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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分节阅读 71

  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d这时候佟彤闻讯赶来,朝她打招呼:“高姐,回国了”“官司赢了,”对方轻描淡写地微笑,“正在办手续。”几个民宿的老员工起立鼓掌:“高姐是有城堡的女人了”大家问出城堡的名字,兴高采烈地上网搜照片,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羡慕嫉妒恨。“哇,这占地得有几百平米吧”“这大厅我在这儿跳舞能遇见王子吗”“外头还带一片树林呢高姐可以骑马进去打猎。”“还有葡萄园哇哇,看这酒窖,还能酿酒呢”“查查商标,看看一瓶卖多少钱”“高姐,下次跟我们带点法国葡萄酒”高茗真的打开托运箱子,里面齐刷刷一排,十几瓶法国波尔多aoc级干红。“以后大伙的葡萄酒我包了”一阵喜大普奔的欢呼声中,佟彤想起白老板来:“那民宿”高茗淡淡一笑:“打理城堡还需要不少时间精力,民宿我真管不了了,不如转让给你们得了。”四合院改建的民宿虽然也是份不菲的产业,但跟城堡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高茗这次就是回来看看,见民宿被打理得生机勃勃,惊喜之余,心存感激。这是她青春热血的一段创业时光。要是没有那个突然跳出来的白先生,这院子恐怕得闲置不少时间,不知有多少东西都荒废掉。“其实照白先生现在这个经营方式,民宿的名字也可以换换了,不必叫外文名了嗯,这个可以再商量”她漫步走廊和客房,忽然在某个多宝格上,发现了一个老式的铜望远镜,只有巴掌大小,擦得干干净净,摆在丝绒的托盘上,旁边一个小纸牌,写着众多文物大佬们的鉴定结果:纯铜镀铬手持式双筒望远镜,产地:法国,民国早期,购于北京大柳树市场。旁边配着星空背景的油画。这间房的主题就是“星汉灿烂”。高茗托起那望远镜,眼角的笑意定格,眉梢肌肉跳了两跳。“你的意思是,这望远镜是你家祖传的东西”佟彤难以置信地问高茗。高茗点点头,拉开镜筒,指着里面用小刀刻出的两个字母。“是我太爷爷的物品。我见过他手持这副望远镜的照片。这两个字母,是他姓名的缩写。”她在手机中翻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找出一张扫描过的黑白褪色照。照片上,一个五官十分欧化的帅气军官笔挺站立,冲着镜头微笑。背景是有些残破的紫禁城神武门。他肩上挎着的,正是一副小巧精致的黄铜望远镜,镜筒上的两个字母依稀可见。佟彤当即把大堂里的“义工”都叫来。“故宫,”希孟迅速认了出来,“根据城楼的修补情况,应该是在19281933年之间。你看后面那个牌匾,是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易培基的题字。”高茗万分惊讶地看着这个疑似明星的小帅哥,“你怎么知道我家里人谁都不知道这照片的拍摄时间。”佟彤赶紧转移话题:“望远镜是我们在旧货市场淘到的。中间发生什么了”高茗的家族史,就是个几百万字的民国豪门小说。她家是名门望族,祖先有些欧洲血统。民国时期种花大地命运多舛,那个拥有葡萄酒庄的表爷爷留在法国酿葡萄酒,而她的太爷爷选择回到祖国,和华夏命运共呼吸。“可他在日军侵华期间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当时他与我太奶奶新婚燕尔,我爷爷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高茗叹口气,神情伤感:“我们对他所知的一切,就是他曾是个优秀的jūn_rén 。他给我们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就是这个。”