了摇头,十七年前下官还是总角稚儿,尚在云城,未曾来过尧都。他的年纪确实不大,尚未到而立之年。事关先王,此事也是今日看到穆太傅和卜太祝的失态之后命人探听得知,原来先王尚有一子,只是生来不祥,没几天就早夭了。齐哉也是大权臣,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探到这样的天家密闻。太师之意是......云飞昙没有往下说,这样的事情,齐哉总不会深夜而来就为了告诉他这么一件没实据的传闻。今日天子的异样,云太史也看到了吧?我怀疑今天在台上的不是真正的天子。第11章 乱世王孙11昏黄的烛火摇曳着,云飞昙许久没有回话,齐哉也不催促,静静地抿了口茶,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他有把握云飞昙作为天子的讲学先生,必然更了解天子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怀疑,依他以往的作派,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太师还请慎言,此事涉及先王及重臣声誉。云飞昙沉声道,他本是端方君子,就算从太学那一晚就对陆珺濯起了疑心,也不愿在此时与齐哉提起,人后妄议他人不是君子所为。这是自然,只是本太师有些担心有人拿此事坏了天子的名声,如今大宣威势渐弱,正需君臣同心,方能挽回颓势。如今不但北方乱了起来,南方垣州也不安稳。齐哉话风一转,聊到了朝局,对于穆朔独揽朝纲颇有微词。原来还有个秦江分走了大部分压力,近几日,秦穆两家竟然日渐亲近起来。云飞昙:穆将军被北方战局拖着,恐怕垣州之事有心无力了。大宣的将军岂止穆慎!齐哉轻叹,只不过天子眼中只有穆家一系的将军。他微微前倾,抬头仔细看了一眼云飞昙,明日朝会,我会推荐白江将军接手尧都城防,再上书天子派使臣去往垣州,听闻垣侯治州有方,理应嘉奖。他所言的垣侯是垣姬的弟弟,如今垣州的主人,垣熙。先王时期,垣熙世袭了垣州侯爵位之后就离开了尧都,从那时起,垣州日渐强盛,渐渐不听尧都号令。云飞昙点头赞同,若是垣熙此时趁机攻来,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齐太师所虑周全,天子定然会明白太师的苦心。既如此,我就先回府拟定使臣人选,云太史可有良才推荐?齐哉对南方之心昭然若揭,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南方的事情上占个主导,此时卖个人情给云家,倒是正好。云飞昙又岂会看不出,只是他生性淡泊,他到尧都任职也是子承父职,云家都是些读书人,辩才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下官资历浅溥,云家数年来安心于做学问,若是太师缺人手,下官明日可前往太学问问学子们可有谁想一展才华,为大宣效力。能进太学的学子,无一不是世家子弟,背后或多或少与大宣权贵有交集。齐哉没想到碰个软钉子,面色略暗,转瞬想了想确实是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也罢,还得看看天子的意思,如今夜已深了,本太师就不打扰云太史了。他直起身,站了起来,告辞。云飞昙也站了起来,弯腰施礼,太师忧心国事,漏夜行路,还请小心慢行。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云飞昙唤来老管家,接过他手中的灯笼,亲自将齐哉送到云府大门外。齐太师走后,云飞昙提着灯笼立于云府大门,低头沉思着,没有看到不远处,陆珺濯就站在街头拐角处。晚风吹拂着他的鬓发,灯笼里,烛火忽明忽暗,云飞昙的身影就隐在这样烛光里。霎那的无力感让陆珺濯骤不及防,他觉得云飞昙和他一样,就像这世间的过客,这世界正在排斥他们。今夜齐哉的到访,预示着云家已经到了站队的时候,陆珺濯熟知接下来的剧情,他犹豫着是否要向他暗示一番,但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站到他面前。陆珺濯手里握着那颗黑色的珠子,但是他看不到珠子上细如蛛丝的黑线正缠绕着他的手指。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街头,谁都没有迈步。过了许久,云飞昙似有所感,从沉思中抬起头,月亮正巧在此时探出云头,月光洒下,照亮了陆珺濯所站的那一片地方。他在太学见过这个人。他提着灯笼走了过去,待到走近时才出言询问:你是......陆珺濯没想到他会过来,仓促之下,只得行礼,云大人。小的名叫阿浊,是穆铖公子的车夫,随我家公子在太学见过大人。