她轻声说:“我太奶奶一百岁了,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她的新婚丈夫。”高茗把手机递给佟彤,相册中一个皱纹满脸的老奶奶,面前的大蛋糕上燃满蜡烛,身边围着一圈欢笑的家族成员。她轻声说:“佟小姐,你和你的朋友们是在哪儿买到这个望远镜的若是能打听出我太爷爷的下落,我我可以把民宿剩余的股份全都出让。”佟彤看着那老奶奶照片,有点鼻酸。“先别谈报酬,”她说,“举手之劳,我们抽空去旧货市场看一眼,问问那卖家。”佟彤下班之前请武英殿里的文物传话,当天就把在地库里睡大觉的清明上河图叫起来。张择端揉揉眼,迷迷糊糊问:“有人要算命”“找白老板。”白老板旋即出现,满口抱怨。“哎,怎么跟以前做生意一样,天天连轴转,没得休息时间”“望远镜记得记得,我带你去。”佟彤心焦地等到了周末。刚收拾好东西出门,回头一看:“希孟,你也来啊。”希孟理所当然地回答:“上次没逛够。”他原本是无家可归,被迫跻身书房,说好了半年,眼下已经熬过了一半时光。附近能吃到的美食已经吃差不多了,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已经体验了个遍。他最近颇有些百无聊赖,一听佟彤要去再次造访大柳树市场,也不放过这个找乐的机会。还知道给她省钱,“不打车,就坐地铁。”佟彤见他穿着汉服准备出门,赶紧拦住。“麻烦换身低调点的衣服。您这副模样下地铁,还是晚高峰,我怕围观人群引起地铁瘫痪。”他眼角不易察觉的一笑,依言换了普通风衣。依旧是傍晚时分来到市场,顺着白老板的指点,马上就看到了当初那个黄铜望远镜的摊位佟彤:“”上次没注意,今天才发现:摆摊卖东西那位,怎么有点眼熟啊希孟也有点错愕,朝她使个眼色,手机里翻翻,翻出一张年代久远的动图。手持灭火器的马尾少女,朝着一张吞云吐雾的大脸疯狂扫射。佟彤哀嚎:“你还存这图”当初那个在午门上吸烟屡教不改、被她喷了一头干粉的游客,是个油腻中年男,穿个金龙马甲,戴个玉貔貅,还留了一头滋滋冒油的长发,全身上下恨不得写满“文化”俩字儿。希孟抬头,端详一下远处那卖家,轻声问:“我怎么觉得是一个人啊”佟彤点头:“对,你看那包浆手串。”当初那个自称是专业鉴定古董、非要拿强光手电照射古画的拽哥,原来是个摆地摊卖破烂的当初他拿着个聚光手电筒,非要“鉴定”千里江山图。虽然没对画作造成什么永久性损伤,但希孟想起来依旧浑身不舒坦。“这儿允许抽烟吗”他指着那人手里的烟,非常有教唆性地问。“露天场所,可以。”佟彤悲哀地回答。他叹口气,“他或许还认得你。我去问吧。”走上两步,又回头,面带得意,“你瞧,带我来对了吧。”手串男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屁股两边的肉挂在马扎边缘,稳如泰山地坐镇地摊中央,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仰着脸,打量过往的顾客。“古字画古陶瓷名人题押纯看眼缘捡漏价甩卖”他小声嘟囔,好像真的怀揣稀世珍宝,不得不低调行事一样。旁边几个摊主不时跟他交头接耳,管他叫“马老师”。这年头谁还不是个老师呢希孟走过去,把那个黄铜望远镜给他看。“卖家,这东西”“是我这儿出去的,”马老师一看就认了出来,吐一口烟圈,“怎么了,东西售出,一概不退不换。”“可否请问,此物您从何处收来”希孟问得很有礼貌。马老师虽然跟他有仇,但佟彤早已帮他大仇得报,他后来在网上找了当时的视频看,全程翘着嘴角,觉得马老师顶着一头干粉的模样特别风花雪月,有种赛博朋克的美感。不过他这次的礼貌没有得到对等回应。马老师压根不搭理他。希孟也多少知道点江湖潜规则,蹲下来挑挑拣拣,拿了几样小物,又问:“卖家,这望远镜是哪儿来的还有类似的货吗”弦外之音就是,您只要告诉我,我就照顾您生意,再在这儿买几样东西。马老师却依旧不买账,警惕地看他一眼,冷冷道:“知不知道行规旧货从来不问出处。”过了一会儿,又冷笑:“想知道也行,先交三千块手续费。”摆明了不告诉你。那望远镜倒不一定是非法所得,否则马老师早就戴着他的貔貅手串,到铁窗后面去摆摊了;但来源也不太会是堂堂正正,因此作为卖家,马老师也不能开这个口。若是他交代了望远镜的来历,那他摊子上那一堆“名人字画”,个个都得编个传奇的来历,也挺烧脑的。佟彤怕马老师认出她来,躲在希孟身后,听了几句,也知道人家难以攻略,悄悄说:“不如咱再想办法”马老师看出希孟不是来淘东西的,毫不客气下逐客令:“要是不买东西就走开点儿,我这儿的都是拍卖行级古董,碰碎一个够你赔得倾家荡产挪开挪开”希孟冷笑着走开两步,站在他旁边两米开外,静静观察他摊子上的“宝贝”。马老师自然浑身不舒坦,把那包浆手串焦躁地盘得啪啪响,左摇摇右晃晃,想用后背挡住自己那些“展品”。但他刚一挪动,希孟随便一转身,抱着胳膊,又出现在他身后。这下好了,路过的游客本来都被他那些琳琅满目的古董零碎所吸引,现在全都目光冲上,不错眼珠子地看着这个遗世独立的美少年。不少人轻声嘟囔:“他卖什么的啊咱过去瞧瞧。”马老师气坏了,站起来赶人:“走走走这儿不许站人踩坏了东西你赔得起吗”希孟挑挑眉,走了。马老师坐回马扎,还没喘完两口气,他又回来了,而且手上拎着一个同款小马扎。他在旁边找了个空地,打开马扎,坐下了。马老师一脸警惕:“你干什么”希孟不理他,转头轻声对佟彤说:“去帮我买杯奶茶。”第62章同样是坐着小马扎, 一个长腿小帅哥,一个油腻手串男;一个风光霁月, 一个地气污浊;一个像是信守承诺,静待佳人赴约, 一个像是等小弟聚齐, 去收保护费的。对比十分明显, 简直是公开处刑。马老师终于有点坐立不安,又感觉莫名其妙,不时转头瞪他两眼。不过那小帅哥不再纠缠, 马老师也就重新开始摆摊叫卖。来大柳树淘换旧货的顾客, 往往都没什么特定的目标, 一双双眼睛像探照灯,刷刷的全场扫来扫去, 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有个清清冷冷,一言不发的俊美青年。在周围一片片暗淡旧货的衬托下, 更显得神采奕奕。有不少人好奇地朝这边走过来。但他又明显不卖货,于是反而给周边卖家起到了良好的引流作用。马老师转怒为喜, 赶紧借这阵东风可劲儿嘟囔。“瞧一瞧嘞本家世代收藏,有些是拆迁拆出来的玩意儿,有些是我的旧藏,本来舍不得拿出来卖的, 但最近看上了一幅珍品古画,手头现钱不够,只能忍痛割爱, 就等识货的咯”还真有人在他的地摊前好奇驻足。马老师一身装扮毕竟惹眼,手串盘得哗哗响,一脸的沧桑世俗,很符合有些人心中的“大师”面貌。“师傅,”有人在他的摊位上翻翻捡捡,“这些古玩是真的吗”虽然门口的保安说得很清楚,这市场里不可能有国家禁止交易的文物;但人都有侥幸心理。万一那卖家也不识货呢万一把宝贝当废品摆出来卖呢这事儿还真时有发生。比如元青花瓷小昭,就被卖家当成现代仿品,三十块出手了。犯法吗也不算犯法。民不举官不究。文玩圈子里,在鬼市“捡漏”的新闻也时时发生,再被专业软文渲染一番,专门勾引那些半瓶子水的入门级藏家。所以那人一问“是不是真的”,马老师就知道是个小白。他来了劲头,手串一收,笑着招呼人家:“请坐请坐。这些都是鄙人的多年收藏,如今低价出清,合眼缘的您就带走,喜欢哪个”“小白”果然被忽悠住了,低声惊呼:“看这落款是张大千的”马老板连称“识货”,拿出他那个聚光手电筒,一寸一寸的解释。“张大千的笔墨,于石涛尤见功力。你看这个用青绿及水墨作大泼墨,典型的张氏风格是是,张大千的画拍卖行都拍出天价,您是懂行的。但您要知道,张大千生性豪奢,经常随手一画,赠给身边的丫环、厨师、司机所以流入民间的也多。这幅据我估价,也就八万到十万之间。具体怎么鉴定,我告诉您一个独门绝技。您看这个落款的笔触”正当“小白”听得入神之时,旁边忽然有人插话。“假的,天津行货,上下层墨色不是一个地方出产的。”小白一怔,脸色阴晴不定,放下画走了。马老师赶紧叫他:“市面上张大千确实仿品很多,但我这个绝对不是”人家根本不听,很快就移情别恋,跑到另外的摊位上去看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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