今夜只是路过大人府前。穆府正在两条街后,说路过也确实是路过,陆珺濯刚从点将台归来,走这条路最近。云飞昙点了点头,将手中灯笼递过去,夜深了,还是赶紧回府去吧。多谢云大人的灯笼,陆珺濯接过灯笼,露齿一笑:前面那两条街太暗,若小的不尽快赶回府去,公子定会责罚。大人,您真是个好人。云飞昙笑了笑,转身走了。陆珺濯提着灯笼走在他身后,为他照亮脚下,直到他进了云府。陆珺濯回到穆府时,已是子时末,穆府大门紧闭,他懒得叫门,直接找个僻静的地方翻墙而入。幸亏穆铖的院子挺好找,他沿着回廊走了一圈才找到一间没有人的房间,里面摆了一些杂物,他也不在意,今夜就先凑和住着呗。卯时三刻,君霁已经起了,八福小心翼翼地暗中瞧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已恢复如常,想想昨晚刚回到台城时,天子的脸色,八福的小心脏就七上八下的,居然有点想念那个假天子。真天子太难侍候了!君霁在台城时,早朝都是辰时初刻,他于政事上虽然能做的决定不多,但是对于朝会这事还是不敢懈怠。今日正巧穆朔告假,齐哉趁机提到穆慎北征,尧都城防需要另选大将担任。秦江初时略有些讶异,随后见到君霁并无异议,也就没出列反对。云飞昙本以为他会接着提垣州之事,然而议完城防之后,他就归列不再开口。其他朝臣没有事要奏,君霁早早散了朝会。朝事堂外,卜方被齐哉拦下,两人隐在石阶廊下交谈,云飞昙远远看到,停下脚步,他若是要去崇文阁,必然会经过两人所在的地方。云太史请留步,天子召云大人前去英照殿议事。八福匆匆从朝事堂后追上来,深秋的天还跑得额角渗汗。云飞昙看了一眼已经争吵起来的两人,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们,跟在八福身后去了英照殿。第12章 乱世王孙12英照殿外,侍女们跪了一地,殿内却静无人声,八福战战兢兢地悄声对云飞昙说:云大人,天子近日心情欠佳,尤其是朝会上还提了尧都城防。这事云飞昙自然是知道的,君霁虽然在政事上依赖于穆朔,却一直都想把尧都军权抓在自己手里,只是穆太傳不肯放权。也因为这事,两人最近关系淡了很多。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朝会之时,君霁为何就准了齐哉的上书。八福轻轻挥手,让跪在外面的侍女们散了,自己为云飞昙打开殿门,并留在殿内侍候。天子。云飞昙朝殿中玉座上的人行了君臣之礼,静立阶下,等君霁开口。先生来了。坐。君霁示意他坐下,齐太师的奏疏先生可一观,除了尧都城防,还有垣州等事。八福人机灵,君霁刚开口说起,他就已经上前从君霁手上接过奏疏,捧到云飞昙案前。白将军目前在泉城驻防,泉城离尧都不过百里,快马数个时辰即到,而尧都城中尚有两万天子亲卫。云飞昙捧着奏疏看了片刻,齐哉的想法是将白江调回尧都,泉城另派他人驻防。这样的换防本也属常例,白江年底也会换到别的地方,只不过提前两个月。云飞昙记得前几日,天子派人来崇文阁取过战经,他还特定挑了两卷,其中就有白江的成名之战。此人最擅长防御战,由他守着尧都是最好的选择。天子可要召见白将军?他沉吟片刻,放下奏疏。正是如此,只是听闻白将军的夫人是出自齐家。君霁点到为止,没有明说。大宣如今主弱臣强,不管是穆朔还是齐哉,都是能改变君令的人物,他想平衡局势,不得不另想他途。他确实是生不逢时,前行道路上挡着数个世家,他能号令的仅仅是金龙台。尧都之中权贵多联姻,白将军本出身寒门,微末之时,从兵卒做起,齐太师对之有知遇之恩。还有半句话云飞昙没有说出口,白江对自己的夫人极敬重。君霁要想争取到白江,恐怕有难度。君霁正要说些什么,门外传来喧哗之声,他眉头微皱,看向八福。八福无需他开口就出门询问去了。不一会儿,只见他去而复返,六神无主地跪倒在地,慌慌张张地说:天子,出大事了!昨夜穆太傅遇刺,至今昏迷不醒。什么?!君霁一惊,从玉座站起,跑下玉阶,穆慎的大军没出征多久,穆朔就出了这样的事,岂有这么巧合的事?云飞昙心里也大吃一惊,也匆忙站起来,问道:昨晚什么时候?穆朔毕竟上了年纪,昨日在点将台站了半天,吹了半天秋风,回程时以身体不适为由,今日的朝会就没来。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什么事都得放一放,门外穆府派来报讯的人还在等君霁的示下。八福哭丧着脸道:昨夜大约子时末。八福,备车!君霁当机立断,转身对云飞昙说:先生一起随行吧。诺。云飞昙应了一声,他也想去看看。子时?算了算时辰,昨夜遇到的那个马车夫应该就是子时回到穆府吧,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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